听到龙卫军左厢骑兵昨夜回到京城的消息,许清欢欣不已,一大早,许清便带着护卫飞马来的龙卫军驻地。快稳定更新,.joo!
事实上,龙卫军左厢整整二万五千骑兵,回京后依然是分散驻防的,许清来到的这个营地也只是驻扎了五营人马,一这军人马现在都归赵野这个都指挥使管辖,营门的岗哨不认识他,见许清几人在营门前驰马,正欲喝叱,刚好从营门经过的秦山看见,响雷般大喝一声:“监军大人!”顿是把岗哨的喝叱声噎在喉咙里。
“快快快!快开营门,你们这帮不长眼的雏儿,知道这是谁来了吗?这是我们教导营的监军大人,领着我们在渭州城下把李元昊打得、屁滚尿流的夏宁侯是也!还不大开营门!”
秦山这厮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的光辉事迹似的,那嗓门吼得震天响,可你吼就吼吧!好好的一句话,非要在,得,字后面停顿一下,让人听起来就象是‘屁滚尿流的夏宁侯”许清气不过,等营门打开一线,一挟马腹就冲了进去,往秦山跟前撞去,吓得他倒退连连,一屁股坐在地上!
“监军大人威武!监军大人威武!”这厮就算摔倒了,还满脍兴奋地大喊不停,可以看出,见到许清这个惜日的监军大人,他是何等的激动。
荆郎等护卫在后面笑得差点没摔下马来,许清一跃而下,往他屁股上有是一脚,大喝道:“誊山!瞧你这身衣裳也是个都头了,岂能这般熊样!我教导营有你这样赖在地上的孬兵吗?”
秦山听了一跃而起,啪地猛击前胸,给许清行了个严正的军礼,昂大吼道:“请监军大人责罚!”
“行了行了!少装模作样的,快让你们都指挥使他们出来迎接本监军!”
“啥!”
不用秦山进去禀报,营门这翻动静,加上他刚才那忘形的大吼,早把营里惊动了营此时传来一阵沉沉的步伐声,只见上千人簇拥在赵野、王守毅、马良春身后,急跑着冲了出来,远远瞧见许清立于营门前许多人激动得放声大吼。
“子澄!”
“监军欠人!”
“监军大人!”
最后所有的声音都汇成了一句齐整的“监军大人!”,一波一波的如浪翻腾,绵延不绝,原来教导营的那些人纷纷围上来,不少人激动得眼含热泪,作为官,从教导营组建起,许清就带着他们一起训练手把手的教他们投弹与他们披甲长跑、对战。
再到一路带着他们前往西北一边行军一边训练,寒风,细雨里,每次扎营时,许清都与他们一同劳诈,吃饭时同锅而食,半夜还常常亲自巡营,从不苛责底下的士卒将他们每一个人当做兄弟看待。
再到渭州城下身先士车冲营,一战灭李元昊两万大军,今天龙卫军教导营已成为百万宋军最耀眼的一个名字,现在教导营虽然已经解散,全部充入其它各营担任军官,但教导营这个足够他们惦念一生的名字,已深深是烙在每个人的血脉里,而教导营取得的那些骄人的荣耀,无不拜许清所赐。
许清看着一张张熟悉的脍孔,激动的眼神,含着喜悦的眼泪,一声声是嘁着他这个监军大人,往日的情景一幕幕的浮现眼前,心里也是万分激动,血气盈胸。
“教导营列队!请监军大人检阅!”
赵野适时出一声大吼,包括王守毅、马良春、荆郎等人在内,原来的教导营士车无不按原来的站位,迅地列起队来,从他们的衣饰上判断,如今最低的也是什长以上的军官了,而此刻他们却更以身为教导营士卒为荣!
许清霍然夺过一柄长枪,就象当初一样,步伐铿锵地从队列前面一步步踏过,然后持枪挺立,望着往日的这些手下大吼道:“我的士兵们!今天,我许清要说的是,我曾带给了你们一些荣耀,而你们!却是我许清最大的荣耀!有了你们的生死追逐,咱们渭州一战,让李元昊望风而逃!但是!这些都已成为过去,我们不应该活在过去的荣耀里,今天教导营解散了,但我希望你们人人心,都要记住教导营这三个字,把教导营勇猛善战、顽强不屈的精神带着其它各营去,咱们不但要创造渭州一场大捷,不久的将来,咱们还要创造百场大捷!创造历史!打到他李元昊的老巢去!踏平兴庆府!爆他菊花辩!”
“踏平兴庆府!爆他菊花瓣!”
“踏平兴庆府!爆他菊花瓣!”
教导营士卒那激动的脸孔,震耳欲聋的怒吼,以及那历经生死杀伐后形成的冲天煞气,看得其它各营的士卒也随之热血沸腾,激动万分,围在四周紧握刀枪,神情灼热,恨不得能加入进去,成为其的一员!
“来人啊!把铠甲给本监军拿来,我的兵士们!今天我许清,要带着你们再跑一次,共醉一场!”
“监军大人威武!”
“监军大人威武!”
荆王府的花厅里,八贤王微闭着双眼,舒服地躺在一张崭新的摇持上,听着清平郡主给他念报纸。
这张摇持是许清前两天差人送过来的,椅子上铺垫着厚厚的黑熊毛皮,绵软而温暖。
躺在上面轻轻摇动,比坐着那太师椅不知舒服了多少倍,这两天八贤王连午睡都赖在了摇持上,心里着实喜欢得紧。
等清平郡主念到那篇由许清亲自操刀,弄出来的关于扶助寒家子弟向学的告示时,或许由于心里高兴,清平郡主声音不禁变大了些。
八贤王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睨了她一眼,心里又不禁暗叹一声,前些日子这丫头茶饭不思,眼看就要香消玉殒的模样,让他心疼不已,不得已才答应让她以平妻身份嫁入许家。
一挨自己松口,这丫头顿时如枯木回春般,脸上又多了些红润,他打小把清平郡主养在身边,看似掌上明珠一般,从未见她象这几天一样,整日里眼角眉梢都含着喜色,倒教八贤王感叹不已,儿孙自有儿丽、福,都由他去吧!
大宋能封公爵以上的人不少,但谁不是熬了一辈子,或靠父辈恩荫才得来的,那天他虽然大骂许清一个小小的等侯爵,瘊蛤蟆想吃天鹅肉,但真象许清一样,年纪轻轻就凭自己的功绩封侯的,大宋目前还真没有。
其实说来,对招许清做孙女婿,八贤王倒是满意,只是让自己这尊上明珠嫁作平妻,总让他觉得别扭而已。
“这又是那臭小子给你出的主意吧?哼!成天正事不做,就知道瞎琢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着?这些天连他的影子也没见着,他以为送张破持子过来,再弄个鬼主意来讨喜就行了,那臭小子我是越看越不顺眼,下次来非揍他一顿不可!”
八贤王虽然吹胡子瞪眼,但一提到许清,清平心里便渗上甜丝丝的感觉,眉眼上的喜色更浓,那天姿国色的模样,更是美得不可方物,看得八贤王暗暗摇头,心要更恨不得马上狠揍许清一顿才甘心。
“王爷爷!这怎么说是鬼主意呢?连官家和皇后都赞不绝口呢,偏王爷爷你说不好,“哼!那天王爷爷把人家骂成那样子,人家还敢登咱家大门吗?如令人家费着心思来讨好王爷爷您,您不但不领情,还这般说人家!”
“哪个人家呐?唉!真是女大不留啊!”
“王爷爷!”清平郡主娇呼一声,羞得直往八贤王怀里钻,脍上滚烫一片。
八贤王一边轻抚着她的秀,一边接着叹道:“这还没过门呢,胳臀就往外拐了,生怕本王真揍那臭小子怎么着?唉!王爷爷我白疼你这么年了!”
清平郡主听他这么一说,还夹杂着长长的叹息声,想起往日在八贤王膝下承欢的一幕幕情景,不禁心儿一酸,紧紧抱着八贤王的手臂,两眼泪蒙蒙地说道:“王爷爷,您不要这么说,若不是王爷爷您这么疼着嵯儿,嵯儿早就不愿活在这世上了,王爷爷,嵯儿谁也不嫁了,就陪着王爷爷一辈子……”
八贤王心里也有些酸,这才明白,这眸子为何突然对许清那臭小子恨得直咬牙,原来自己潜意识里,是担心他夺走这颗掌上明珠啊!常言道养只猫儿久了还有感情,何况清平是自己从小带大的亲孙女?
一直以来,清平都是乖巧懂事,承欢膝下,这临老了,突然要失去这颗带给自己几多儿孙之乐的掌上明珠,这就等于把自己的心肝掏走了一般,八贤王心里又是暗叹一声。
“乖孙女,快别说傻话了,王爷爷还能看护你几年?你命里多灾,这几年心里有多苦王爷爷都知道,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个心悦之人,王爷爷何忍再误你一生,之前是王爷爷糊涂了,乖孙女不要往心里去,罢了!罢了!这夏宁侯府离咱们荆王府也就几步路,到时你记得隔三差五,回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我也就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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