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我们是村里的富户,那又能如何?难不成因为我们有银子?应该谦让他们这些穷人吗?天底下只要看到你,谁跟你看这些?难不成他们穷他们有理了?”李桂川恼怒了。
小元氏连忙摇头,说道:“当然不是,只是有些事情也不好计较,你说提前和我大房那边的事,将来出了个什么好歹,倒也成了污点,何必为此而让自己蒙受污点呢。”
“嫂子,既然已经如此,那无需再回去计较所有,嫂子,能娶到你,是哥哥的幸运,甚至是二房的幸运,但嫂子要记得的是,一定要硬气,不能委屈了自己。”
“你且放心,嫂子在家里,也是有脾气的,不会轻易忍让,我刚嫁过来时,爹娘跟我说,不管是谁,欺负了我,我都可以回回去,不用担心什么脸面。”小元氏说到这点,有些骄傲,她嫁过来,婆婆对她很好,夫君也不差,让她觉得无舒心。
天底下,哪里能有几个姑娘,如同她这般,有些姑娘,即使在做姑娘家时,爹娘宠爱,兄弟姐妹保护的好,但也未必嫁的好,作为一个女子,有时候嫁得好,也是一个本事。
但后来聊着聊着,变成了闲话家常,难得有些舒适的日子,李桂川也不会再去说其他,安心的和小元氏一起,聊着家长里短的事。
等到晚,吃过饭,回到屋里,周礼躺在书房的软榻拿着一本书,盖到了脸,幽幽叹了一口气,似乎有所解脱。
李桂川给周礼递了一杯茶,笑道:“小三小四也太没有眼力见,怎么天天缠着你,今天看你说的嗓子都哑了。”
周礼接过茶,轻轻地喝了一口,说道:“没事,他们是你的兄弟,我为你做这些,称不是什么,虽然有些累,但人生,能有几天这样的日子,现在累一些也无妨。”
“怕他们天天看着你,天天黏着,早起去私塾,晚回来也不觉得累,又缠着你说,我怕到时候,过不了几天,你会厌烦无,”李桂川嗔怪。
“今天已经说完了,他们自然也没什么可说的,不过明儿。小四去私塾,跟张秀才说,可在念书的事,回来便可跟着学武。”
李桂川翻书的手顿了顿,说道:“小四今年已经将近八岁,原是已经不小,习武这种事,不知道是否还合适?”
周礼将书本随意一丢,说道:“只要想学,什么时候都合适,小四的身子骨和寻常人不同,习武之人必循常人快一些,又不像你,学了这么久,还是个半吊子。”
说起来,李桂川媳妇已经有将近三年,可不管她怎么学,除了轻功好一些之外,其他的,根本不能御敌,也拿不出手确实如周礼所说的半吊子。
李桂川伤怀,无奈道:“我又能如何?你也知道,我再勤奋也只是个半吊子,那我实在也无奈喽,看来习武,也是我的短板,无法突破的短板。”
说的煞有其事,周礼都快信了,他笑道:“你啊你,明明知道自己是个半吊子,还总会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