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氏走到浴盆边,道:“我来给你送毛巾。”浴盆里哗啦一声响,杨鹏突然从水里站了起来,一把抱住了邬氏那柔软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搂进怀中。邬氏手中的毛巾掉入了水中,仰着头,眼眸半开半合,无限动情地看着杨鹏。杨鹏禁不住诱惑,猛地俯下头去,吻住了她的红唇。刹那间,天雷勾动了地火,邬氏搂住杨鹏的虎腰,热烈地回应起来,唇舌缠绵,欲火大张,如同脱缰的野马再也不受控制了!
杨鹏伸手到邬氏的衣襟内。邬氏只感到好像一股强劲的电流袭来,灵魂瞬间飞上了云端!然而就在这时,她却突然醒过神来,慌忙推开了杨鹏。杨鹏闹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解地看着邬氏。
邬氏美眸流转,通红着娇颜嗔道:“要是让二丫发现了,我可就没脸做人了!”杨鹏伸手握住邬氏的纤手,柔声道:“我已经决定了,正式册封你为王妃!”
邬氏一愣,随即眼眸中流露出无限感动之色,道:“有你这样一句话,我便知足了!”杨鹏道:“回去后我便立刻下令!”邬氏却慌忙摇头道:“不,不行的!”
杨鹏流露出不解之色,“为何不行?你若成为了燕王王妃,不是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同我在一起了吗?”
邬氏坚定地摇了摇头。杨鹏明白了,笑道:“你是担心小妹吧!你太多心了,小妹她若是知道你能够成为王妃,一定十分高兴的,你完全不用担心什么!”
杨鹏摇头道:“她不计较,我却不能不计较。”看了杨鹏一眼,皱眉道:“我和她虽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毕竟名分摆在那里,我不想别人说她的不是!”见杨鹏流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伸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他的面颊,道:“这只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我这个人其实是很自私的,我可不想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我住在这里,可以想,我的男人是因为许多事情出远门去了,我呢则在家里等他回来,我可以完全拥有我的男人!可是若成为了王妃,那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见杨鹏还想说什么似的,连忙移动纤指捂住了他的嘴唇,用央求的语气道:“奴家就只有这个小小的心愿,求你成全!”
杨鹏叹了口气,抬手拿开了她的纤手,无奈地道:“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邬氏开心不已,搂住杨鹏的脖颈,吻了一下他的嘴唇。眸光往下一瞟,妩媚一笑,瞪了杨鹏一眼,道:“你慢慢洗澡吧,我先下去了。”随即便转身摇曳着腰肢出去了,顺手带上了房门。
杨鹏坐回澡盆,拿起毛巾蘸上热水擦拭起身体来,心里想着邬氏刚才的言语,只觉得亏欠她许多,决定要尽可能的多抽出时间来看邬氏。
片刻之后,浴室门外传来了女子说话的声音,声音很低,听不大清楚,似乎一个是邬氏,一个则是杨二丫。杨鹏感到有些奇怪,扭头朝门口看去。浴室门突然打开,随即杨二丫被人推了进来,紧接着浴室门呯的一声关上了。杨二丫看见了一脸笑容看着自己的大哥,登时羞得无地自容了,一颗芳心便如同受惊的小鹿般在胸腔里四处乱撞,低着头嗫嚅道:“是,是小姑把我推进来的!”
杨鹏呵呵一笑,朝杨二丫伸出右手,道:“过来。”杨二丫虽然羞到了极点,却不由自主地按照大哥的话走了过去。杨鹏握住杨二丫的纤手,调侃道:“都老夫老妻了,干什么怎么害羞啊!”杨二丫低垂着头,羞涩得不知该说什么好,觉得脑袋就好像放进了蒸笼,热烘烘,迷糊糊。
杨二丫好奇地问道:“刚才小姑跟你说了什么?”杨二丫抬起头来看了杨鹏一眼,一副无比羞涩的模样,赶紧垂下头去,嗫嚅道:“小姑,说,说,要我,要我抓住一切机会,和大哥,和大哥……”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脑袋垂得更低了,一双纤手使劲搓着衣角。
杨鹏见杨二丫这个样子,真是喜欢得不得了,心里不由得起了戏弄的念头,笑道:“是不是叫你抓住机会同我亲热,好怀上孩子?”
杨二丫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杨鹏,“大哥你怎么知道的?”随即只感到无限羞涩涌来,脸孔登时又火烧起来,赶紧又垂下了臻首。
杨鹏眯着眼睛笑了笑,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杨二丫的手背,道:“把衣服脱了,和大哥一起泡澡!”
杨二丫听到这话,紧张到了极点,红着娇颜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先去喝点酒!”
杨鹏呵呵笑了起来,没好气地道:“这是好事,小妹你难道还要喝酒壮胆吗?”杨二丫十分不好意思。犹豫了一下,开始去解自己的衣扣,芳心扑通扑通地跳着。见杨鹏坐在浴盆中含笑看着自己,登时羞得无地自容,慌忙转过身去。背着大哥将衣衫脱了下来,露出光洁平滑的背部,十分美丽,杨鹏不由的眼睛一亮,赞叹了一声。随即杨二丫把**也都脱掉了,双手掩着要害部位飞快地转过身来,钻进了浴盆,直到热水把身体都淹没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这时,却发现大哥游到了面前,登时又紧张起来。感受到大哥抱住了自己,整个人不由的迷糊起来。……
差不多一个时辰之后,杨鹏抱着羞涩无限浑身酸软的杨二丫出来了,朝客房走去。杨二丫把头死死地埋在大哥的怀中,一点都不敢拿出来。……
半夜时分,杨鹏醒了过来,不由的低头看去。只见杨二丫正趴在自己的胸膛上睡得香甜,脸上还残留着红晕,流露出甜甜的笑容,虽然她早已经是自己的妻子了,却依旧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杨鹏的心中不由的涌起无限怜爱来,下意识地紧了紧搂住她纤腰的双手,回想起刚才她羞涩的表现,不由的微微一笑。杨二丫在杨鹏的怀中拱了拱,嘀咕了一句梦话,也不知说的是什么。
杨鹏感到有些尿意,于是小心翼翼地从杨二丫粉腿玉臂的缠绕中脱出身来。睡梦中的杨二丫伸手抓了抓杨鹏,没有抓到,便咕哝了一声,转过身去了。
杨鹏轻轻地拉起被子给杨二丫盖好,然后披上一条长袍,离开了客房。此时正是夜深人静之时,天地幽幽,万籁俱静,只有微风摇动树枝的沙沙声,和荷塘中青蛙的鸣叫声。
杨鹏朝厕所走去,然而此地不俗,拐了几拐却发现竟然到了邬氏的楼下。看见楼上依旧亮着灯,一个美丽的身影映照在窗纸之上,心里不由得好奇起来:她为何这么晚了还没有睡下呢?
一念至此,便不由得抬脚走进了绣楼。轻手轻脚地来到了楼上,只见窗户开了一条缝,邬氏正坐在窗边眼望窗外发呆,烛光映照着容颜,美艳不可方物!
唉!邬氏突然长叹了一声,如诉如泣,婉转悱恻。陈枭心头一动,忍不住问道:“什么事让你烦恼?”邬氏显然不知道杨鹏已经上来了,突然听见杨鹏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转过头来。看见杨鹏含笑走来,不由的惊喜无限,站起来,迎面奔去,如同乳燕归巢一般扑进了杨鹏的怀抱。抬起臻首,仰望着陈枭,幽怨地道:“奴家想你想得睡不着觉!”
杨鹏心头一荡,随即不禁叹了口气,伸手捋了捋她的秀发,感叹道:“你这又是何苦呢!”随即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朝不远处的床榻走去。邬氏惊声道:“不要!二丫会发现的!”杨鹏边走边道:“不用担心,小妹已经睡熟了!”邬氏听到这话,便不再抗拒了,娇颜上泛起动人的红晕,美眸中流露出脉脉情意,胸部因为激动而剧烈地起伏起来。
床帘放下,欢快的乐声在寂静的深夜压抑地奏响;烛火跳动了一下,熄灭了,……天色将明,城市里的公鸡都喔喔喔喔的鸣叫起来。床帘掀开,杨鹏从床上下来。粉腿玉臂立刻缠绕上来,慵懒娇媚的容颜出现在杨鹏的脸侧,吻了一下杨鹏的脸颊,嗲声嗲气地道:“你什么时候再来看奴家?!你这个衰人,弄了奴家一道之后,又很久不来,让奴家牵肠挂肚度日如年!”
杨鹏扭头吻了一下她的红唇,笑道:“这一年都不会有什么大的行动,因此我都会呆在汴梁城中。嗯,最多十天我就来看你一次。”邬氏不依地道:“十天奴家可受不了!我要你最多过两天就来看我!”
杨鹏想她久旷怨妇,如今得到雨露滋润,自然是痴缠得不行,短期内便如她所愿吧。一念至此,便拍了拍她的臀部,道:“好,我会经常来看你的!”邬氏开心地笑了。这时又有鸡鸣传来。邬氏突然想到了杨二丫,面色微微一变,赶紧推了推杨鹏,催促道:“你快过去吧!”杨鹏笑了笑,调侃道:“我们两个怎么搞的像是在偷情啊?”
杨二丫睁开眼睛,看见大哥就睡在身旁,甜甜地一笑,钻进了大哥的怀里。虽然天已经亮了,却不想起来,又闭上了眼睛。
贺州,位于临贺山以南,临贺山也是南岭余脉之一。自打曹勇丢失了荆湖南路荆湖北路以来,宋军便退到了南岭以南,依靠南岭天险抵御燕云军;曹勇将行营定在贺州,主管整个广南西路的防御。曹勇见燕云军并未乘势强攻南岭,不由的松了口气,随即一面加强广南西路各隘口的防御,同时积极积极民军,还上书皇帝,请求朝廷将所有的资源用来招兵买马以抵御燕云军。
赵恒及满朝大臣,当燕云军大军压境形势危殆之际,对于曹勇的请求一概照准。然而当看到燕云军停止了进攻,和沈与求带回来燕王的态度之后,赵恒及满朝大臣却是松了一口大气,以为万事大吉了!如此一来,便停止了给曹勇张浚等人拨款,曹勇等人扩军备战的计划刚刚开始,就面临夭折的结果。不仅如此,局势一安定下来,朝中便出现了对曹勇张浚不满的声音,认为曹勇张浚辜负圣恩,未能抵御住燕云军的进犯,一败再败,丢失了荆湖北路荆湖南路和江南西路,致使朝廷南迁,二帝及后宫众妃饱受惊吓,罪该万死;同时还有声音说曹勇等人军权过重,对于朝廷,对于陛下都是极大的隐患,应当尽快进行处置。这些言论,把大宋的圣君赵恒弄得惊疑不定,疑虑重重。
贺州行营,曹勇紧锁眉头坐在茶几边,茶几上就放着刚刚钦差送来的圣旨。曹夫人来到大厅,看了一眼放在茶几上的圣旨,问吴玠道:“老爷,圣旨上是不是说了关于我们的内容?”
曹勇长叹一声,悲愤地道:“想我曹勇为大宋朝廷,为陛下,鞠躬尽瘁,没想到陛下和朝廷却对我如此猜忌!”曹夫人心中焦急,问道:“朝廷和皇帝,究竟想要做什么?”曹勇看了一眼夫人,道:“圣旨命令我即刻将家眷送去广州。”曹夫人一惊,气愤地道:“想当初,潭州还未失陷之时,他们便派人来劫持我们,如今又要这么做!老爷,朝廷和皇帝分明就是想要用我们做人质,以防止老爷你造他们的反!如今还是危难之际,尚且如此,倘若局面真的平稳下来,老爷岂有活路?”
“相比于朝廷和皇帝,燕云的做法可就光明磊落得多了!他们虽然知道我们是老爷的家眷,然而却并不加害,也没有利用我们以要挟老爷的意思,得知我们要离开,还派人相送!这才是君临天下的皇者气度啊!”曹勇心头一动。
曹夫人看了曹勇一眼,道:“老爷,我说一句你不爱听的话,燕云实在是比朝廷更加值得效忠!”曹勇眉头一皱,喝道:“住口,你怎可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曹夫人心头一凛,随即鼓起勇气道:“老爷,你说我的话大逆不道,难道朝廷和那两个无能且懦弱的皇帝就是应该遵奉不疑的大道吗?赵家的江山还不是从柴家手中夺来的!想当初,周世宗英年早逝,只留下幼子寡母,若赵匡胤不取而代之,天下必将大乱,异族必将入侵,因此宋取代周可以说是大势所趋顺天应人之举。如今赵家传承至此,内任用奸臣凌虐百姓,为个人享受不惜横征暴敛弄得百姓民不聊生,当此之时居然还在考虑修建广州皇宫的事情;外则丧权辱国,不能抵御异族入侵,中原大好河山顷刻之间陆沉,若非燕王横空出世,我们亿兆汉人岂不是要沦为亡国奴?老爷,您的见识比我可要高得多了,难道就看不到这些吗?”
曹勇紧皱眉头。曹夫人继续道:“老爷何必总是拘泥于所谓的‘忠’呢?我在潭州的时候,听见一种言论,说的非常有道理:愚忠于君王,而无视百姓的死活,民族的尊严,其实不过是对于君王的奴才思想,为一家奴才,却是对于百姓,对于民族大大的不忠;真正的忠,是对于百姓而言,绝非对于任何个人!”
曹勇心头一震,皱眉喃喃道:“可是,可是官家待我有天高地厚之恩……”
曹夫人没好气地道:“老爷啊!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赵宋官家也应该为天下百姓服务,他们能够用有德才兼备的人那是理所当然的,是对天下百姓的责任,否则若任用非人,那就是对天下百姓失责了。何况赵宋官家用你,并非出于公心,无非是想利用老爷维系他们的统治,这又谈得上是什么恩呢?倒是老爷从契丹人入侵的时候开始就位赵宋官家血战沙场,令其得以继续得享荣华富贵无上尊荣!真要说恩德的话,却是老爷对赵宋官家有天高地厚之恩,而非赵宋官家对老爷有恩!老爷怎的就执迷不悟呢!”
曹勇皱眉沉默半晌,看了一眼吴夫人,道:“你是想要我背叛赵宋官家?”曹夫人叹了口气,“老爷,并非是我要老爷背叛,实在是赵宋官家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令人心寒了!”曹勇摇头道:“忠臣不事二主,我决不能这么做!”
曹夫人见老爷态度坚决,沉默起来,道:“这么说的话,老爷打算将我们送交朝廷咯!”曹勇心头一痛,只觉得心中天人交战。曹夫人点了点头,道:“虽然我不赞成老爷的想法,可是老爷既然已经决定了,我一定遵从!”曹勇感激地道:“多谢夫人!”曹夫人苦笑道:“你我夫妻一体,何必说这种话!哎,只希望赵宋官家能够对得起老爷这份忠诚吧!”看了一眼曹勇,道:“我还是要提醒老爷,老爷,不要为了对一家一姓的忠,做对天下百姓不好的事情!”曹勇不由的感到一阵迷惘,随即眼中流露出坚定的神情来。
就在曹勇接到朝廷命令的时候,远在漳州的张浚也收到了朝廷的诏命,令他将所有家眷全都送去广州。张浚只感到一阵凄凉,觉得自己对于赵宋官家的一番忠心简直就是喂了狗了!同时也十分气愤,气愤皇帝和朝廷,当此形势危难之际,居然死性难改,像大宋历朝历代的朝廷和皇帝一样,病态地猜忌武将!另外张浚对于皇帝停止拨给军费转而修建皇宫一事也十分不满,认为皇帝当此危难之际居然还是只顾着享受,真正是昏庸得可以了!
张浚烦躁地来回踱着步,他不想将亲人送去广州做人质,然而诏命如此,却又感到无可奈何。就在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随即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了:“哥哥,小弟来看你了!”张浚当即停下脚步朝门口看去,只见胖胖的弟弟张德芳正含笑立在门口看着自己,大喜之下连忙迎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弟弟的手掌,兴奋地道:“二弟,你怎么来了?!”
张德芳笑呵呵地道:“弟弟在北方时常挂念哥哥,最近往潭州做生意,听闻哥哥到了漳州,特赶来相会。”随即流露出辛苦之色,“弟弟来到漳州,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啊!”张浚叹了口气,道:“如今局势危难啊!”随即喜道:“二弟能来,我真是太高兴了!”随即拉着张德芳的手走到茶几边坐下,叫亲兵送上茶水来。张德芳道:“哥哥,弟弟进来时听说不久前那个什么朝廷派来了钦差大臣?”
张浚皱起眉头,点了点头。张德芳笑道:“如今局势危难,想必朝廷是对哥哥有一番重用吧!”张浚本就气恼,听了张德芳的话,忍不住骂道:“重用个屁!简直把我当贼来防着,也不知他赵家的江山是谁保下来的!”
张德芳流露出诧异之色,问道:“哥哥何出此言啊?”张浚叹了口气,顿了片刻,道:“皇帝下诏,限期令我将家眷全部送去广州,同时告诫我如今的一切都是赵宋官家给的,必须对赵宋官家忠贞不二,否则人若不诛天必诛之!”张德芳扬了扬眉头,气愤地道:“这赵宋管家和朝廷可真是死性不改啊,正值用人之际居然还在猜疑武将!居然还要拘禁武将的家眷做为人质,实在太让人心寒了!”
张浚忍不住道:“要是惹恼了我,我便……”说到这里,便打住了。张德芳看了看张浚,道:“大哥,小弟有一眼,不知当讲不当讲?”张浚没好气地道:“你我是至亲兄弟,有什么不能说的,有话但说无妨!”
张德芳道:“大哥,小弟在北方所见所闻可与这边大不相同啊!那燕王及其麾下的官吏极其节俭,燕王虽然可说是君临天下了,却依旧住在前大臣府邸改建的王宫之中,众燕云高官除了因功获得的宅院之外全都没有别的产业,吏治之清明实在令人感叹;而北方的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幸福,对于燕王无比拥戴,只要官府发布招兵公告,无数百姓均踊跃报名。反观这南方,朝廷和皇帝横征暴敛,不顾百姓死活,各地官员巧取豪夺,中饱私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