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重男轻女丢女儿

一晃入冬,一片山峦雾气缭绕,绝壁上的冬梅悄然绽放,太阳温柔的放出几缕阳光倾射而下。

只见吴志匆匆走进了卧室,来到卧室里大声吼叫,“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床。”

只见躺在床上的郄雪满头大汗,看她疼得呲牙利嘴,低声哼叫着,吴志见状不知所措,他一脸惊慌,随即走出屋子大声喊道:“妈……妈……”,此时郄雪蜷缩着身子,满脸冒汗,疼得说不出话来。

吴志慌慌张张来到了院子里,“妈,郄雪她……”

萧杏思正在院子里摘菜,见他一脸慌张,“郄雪怎么了?”

吴志一脸慌张,“你快去看看。”

萧杏思顿时眉头紧锁,忙放下手中的菜,匆匆走进屋子去,吴志也随即跟了进去。

萧杏思来到屋子里,只见郄雪疼得额头青筋直冒,萧杏思忙掀开被子,郄雪双手捂着肚子,只见床单湿了一大片,萧杏思忙说道:“郄雪要生了,你快去叫一下陈大娘。”

吴志忙点着头,“好的好的,我这就去叫。”说着就匆匆走出了家门。

吴志很快来到了陈大娘家院子里,他扯着嗓子喊道:“陈大娘,陈大娘……”

此时一位60多岁的阿姨走了出来,他见吴志一脸着急,“吴志,出什么事了?”

吴志眉头紧锁,“郄雪快生了。”

陈大娘一听,顿时就把门拉上了,匆匆走向院门口,“那咱赶紧过去。”说着就与吴志匆匆走出了院子。

陈大娘和吴志来到吴志家院子里,吴志忙带着陈大娘往屋子走去,此时萧杏思正帮郄雪擦着汗水,只见郄雪眉头皱成一团,轻轻哼叫着。

吴志匆匆走进屋里来,“妈,陈大娘来了。”

陈大娘走到屋里,忙走到床边,“让我来吧!”

郄雪额头的汗水像雨滴般不停滚落,陈大娘瞅着郄雪,“闺女,别害怕。”

萧杏思扭头对吴志说着,“快去弄盆热水来。”

吴志慌忙回应,“好,我去倒热水。”说着匆匆走了出去。

只见陈大娘拿了一块白毛巾让郄雪咬着,她忙把辈子盖在了郄雪腹部,此时吴志端了一盆热水走了进来。

陈大娘忙用毛巾在热水里沾了一些热水,帮助郄雪放松肌肉,陈大娘忙喊道:“闺女,用力。”

只见郄雪嘴咬着毛巾,表情极为痛苦,陈大娘忙鼓励着郄雪,“闺女,使点劲,看见头了。”

郄雪顿时传来一阵撕心的疼痛感,不由得哼叫起来,她双手瞬间抓紧了床单,吴志被吓得浑身哆嗦。

萧杏思则忙着给郄雪擦汗水,陈大娘忙喊道:“闺女,使劲,快出来了。”此时陈大娘也是满脸紧绷。

吴志在旁边不知所措,急得团团转。

只见屋外的树枝上站着一群喜鹊欢快的鸣叫,这声音极其悦耳,在鸟儿的鸣叫声中,屋里随即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与这些鸟儿的叫声交织在一起,使这里顿时充满了活力。

只见陈大娘把婴儿抱在手中,一脸喜悦,“有福气,是个千金。”

萧杏思听见这话,顿时脸就拉了下来,陈大娘见萧杏思一脸沉闷,忙说道:“看你孙女多乖巧啊!抱抱吧!”

此时萧杏思猛然起身说道:“给她自己抱吧!”说完就气冲冲走出屋子。

陈大娘忙给婴儿包了毯子,然后对吴志说道:“吴志,来,抱抱你的闺女。”

吴志忙着接过女儿抱在怀中,吴志伸手摸了摸女儿的脸蛋,开始逗她,只见这女儿眉心处竟然有一大一小两颗红痣,显得异常醒目,此时的郄雪面色苍白,身子骨极其虚弱,郄雪抬手费力的说着,“给我看看女儿。”。

吴志忙把女儿放到郄雪怀里,郄雪看着乖巧的女儿,脸上顿时就露出了不可言喻的幸福感。

这天下午,只见吴志和母亲坐在屋里谈着话,萧杏思一脸不快,“你这媳妇真是不争气。”

吴志一脸纳闷,“哪里不争气了?”

萧杏思满脸怒气,直直瞪着吴志,“不生儿子就是没用,不争气的东西。”

吴志无奈至极,“生女儿不也一样嘛!”

萧杏思训斥着吴志,“瞧你这个态度,是要气死我吗?”

吴志连忙安慰, “妈……你就别生气了。”

萧杏思横着脸,“我就是气,我快要气死了。”

吴志不知如何是好,不停挠着头,“这生都生了,你让我怎么办啊?”

此时萧杏思似乎在寻思什么,愣了一会儿,她突然说道:“我有一个主意,你得听妈的,不然咱怎么对得起祖宗。”

吴志注视着母亲,“什么主意?”

萧杏思忙凑到吴志耳边小声说了一些话,吴志顿时有些惊诧,他忙说道:“郄雪要是哭闹怎么办?”

萧杏思忙说道:“管她呢!你就这样去做就是。”只见吴志一脸的为难。

黄昏十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此时吴志来到了屋子里,只见郄雪正静静睡着,而女儿正在她身旁,随即吴志轻手轻脚把女儿抱了起来,尽管很轻,郄雪依然醒了,她皱眉注视着吴志,“你把女儿抱到哪里去?”

吴志顿时有些惊慌,“我……我就是想抱抱女儿。”说着就要往出走。

郄雪忙伸手喊道:“外面太凉,别抱她出去。”

吴志全然不顾郄雪的话,“没事,我就抱他在院子里转转。”说着就走了出去,郄雪忙侧着身子,眼睛直直盯着门外。

此时吴志匆匆走出了屋子,萧杏思又拿来一张毯子给包在外面,她忙说道:“快点去吧!”

吴志点点头就抱着女儿走出了家门,萧杏思则冷冷的笑了起来。

半小时过后,天色已经昏暗,吴志抱着女儿来到了镇上,只见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摊贩们开始收摊了。

此时郝兴昌挑着箩筐还在叫卖,他看上去面目和善,三十多岁年纪,中等身材,个头一米七左右,他不停扯着嗓子吆喝着,“鲜米饼……鲜米饼……又香又甜的鲜米饼。”

他一路走一路吆喝着,他正走过一家店铺前,只见店铺旁边有一棵一抱粗细的槐树,只听店铺里正有人向郝兴昌喊道:“我要十个鲜米饼。”

郝兴昌一脸喜悦,“好,马上就来。”他随即把箩筐放在了槐树下,娴熟的用纸包了十个米饼,匆忙走进了店铺里,此时吴志来到槐树下左右环顾,他随即瞅了一眼槐树下的箩筐,他快速将女儿放到箩筐里便匆匆离开此地。

此时郝兴昌从铺子里走了出来,他走到槐树下挑起箩筐又开始一路叫卖着,走了没多远,突然听见有婴儿的哭声,这声音似乎离自己很近,他不由得左右打量一番。

只听哭声越来越大,他忙放下了箩筐环顾着四周,随即他锁定了声音的来源,忙着凑近自己的箩筐,他猛然揭开了盖子,顿时一惊,“老天,谁放个孩子在我箩筐里!”

他忙掀开毛毯,只见婴儿不停啼哭,这让他焦急万分,他忙盖上毛毯,然后挑起箩筐就马不停蹄的离开了。

吴志回到了家中,母亲萧杏思忙问着他,“事情办妥了吗?”

吴志慢吞吞的回应着,“办妥了,我放到了路边一个卖饼人的箩筐里了。”

萧杏思忙点点头乐呵呵说道:“这才像话嘛!”吴志也挤出了一个笑容来。

此时郝兴昌挑着箩筐来到自家院门口,他一脸的紧张,还不等进门就喊起来,“芙敏……芙敏……”

只见一个妇女和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从屋子走出来,这正是他的妻子钟芙敏和儿子郝歌,只见钟芙敏一脸茫然,“兴昌,怎么了?”

郝兴昌忙放下箩筐打开了盖子,婴儿啼哭声更加清晰,钟芙敏和儿子忙走到箩筐边,钟芙敏忙注视着郝兴昌,“这怎么回事?”

郝兴昌忙指着屋里,“进屋说,孩子哭得厉害。”郝兴昌忙着俯身抱着婴儿就走进了屋子去。

一家人来到屋内,这响亮的哭声充满了整个屋子,郝歌忙伸手去摸父亲怀里的婴儿,“爸爸,妹妹哭得好厉害。”

郝兴昌瞅着婴儿,摸了摸屁股,顿时感觉湿湿的,郝兴昌忙说道:“尿了。”

钟芙敏说着,“我去找条毯子来。”说着就忙着走开了。

此时郝歌拉着婴儿的手,对着婴儿做着鬼脸,“妹妹,别哭。”突然婴儿就不哭了。

郝歌一脸的高兴,“爸爸,妹妹不哭了。”

刚停息不到五秒钟,哭声又不停的响起,令郝歌无可奈何。

很快钟芙敏找来了一条毛毯,忙着接过婴儿抱在怀里,她注视着怀里的婴儿,“还是个闺女,瞧这眉心两颗美人痣真好看。”她裹着毛毯就轻轻晃动,孩子渐渐不哭了。

郝兴昌一脸纳闷,“谁家这么狠心啊?刚生的孩子就不要了,连个生辰八字都不留。”

两夫妻都注视着这孩子,这孩子微微泛着笑,钟芙敏忙说道:“你看这闺女,真是漂亮。”

此时郝歌忙伸手抚摸着毛毯外面,“妈妈,我要抱妹妹。”

钟芙敏忙说道:“妹妹太小,怕摔着。”

郝歌一脸无奈,“我要抱妹妹……”嘴里不停小声嘀咕着。

郝兴昌忙注视着钟芙敏,“我去给她热点羊奶。”说着就走开了。

钟芙敏轻轻摇晃着,默默注视着婴儿,眼里满是幸福,只见婴儿已经睡着了,闭着眼睛睡得非常乖巧。

郝歌一直在旁边抚摸着毛毯,嘴巴一直嘟着,钟芙敏轻声说道:“歌儿,你觉得给妹妹取个什么名字好?”

郝歌眼珠子不停转着,稍稍思索了一下,然后注视着母亲,“妈妈,我叫郝歌,给她取名叫郝妹可以吗?”钟芙敏乐呵呵说道:“好,就叫郝妹。”她忙对婴儿轻轻喊道:“郝妹……”

钟芙敏忙蹲下身子,“歌儿,你看妹妹可爱不。”郝歌满脸泛笑,“妹妹可爱。”母子俩顿时都开心不已。

夜幕降临,在床上躺着的郄雪心神不宁,她费力喊着,“吴志……吴志……”

此时吴志忙走了进来,“你鬼喊辣叫的干嘛?”

郄雪一脸的急切,“我给女儿喂奶,快给我。”

吴志显得有些紧张,“在……在妈怀里抱着。”

郄雪直直注视着吴志,“女儿饿了,快把她抱来喂奶。”

吴志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我……我……”

郄雪不依不饶,费尽全力说着,“快把女儿抱给我,我给她喂奶。”

吴志有些招架不住,“妈出去了,没在家。”

郄雪顿时感觉有些不对劲,脸色一下就变得阴沉,“你们把女儿抱哪里去了?快给我,快给我……”说着眼泪就忍不住流了出来,随即开始呜呜啼哭。

吴志有些慌乱,忙着走出屋子,他来到客房,只见母亲在那里坐着,此时萧杏思听见了郄雪的啼哭声,脸更是拉得长。

吴志一脸愁闷,“妈,这怎么办啊!郄雪一直哭着。”

萧杏思没了办法,“纸包不住火,瞒不住,给她说女儿不见了,谁也找不到。”

吴志一脸无奈的走进卧室,郄雪见吴志走了进来,忙撕心裂肺的喊着:“把女儿给我,她饿了。”

吴志无奈的瞅着郄雪,“女儿不见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郄雪顿时心如刀绞,“你说什么……女儿……女儿不见了……”顿时郄雪大大张着嘴,脸部抽搐起来,吓得吴志惊慌失措。

此时郝兴昌家屋内哭声嘹亮,任由钟芙敏怎么弄都不行,郝兴昌和郝歌在旁边干瞪着眼,桌子上放了一个破旧的奶瓶,这奶瓶已经掉了一个把手。

钟芙敏轻轻摇晃着,再次拿起奶瓶喂着郝妹,只见郝妹不停吸吮着,哭声也渐渐变小,郝歌忙把头靠近毛毯,轻轻抚摸着毛毯,轻轻唱着,“好妹妹,不要哭,因为你有好哥哥。”郝兴昌和钟芙敏都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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