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听着她略带沙哑的嗓音,不由得心疼起来。英儿也皱起了眉,面露出恻隐,公子悠面无表情,双手环胸。
女子还在叫骂,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将她扔在在上,女子被摔,暂时停住了骂人的声音。河边摆着祭台,还站着一个一身黑衣的巫师一样的人,下拿着一把桃木剑,似在做法。
作完法,为首的几个男人跪了下去,接着黑压压地一片人都跟着跪了下去。
公子悠等人站在原地,他们不是本市人,所以也用不着下跪。奇葩前面的两名女子一边下跪一边交谈道:“这女子是替妙妙去沉河的吧?”
“是啊,也不知道是哪里人,奋不顾身就把答应去替妙妙嫁给河神。”
“妙妙现在人呢?”
“这位姑娘让她在家里不要出门,唉,这种场面,不看也罢。”
“好在明年我们年龄就过了,不用再担心会嫁给河神……”
公子悠听到这里皱了眉,眼中再看向那红衣女子时,眼神中便不再是古井无波的状态,多出了一丝别样的感情。奇葩更是握了握拳,抿紧了双唇。
岸边围着一群壮汉,前面摆着一溜大鼓,等祈福念完,震天的鼓声便直冲耳膜。红衣女子手脚被绑起,看得出来她依然在叫骂,但隔得太远,鼓声太大,根本就听不见。一名大汗在她脚上绑了一块大石头,接着和旁边的大汗一起,将她抬了起来。
鼓声在这时候停止,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就连奇葩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公子悠以前在电视上看过沉河给河神做女人的形式,应该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盖上红盖头,哭哭嘀嘀地坐在船上,然后再沉入河低。可是目前看这女子,别说打扮得花枝招展了,连脸长什么样儿也看不见,身上全是泥土,蓬头垢面狼狈得要命。
被抛入水中的时候,她终于不再叫骂,而是大声尖叫起来:“救命啊--”
公子悠弯起嘴角,既然如此怕死,那还逞什么能,去代替别人嫁给河神?
奇葩急得青筋都突出来了,跺脚正欲冲上去,却被公子悠拉住了手。“女孩子不要随便抛头露面。”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银色面具扣在脸上,脚下一蹬便飞了出去。
“悠小心点。”奇葩在后面叮嘱到。
正木然站在河边眼睁睁观摩着少女沉河的全过程的百姓,忽见一个全身素白的男子从人群中飞出出来,直接跳入了水中。刚刚沉寂下来的众人又再次沸腾起来。
公子悠跳下水,见那女子还在奋力挣扎,手脚已经全部被绑住,脚下吊着一个大石头,正带着她不断往下沉。女子正努屏住呼吸,但表情却是明显地绝望。
公子悠游过去,首先原她解开脚下那沉重的大石头,接着帮她手脚的束缚都解开。女子瞪大眼睛看着她,表情很是惊悚。大概以为是真的遇到河神了。公子悠拉住她的手,把她托出水面。
奇葩此时已经挤出了人群,站在离河连连最近的地方。向着水面不焦急地张望着。
公子悠与女子同时浮出水面,引起众人一阵唏嘘。女子被公子悠提在手里,一起从水中跳了起来。
“什么人?”穿着黑色大衣的神秘巫师此时走上前来,气愤地道,“你是何人,竟敢破坏沉河大典……”
公子悠不等他说完,就挥出自己的长剑,直逼巫师咽喉:“给我闭嘴,蠢货!”
巫师先是一愣,接着见在大庭广众之下,料公子悠必不敢怎么样,便有恃无恐得意道:“你可知道,得罪河神,会有什么后果吗?”
公子悠面具下的脸抽搐了一下,冷笑道:“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得罪我会有什么后果!”说着,公子悠手下用力,挥剑一刺……
“少爷!”在英儿的惊叫声中,公子悠一剑将巫师的咽喉刺穿,顿时血流如注,引起无数人的尖叫。一旁刚救下来的红衣女子更是摊坐在地上,嘴唇颤抖,半天也说不上话来。
公子悠举着带血的剑尖,沉声道:“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什么狗屁河神,今法师已死,从今以后,费雨城不必再向河神供奉少女!”
全城老百姓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他们沿袭了好多年的风俗,这个年轻人竟然以一句“河神不存在”打破了?
“不可能,年轻人,你杀了法师,我们跟你拼了!”一名壮汉冲了前来,大吼一声,就挡在了公子悠面前。
“对,你杀了法师,我们要你偿命!”瞬间大家都被点燃,愤怒地大叫,将公子悠等人围了起来。、
若说杀法师是为人民除害,那这些愚蠢的老百姓呢?难道也要大开杀戒?
公子悠退后一步,微微皱起剑眉。奇葩举着银枪,道:“我们冲出去吧。”
“你们有谁不会游泳的?”公子悠问。
“我会。”
“我也会。”
“我当然会。”
公子悠满意地点了点头,沉声道:“我喊一二三,大家一齐往水里跳,然后在下游集合。”
“啊?”
“一”公子悠低声道,继续退后一步。
“这……这怎么……”
“二”
“你确定咱要跳河吗?”顾漫重复问道。
“三,跳!”公子悠喝了一声,首选拉着红衣少女纵声跃入了河中,奇葩一愣,随即也纵声跃了进去。接着是英儿与顾漫,许诺无奈,也只得跳了下去。
一场英雄救美的戏码,一下子转变成了狼狈的溃逃。
公子悠屏住呼吸,还带着一个累赘,好不容易听不到岸边百姓的叫骂和追捕声,这才紫着脸从水里冒出头来,憋红的脸不住的喘着气。
红衣女子也已经是强弩之末,再晚一秒钟出水,只怕就要晕死过去了。
公子悠边喘着气,边四处张望着,此处河域较广,岸边一个人也没有。也不见奇葩和其他人。公子悠拖着红衣女子上了岸,躺在泥都土地上,不住的喘着粗气。
女子也缓了半晌,这才用沙哑地嗓音道:“谢谢少侠。”
少侠?公子悠眉头一挑,他长这么大还从未被人如此称呼过,道:“我可不是什么少侠。”
少女道:“当然是。你救了媚惜。”
“我不是杀了法师幺?”
“他该杀。”少女简单地说。她现在已经看清楚公子悠脸上不过是一具面具罢了,而不是什么河神,或者妖魔鬼怪。
公子悠站起来,怎么还不见奇葩等人?
叹了口气,公子悠摘下了面具,抖了抖湿淋淋的衣服和贴在额头的黑发。再转过头来时,却发现名叫媚惜的女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夏日的夕阳下,女子满脸泥垢的脸似乎微微泛着红。
公子悠见她满脸泥水,便道:“你不洗一下脸吗?”
媚惜这才回过神来,感觉到脸部有些发烧。蹲下身来,伸手沾了河水,用力擦着脸上的脏物。公子悠目光远眺,忽见对面河道上有几个人影。
奇葩也看到了公子与他身边的红衣女子,便卖力地挥起手来。
公子悠也挥了挥手,放心下来,道:“休息一会儿,等他们过来吧。”
此时天色已经开始黑下来,,夕阳已经完全沉了下去,公子悠转过脸,媚惜已经将整张脸洗干净,又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初次见到这张脸,公子悠真的是吃了一惊。
少女大概十五六岁,虽然刚刚从河水里劳出来,却依然无损她的美貌。弯弯的柳叶梅下一双黑水晶般的眼睛,白里透红的肌肤,樱桃小嘴微微开启,公子悠心里一动,慌忙转回头。
但是视线,还是忽然模糊了。
公子悠跨越了好几个世纪,什么样的美女没有见过,可眼前女子的漂亮的眼睛,他就算是再过在百年,说不定也还记得。那是小7的的眼睛,那双眼睛曾经陪伴了他整个少年时代,笑的怒的哭的,从记事开始,它就从未离开过公子悠。
唯一一次的离开,便成了永别。
“少侠?”见公子悠反应古怪,媚惜便向前了一步寻问道。
公子悠稳了稳心智,虽然说眼睛长得一模一样,可她不可能是小7,绝不可能。
“没事,只是忽然看到你有些像我一个故人。”
“哦?”媚惜挑眉,显然对这样的搭讪方式很像不感冒,笑道,“可是什么红颜知己?”
公子悠再次转过脸,在媚惜脸上快速扫过,淡然道:“不过……是个不太熟的人罢了。”
“不太熟?”公子悠的回答让媚惜稍稍吃了一惊,但随即笑道,“少侠,也像我认识的的一个人。”
“何人?”公子悠惊道,莫非她是小7转世?不,小7的前世?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随即又被自己否定了,虽然自己的穿越就已经够扯淡了,但前世今生什么的,公子悠依然不会相信。
媚惜笑道:“这个,暂时不能告诉你,以后,少侠就知道了。”
公子悠也闻言,懒得跟再聊,见奇葩等人已经游了过来,便坐在河滩上等。
等众人皆水淋淋地从河里爬起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在费雨城闹出这么一出戏,此地不谊久呆。众人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升了一把火,把衣服烤干,准备天亮了就出城。
身上的干粮理所当然全部被水给泡了,顾漫便只好去河里抓鱼,公子悠赤着上身,披散着一头黑发,整个人笼罩在火光里,剑眉微微蹙着,面沉如水。
媚惜时不时地用余光向公子悠瞟去,俊俏的一张小脸在火光下显得分外嫣红,如春日的桃花一般。奇葩看了一眼公子悠,沉声道:“悠,你把衣服穿起来。”
公子悠抬眼,看了一眼一旁挂在杆子上晾着的衣服,道:“还是湿的呢。”
奇葩红了脸,轻声道:“这里还几个姑娘呢,咱衣服也都是湿的,就你脱成这个样子。”
公子悠道:“奇怪了,你不脱为什么强迫我也要穿衣服呢?你脱了我也不反对啊,你和英儿都脱了吧,我绝对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你……”奇葩被公子悠一两句话气得直翻白眼,道,“初次认识,用你们的话说,你不很酷吗,怎么如今越来越你像个无赖?”
公子悠人也不计较,淡然道:“以后会更无赖的。”
英儿低头浅笑,顾漫已经提了几条大鱼上来,英儿接过去,用刀子剖开,去鱼鳞,然后将用小棍子穿起来,放在火上烤。
奇葩见媚惜的目光一直往公子悠身上瞟,尴尬地解释道:“你别理他,他就是个流氓。”
媚惜眨了眨她漂亮的眼睛,认真地道:“不,他是少侠。”
“哈哈……”公子悠闻言大笑起来,“听到没有,少侠!”
奇葩脸色一白,看了一眼媚惜,没再说话。
第二日清晨第一道曙光来临,奇葩但醒了过来。昨日凌晨众人一直在聊天,什么时候睡着的,竟然也记不起来了。奇葩揉了揉些发酸的手臂,见公子悠正睡得香甜,便轻手轻脚地取了他的外衣,盖在身上。
凌晨带着微冰凉的风吹过,佛过她玉一般的容颜。奇葩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公子悠,直到天色大亮。
公子悠长长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眼睛,见奇葩正满含笑意看着自己,便揉了揉眼睛问道:“什么时候醒的?”
奇葩曲着脚,歪着头在膝盖之上,轻轻地笑道:“醒了一个时辰了。”
清晨的阳光下,奇葩满脸淡淡的笑意使公子悠心里一动,直起上半身,见众人还在熟睡,便凑上去,轻轻吻了一下奇葩有嘴唇。奇葩吓了一跳,身体往后一缩,皱起眉小声斥道“不要闹。”
公子悠点点头,坐起来穿好衣服,奇葩帮他寄好腰带,又束好头发,便拉着手去河边洗脸。
媚惜从地上坐起来,美丽的双眼里完全没有一丝刚睡醒的迷蒙,反倒清明得像一汪明月。望着公子悠与奇葩的背影,眼中的寒光一闪而过。
公子悠回来,见媚惜一正满脸迷惘地看着自己,便问道:“醒了?”
媚惜打了个哈欠,点点头。
“你不是本市人吧?家在哪里?”
媚惜道:“我是袁野人。”
公子悠挑眉道:“袁野?你来乐景是?”
“我本来是投亲戚的,我的家乡遭遇大水,都淹了,所以只
好投奔亲戚。”
“你亲戚在哪里?”
“原来是在这里的,但是现在找不到了。这里的人说叔叔在10多年前就已经搬走,不知道去了何处?”媚惜说到这里,樱桃小嘴微微一唉,泪光点点地看向公子悠。
公子悠去丝毫没有动容,道:“也不瞒姑娘,我们并不是商人,亦不是游山玩水,真实身份不便告之姑娘。但是,绝对不能带着姑娘上路。“
见他如此干脆地拒绝自己,媚惜眼角泛出晶莹的泪珠,满脸愁容。“少侠……媚惜已经无路可走了……就让媚惜跟着你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吧。“
公子悠直截了当地道:“不行。”
奇葩惟恐公子悠的态度太生硬而伤害了这美丽的小姑娘,忙解释道:“媚惜妹妹,不是我们不带着你,完全是……我们也自身难保……媚惜跟着我们会很危险的。”
媚惜闻言,忙向着奇葩跪下,声泪俱下道:“姐姐,如果今日姐姐不带走媚惜,媚惜真的是无路可去了。如今我父母双亡,唯一的叔叔现又知身在何处,是生是死犹未可知。媚惜从袁野到这费雨城,途中多次遭遇被卖入青楼的命运,姐姐……”
卖入青楼?奇葩闻言心里一痛,为难地看了一眼公子悠,公子悠面表情道:“姑娘请起吧,我们真的不能带上你。姑娘若生活上有困难,盘缠我们给你……”
“媚惜不要。”媚惜跪在地上不起,“少侠救了媚惜一命,媚惜愿追随少侠为奴为婢,”
见她说得如此诚恳,就连英儿也有些动了恻隐了,向公子悠道:“少爷,英儿看她挺可怜的,不如就带上她吧。”
公子悠不为所动,甚至抬腿直接走了。奇葩一愣,随即也跟了上去。英儿摇摇头,提着手中的包袱,也跟了上去。
媚惜眼巴巴地看着许诺和顾漫,后都只是冲他摇摇头,然后走开了。
媚惜跪在地上,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泪,半晌,站了起来,也跟上去。
公子悠一行从费雨城又进入了高水城,英儿上路上都在朝后看,进城以后实在忍不住道:“少爷,那姑娘还跟在后面呢。”
公子悠不动声色地向前走,目不斜视地进了一家客栈,交了定金,便打算回房去睡觉。昨天晚上一夜未睡好,今日又赶了一天路,也确实有些累了。
等他一觉醒来打开门,竟然发现媚惜竟然跪在门外,嘴唇泛白脸色很差,也不知道是跪了多久。
见公子悠开门,她便抬起脸,绝色容颜里透出一股倔强。公子悠叹了口气,道:“起来吧。”
媚惜苍白的脸露出惊喜,忙从地上站了起来,却因为跪得太久,双腿发麻,头上发晕,竟然又一头宰了下去。公子悠忙伸出扶住,淡然道:“先坐下吧。”
说着便将媚异扶进房,令她坐在椅子上,自己去洗漱。媚惜目不转晴地盯着公子悠的背影,食指在桌上一圈一圈画着。
公子……悠,媚惜在心里念着这个人的名字,嘴角泛出丝丝笑意。
你也长得像媚惜认识的一个人,那人一身纤纤白衣,从水中将自己救起,取下面具的脸,剑眉星目,鼻如悬胆,笑的时候露出两颗虎牙。那人,是媚惜将来的夫君。
公子,悠。
公子悠洗完脸,回过头来,正好与媚惜地目光相遇,便急忙叉开,道:“好些了吗?好些了去寻英儿,让她安排你好好休息一下。
媚惜贝齿咬了咬红唇,站了起来,道:“少侠的救命之恩……”
“好了……”公子悠头疼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道,“以后不要叫什么少侠了,就叫名字吧,我是公子悠。”
公子悠说完,看了一眼媚惜的眼睛,又慌忙转过脸道:“你先去吧。”
媚惜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犹如一把小扇子,在眼脸下投下一片阴影。淡淡地“嗯”了一声,便起身走了出去。公子悠看着他的背影,乍一看之下,眼睛是一模一样,现在竟然连背影都越发与小7小似了?
公子悠正看得出神,忽然见媚惜转过身来,问道:“公子悠……可是西雪国的?”
公子悠顿了一下,西雪皇室男子都称公子,这媚惜猜到自己是皇室成员也不是太稀奇的事情,便道:“没错,我是西雪皇室成员,只不过……还望姑娘保密,悠的身份不便与外人说起,若姑娘泄漏半个字……”
“悠哥哥放心,媚惜不会的。”媚惜不等公子悠说完,便承诺道。而且自动将称呼由“少侠”改成了“悠哥哥”。
“姑娘……”分子悠隐隐觉得媚惜的身份应该不太简单,但一时又找不出什么头绪,只得闭了口。
媚惜转过身,便走了出去。
公子悠待她背影消失,这才深深叹了口气。直觉带上这个女子不太妥当,但是只要一对上她那双与小7一样的眼睛,他就忍不下那个心来。
“主公,北苏皇帝驾崩了。”许诺弓着身体,站在公子悠身边当之沉声说。
“什么?”公子悠大吃一惊道:“什么时候的事?”
许诺道:“按时间来算,已有10日了。”
公子悠嘴角抽搐了一下,10天?这消息可来得真够“快”的。
“高笑进行得怎么样了?”
“主公,高笑的兵马已经连夜出发了,如今已过去十日,只怕速度比我们还快,已经进入要逼近西雪了。”
“好!”公子悠离言豁然起身,道,“一切还顺利吗?”
许诺道:“主公英明,使高笑大队兵马分成小分队,化作商人或者像平常百姓分批前进。”
“废话,为了养他们,本公子偷空了整个国库,都砸这只军队上去了!”
许诺闻言脸色立刻成了绿色,默不作声。要说这公子悠偷窃的本事,北苏他认第二,只怕无人敢认第一。各大官宦地下室,甚至国库,就跟他自家后院一般,神不知鬼不觉就被他给全体搬空了。
公子悠抑制住内心的喜悦,问道:“虎王司空落可有何动作?”
“没有,据说他去慕王那里将王妃救了回去,但由于他严密封锁消息,目前是什么状况无人得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