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楚天涯一脸郁闷地被那两个孔有武力的女侍挟着直奔浴池木屋不谈,这边正厅里,长琴羽饶有兴致地直盯着仍是板着死人脸的寂流觞。
“咳咳,怎么夜那个家伙也见过你的小血河了?”有意思哈,不用窥视眼前人的内心,就从方才那两人的对话,他也听出了点门道来。
“无事”可惜某人压根不给他八卦的机会,酷酷地丢下两个字便转身,走了几步在长琴羽期待的眼神中又回首撇了眼“你和蓬阴随意,未时此处见。”便不再看闻言顿时一脸失望垮下脸来的羽君大人,阔步离去。
“还是那样啊!这么酷,小心没人爱!”长琴羽嚷嚷着,某人头也不回,闻所未闻,让他一脸挫败地坐回到椅子上,正好看见了要笑不笑的蓬阴瞅着自己。
“怎么,爷逗你一乐了?”口气十分不友好,仿若蓬阴这时若说个让他不满意的话来,他就会立即爆发出来。
“哪里,羽君眼光犀利,说话一针见血,这不,觞君都被您说的难以招架,只好回避了!”人家妹纸轻轻松松就四两拨千斤回去,让羽君顿时熄了火,没了话茬。
楚天涯一推开先前住着木屋大门,便一眼看到了寂流觞正坐在桌边。一副久侯的样子,只见他交叠着两条长腿,窗敞着,阳光笼罩进来,让衣襟抖出金色的晕光。他应该也已沐浴过,光线之下,湿湿的蓝黑长发衬托着面色更显苍白,配上他那双一直毫不流泄一丝情怀的眼,呃,还真是个妖孽!
“你洗得真慢。”他看楚天涯慢吞吞地推门进来,便幽幽的开口。“我以为你晕在池子里了,若再不来,便准备去捞了。”
楚天涯浑身都觉得像要散了架子般,累得要命,走了一天的路,虽说不是亲自用两条腿走的,但也一路风尘不是,再者前前后后受了大惊小吓的,就算他是一个铁人也要撑不下去了。
他一屁股坐到寂流觞对面,伸手拿过茶壶就给自己倒了一满杯,也顾不得烫嘴,直接便灌进肚去了。接着便一头趴倒在桌上:“英雄。你饶了我,小的吧!就算是人牲,也要喘口气吧?”
楚天涯趴着,眼睛却忍不住上扬睨着寂流觞:“英雄怎么会在小的这里?一会便要出发,您老人家也用小憩一会?用不着为了吸我,吸小的血,这么积极吧?”
“你问题的很多,要我回答哪一个。”他垂眼看楚天涯,突然伸手向他的左肩。楚天涯吓了一跳,蹭一下跳起来,指着他:“你,你,英雄可别胡来啊!小的,小的受不住的!!”
“不要留下旧患,会阻碍血液的畅通。”寂流觞看他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居然反抗,看来是我对你太不设防。”
“老大,莫不是你还再为我没为你守孝而生气啊。”楚天涯一听,一口气便顶了上来,一脚踏上凳子,躬着腰一副流氓相
。什么东西,他就知道这个混蛋没按什么好心,什么阻碍血液畅通,根本就是担心他的血河质量下降,影响他练功。
尼玛的,老子就偏不让他如愿,偏要燥一燥血,看他还吸不。
“拿走我的玉牌又怎么说?”他说话永远如故,即使提问,或者其他,皆是不带一丝情绪在内。
“呃,还你就是了。”楚天涯爽气地伸手便从怀里把那面刻有觞字的玉牌“哗”地抽出来:“咣”一声扔在桌上,很是用力,心中暗想着砸碎了才好,当着他面碎了才解气。
“破牌子有什么好稀罕的,刻着你的名字,卖都卖不出去的。”要不是怕这里人被人识出,他早就扔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也就他寂流觞当个宝呢。
“一日散呢?”他伸手一摁那面玉牌,根本没低头看,便问着。
“什么一日散?没见过”楚天涯翻了下白眼:“你反把我当什么了,什么破烂玩意儿都要的?我又不是乞丐。”接着他看着寂流觞慢慢向他伸出手,坦着手掌在他面前,把他给气得,咬着牙,从怀里又掏出一个小袋子,直接往他脸上扔去:“还你还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知道寂流觞那厮是向自己要那个赤红色无敌小丸子,本想着装死打混过去的,谁知道他大爷的根本不用吱声,一个伸手的举动便让自己毫无招架能力,只能乖乖上交,看出来了,自己就是个纸老虎,也就只能嘴上过过干瘾了。
寂流觞手指一勾,小袋子在他指尖打个弧,乖乖落在他的手上。
“出去几日,行为依旧粗鄙不堪。”他随手将那小袋子丢上桌,居然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帕子在那擦手指,卧曹,这个王八蛋,什么意思!
“一日散,中者即时麻痹,后苏醒也不能随便动弹,二十四个时辰后便会无病而逝,故名一日散。”他也不理会正一脸苦仇深恨表情的楚天涯,擦着手指,丝条慢理地缓缓开口。
寂流觞的这番开口,乍一听楚天涯先前还没有反映过来,还在想他大爷的怎么突然插出了这么一句天书似了话,但在脑中过了一边后,随即就傻了眼了,尼玛,那哪是无敌小丸子啊!简直就是生化武器啊!有木有!!
楚天涯呆呆地望着寂流觞,突然想到那天在崖上他随着洒向少卿的那拨人马,天哪,那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都成了刽子手了?这一日散下亡魂都不知被他随手掷出几何了!
不对啊!他恍惚之间突然想到,在栖梧山古寺里,他第一次使用那个无敌小丸子时,对象可是抚苏辰啊!若他一日后便死,那么出现在九州城里的又是什么东西?别告诉他,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