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世间有鬼?!
如果说抚苏辰早在栖梧山就因中了他掷的一日散而在次日死去,那么后来出现在九州城里的莫非根本就不是他本尊?如果不是他人假扮,那就是.....
想想,他人假扮应该不会,因为他在与自己数次交锋中频频暗示自己与他的过节,若是他人假扮,根本不应该知道栖梧山的事儿!那,那只有那个可能了,他,他是鬼!
“呃,不会吧!抚苏辰在栖梧山的古寺中也中了这个什么捞子一日散,之后不也好好地出现在九州城了么?”他惴惴不安地小声问着。
“魔宗六君又岂是常人可比的。”寂流觞不动声色,其实抚苏辰之所以没事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六君都有长期服用魔宗的秘宗之药,可以化解本宗研究出来的药性,哪怕是没有一丝武力的抚苏辰!
抚苏辰那日中的**非魔宗之药,在药性发挥到极致的情况下,楚天涯掷出的一日散还就那么巧地有一枚正中,如同点穴一样,所以他当时就洽洽地昏了过去,这才让楚天涯有机可乘地绑了他,天啊!他居然成功地绑了一位魔君在树下淋雨!太神奇了!!
楚天涯郁闷地抓耳挠腮,他可以想像被雨淋醒后的抚苏辰会是多么的“想”自己了!难怪那家伙在九州城里一认出自己,便揪着怎么也不放了,到死都要拽着他一起跳崖,要是换成了自己,怕是也不会善罢干休,轻易放过看过自己中药的丑态的家伙,更别说自己还点了人家的穴、绑了他淋雨到天亮.....
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寒战,老天保佑,千万别再让他遇到那个抚苏辰,之前他简直就是与虎谋皮嘛,居然还和他称兄道弟来着,话说,说他是披着羊皮的狼,果然一点没错啊!明明就应该恨他入骨,却还和颜悦色地主动要求和自己互称名字,甚至告诉了他的字,可见是别有用心的,就是想着让自己放松心态,然后给自己致命一击啊!
尼玛,太恶毒了!一个大男人哪来那么多喔龊心思的!楚天涯眉头紧皱,挂着张脸,耸着肩,既气愤又后怕地暗忖着。
“好好的,不要作什么鬼脸,真丑!”寂流觞斜斜地瞟了眼一脸苦相的楚天涯,凉凉地来了一句让他更是气怒升级的话。
“我丑?老子不知道多玉树临风!”楚天涯倒勾着拇指对着自己的鼻尖:“老子换上你这身黑衫黑袍,白天打街上过,不知道会有多少大姑娘小媳妇对着我含情脉脉!你少狗眼看人低了!”这一根筋的脑袋,眼见着一得瑟起来就又不分东南西北了,之前还怕人家的要死,现在又胆肥地暗讽人家是狗眼了.....
“你也就这点出息了.....”寂流觞也不动气,仿若被称为狗眼不是自己,把擦过手的帕子弃若敝履,然后一脸面无表情的回了他一句
。
偏是这种面无表情,把楚天涯噎个半死!是啊!他头脑这是短路了?能勾引女人很光荣吗?究竟是谁狗眼呢?尼玛,他现在都成了刽子手了,更不要不说已经被一个奸滑腹黑之人盯住了。这时还想着勾引什么妹纸,他这是被眼前这个混蛋气晕头了!
“反正比你这阴阳怪气,不男不女的妖孽强。”楚天涯讪讪的放下腿,往床边走去,想想算了,还是不和他说了,说来说去,吃亏的都是自己,他丫得就是一毒舌,打不过他,也说不过他,咱躲着他,这总行了吧。
“比起你,谁更不男不女?”寂流觞站起身来,一把扯住他的衣领:“起来,喝药。”
“不喝,反正喝多了也会死人的!” 楚天涯如同死狗一样瘫在床上,烂泥糊不上墙:“你找别的人牲吧!我以后情绪天天低落,助不了你练神功了。”他就这样了,破罐子破摔了,你有怎么滴?
“当时我让你选,是你选择跟着我,选择之后现在才反悔,可就没那么便宜了。”寂流觞轻声说着。他说的是在凤鸣城山道,面对未央烬染致命一击正前那一刻给楚天涯作的选择。不过,对他来说,那时小东西选择了跟他走,可不是一时的,而是一世的!!
“最初我还不愿意当人牲呢?你老人家怎么不让我选择不?”楚天涯扭过头瞪着他:“要不是你,我也不可能在凤鸣山差点被那个什么鬼捞子烬染往死里打!这都是你把我弄到那种危险境地的。”从小到大,他耍起赖来,自称第二,还没有人敢称第一的。
“谁让你跟着凤霜华走的”言下之意就是你活该!寂流觞的话向来少而精,一句命中要害。
他就知道不能和这个混蛋多说,这下搬石头砸自己脚了不是!痛脚之余当下又火大起来:“你丫得放屁,我倒是要问你,如果是你被人随意丢在半路上,你会如何?又如果在那紧要关头,动辄死无全尸,灰飞烟灭,是死还是活,你又当如何选择?”
“你没本事让我选,但我有。”寂流觞平淡的话却是点到根本,楚天涯瞠目结舌,欺负弱小,掳人饮血。早知如此,老子当初就去那倒霉摧的未央城,直接加入那鬼捞子烬染之流,与邪魔歪道势不两立!
可见这傻孩子又被某人气昏头了,压根忘记了这根本不是他能选择的,人家老天爷早就安排好了的。冥冥中就安排好,直接穿到了魔宗,穿到了寂流觞的地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