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过他,一定要考上六级,所以,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一定要完成,这是我给他的承诺。即使有些承诺,我真的没有时间去无法完成,可是一件就好,就这一件。
———莫浅惜
歇了一个下午,吃了点药,浅惜慢慢恢复了体力,看手机都已经关机了,不知道寝室那些人怎么找自己呢,便出院回学校了。两人走在马路上,都没有讲话,浅惜低着头,难得的安静。快到寝室楼下是,齐睿突然开了口。
“浅浅,以后不准这样了,有什么事可以和我们说,不要自己一个人扛着。”他停下脚步,看着她,缓缓说道,他只是想让她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他。此语一出,浅惜所以的委屈便都袭了上来,一个多月自己默默承受的压力,无人诉说的痛苦,如江水一般,都涌了出来,眼泪再也忍不住的簌簌掉了下来,所谓的坚强,不过是自己所装出来的盔甲,这么多的苦,她一个人怎么可能承受的来。齐睿心疼的抱着她,让她哭个够,只是一直安慰着她
“傻瓜,还有我们。”过了许久,终于她似哭够了般,缓缓的抬起了头。
“我爸爸妈妈那,我会和他们讲的,但你能不能替我劝劝他们,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知道,如果他们知道的话,一定会立马带我走的。”声音因为哭了许久,有点沙哑。看着他,知道他会答应,一种无声的信任,果然见他点了点头,她笑了笑,便和他并肩依旧走下去。只是不知道,这一切都落入不远处的一双眼,如此的受伤。
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一切都显得很安静,浅惜最近很努力,大家都看出来了,没事就喜欢捧着本英语书,有时是真的认真在看,有时却也只是看着远方发呆。慢慢的,非宇感觉到了两人之间些许的不同,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不再是无话不谈,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问她在想什么时,她回答变成了‘没什么’,而眼神分明在逃避什么。他不想猜什么,可是内心的棱角却一直戳着自己,他很想当成什么事都没有,还如以前那般,坚信她,坚信自己,可一切都变了。他看着,问她昨天晚上去干吗了,他多希望她老老实实告诉他:齐睿回来了,她只是去见了一下他而已,并没有什么,那么自己也会什么都不管的相信她。可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回答躲躲闪闪,呵呵!只是出去买了点东西?多可笑的借口,可他看到的那些,又算得了什么。自嘲、难过、愤怒。他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嫉妒吧!他知道他们两个人关系很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感情有时让他嫉妒的发狂,可是她的过去,他去不了,齐睿却参与的完完整整。最近的她变得好努力,问她她只是说为了六级,两人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喜欢看着他发呆,有时候就那样看一个下午,紧紧的盯着,变得好奇怪。而且时不时的会消失,一消失便是一个下午或一天,问她去哪了,却什么也问不出来。其实他知道,她是和齐睿在一起,可是却不愿承认,如此的卑微。想奢求什么。
时间就是这样,飞快的转动,当你什么都还来不及准备时,它已经上了轨道。短短的一个多月时间在这浩瀚的岁月里根本不算什么,你有没有这样过,当你真的很想完成某一件事,可当它已经真真实实面临眼前的时候,你却变得有些退缩了,因为害怕完成后,所以的一切都结束了。害怕完成后紧接着的却是别离。浅惜便是如此,说是一定会过六级,可当真面临考试时,她多希望考试可以往后推一点,多希望自己没过,可是时间不允许,她知道,它总是一次次重伤自己,毫无防备。
“明天就要考试了,这次一定要专心的考,知道了吗?”非宇接过浅惜递过来的英语试题,看着卷子上几乎没有错的答题,他突然有种心慌,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可又说不出为什么。
“你真的希望我这次考过吗?”她突然开口,有种冲动,在非宇听来却是莫名其妙。
“当然希望你过了,难倒你自己不想过?”他有些疑惑,所有的结像是都绕在了一起,可是却解不开。
“没有!我当然想过啊,我是怕你期望的太高,万一等下我又没过,岂不是让你很失望。”她笑着,有些闪躲的眼神,可为什么他好像看到了她眼神里一闪而过的伤心,看错了吗?
“没事!这次你一定会过的,你看,你做的题目已经全对了,没什么问题的。”他笑了笑,安慰着她,希望她不要有太大的压力。
“你说过,如果我过了六级,你就会答应我一件事的,无论什么事都可以,对吗?”
“是的,我说过,什么事都可以,任何时间、任何事,只要你想。”浅惜点了点头,仿佛听见许久以前,他也是用这口气与她说,任何时间、任何事,只要她想,都可以。如今过了许久,同样的话同样的人,却也是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