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先生说的都是真的。”夏十七握住她的手,“不过这两天,我能感受到雄蛊很焦躁不安。”
“那、那是怎么回事?”许恩慈心中一边迅速将他们口中的“蛊”和自己见所未见的五彩虫子联系在一起,一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心中空落落的,也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和夏十七发生关系了,还被许恩慈逮了个正着,好在她没有问起。闫钧临很在意这件事,毕竟,夏十七还是许恩慈的朋友……
因为有公司的来电,闫钧临为了不打扰两人谈话,往门口走去。
“你的意思是……你身上的蛊和闫伯父身上的是一对,他要是死了你也活不了?”许恩慈不可置信,这是什么虫子,怎么可以这么霸道。
夏十七颔首,“就是那天从你酒店房间离开后遗落的。”
不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
“也许是因为我和闫先生交合,所以雄蛊开始躁动不安。”夏十七也不肯定。
但是具体是为什么她也不清粗,因为雌雄蛊一直都在她身上,以前也没有听说过母亲说起过这个。
许恩慈听得认真,可是再怎么认真,还是被她那“交合”两个字给吸引走了注意力,脸上表情不断转换。
“你……”她压低了声音,扫了眼门口打电话的闫钧临,朝夏十七凑过去,“和闫大哥怎么回事?”
“前天参加了你的那个宴会之后,闫先生喝醉了。”
“然后他就把你……”许恩慈哑然,竟然是酒后乱性,这样对十七太不公平了,要知道她这么封建的思想,除了气得杀了闫钧临,就只能一心嫁给他。
但是闫大哥,会给她一个好的归宿吗?
她不知道。
夏十七微微侧头,做思忖状,然后下定义,“也不全是,闫先生是个很好的人。”
许恩慈:“……”好,这就是第二种情况。那么,夏十七已经非君不嫁,闫钧临准备好了吗?
不对,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她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许恩慈站起身,刚好看到闫钧临挂掉电话往这边走,上前微微一步,“闫大哥,你和闫伯父之间的关系是不是没有表面上那么和谐?”
“我们表面上就不怎么和谐。”闫钧临耸肩,对这件事完全没有隐瞒的意思,“从我知道六年前是他做的手脚之后,我就和他闹翻了。”
“什么意思?”
“你出国之后,我查了那边的监控,但是一无所获,但是却阴差阳错得知我爸他们那晚也去了。酒保现在还在那边做,我稍微威胁了一下就交代了,你的手机是他故意偷的,你杯子里的药也是他下的。因为他收到了一笔钱,而那笔钱,是我爸给的。”
闫钧临的声音很低沉,“也许是你越长越想你母亲,这里面的纠葛如果你不知道我再说给你听。”
“不用了……我都知道了……”许恩慈打断她,薄唇轻颤着。
可虎毒不食子,闫辉真的要设计对付她,然后嫁祸给闫钧
临吗?如果是因为她像许宛如,是不是意味着,他真实目的不是为了取她性命……而是……得到她?
“闫伯父没死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就我们三人,这件事不宜外露。”夏十七插话,随即起身,“我上楼换件衣服。”
许恩慈目送她上楼,听到门被关上之后,她才有些急的一把揪过闫钧临,“你喜欢不喜欢十七?”
闫钧临下意识摇头,以为她误会了忙开口:“小慈你听我解释……我和她只是……”
“闫大哥。”许恩慈却抢先一步打断他,“你真的不喜欢她?”
见她神情认真,闫钧临微一迟疑,随后才抿了抿唇,“谈不上厌恶,但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渣男!许恩慈第一次觉得他是感情上的渣男,“你知道不是一个世界,你还占她便宜?”
闫钧临顿觉委屈,那晚,明明是她勾引他的……但是他知道这话说出来她也不会相信,其实时候他都不怎么相信,一直给人觉得是面瘫冷面萌的女人,在床上竟然有那么火辣勾人的一面。
而见他沉默,许恩慈更坚定了自己所想,心中凉了几分,“你真的不是认真的?”
其实闫钧临也很矛盾,他觉得自己不管是对记忆中的小慈还是现如今已经嫁夫生子的小慈都该死心塌地,可是身体的背叛已经出现。
也许这要赖他的空虚和寂寞,那夜,她和林傅两人默契无间,一起去敬酒。看得久了,甚至连那唇边的笑容勾起的弧度都有几分相似起来。
他离那份爱越来越远,远到他甚至要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拥有过。
他一直觉得错误是可以原谅的,起码在第一次犯错的时候,要给改过自新的机会。至少,不能判枪决不能判无期。
可是,年轻的他脑子一热,只是一个措不及防,就丢了一辈子最重要的东西。
而且,再无迹可寻。
说是夏十七的勾引,他何尝不是自己已经不想再拒绝和反抗。
她不是第一个在自己面前脱光了的女人,但也许真的是寂寞或者酒精作祟,他没有推开她。
可他想,这件事,也许夏十七比他看得还要开。
何况,两人现在真的没有讨论这件事的打算。因为那天晚上的酒后乱性,次日,也就是昨天早晨,他醒来,就见她衣服穿戴整齐坐在一侧,脸色虽然依旧平静无波,却隐约可以看到更加的黑了几分。
她说,她感受到了雄蛊的躁动,可以称之为,焦躁。
在做完的时候感受到的,而这次,就是为了研究这两者的关系。但是嘴上是这样说,谁知道两人心里真正的想法?
不出意外,夏十七又感受到了。
于是他没有正面回答许恩慈的问题,而是转移话题,“听说你把孩子送出国了?包括许建强那儿子?”
说到这个,许恩慈愣了一愣,看着他的脸,不知道有句话该不该问。
之前其实也问过,但那个时候他是否认的。
“你和秦唤有过关系吗?”
“秦唤?你那个学姐,许……许叔叔的儿子?”闫钧临反问,“她不是被人整残了整疯了吗?那天在医院里,你提起过,我也关注了一些。”
“在此之前呢。”许恩慈急于知晓,“她应该和闫伯父认识的。”
“你怎么知道?”闫钧临微愕。
许恩慈闻言,心里咯噔一声,“真的……”
闫钧临叹口气,颔首。
“你出国之后,我曾经有次文件忘了拿,回家的时候,看到秦唤刚好开车离开。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她和我爸有交集。”说着,他有些疑惑,“怎么了小慈?”
“没事。”许恩慈答,心中却有了大概的轮廓,站起身,“这样吧,希望你们有闫伯父的消息时,第一时间跟我说一声,我有点事想问他。”
“好。”闫钧临见状,“你要走了?留下吃个早餐吧。”
许恩慈心事了了一桩,这会儿听到这话,似笑非笑的看他,“你以为我和你们一样没吃早饭?”
闫钧临:“……”
许恩慈没有再多留,她急于将这件事告诉肖胤笙,这样两人才好从头计划,将整件事前后联系起来。
谁知道回家路上接到了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那边是一句流利的英文,问她能否出来见个面,她在蓝山咖啡厅等她。
许恩慈问她是谁,一个William的回答,就让许恩慈整颗心都透凉透凉的。
握紧方向盘,在下个路口转弯。
一路心神不宁,可这条路不是没有止尽的,车子在咖啡厅外停下,许恩慈狠狠吸了口气,然后徐徐呼出。
该来的,终于来了。
许恩慈想过很多种和威廉母亲见面的场景,原以为那个在婚礼场上,端庄典雅的女人就是,却没想到只是威廉找的一个替身。
再难堪,也是过去的事。
而现在……是来示威吗?其实没什么必要的,和那个美丽高贵动人的公主比起来,她相当于战斗力是五的渣渣。
不过,她现在和威廉之间确实出现了问题,只是不知道他早上说坐下来好好谈,谈的会是什么。
他的歪理在她听来都是至理名言,这也许就是爱情的盲目所在了。
蓝山咖啡厅是青云城最具名气的咖啡馆,以蓝山和猫屎咖啡最为出名,气氛典雅,环境清幽,很适合去坐个一下午。
许恩慈也来过几回,都是当初闫钧临带她来的。
而这次她一进咖啡厅,就察觉到了和往常不太一样的气氛,明明是周末,一楼却空无一人。
服务员依旧笑脸相迎,只是嘴上的话却透露了这份不同在哪里……
“许小姐,威廉夫人在楼上等您,请随我来。”
哦,包场了。
许恩慈敛眉,自嘲的笑一声,还真的看得起她。
二楼是十分西方化布置的大厅,不远处优雅的交叠着腿翘着二郎腿的威廉夫人给许恩慈留个侧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