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筷子放下,二白凑过去,弯下腰,眯眼笑道,“不高兴啊?”
君烨抬起长眸睨她一眼,默不作声。
“那我学傻瓜说话给你听好不好?”二白笑的越发温柔。
“说来听听!”某人气势高冷。
“说来听听!”二白也跟着道了一句。
君烨皱眉看着她,“说啊!”
“说啊!”二白又说了一句。
君烨墨眸猛的一眯,唇角勾起,笑的矜贵清冷,“耍我?”
说罢,长臂一伸,一揽,直接把少女打横抱起紧紧困在怀里,手指勾着她的下巴便吻了下去。
“呜呜!”二白瞪大了眼挣扎。
男人唇舌霸道炙热,不容许她抗拒,辗转厮磨,吞噬她唇齿之间的柔软娇嫩。
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藏着她看不懂的幽光,那种呼吸交缠的错觉,让二白浑身忍不住战栗,身体一点点虚软,终于缴械投降,推拒的双手无力的紧紧攥着他胸前的锦衣,闭上眼睛,浅浅回应。
炽热的吻顺着二白的脖颈一路向下,吻上她细致的锁骨,渐渐下移…。
胸前一凉,二白猛然惊醒,身体顿时向后一躲,只听“咚”的一声,后背撞在桌子上,二白疼的咬了咬唇,脸上的潮红未退,呼吸急促,水眸幽怨的看着男人。
君烨眉心蹙起,伸臂揽在少女腰上,轻轻揉了揉,声音暗哑的问,“毛躁什么,疼不疼?”
二白一双桃花眸含波带怒,怒自己又被美色诱惑,怒男人又勾引她,“士可杀不可辱,君烨,本姑娘郑重声明,你再随便亲我,我、我就咬舌自尽!”
说罢,二白咬上舌尖,若不看她脸上动情的余韵未褪,还真有那么几分烈女的架势。
君烨薄唇轻勾,笑的有几分邪魅,揽在她腰上的手臂一紧,低头重重吻下去,边吻边低沉的道,“来,本尊亲自帮你咬!”
于是,二白反抗的结果就是得到了变本加厉的摧残!
事后,二白痛心疾首,心情恶劣,一个人蹲在湖边画圈圈。
铁蛋走过来,在二白身侧蹲下,好奇的歪头看着她,“二白,你咋了?”
“被人咬了!”二白声音消极。
铁蛋看着二白红肿的唇,倒吸了口气,“都咬肿了!谁咬的?”
二白仰头看天,一脸忧伤,“一个长得还不错的混蛋!”
“那你打他屁股了吗?”
二白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神情更加沮丧,“不敢打!”
铁蛋也跟着难过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恋恋不舍的放在二白手里,“看你这么可怜,这桂花糕给你吃吧,这可是我从厨房偷来的!我娘说这些桂花糕都是给一个叫公子的人吃,你说他一个人吃的了这么多吗?哼,吃不了还不许别人吃,这个公子和咬你的人一样都是坏人,都是混蛋!”
二白接过桂花糕,毫不客气的塞进嘴里,赞同的点头道,“你说的对,他俩都是混蛋!”
骂完了,桂花糕也吃完了,二白心情也好了,带着铁蛋从湖里捉了几条鱼,两人烤着吃完,天已经黑了。
二白磨蹭到估计君烨已经吃完了晚饭才回去,廊下灯火暖黄,二白披着一身夜雾星辰,推门而入。
房内四角宫灯燃着,烛光幽幽,静无人声。
二白进了内室,也无半个人影,君烨大概还在书房里。
二白顿时松了口气,桃花眸一转,觉得趁他不在应该做些什么,目光在房内一扫,落在锦被大床上,二白咧嘴一笑,笑的狰狞又狡黠,鞋也不脱直接跳了上去,将高枕裘被都散开,胡乱在上面踩踏,好似那锦被就是君烨本人一般。
边踩边嘟囔道,“讹姑奶奶的银子,让姑奶奶给你当丫鬟,让姑奶奶捶腿喂饭,踩死你个混蛋!”
“让你霸道,让你亲我,让你高冷,看把你能得,你咋不上天?”
二白边跳边嚷,看着脚下被踩得乱糟糟的锦被,想到君烨晚上盖着她踩过的被子,兴许还会吃了她鞋底上的泥土,顿时兴奋的全身都舒畅起来,噗嗤噗嗤几乎笑出声。
“锦、二、白!过来帮本尊搓背!”
屏风后传来清冷的一声,语气淡淡,却明显压抑着怒气,让人毛骨悚然。
这一声如同惊雷般砸在二白头上!
二白得意忘形的笑还僵在脸上,呆呆的站在大床上,隔着轻纱床帐,隔着半透明的锦绣屏风,果然看到那后面似有人影,隐隐的还见热气蒸腾。
原来君烨就在房里,在屏风后洗澡!
那她骂的那些他都听到了?
亲娘咧,摊上事了!
为啥自己不考察清楚敌情再嘚瑟?
搓背?她还是先逃命去吧!
二话不说,二白跳下床,掀帐便往外跑!
“锦二白,你若敢走,本尊现在便下令拆了潇湘馆!”
二白手停在木门上,扬天长叹,她错了,她真的错了,她从一开始就不该接这个媒,如果她不接,她就不会砸了君烨的书房,不砸了君烨的书房,她就不会沦落到现在这种任人宰割的地步!
“过来!”男人低喝一声。
“哦!”二白讷讷应了声,磨磨蹭蹭的往屏风后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