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正互相调侃的时候,前方不远处一个黑乎乎的球状物体,突然向这边窜了过来,速度之快,连原小生也给吓了一跳。马悦更是吓得一声尖叫,将整个身体都钻进了原小生的怀里。
原小生虽被惊吓,却也知道无论遇到什么东西,临阵脱逃肯定不会有什么意义,看那东西的前进的速度,即便是跑也根本无济于事,本能地反应,全身的神经一下子全部集中了起来,做出了搏斗的准备。
随着球状物体的靠近,原小生的脑子也渐渐清晰了起来,借着月光才看清,迎面而来的家伙,原来是是一只黑乎乎獾,只不过比平时所见的猪獾要大几乎一倍。一般山上的猪獾体长都在四五十公分左右,最大的也不会超过七十公分,毛色也大多黑白相间,而面前这只獾的体长几乎有一米左右,而且毛色为棕色。
知道是什么东西后,原小生多少松了一口气,獾一般情况下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无意间就在马悦臀部拍了拍道:“没事的,一只獾而已。”
马悦刚才早已将身体完全钻进了原小生的怀里,这时才发现不仅如此,而且整体身体都吊在了原小生的脖子上,两条长腿紧紧地夹在原小生的腰间,脸上一阵羞赧,急忙从原小生的身上下来,又一边拍着胸口,一边故意掩饰道:“这山上的东西真是太吓人了!”说着两个人同时向那只獾看了过去。
原小生本以为獾是夜间觅食,见了人肯定会落荒而逃,起码也会绕道而行,不像那獾竟然在自己面前的不远处停了下来,趴伏在地上,直愣愣地向自己看了过来。
原小生纳闷的同时,心头不禁一凛,忽然发觉,这可是动物准备进攻前兆,急忙一把将马悦拽到了身后。就在此时,那獾张开尖尖的嘴巴,露出两排白深深的牙齿,一个笨拙的跳跃便向原小生扑了过来。
靠!原小生心中骇然,心里暗道,老子今天算是中头彩了,还没有见过獾主动攻击人的,今天竟然让自己遇到了,只不过獾本属于鼬科动物,四肢比较短小,即便是跳跃也跳不了多高,但是也一下子跳的超过了身体的一倍还要多,高度起码到了原小生的腰部。这要是一口下去,可是我们原小生同志的命根子啊。
要是跟人打斗,就算是有十个八个,原小生也不会有丝毫的惧色,侧踹、飞腿、四两拨千斤,根本不在话下,然而面对一直獾,原小生还是感觉有些手足无措,更没有少年闰土手中的钢叉,本能地往后推了两步,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那只獾。
然而就在此时,悲催的事情发生了。本来还站在原小生身后的马悦,见獾一下子向原小生恶扑了过来,情急之下,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速度和勇气,一个转身竟然移到了原小生的前面,张开双臂,闭上双眼用身体挡了过去,大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架势。
马悦虽比原小生矮一些,但也相差无几,那獾这尖尖的一嘴过来,或许不能把马悦怎么样,但是恐怕也要为马悦破处了。
情急之下,原小生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迅速动作,一只手便要从马悦后腰处塞下去,意欲将她一把拉开。不想一手塞下去之后,却发现更悲催的事情又一次发生了。马悦竟然穿了一条低腰的牛仔裤,这要是一拉,估计可能把裤子拉扯,就更加不妥了,只好又将手往下插去。
这一插之下,难免就连同内裤也一同攥在了手中,几乎将马悦的裤子也给脱了半截,半片圆润的屁股早摇曳在了风中。然而形势危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干脆直接从马悦的两腿之间塞过,奋起一抬,将马悦整个身体抬了起来,也顾不得软绵绵的感觉了,又一个飞腿,向迎面恶扑过来的獾,踢了过去,还好这一脚正中獾的腹部。那獾嗷嗷两声乱叫,钻进草丛,负痛而逃。
刚才实在是太惊险了,要是原小生再慢半拍,马悦今天恐怕就要给獾奉献一块嫩肉了。要知道獾的牙齿异常的锋利坚固,真要是发起狠来,可以把铁锹咬断,更别说细皮嫩肉的马悦了。
望着远去的獾,原小生半天还是没有缓过神来,心中揣摩着,这究竟是一只什么獾,竟然敢主动攻击人,也算是非常罕见了。从獾的身形和毛色来看,根本就不是平常所见的猪獾、狗獾,总不会是自己看走了眼,把狼看成了獾吧。可是獾和狼并不难区分,自己怎么也不可能看错啊。
正兀自思索,却感觉自己的手被掐的生疼,转身看去,才发现自己的手依然停留在马悦的裆部,因为精神紧张的原因,手腕翻起,死死地扣在马悦的那里。再看马悦的脸色,那就一个囧,却也不好意思开口
说出来,只用双手掐原小生的手,几乎是快要哭出来了。
这叫什么事儿呢!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黄花大闺女啊。自己刚才要是用力过猛,弄不好真会闹出“破”事儿来。而且还把人家的裤子脱到了毫无掩饰的地步。
“哦,”原小生急忙抽出自己的大手,却发现发现手上汗津津的,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情急之下的汗液,还是别的东西,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干脆跟小孩子手脏了一样,就势在衣服上擦了擦,“那啥……”说了两个字,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指了一下远去的獾,“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看样子好像不是獾,可能是我看走眼了吧。也许还真是只狼……”说了半截又看了一下马悦,想要解释一下,却不知道怎么解释。
此时的马悦已经重新穿好了裤子,一双杏眼对着原小生怒目而视,原小生转脸的那一刻,一个耳光啪的一声,便打了过来,火辣辣地落在原小生的脸上。
原小生捂了了自己被打的生疼的脸,心中那个屈啊,想要说,我可完全为了救你的啊。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来。
马悦打完了,也不理原小生,转脸便往乡政府的方向走去。眼瞅着马悦远去,原小生又有些后悔了,要是刚才知道马悦穿了低腰的裤子,就不去抓她的腰了,干脆直接从后面插过去,也能起到同样的效果,即便是将手捂在马悦那里,却还隔着一层衣服,也不至于挨这冤枉的一耳光。
心里想着,原小生又不由自主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急忙顺着马悦前进的方向追了过去,便追便吆喝道:“马悦,你等等。你听我解释。我刚才真不是有意要扒你的裤子。只是……”
马悦就突然转脸,一脸脚怒道:“你还说!”借着月光,能看见马悦的脸色红的几乎可以当天边的晚霞了。
原小生只好闭嘴,一下子又觉得,这女人实在是难对付,今天晚上要是换了南素琴或者付颖,可能就不会有些啰嗦了。人们常说女人心海底针,真是叫人难以捉摸。每一个女人都有每一个女人的性格和底线。这跟一个女人的知识层次与结构没有关系,倒是跟家庭教育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许还有遗传等方面的因素。看来马悦还是个比较传统的女孩,潜意识中不免有三贞九烈的封建观念。
跟在马悦的身后,原小生突觉有些潸然,便不再说什么了。走了一程,马悦的脚步就渐渐慢了下来,又跟原小生并排走在一起,大概觉得自己刚才也有些过分了,便突兀道:“我知道你用心良苦,但我还是觉得,你对湾子乡的整体开发,考虑的不够周全,光考虑了湾子乡的利益,而忽略了投资商的利益。你要知道投资商之所以投资,首先考虑肯定是有利可图,要不然谁会没事干,把自己的钱扔进你们这个穷山沟呢。”
马悦终于开口了,多少淡化了一些刚才的尴尬,原小生也就顺着马悦的意思,讨论起了湾子乡整体开发的事情道:“我并不是没有考虑投资商的利益,而是作为一个一把手,不得不首先考虑乡里的利益。”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我觉得从长远考虑,作为一个有头脑的投资商而言,也不应该只考虑眼前的利益,而是应该把目光放长远一些。毕竟矿产资源是不可再生的资源,开采一次,就永远不会再有了。而一旦将一个地方的旅游开发搞出了名堂,那才是一劳永逸,坐享其成。因为旅游资源一般情况下都是不可复制的,而且可以重复利用。你说说,把哪个作为重点比较核算。”
马悦淡淡地笑了笑道:“话虽这么说,但是现在的投资商,有几个人原因耗费这么大的资金,搞这种看不到受益的投资呢。你别忘了,投资商上,说白了就是投机商,有机会他们才愿意投钱,资金占用时间最长也不愿意超过三年,最好投资后就能有受益。你这样一下子把战线一下子拉的这么长,恐怕没有多少人愿意冒着个险。”
原小生坏坏地笑了一下道:“话也不能说的太绝对了,愿意投资的人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我相信你马悦跟别的投资商不一样,一定有这个眼光。”
马悦道:“你捧我也没有用,等我回去之后再核算核算再说吧。要是风险实在太大了,我肯定不会投。”
两个人说着话已经进来乡政府大门,院子里依然灯火通明,牛小枝正和胖大姐坐在院子里摘菜,一见原小生和马悦进门,急忙放下手中摘了一半的菜,一副焦急的样子,却笑了一脸的灿烂迎了过来。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