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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这一别,几乎生死。腾芽只感觉特别的漫长难忍。
凌烨辰不等她行礼,就快步走进来将她抱在怀里:“果然是轻了许多,这些日子,苦了你。”
“只要皇上信任臣妾,臣妾便不觉得辛苦。”腾芽微微一笑,深情的看着凌烨辰的眼睛。“皇上在外征战的这些日子,才是真正的辛苦。臣妾没能相伴左右,反而还让后宫乌烟瘴气的给皇上添麻烦,着实是臣妾不好。”
“别说了,朕信你。”凌烨辰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
鹰眼一直在旁边站着,行过礼,可皇上的目光没有往他这边看,他也确实不好插嘴。
“皇上……”颂昌有些尴尬的走进来。
凌烨辰身穿盔甲,还未来得及更换,事情就找上门,自然是不悦的。“朕才回宫,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处理,暂时不见人。”
“可是……”颂昌为难的说:“尤将军领着人堵在了宫门外,说是要接尤昭仪回宫。就连……棺椁也抬着,堵在妃嫔出宫的蓝宜门,实在是有碍观瞻。若皇上此时不能解决此事,奴才是担心外头会有不好听的风言风语!”
“尤青松好大的胆子。”鹰眼顿时就恼了:“属下这就去让他把棺椁运走!”
“哎呦,这可使不得。”颂昌急忙拦阻鹰眼:“尤将军就叫嚷着要向你和腾妃娘娘讨要个说法。你若是这么去了,还不得当场就动起手来。”
“皇上,宝华寺中发生的事情,属下已经着人向皇上您细细禀明。从头到尾,属下没有半点冒犯腾妃娘娘之心,只是因为娘娘昔日对属下有救命之恩,属下知晓皇上对娘娘的爱护之情,才会急不可耐的去做这件事。那些人添油加醋,恣意胡嚼,属下管不了,可尤青松乃镇国将军,怎么能不顾朝廷的脸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这么做,是故意要给皇上难堪。属下乃是皇上的奴才,因为属下的事情,有损皇上的脸面,属下怎么能不去讨回公道。”鹰眼气的青筋暴起,整个人看着居然没有半点往日的沉静与理智,活脱脱的像被激怒的斗鸡。
“不可。”凌烨辰只轻描淡写这两个字,握着腾芽的手丝毫没有松开。
“皇上。”鹰眼拱手道:“您就让属下去吧。属下必得要亲自跟尤将军说清楚这件事。哪怕是用拳头。”
“你这不是一样么。”腾芽温和道:“他将棺椁停在蓝宜门是污损皇家名誉,以下犯上。你若是去和他在宫门外打起来,岂不是同样的道理。如此一来,这事情恐怕传的更远更快,到时候本宫与你,就更加百口莫辩了。”
“说的是。”凌烨辰深邃的眸子,凝神看着腾芽有些苍白的脸庞:“宣他入宫。既然他要个明白,那朕便给他给明白。”
“是。”颂昌连忙应下,却又问道:“那……镇国将军带来的棺椁,可要请他抬走?”
“他那个脾气,自然是不会肯的。”凌烨辰早就想收拾这位镇国将军了。这一回,鲜钦闹事,他称病在府中只字不问。如今却带着自己的部下来宫门口闹事。
想到这里,凌烨辰的心里聚了一团火。这一团火,竟要比对鲜钦的仇恨更深。“你告诉他,若这棺椁还在,出宫的时候兴许他自己用得上。挪不挪走,且看他的心思便罢。”
这么重的话,说的稀松平常。腾芽蹙眉看着他。这个时候的凌烨辰,周身散发着帝王之气,不怒而威,早已经不是她当初认识的那个翩翩少年了。
“朕去换身衣裳。”
“臣妾替皇上更衣。”腾芽温和的跟在他身侧。
“属下在外头候着。”鹰眼不敢走远,就怕事情闹出来了,他帮衬不上。这个尤青松,未免也太过分了,藐视皇威,决不能姑息。心里已经做好的最坏的打算,如若他继续如此,就拧下他的脑袋。
“皇上还说臣妾轻了,臣妾瞧着,皇上这些日子也轻减不少。”腾芽替他更衣,整理好金冠,才道:“鲜钦的事情已经彻底摆平了吗?会不会还有什么后患?”
“薛赟为人奸诈、狡猾,事情肯定不会就此罢休。但这一次,他连续挫败,即便是想要生事,也需要休养生息。朕会妥善处理的,你尽管放心。”说到这里,凌烨辰禁不住问:“左妃帮你救腾玥,是她自己的主意?”
“是。”腾芽点头:“左妃娘娘颇识大体,也心善。”
“这倒是和她从前的种种不怎相似。”凌烨辰饶是一笑:“兴许是近朱者赤吧。”
“皇上切莫这么想。”腾芽嗔眉:“左妃娘娘有她的不得已。从前的她,不过是用绫罗绸缎把自己禁锢在其中的傀儡,臣妾觉得,此时的她,才是她的真性情。何况如今有了二殿下,左妃娘娘的心思也多半都用在二殿下身上,自然是变得比从前更柔和慈惠了。”
“嗯。”凌烨辰点头:“朕会晋封她为惠妃。算是嘉奖她产育皇嗣有功,也是给她一个宫中的稳固地位。”
“多谢皇上。”腾芽笑着欠身行礼。
“朕是嘉奖她,为何你这般高兴。”凌烨辰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
“若不是左妃娘娘出手相助,请宁申为臣妾配药、诊治,兴许臣妾就见不到皇上了。”腾芽温眸道:“更何况,腾妃娘娘还帮臣妾救长姐,臣妾当她是姐妹一样的亲人,自然是真心实意的替她高兴。”
凌烨辰捏了捏她的鼻子:“朕还以为你会一直是朕身边的靶心。没想到居然也能有真心的姐妹。”
“皇上这话说的。”腾芽撇嘴:“您就那么盼望臣妾一直是靶心?”
“自然不了。”凌烨辰拖着她的下颌,轻轻的落吻在她朱丹红唇之上:“即便你是靶心,朕也会毫不犹豫的挡在你面前。别怕,一切有朕。”
这种感觉极好,暖暖的,腾芽只觉得格外的舒服。
然而,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却一点都不轻松。
“皇上,镇国将军已经在九銮宫恭候圣驾了。”颂昌回来复命,脸色紧绷道:“棺椁虽然暂时运走,但尤将军执意要请溪夫人、腾妃娘娘以及鹰眼大人当面对质。此外,皇后娘娘现下正在漓乐宫门外恭候圣驾。”
“去便去,属下没做过的事情,不怕与镇国将军对质。”鹰眼一脸严肃的说。
“鹰眼你随朕先去便是。”凌烨辰皱眉道:“芽儿,你留在宫里便好。你身子弱些,这些事情朕自会处理。”
“是。”腾芽温和一笑。
凌烨辰这才松开握着她的手,旋即离开。
“主子,咱们真的不要去吗?”冰玉有些担心的问。
“自然是要去的。”腾芽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皱眉道:“替我取一件素雅些的衣裳换上。冰玉,去把母妃那支羊脂白玉的簪子拿来。”
“是。”冰玉先是应下,却又奇怪的问:“公主既然要打扮的素雅一些,为何又要佩戴那么名贵的簪子?”
“素雅是因为我对尤昭仪的死感到难过。华贵的簪子是为了彰显我的身份。我不光是邻国的腾妃,我还是盛世的三公主。”腾芽蹙眉:“那么污浊的脏水也往我身上泼,这些人,是时候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了。”
“奴婢明白了。”冰玉用力的点了下头,转身取来了公主要的东西。
两个婢子手脚麻利的替她更换了衣裳,佩戴好饰品,吩咐了软轿,一路去往九銮宫。
这个时候,宛心站在九銮宫正殿,皇帝的龙椅一侧。看见尤青松愤怒的瞪着鹰眼,她的心跳的很快。一个几朝的老臣,真的能
“尤将军还是不要先急着讨要说法会比较好。”凌烨辰的声音充满了威严,且脸色也异常的肃和,看着很是沉重。
“皇上的意思是……”尤青松不解的仰着头与高高在上的皇帝对视。“莫不是想要包庇某人?”
“大胆!”鹰眼剑拔弩张的嚷道:“事情还没有查问清楚,何来的包庇?即便镇国将军痛失爱女,情有可原,可也不该僭越了天威。”
“你闭嘴。”尤青松凌厉的冲他嚷道:“鹰眼你一向是皇上的近卫,统领羽林军,在深宫内苑为皇上效力。可是这一回,妃嫔们前往宝华寺为太后祈福的事情,根本就与你无关,好好的,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更何况,这世上的人如此之多,这后宫的人如此之多,那宝华寺里的人也如此之多,怎么传言偏偏是你杀了本将军的爱女?为何传言不指向旁人?”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鹰眼凛眉:“属下虽然绝非什么英雄豪杰,但总算光明磊落,敢作敢当。是属下所为,即便是掉脑袋,属下也绝对不会隐瞒。可并非属下所为,就算是砸断属下的骨头,属下也绝不会低头。”
“好。”尤青松冷笑一声:“那你就把脑袋伸过来,让本将军一刀砍断。给我的爱女报仇!”
“尤将军莫非是听不懂话?”鹰眼气急道:“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何要认?”
“你说你没有做,你有什么证据?”尤青松攥紧拳头:“本将军可是一字不漏的听清楚了,这件事情,根本就是你蓄意所为。怪只怪爱女不谨慎,撞破了你与某人的好事,你才会恼羞成怒,将她杀害。你还如此的凶残,一连数刀捅死本将军的小琪,手段残忍的简直令人发指!皇上,您不能因为鹰眼与您是自幼的情分,就纵容他啊,求您开恩,给微臣的爱女尤琪,您的尤昭仪一个公道,也给微臣一个公道!”
宛心见皇帝沉默不语,叹了口气,才开口:“将军不必心急,事情发生之后,本宫就让人连夜前往宝华寺,查探寺中的一切。想来他们脚程快,很快就会把所探明之事回禀。到时候,说不定还有更重要的证据。”
“皇后娘娘所言原本也不错。”尤青松才没有那个耐心。“可是微臣的女儿已经枉死,至今还没能追查出凶手的踪迹,微臣坐立不安,如遭雷击,只有看着凶手一步一步的落入法网,才能安心。还请皇后娘娘体谅微臣的心急。既然鹰眼就在当场,为何不让他说明当日的情形,也好让皇上能明白。”
尤青松攥着拳头拱手,道:“微臣恳请皇上传召溪夫人、以及涉案的那一位娘娘一同来御前对质。如此一来,微臣也才能安心!”
凌烨辰正要拒绝,就听见外头地颂昌的声音。
“溪夫人驾到、腾妃娘娘驾到!”
一听见腾妃两个字,尤青松的怒火就一下子涌上了心头。攥着拳头的手咯嘣作响,真是恨不得扑上去把腾妃活活掐死。
“臣妾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两人齐声行礼。
“朕不是吩咐你好好歇着,怎么还是过来了?”凌烨辰才不理会尤青松是什么态度,当即就表现出自己对腾芽的关怀。
“臣妾已经没有大碍了。”腾芽温眸而笑:“就想着来弄清楚这件事。”
“依本将军看这件事再清楚不过了。”尤青松冷厉的目光,像是要剥掉腾芽的皮一样。“只不过有些人,仰仗皇上的恩宠,自以为天衣无缝,便胆敢隐瞒事实罢了。”
“听上去,尤将军是在说本宫对么?”腾芽毫不避讳他凶狠的目光,以一种很冷静平和的眼神与他四目相对。
“正是。”尤青松没想到这个女人的胆子还挺大。他可是出了名的鬼眼恶神,就是沙场上的敌人也不敢这样接住他的目光,没想到这个看着柔柔弱弱的姑娘,居然有这样的胆子。
正了正神,尤青松道:“那么,腾妃娘娘这是要承认自己的罪责,换本将军小女一个公道么!”
“没做过的事情,如何承认?”腾芽蹙眉,道:“皇上若是没有异议,那就请溪夫人再将当晚的事情细细说一遍,也好让尤将军心里有数,如何?”
凌烨辰颔首:“溪夫人,你便说吧。”
“是。”溪夫人看见皇上的那个瞬间,就觉得皇上是瘦了不少。有好些日子,她都没能好好和皇上说说话了,没有想到好不容易才见到皇上的面,却居然又要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连说句体己话的机会都没有。
溪夫人的每一个字,都说的格外的小心谨慎,目的就是要让皇上相信她,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故意陷害腾妃的心思。
一番话说完,她恭敬的朝凌烨辰行礼:“皇上,臣妾所言,每个字都是事实,并未有半点不实之处。臣妾敢以自己的性命担保。”
“皇上,微臣有几个不清楚的地方,还请皇上容许微臣向溪夫人问个明白。”尤青松铁青着脸,丝毫不愿意退步。
“你问便是。”凌烨辰淡然的看着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溪夫人说,第二日一早,便会领着妃嫔们下山,那么尤昭仪为何会三更半夜的去腾妃的禅房?”尤青松不解的看着溪夫人:“之前传言腾妃是得了天花,且因为先前的事情,她与腾妃多少有些旧怨,那为何会在腾妃患了恶疾,且还这么晚时候过去腾妃的房中?这到底是什么缘故?”
这话把溪夫人问的愣住了。她还以为尤青松会问山上的情况,以及腾妃和鹰眼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亦或者是鹰眼在什么时候动手杀了尤昭仪……诸如此类。却不想他一开口,就问了一个自己不易回答的问题。
“将军所言不错,这也正是本宫疑惑的地方。”溪夫人沉了沉心,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不显出别的心思来。“臣妾也不知道尤昭仪为何会夜深了还去腾妃的禅房。兴许是因为第二日要先行回宫,她想确定一下腾妃的病情,也好回来禀明皇后娘娘。”
“那么当晚,除了腾妃,就只有鹰眼一个人在禅房中吗?”尤青松锁眉看向鹰眼。
“不错。”鹰眼大大方方的承认:“当时属下从左妃娘娘宫里求来了能退高热的良药,但是药乃丸剂,有拇指甲大小。可腾妃娘娘因为在病中昏迷不醒,根本就无法吞咽。所以冰玉和黄桃两位姑娘,便赶紧去了寺院的小厨房将药捣碎,化成水,给娘娘服用。”
腾妃往身侧看了一眼。
冰玉和黄桃便一起走上殿中,跪地道:“正是如此。”
尤青松冷蔑的扫了两个婢子一眼,道:“你俩都是腾妃的婢子,自然是要向着腾妃说话。更何况,药丸化作水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非得两个人一道去。怎么就能放心的将鹰眼一个男子,留在病怏怏的腾妃房中,莫不是你们就是故意离开的?”
黄桃听了这话很生气,朝皇上叩首道:“启禀皇上,当时已经是晚上了,对宝华寺,奴婢和冰玉都不是很熟悉,且那么真贵的药丸,奴婢也怕万一半路上不小心弄掉了,亦或者是出什么别的岔子,所以才两个人一块去比较保险。何况小厨房里并没有热水,奴婢捣碎药丸的时候,冰玉便在一旁准备热水,这样子会更快一些能让腾妃娘娘服药。至于鹰眼大人一个人留在禅房之中,虽然有不妥,可是奴婢和冰玉离开的时候,并不曾关上禅房的门。禅房门外,两个灯笼以及房中的几盏灯都亮着,如果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何不关上门,把灯吹灭?如此一来,别说尤昭仪是经过腾妃娘娘的房门外,就算是站在房门外敲门或者往里看,只要里面的人不吭声,总不至于看见什么。想来尤昭仪也不可能破门而入。”
“好伶俐的丫头。”尤青松冷蔑道:“真不愧是腾妃娘娘调教出来的人。”
腾芽淡淡的笑了笑:“镇国将军过奖了。臣妾可不敢担这个功劳。黄桃,乃是皇后娘娘亲自调教出来的婢子,所以才会这样聪慧伶俐。”
尤青松眼眸一紧道:“好,暂且不说房里的人与事有什么不妥,只说鹰眼与我女儿尤琪争执不下,甚至恶言相向又当如何解释。难道就不能是鹰眼心胸狭隘,因为被尤昭仪激怒而起了杀心?凭鹰眼的伸手,要对我女儿下毒手,实在是再容易不过了。何况,当时看见这件事情的,还有两个婢子,这两个婢子为何也会惨遭毒手?这不是像极了杀人灭口的把戏么?”
“属下与尤昭仪的确是吵了几句。那是因为尤昭仪看见属下扶起腾妃娘娘,预备吃药,产生了误会,说了一些不怎么好听的话。这些话,溪夫人以及后宫的妃嫔也都听见了,简直不堪入耳。所以属下为了腾妃娘娘的名誉,才不得不争执起来。但如果因为这样就要杀人,岂不是反而坏事,引来镇国将军的怀疑吗?”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派去宝华寺的提刑官回宫复命,此刻正在殿外恭候。”颂丰进来的正是时候。
凌烨辰微微颔首:“传。”
转眼的功夫,提刑官就被请了进来。
“启禀皇上皇后,据微臣查实,尤昭仪的两位婢子,并非在禅房中遇害,而是在宝华寺的后院里被长剑割破喉咙,失血而死。后院里一处角落,留下了斑斑血迹,就是铁证。此外,两名婢子的尸首微臣也查验过,应当是比尤昭仪早去了半个时辰。此外,尤昭仪的伤口在腹部,经过微臣查证,是连续五六刀才致命。而从尤昭仪的尸首呈现出来的情况看,当时尤昭仪并未挣扎。”
“简直是令人发指。”尤青松听到提刑官的话,整个人都不好了。“我的女儿,你死的这样惨,为父却不能为你捉拿真凶,这口气,怨气,叫为父如何能咽下去!鹰眼,你当真是好歹毒!”
腾芽看着尤青松满脸悲伤,愤恨交加的样子,心口有些窒闷。在与他对视的时候,居然看见他眼底闪烁的泪光。叹了口气,她忧心忡忡,却坚决如铁的说:“鹰眼和本宫都不是凶手,只凭提刑官的查证便能清楚。”
“哦?”尤青松根本不信:“腾妃这话未免太牵强了吧。是太心急要把自己摘干净!”
“尤将军不必着急,腾妃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是有证据。”宛心朝腾芽略点了下头,又对尤青松道:“不妨听听腾妃的看法,再反驳也不迟。”
“好哇!”尤青松冷傲道:“那就请腾妃娘娘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