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素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言语来形容,但是,将它形容得好一些,也算是对自己的安慰吧。
毕竟,她也是第一次乘坐这样的轿子。
“云妃娘娘,请上轿吧。”在司镜的示意之下,秦流素犹豫了几分,便也坐上了那轿子。
等到秦流素上了那轿子后,抬轿的几人便也开始走动了。
秦流素不计较好奇,这独孤翼难道是真的不与她一起去了吗。可是,秦流素本来还想与他说句感谢的话呢。
可是再一想,他不去不是正好吗。省得有人监视着自己,限制了自己的自由。倒是这独孤翼,之前干嘛要提出那样的要求,害的秦流素还为此苦恼了一番。
伴君如伴虎,让他一个皇上陪着自己回家省亲,秦流素的心里还真是不踏实。万一又一不小心得罪了他,还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结果。
又或者一个万一,皇上在和她安秦流素在一起时遇上了什么危险,她安秦流素哪里担得起这样的责任。
所以,独孤翼不和她一起出宫是最好的了。
随着那轿子走了一会儿,忽然又在什么地方停下来了。秦流素好奇,只掀起那帘子一看,却见已经到了皇宫南门之处了。
“娘娘,请您下较。”从未熟悉过这样的规矩的秦流素迟疑着下了轿子,在外面的,除了那抬轿子的几个人,便只有司镜了。
独孤翼果然是没有来的。如了秦流素的原,她可以独自回家了。她也可以享受属于她的自由了。
在司镜的指引下,秦流素又走到了那马车的旁边,前后两脚一跨,便爬了上去。车上不只有秦流素,还有独孤翼提先备好的一些东西。
给秦流素省亲时带回家的东西。
独孤翼还真是有心了。只是看着着满车的东西,秦流素不禁感慨,它们占的位置简直比自己还要多。
只是这些究竟是什么东西,独孤翼一下子准备了这么多。安府里缺这些东西吗?
又或者是,这是她回家省亲的礼仪所需。秦流素未曾特地查过,也并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特别的礼仪,也就没多想了。
忽然听见外面一阵马蹄声,秦流素二话不说,好奇着便掀起了马车上的帘子,想看看是怎么个情况。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那匹马是司镜专用的,独孤翼大概是派了司镜与她一起走吧。
司镜是个侍卫,保护云妃娘娘的安危应该没问题。等到司镜骑上了那匹马,秦流素这一行,也才算是真正启程了。
想着不用多久就可以回家了,秦流素还是充满了期待的。
“娘娘,奴婢派去的小宫女看清楚了,那云妃娘娘,应该就是回家省亲去了。”喜儿舔着一副奉承的脸,凑在王晓君的面前,与她汇报这有关秦流素的事情。
原来御花园里听她跟着秦流素的那个小宫女只喜儿派过去的,也就是王晓君派过去的。
贴切关注着秦流素的一举一动的,除了陈燕雪,也就只有王晓君会这样做了。
“就她一个人回去了吗。”
“回娘娘的话,根据奴婢派去的小宫女所看到的,那云妃娘娘本来是在那儿等皇上的,但是皇上没来,后来,那轿子就直接将云妃娘娘接走了。”
“是吗?”王晓君一听,不禁心中暗喜。
只要独孤翼没和安秦流素一起,就是极好的。
“确定安秦流素是一个人回去的?”
“回娘娘,应该就是了。”喜儿乐着回了王晓君道:“娘娘若是不放心的话,可以改日去试探一下,看皇上还在不在宫中。若是还在的话,那娘娘就可以放心了。”
听喜儿这样一说,王晓君只又扬起嘴角,神秘地一笑。
而独孤荀,秦流素作何去了,他倒是没再多想。因为另有一样东西,让他瞬间转移了注意力。
司镜,这是独孤荀第三次见到这个人了。
无疑知道了他是宫里的侍卫。第一次是在京城大街,因为他帮自己解了一次围,又说了那样一番话,给独孤荀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第二次是在刘王府,也是在那时,独孤荀知道了那人的身份。
他既是独孤翼的侍卫,也定是个贴身侍卫。但是独孤翼之前派他接近自己究竟有何意图。
独孤翼又一次思考起了这个问题。独孤翼,他的亲哥哥,小时候最疼他的亲哥哥,现在还是以前那个他吗。
护送秦流素的马车一路颠簸着。也不知行了多久,秦流素的心里,一边是要回家的喜悦,一边又是抵挡不住的瞌睡。
只因路程实在是遥远,带着心中的喜悦,捧着她最重要的那个包袱,秦流素便睡着了。
可是不知为何,秦流素才睡着了没多久,马车忽地便停下了。秦流素下意识地醒了过来。
难道已经到了,这样的可能性比较小。
如此短的时间,怕是连京城还没到呢,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到无忧小镇了。除了这停下来的马车,秦流素还听到了外面传来的马蹄声。
秦流素掀起帘子往外一看,却见司镜正从那马上下来了。
秦流素不解,奇怪地朝外面一喊,直接问了他道:“喂,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司镜仿佛没听见秦流素的话一样,连看都没往这边看一眼。
只见他站在那匹马的身旁,神神叨叨地,不知说了些什么,也没注意到秦流素。
听不见就拉倒吧。秦流素无趣地放下了帘子,又安然地坐回了她的马车内。
可是这马车准备什么时候才走呢,就这么一直停着,秦流素着急啊。
再一次掀开帘子往外看时,司镜已经往这边走来了。
连说都没说一声,便直接爬上了马车来了。吓得秦流素反应不及,赶紧往旁边挪了个位置。
“喂,你……你这是要干嘛。”秦流素一脸疑惑地问着司镜,司镜却只悠然地回了秦流素道:
“云妃娘娘,属下骑的那匹马没喂饱,现在已经跑不动了。所以,还是得委屈一下云妃娘娘,让属下与您一起坐在这马车里,贴身保护着娘娘您的安全吧。”
“原来是这样啊……”秦流素很想问,没有喂饱的马,他怎么就骑出来了。可是转念一想,他毕竟也是为了护送自己的安全才被派来的。
况且她安秦流素也不是个什么讲究的人,让一个侍卫和自己同坐一两马车应该也没什么。
所以,所以秦流素还是不责怪他什么了。
况且,这个司镜,毕竟还救过自己的命呢。
“好……好吧。那你就坐在这马车里吧,反正这马车够大。”秦流素一声准许下来,那马车夫便也扬起了手中的鞭子,继续赶路了。
只是马车上突然多了一个人,虽然是与自己认识的司镜,可毕竟也限制了她的自由。秦流素的困倦之意也瞬间全无了。
司镜倒是精神得很。坐在这马车之中,也全没有一点侍卫的样子,但是比秦流素自己还会享受。
秦流素不禁感慨,毕竟是独孤翼面前最信任的侍卫啊,敲他这样子,都已经带着独孤翼的影子了。
“云妃娘娘。”
“嗯?怎么了?” “您是不是很好奇,想问问属下,皇上为何没有与您一同来。”
“我……”听着司镜这话的意思,他定是知道独孤翼为何没有来的。可是独孤翼没有来岂不是很好吗。
她安秦流素为何要好奇呢。
道理是这样,可秦流素的心里还是有些好奇的。谁还没有哥好奇之心呢。独孤翼说了要来的,却又没来,难道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反正独孤翼又不在,好奇一下这其中的原因,应该也没什么不是吧。
“那,你可知道,皇上他为何没有来。?”秦流素都已经开口问了,本以为那司镜多少回告诉自己一点的。
只是没想到,他却向秦流素回了一句:“回娘娘的话,属下其实也不知道。”
“你!”秦流素无言以对,这司镜摆明着就是逗她玩儿的。还理所当然地耍着她,让秦流素全拿他没有一点办法。
“娘娘,娘娘!”爱须急匆匆地跑来了杨子期的屋里,满脸尽是焦急之色。
“怎么了,阿秀?”杨子期不解地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娘娘,小公主……小公主她……”
“月儿,月儿她怎么了?”一听阿秀提到小公主,杨子期的脸色瞬间也变了。在阿秀的解释下。
原来,小公主是发烧了。还烧得有些不寻常。
“娘娘,奴婢今日听奶娘说,小公主好像胃口不怎么好,喂她喝奶也不喝,是不是生病了。一开始奶娘只是感觉奇怪,可是后来却越发觉得不对劲,一模小公主的额头时,却只觉得滚烫得很……”
杨子期急匆匆地跑到小公主的房里,见奶娘还在抱着小公主哄她。
杨子期拿手一试,小公主的额头果然滚烫。但是,却一点没有哭闹。
“这……”
“皇后娘娘,怒奶也不知道小公主这是怎么了,突然全身滚烫,但是除了这以外,也没别的什么异常了。要不要为小公主请个太医来看看?”
杨子期一听,不禁思索了一番。小公主这般状况,请太医是必须的。只是,她还有些顾虑。
遂又与阿秀说了道:“阿秀,你去看看皇上在不在,若是在的话,就与他说本宫让他来凤鸾宫一趟。”
“阿秀明白。”听罢杨子期的话,阿秀便也直接去请皇上了。
杨子期接过奶娘手中的小公主,边自己抱着哄她,边也没说什么。
然而等到阿秀去找过了独孤翼回来之时,却未能把独孤翼请来。
“娘娘,奴婢刚才道和清宫去请皇上时,和清宫的人说皇上有要事要忙,暂时不便见人。”
为能找来独孤翼,小公主的症状一时也耽误不得,杨子期想了想,遂又对那阿秀说了道:“阿秀,你去太医院看看,李太医在不在,若是在的话,就将他请过来。”
“阿秀这就去。”于是,回罢了杨子期的话,阿秀又直接去了太医院。
李太医该是个比较可靠之人。
根据杨子期平时的印象,对比一下为她诊断过的所有太医,杨子期感觉,李太医应该是所有太医中比较好的一个人。
为了避免在很多事情上走弯路,杨子期唏嘘要找好一个可靠的太医。这太医院的太医虽多,可是这后宫之中的是非人也极多。
说不准哪个太医已经被收买了,也说不谁是谁手下的人,谁是谁的耳目。
杨子期的宫里也同样离不开太医,为了小公主,为了自己的安全,她以后势必要让自己信任的人来为小公主看病。
否则,会有怎样的结果,她也将想象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