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好奇地看着站起来说话的女孩,长相平平,但好在皮肤护理得很好,看上去也算是眉清目秀。
我一边听着她们的谈话,一边打开笔记本继续整理我的笔记。
看着那些许飞舟所教授的内容,虽然对许飞舟多多少少有些不爽,但不能否认他的确有两把刷子。
“哟,你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一你看就是没被许飞舟折磨过吧。”
一个男生突然从另一排桌子走过来,痞里痞气地叼着一根烟,说话阴阳怪气的。
听得我都浑身不舒服,我停下手里的笔,颇有些不耐烦地看着那几人。
女生被他这样子一说,更加着急了,结结巴巴就要解释,“这,这和我有没有被折磨过没有关系。我只是希望你们不要这样误解许老师,他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老师。”
“呵,谁信啊。他人好?你是眼瞎了吧,还是被他那张男不男女不女的脸给征服了,已经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另一个男子走近一点,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女生,说话不仅阴阳怪气还充满了攻击性。
女人被他一说,脸顿时红到了脖子处,踮踮脚想要张嘴解释什么,却把脸憋成了猪肝色都没能说出一句话,看得我都着急了。
“怎么,没话说了?默认了?哈哈……你说,你这样的估计许飞舟他也看不上,你唯一能吸引他的……嗯?我看看啊?”
说着,男子盯着女人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眼里各种不怀好意。
女人大概也猜到对方接下来注定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了,但无奈她也只是握紧拳头,一动不动盯着对方,眼里急得已经有些湿润了。
“这个我知道,我知道。让我来说,床上功夫呀!哈,你看她胸前那几两肉分量不轻啊……哈哈……”
另一个男子生怕别人抢了他的戏份,跳出来兴奋又变~态地补充。
女人目光陡然一变,刚刚还隐约藏着不干的愤怒,现在怕是只剩下满腔的委屈。
眼里的泪水有了不能承受的重量,在脸上划下两条清亮的痕迹。
“你,你们别胡说八道!太过分了!”
女人过了好久,收住眼泪才吼出这么一句毫无分量的话,一下子,又被那俩货给抓住了笑柄,他们笑得更加肆无忌惮。
“你看,你看她那样子,笑死老子……”
其中一个男生笑得更是弯下了腰身,真正的捧腹大笑。
另一个人也不甘示弱,一边拍打着女人的课桌,一边指着女人笑得眼泪水都快流出来了,完了,还不忘对着女人说,“你看,你都把我给感动哭了!”
说完,刻意抹了一把眼泪,举着手给女人看空荡荡的指尖。
女人一脸惊慌失措地站在原地,害怕地抖动这肩头,眼里惊恐万分地看着两个嘲笑她的男人。
我把笔狠狠地戳在桌子上,气得牙痒痒,这两个贱男人,我非得好好收拾一顿不可。
我把笔一撂,站起身就要往前面走,还没来得及迈开脚步,手臂就被人给抓住了。
我疑惑地寻着那只手伸过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面容姣好,温文尔雅的女子正轻轻拽住了我的外套,目光温柔地看着我,缓缓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插手这件事。
然而,我还沉浸在她的美貌中,一时之间还没能从她的摇头中领会她所要表达的意思。
“有什么事?”
我盯着女子,越发觉得她身上的气质格外不同,端庄贤淑,却又透着某种不可言喻的优雅朴素。
“不要管。”
她的普通话发音有些奇怪,虽然标准却总觉得口音有些僵硬。
让我愤怒的是,她们这种袖手旁观却还扯着别人衣袖让人不要插手的冷血。
那个被欺负的女人已经开始哭了,两个男人却满不在乎地依旧说着那些难听的话,丝毫没有放过女人的意思。
我心里一急,甩开女子的手,转身准备上前。
她却不知何时再一次伸手抓住了我,我盯着那双纤细的手,没有一点欣赏的欲~望,只觉得可憎。
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压根不理会她人的痛楚。
一边高谈阔论,一边假惺惺地惆怅自己其实也是无能为力。
可是,处在困难里的人,他从来不奢望别人能够拯救他,哪怕一点点的温暖都将成为她们撑下去的理由。
她们冷血又无知,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得意忘形。
我不想成为那样的人,所以我做不到见死不救。
我再一次甩开她,女子却在我站起来的那一刻也跟着站起来。
她要比我矮上许多,气场却非常坚定。
“快要上课了。”
女子却不是对着我,而是朝大家轻柔地喊了一句,声音虽然不大,但至少前面的两个男人是听见了。
他们立马安静下来,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跟着安静下来,都乖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被欺负的女人也终于得救,慢慢坐下来。
我见事情解决了,便重新坐回位置上,只是疑惑地看着那名阻拦我的女子。
女子见我看着她,也笑笑与我对视,“有时候,解决问题不一定要靠蛮力,用这里会比较好。”
说着,女子还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我一愣,这是在拐着弯说我没有脑子吗?我原本就还没有消下去的愤怒,再一次在我的内心燃起熊熊烈火。
我怒瞪着她,说话也颇为不客气,“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你怎么就知道我不用脑子解决问题了?”
听到我的指责,女子却是笑一笑,然后朝我勾了勾手指,示意凑我过去。
我虽然气氛,但还是好奇地把头凑过去了。
女子贴在我耳边,小声说道:“能来这里上课的人,都是些有权有钱家的孩子,你能确保你惹得起他们?”
虽然话说的没有错,但我也起要面子的,显然不愿意就这样被说服。
我哼哼两声,“你怎么就知道我惹不起他们?”
女子微微退开一点,然后打量了我翻,“看你这穿着显然不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应该是靠关系进来的吧。”
我一怔,随即跟着她的目光也打量了自己一遍,的确如她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