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尴尬又惊讶,尴尬是自己的穿着打扮的确和班上所有的女人,都有着一段很大的差距。
她们身上穿的都是限量版,要不就是国际大牌制作。
再反观自己,身上的衣服最多不超过一千块。
惊讶的是,这个女子竟然观察得如此细致入微。
她没有理会我眼里好奇,接着说道:“这些人你最好都不要惹,到时候忙没帮上还把自己赔进去了,你们中国有一句熟语怎么说来着?”
女子说着说着,突然开始纠结熟语的问题。
不过,从她的话里可以推断出来,她不是中国人。
我无奈地替她补充,“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对对对,就是这个。”女子一脸兴奋地说道。
我越发无奈,这个女子脑回路还真是新奇。
笑过之后,她有些尴尬得解释,“我一直很喜欢你们中国的熟语,因为它们非常的可爱,只是,现在我会的还不是太多。”
我点点头,其实她长着一张亚洲人的面孔,加上喜欢“可爱”这一次词,猜测大概就是我们国家的隔壁,日本了。但,还不是特别感肯定。
“对了,刚才的事我很抱歉,我不该那么无礼。”
女子突然声音微微沉下来,礼貌又真诚地道歉。
我不得已又把注意力转过来,这脑回路转得我有些跟不过来了。
猜测她道歉大概是因为刚才说的那句“解决问题要靠脑”的话。
看着对方无论从谈吐还是礼仪方面都很不错,气质更方面也是相当优雅。
我也不愿意再为难她,何况原本她也是为了我好,我更加没有理由去责怪人家。
便故意装傻充愣,笑了笑,颇为大方地说:“我都不记得是哪件事了。”
谁知道,眼前的女子似乎完全没有领会到我的意思,直接给我补充道:“就是说你没脑子那句话,其实,也不是说你没脑子,只是我猜测你肯定这样误解了,我其实是想要告诉你不要太冲动了。”
听到她的“善意”的补充,我只觉心中淤血,恨不得当场吐血身亡。
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但奈何我实在应付不来后面的那颗脑子,只好强忍着郁气,强颜欢笑,摇摇头,“没事,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生怕对方依旧抓着这个问题不放,我赶紧急中生智,“对了,说了这么久我还没有问你名字呢。”
“哦,你好,我叫宫川良子,来自日本。”
女子笑吟吟地看着我。
宫川良子。好吧,果然我没有猜错,她就是日本人。
“那你呢?”
宫川一脸新奇地看着我。
“我叫林小艾,本地人。”
我有些无心应付宫川,伸着脖子看了看,许飞舟何时过来。
“你好,林小艾,我可以叫你林吗?”
宫川显然对我,比起我对她要感兴趣得多。
听到她说要叫我林,我就有些别扭,忙说道:“你还是叫我小艾吧,我比较习惯这个名字。”
“真的吗?那你以后也可以叫我良子。”宫川劲头很足。
良子?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要是分不清l和n,变成娘子。
不行,不行,我赶紧甩掉脑子里奇怪的想法。
“我还是叫你宫川吧,这个听起来比较好听。”
宫川有些小小的失落,但还是尊重我的意见,点点头,“那也可以。”
后来两人又聊了许久,有关于中国一些熟语问题。
宫川还和我说了许多对付班上那些恃宠而骄的富二代们的方法。
不得不说,宫川作为一个日本人却能够说出那么多非常有见地的话,让我不得心生佩服。
宫川告诉我,面对这些人,最下下策就是和他们硬碰硬,这些人家里后台都那么硬,作为一个平民老百姓的确没什么可以和他们抗衡的。
所以,尽可能地采取一些在他们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给他们一个小小的威胁。
她还告诉我,别看这些人嘴里都嚷嚷着要把许飞舟如何如何,但实际上真见到许飞舟都秒怂。
所以,在这个班上真正能够压制住这些人的,正是他们嘴里嚷嚷着要打死的对象。
因为,他们压根碰不了许飞舟,所以只能是在嘴头上找点成就感。
听完宫川说这些,我真的不亚于上了一节课。
我猜正是因为宫川有些这样高的情商,所以她作为一个日本人却能够在这个班上相安无事地存活着。
我一扫之前的郁闷,打心底里对宫川良子竖起大拇指。
“叮铃……”上课铃响了。
宫川示意我转过去做好,我原本还想多听一点在这个班上的求存技巧。
但,一想到许飞舟那个恶魔,立刻老老实实坐回去了。
许飞舟几乎是踩着点进来的,他站在讲台上扫视了一下台下的我们。
“好了,我们上课。”
许飞舟的课我真的是一分钟都不敢走神,不单是因为许飞舟那双锐利的眸子,更是因为他的讲课内容太过于精彩。
我抓紧一切时间做笔记,恨不得多张两只手。
许飞舟从来不会给我们留时间做笔记,永远按照他的进度来上课。
“有关这个图标,我想找个同学来给我分析一下。”
许飞舟指了指投影仪上一个格外复杂图表,然后看着台下地人在四处搜寻倒霉孩子。
不会的人都微微低下头颅,装作看不见我听不见。
我倒是无所谓,这因为上节课他已经告诉了我们分析这种类型图表的方法。
终于许飞舟锁定目光,指了指适才被欺负的女人,“你起来回答一下。”
女人一看到许飞舟,紧张得腿都在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一脸懵逼地看着许飞舟。
“这个…这个代表……”
女人一边咬着下嘴唇,一边绞尽脑汁地在想着什么,最后,无力回天颓废地低下头。
结结巴巴了许久,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说出来。
许飞舟皱皱眉,“你上节课没来是吗?”
女人一听,立马抬起头来,着急地解释道:“不是的,老师,我上,上节课来过了。”
“这种图表我上节课也说过了,你为什么答不出来?”
许飞舟脸上始终挂着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话却尖酸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