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取代姐姐你呢。只是姐姐昨日一病不起,父亲母亲是为了家族与世子的名声着想,姐姐如今这样说妹妹……”花若惜眼眶红红的,一双眼睛随时可以掉下水来,美人就是美人,欲哭垂泪,撩人心扉。
华慕娆打断了花若惜的话,突然拔高音调,道:“妹妹你还真是别有居心的为姐姐着想,还有少拿父亲姨娘来压我?这门亲事是我娘与南宫王府定下的,跟花侯府一点干系都没有,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觊觎本郡主的东西!”
“啊!”花若惜身子一颤,被华慕娆突如其然的变化吓得六神无主,眼泪惊在眼眶之中,嘴唇发颤,慌张无措,脑子一片空白。
厉声之中,谁也没有听清楚华慕娆把南宫世子比喻为东西。
“妹妹啊!你娘没有教育过你,杀人偿命,亏心事做多了,夜半会有鬼敲门。”
华慕娆双目明媚若春风,任谁都听得出她的刺骨讽意,缓缓地摊开了手掌,绣球在她的手中,宛如一朵红莲花般绽落,“不过没关系,妹妹,今天姐姐履行长姐之责,好好替你那失职的娘亲好好教导你一番。”
“啊!姐姐你……怎么可以……南宫哥哥……南宫哥哥……”花若惜背后起了一阵寒意,面色一白,连忙将无辜的脸埋入南宫世子怀中,低低地哭了起来。
华慕娆没有遗漏花若惜低眉那一刹那冲她迸发出来的恶意,仿若向她宣布着南宫世子的所有权。
殊不知,这一幕落在华慕娆眼中,简直是可笑之极。
南宫世子看华慕娆一再针对花若惜,咄咄逼人,越发认为华慕娆是因为喜欢自己而嫉妒花若惜,也越发认定华慕娆这位花痴郡主面目可憎,看不懂局势,自取其辱不说,还要拖着他与花若惜下水。
“华慕娆!你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作风,还有脸说要教导京城第二才女若惜,笑不笑话?”南宫世子听华慕娆这样说,十分不满地说道。
“笑话,京城第二大才女妹妹穿着我的嫁衣嫁给南宫世子就不是笑话了?”
“你……”南宫世子被呛。
华慕娆抬眸冷眼扫了一眼前来观礼的客人们,能入南宫王府,应当都属于在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今天妹妹荒唐的代替姐姐出嫁,如此可嘲可弄可讽可讥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却无一人上前愿为她说上一句公道话,只知道闪烁的避开她的视线。
没关系,华慕娆脸上笑容一敛,低眉时眸中掠过一分异光,目光落在主位之上的那对夫妇,“南宫王爷,王妃,你们是不是认为若惜妹妹可以张冠李戴披着本郡主的嫁衣嫁给南宫世子呢?”
事到如今,南宫王爷与南宫王妃,你们也太置身事外了点吧。
“咳咳……”南宫王爷突然被问话,当场愣住,张嘴威严道:“靖杰,这是怎么回事?”
“父王,华慕娆已毁容,根本不配当我的正妃。如果是娶丑女人为妻,那岂不是让京城笑话儿臣吗?何况婚约上写的是花侯爷的大小姐,而华慕娆不姓花,所以我娶若惜,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这些强词夺理的话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华慕娆因花侯爷曾经对正妻华氏的不忠。
华氏曾对皇太妃有恩,于是请先皇钦赐慕娆随母姓,外加华氏一族隶属当今天下最神秘的云族贵族,皇室都从来不敢随意怠慢华慕娆,由此原主从小就是一个直来直往的贵气郡主。
如今,怎么变成了娶若惜也是响应婚约了?花若惜为什么会嫉妒华慕娆,又暗地里才敢置原主死地,不就是因为原主的身份尊贵吗?
众人一听,面露惊异之色。
这个时候,南宫王妃得到了王爷的提示,急忙起身,上前一步打破了寂静,惋声道:“慕娆啊,你不要把靖杰的话放在心上。这孩子做这样的事情,让你受委屈了。”
“你与靖杰定下亲事,这一次是靖杰瞒着我们做糊涂事,事过十七年,你娘已经不在了。我知道你对靖杰痴心一片,只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只是我更了解靖杰,你倘若执意嫁给靖杰,也得不到女人应有的幸福。”
南宫世子不悦道:“母妃,跟她啰嗦什么啊?反正无论如何,我除了花若惜,哪个女人也不要,还有就算天下女人死绝了,我也不会娶目中无人的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