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热情吻着我的男人没动了,半晌,他疑问出声:“你叫我什么?”声音暗哑,似乎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奕辉,冷,”意识剥离,我机械地重复着。
“你叫我什么?”男人再次重复问道。
不明所以,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停止对我的爱抚,我睁开眼睛,媚眼迷离地望向他,娇喘吁吁间,继续用一双波光盈盈又及尽情.欲的媚眸看着他,以此挑拨他的情.欲。而他却对我的娇媚与渴求熟视无睹,突然立想身来,剑眉紧蹙,像席卷天地的痛苦冲进心房一般地难受。
他神色暗沉,眼神凝重地着低头看着下方仍然在向他媚笑的我。此时我长发散落,一头乌黑的长发像上好的丝绢般四散在周身,衬得雪肤莹白,娇态更胜。额角渗汗,衣衫已经敞开,胸口也是半露,迷蒙之间依稀可见浑圆雪丘急速起伏,带着性感的桃红色微微颤抖。软玉温香,春.色无边,眼波如水,迷蒙一片。这样的妩媚怀春之态,没有几个男人能顶住的,看着他失神的神态,我贝齿微动,轻咬了下嘴唇,对他魅惑一笑,嗔声道:“我……嗯……”说着,极其难耐地伸出手去便要勾住他的脖颈,出乎我意料,他却伸出一只手来将向他俯过来的我推拒了一下。
我额角冒汗,周身血脉沸腾,正值兴头,而突然的停歇让我苦忍得十分难耐,于是偏过脑袋,作出楚楚可怜的一副表情,腻着嗓子娇嗔着问道:“你怎么了?”
说话间,腹下燥热向上突涌,我俏脸红晕,发出一声缠绵低沉的呻吟后便再也等不及,再也不想与他周旋,挺起腰身,双手环过,一把抱住他,毫不矜持地将双手便伸进他的衣衫内,唇也不由自主地就印在他的胸膛之上,纤细的手指在他健硕的后背上摸索轻划。他却一把捧住我的头,挡住了我对他的攻势,眼睛紧紧地盯着我,那黝黑的瞳眸复杂莫名,像是愤怒,像是挣扎,像是心痛,又像是在克制。
捧着我的头,就这样看着我,良久……
“浅浅,”他叫了一声,声音沙哑低沉,“难道你真不知道我是谁吗?难道你不记得只有我才会这样叫你吗?”
“嗯……”我模糊的答应一声,挣扎着身体想要继续往他身上蹭,动了几下却始终无法挣脱他的钳制,难耐之下,我又嘤咛出声,骚动不安地舔舐着自己的嘴唇,神智迷离间,我见他深黑的重瞳渐渐眯了起来,越来越暗沉,而眉头也越拧越紧,我不明所以,正想盈盈媚笑,突然听到他暴风雨般厉声吼道:“我是谁?!告诉我,你认为我是谁?!”
“奕辉,”我看着他,媚眼如丝,却还着惊愕和恐惧,“你别这样……我怕……你这样,像那个人……”
没有预想中的慰藉,我的请求如火上浇水,他面色登时变得凛烈而决绝,怒气不减反升,怒火中烧,眼神如利剑一般地看向我,大有暴风雨随时降临之险。
他一手自我的侧脑慢慢下移,最后大力一掐,扣在我的下额上,“你果然有些本事呀!”只听他狠声说道,我甚至听到了他牙齿间“咯咯”的作响声。
“呃……痛……”我本能地摇晃着脑袋,伸出手去想要推开他。而他却不为所动,眉头紧拧着,面上却一点表情也没有,只是阴鸷得让人感到恐惧。
慢慢地,他的头俯了下来,我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只觉得他掐着我下额的手让我额下阵阵疼痛,于是想掰开他的手,不满地抱怨道:“你手好紧,我痛……”猝不及防,嘭的一声,他一个俯冲,便把我重重地复压回床上,还未及我反应,湿润的唇又将我的唇封上,他的吻霸道而蛮横,毫无预期,毫无准备,就像一下子喷薄燃烧的熊熊火焰,直冲云霄,我的情.欲一下子又被点燃,没有思绪,意乱情迷间根本没有意识,一把将他抱住,猛烈地回吻过去,顿时像有一股激流肆虐全身,唆使着我纵情且忘我的投入与他的缠绵激情中。
“闻竹,我不想再等了,我真的再也不想等了,我现在就想要你,”他抱住我,一遍又一遍地说道,声音低迷暗沉,抱着我的手越收越激,亲吻也是越来越剧烈,“不管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不管你心里究竟想的是他还是我,我都不管了……哪怕你会恨我一辈子……”
“奕辉,我冷……”我呢喃道,环住他的脖子,要与他贴得更近。听到话音,男子的身体明显地僵持了,半晌,他又才继续吻过我的耳根,吻过我的发鬓。
“奕辉,是你吗?”有时,人往往沉迷于自己的幻觉中,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我此时双眼迷离,像一个溺水的人,四周一片黑暗,看不到身边的一切,我希望他的声音能让我真真切切地感到他的存在,“告诉我,是你吗?我想听到你的声音。”
许久,没有人回答,只听到他细细吻着我的声音,动作已经不再暴力粗野,异常的温柔体贴。
“是的,我是奕辉……”一个声音至耳边传来,温柔、溺爱、包容,却又难掩失落、难过和心痛。
我沉溺在自己的世界,紧紧的抱着他,像抱住一根浮于水上的椽木,感到他是我的依靠。
“在你面前,我为什么竟然如此卑微?竟然甘心做别的男人?”他低喃着,又自嘲地笑笑,声音几不可闻,但我分明听到他如此说。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偏偏是你?”他说得无奈,说得沉痛。
“奕辉,我想你,”此时,躺在温暖的怀抱中,我大脑回荡着和奕辉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的好,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善良,统统现于我的眼前,再加上此时春心荡漾,我向他吐露着自己的一片芳心,“奕辉,我是你的,只是你的。”
没有爱情的合欢是虚假无味的,我突然发现他的名字是如此的动听,呼唤之下,能让我更加切身地感到他的体贴,他的柔情和他的疼爱。
“今晚以后,我就一直粘着你,你再也休想甩掉我,”我喃喃低诉着,梦想着和他今后甜美的日子,“奕辉,知道吗?我常常梦到我们成亲,然后我们在一起,在麻柳镇,无拘无束、快快乐乐地生活”
“奕辉,我想做你的新娘”
“奕辉,我不能没有你”
“奕辉,我想和你在一起,只想和你在一起,奕辉,我想你,好想你……”
一遍又一遍,我发自心田地叫着奕辉的名字,脑中的汹涌潮水慢慢变成了一汪碧波,碧绿清澈,而我,心潮澎湃,爱意无尽,像一只在花田中采蜜的蜂儿一般愉悦。
“奕辉……”
“我他妈的不是邱奕辉!我是吕詹!我是吕詹!”正当我沉浸于美好的乐园感受欢快时,只听身边的男人愤怒地叫嚣起来,那声音几乎是嘶吼,连玻璃窗都被震得晃荡欲碎,发现“咯吱”的声音,像也是被吓着了一般,簌簌发抖,“我告诉你,这里没有什么邱奕辉,这里只有我,来救你的人是我,我是吕詹!我是吕詹!”
我听到嘶吼声,晕眩的大脑有了点意识,“吕詹?”呼吸急促间低喃自语,一张阴鸷的脸浮上我于我的脑中,我用力使劲摇了摇尚不清醒的大脑,含含糊糊,虚弱无力地问道:“我在哪?你是谁?你怎么是吕……”
“是的,我是吕詹,”男人狠声说道,“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说话间不等我作声,便带着蛮力地俯冲下来,又开始在我唇上辗转蹂躏,强占豪夺。
虽然体内仍带着难受的燥热,但是有了意识的我却仍出手来想要推开他,他力道之大,我无法推开,双手只手猛烈地捶打着他的前胸,嘴唇被他咬住,挣扎不开,只能发出“嘤嗡”之声。不顾我的难耐和挣扎,他自顾自地越抱越紧,越吻越深。
“放……放开……我……”我不断地挣扎着,捶打着他,在我几乎窒息之际,他终于放开了我,我偏过头,狠狠地喘着粗气,仿佛捡回一条命来一般。
“浅闻竹,你听着,今生今世,你只能是我的,除了我,你不能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除了我,你不能爱上别的男人!”他这话说得独断,说得蛮横,说得霸道,语气强硬果敢,听着得人毛骨悚然。
我圆睁着双眼恐惧地看着他,见他又要俯冲下来,无助的委屈感跃上心头,我将头一偏,眼泪便顺着鬓角滑了下来。
“奕辉……奕辉……”我小声地呜咽起来,此时,脑中只有那个眼眸清澈如水的男子。
他见我哭泣,刚俯下一半的身子在我上方愣住了,像一尊石像般定住,没有再有任何动作。
“呜……呜……”我闭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更觉无助和害怕。而哭声也难以控制地越来越大,泪水更是从眼眶中不断涌出。
半晌,我感觉他温润的舌尖轻啄了我的额头,只是点了点,又挪到我的眼眶处,也是轻轻啄了啄,然后舔了舔,像要把我的泪全部汲干。
“别怕,”良久,只听他深吸了一口气,却用与刚才完全不同的声色,极轻极柔地说道:“没有人能伤害你,包括我,闻竹,我会让你会爱上我的,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地爱上我的,我要你,不仅是你的身,还有你的心……”
他说话的声音温柔似水,而抱着我的手却越收越紧,我心中恐惧,怕他又会做什么,动了动身体。
“别动,让我冷静一下,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听了他的话,我心舒缓了些,此时,才发现□有个硬物紧紧地贴着我,我心跳加剧,知道他在忍,正在痛苦地克制自己,果真,他没有再动,我当然也听话地不敢再动,“我不想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我不想让你恨我!”
过了一会儿,他的呼吸开始平稳均匀了,我试探地小声喊道:“吕詹……”
“再抱我一下,紧一点,好吗?”他小声地说道,似在央求。
“嗯,”我轻轻点了点头,稍稍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心中却真的害怕他会反悔。
“呼——”地一声,风卷过窗帘袭了进来,我打了个冷颤,抱着他的臂不禁紧了紧,只这么无意地一下下,他却异常敏感,唉了一口气,轻声说道:“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
我无言以对。
时间一分一秒地跳过,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他突然起身,我下腹燥动,竟莫名其妙地赶紧伸手抓住他。
“你?”他惊讶地疑惑出声,声音中似有欣喜,大抵是认为我改变主意。
但我却是狠狠地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让人羞耻的嘤咛声,头也低着,不敢看他。见到我这副样子,他便知道我拉住他是出于药效的驱使,不免声音也黯淡下来,说道:“你忍忍!”
我努力地点着头,然而手却不受控制地仍是紧紧拽着他。他摇了摇头,一把钳制住我的双手扣向床头,然后大力扯下自己松松垮垮系在脖间的领带,就将我的双手干脆利落地绑了上去,如此大幅度的动作,又将我体内的燥热引诱出来,我摩挲着双脚,嘴里难以自抑地发出“嗯嗯”之声。
他俯过来,却只是在额上落下一吻,然后又慢慢地抬起头来,看着我说道:“你等着,马上就不难受了”
然后起身离开床铺,向浴室走去,不一会儿,便拿着一张毛巾大步向这边走来。他用那张毛巾朝我脸上擦过,那冰凉的感觉登时自脸沁过全身,我深吸了一口气,一个激励,打了个冷颤,身上却不再像刚才那般难受了,这才感觉累得紧,眼睛开始慢慢闭上,他拿过一张薄毯,将我几近□的身子盖过。
晕晕沉沉间,只听他向房门快步走去,门“吱噶”一声响,开了。
“再去催下萧墨戟,让他把镇静剂也带来!”他吩咐门外的手下道。
时而燥热又上窜一下,我难耐地偶然“嗯哼”一下。
“怎么还没来?”他略带疲倦地轻声问道,那声音已显出了些不耐烦。
没隔多久,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是他掀翻茶几的声音。
“他妈的怎么还没有来!”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此时愤怒得嘶声力吼,已然形象全无。
随着他的嘶吼,“轰隆”一声,天边顿时也电闪雷鸣,仿佛和他遥相呼应,可是却惊得迷蒙的人儿心中为之一颤;狂风涌入,席卷曼纱珠帘漫天飞舞,不知道究竟是净化了满室芳靡春.色,还是搅乱了芳心一片?命运的轮盘是如此的诡异莫测,永远不会以人的强加意志为转移,那天边的骤雨风暴,在遥远的尽头等候许久,已然蠢蠢欲动,它叫嚣着要向世人证实,汹涌澎湃的浪头将会颠覆天地之间的一切秩序,只是,那种力量,可能毁天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