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先生如今在何处高就?”保宝笑问道。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得先探探低。
知道了这人的大概情况,才能动手挖人,反正挖人总不算犯法吧?
不过如果实在挖不来,那也就作罢了,总不能强行违背对方的意志和对方发生关系……
“我并没有固定的工作,不过也饿不死我。”温知新笑着答道。
听到他的回答,保宝笑着点了点头,看来这家伙是个自由职业者,估计也是个爱浪的人。
可能以他的调酒技术,到哪里都能有饭吃,所以才这么自信。
保宝需要了解的也只有这些,此时便笑道:“既然这样,我们就进入正题吧!”
“好。”温知新笑着走到了吧台后面,随口问道:“你应该也是一级调酒师吧?”
“我?”保宝微愣了一下,而后笑道:“我是没有级别的调酒师。”
一般这种话带有自嘲的意味,但温知新可不这么觉得,保宝这么说,一定在夸他的调酒技术已经超过了一级调酒师。
温知新会心一笑,并没有出言嘲讽,反而觉得保宝的话更加激发了他的斗志。
他是个喜欢调酒的人,在这方面也着实有不俗的天赋。
客人享受美酒完成的结果,而他享受美酒调制的过程。
不过温知新总归是有些年轻气盛,但又自视清高,不屑去参加什么调酒师大赛。
因为他一直觉得,高手在民间。
所以这半年时间,他去过很多城市,去过很多在当地很有名气的酒吧,和那些调酒师一较高下,切磋取经。
偶尔也会在某个让他印象不错的酒吧驻下,调上几天酒。
只是让他失望的是,至今还没遇到过对手。
“你稍等下,我去下洗手间。”保宝笑了一声,转身朝洗手间走去。
“保哥,你不会是紧张得尿急了吧?”魏萱捂着嘴娇笑道。
“……你也太不看不起保哥了吧?我只是想去洗洗手而已,刚才在外面摸了些脏东西。”
脏东西?
郁绮鸢微愣了一下,错愕地望了眼自己的手。
你大爷的!这个时候居然还不忘损我!!
温知新也笑着跟了过去,心下对保宝的这个印象倒不错,在调酒前先洗手,确实是一个调酒师基本的素养。
他哪里知道,这已经是保宝的一个小套路了,让他潜意识对自己对这里产生不错的感觉。
二人重新回到吧台后,保宝才道:“我们要比几款酒?”
“为了更加公平一些,比三款。”
保宝点了点头:“那我们就调同一款酒吧!第一款要先调哪一种酒呢?”
温知新想了想,目光在魏萱和郁绮鸢身上来回了一下,大概觉得魏萱是服务生,所以目光最终定格在了郁绮鸢身上:“这位小姐好像是客人,那就让她来选一款酒吧!”
他怕魏萱会向着保宝,只是他哪里知道,如果可以的话,郁绮鸢绝对比魏萱更偏袒保宝。
“哦……可以。”郁绮鸢笑着点了点头。
“那就麻烦小姐选一款酒吧!最好是十分有名的,这样对我们二人都公平一点。”
郁绮鸢略微想了想,其实她也不知道保宝到底擅长调哪些世界有名的鸡尾酒。
想起这些,郁绮鸢忽然觉得自己无论是身为女朋友,还是酒吧老板,好像都有点不称职了……
“那就调……血腥玛丽吧?”郁绮鸢带着试探性的语气说道。
“可以吗?”保宝看向温知新道。
“可以。”温知新肯定地点头,心下也放松了许多,这是他最喜欢最擅长的一款酒之一了。
如此一来,胜算自然增加了不少。
血腥玛丽的原料是伏特加、辣酱油、番茄汁、黑胡椒、精盐等。
这是一款世界流行鸡尾酒,从原料上即可看出来,辣、甜、酸、咸四味俱全,是一种极有刺激性的酒。
保宝马上取出两份一模一样的原料放在吧台上。
“待会儿我们互相品尝对方调的酒,在心中和自己调的酒作对比,如果我们二人的意见有出入并且无法说服对方,那么再让第三人品酒,无论谁输谁赢,希望你都要配合我将结果写下来。”温知新说道。
“没问题。”
“那我们就各自开始吧!”温知新笑道。
“请。”保宝笑着伸出了手。
温知新深吸了口气,平复着稍有些紧张的心情,手上已经开始有条不紊地调制起来。
保宝见状,也就收回目光开始了自己的调制。
血腥玛丽鲜红的汁液就像少女的鲜血,诡异与妖媚并存,在灯红酒绿弥漫的黑暗之处看到它,产生的妖异魅力让人有种莫名的向往。
再加上这酒名字由来的恐怖离奇背景,更让时下的新兴年轻人对其充满兴致。
保宝和温知新各自调好后,互相看了眼对方的成品,从外观上来看,几乎没什么区别,除了所用的芹菜根大小略有不同。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下对方,便交叉着伸手去端对方的酒。
看到这一幕,郁绮鸢微愣了一下,脑袋中突然闪过了不太和谐的想法。
怎么感觉像是在喝交杯酒呢?
保宝轻轻咬住习惯喝了一口,随后闭上眼睛细细品味起来。
品酒师不一定要有高超的调酒技术,但是一个顶级调酒师,不敢说顶尖,至少也会是个不错的品酒师。
温知新的功底确实不错,他根本不用多想,一入口就知道比郑思均那家伙强多了。
一般来说,其实调酒师证书并不能完全代表一个调酒师的实力,换句话说,二级调酒师比一级调酒师的技术更好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温知新的实力也确实对得起这个证书了。
只是要和他比的话,还是差了些火候。这是保宝最终的评价。
毕竟他的技术是继承了系统的完美技术。
而且在一些酒水的调制手法上,从系统那得来的方法和大众常用手法略有区别,但却更为优异。
这应该是系统改进后的手法,就是别人永远也比不了的优势。
温知新已经喝到了第四口酒,眉头从一开始的舒展自信,到了如今的微微皱起。
他能感觉到,保宝调的酒似乎要比他胜上一筹。
这让他实在有点难接受,一度觉得一定是自己的心态不稳定,导致感知不平衡了,所以就这么一连品了下去。
老实说,在连斩了那么多调酒师后,如今的他,心态确实不复从前那般平和,已经有些膨胀了。
其实,与其说他不敢相信有人能击败他,倒不如说他是不愿意相信。
直到第四口结束后,温知新才放下了酒杯,眉头虽在紧紧皱着,却也干脆地承认:“这杯酒是我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