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宝轻声笑了笑,这人还挺实诚坦白,愿赌服输,完全不用费口舌和他争辩。
温知新还在微微皱着眉头,只是看向保宝的眼神有些变了。
由于之前未曾遇到对手,心态有点膨胀,他也并没有太把保宝放在眼里,此时这个反差让他一时有点难以接受。
不过一杯酒,也许并不能说明什么。
温知新深吸了口气,说道:“下面我们比第二款,这一款由我来选,第三款由你来挑。”
“不用。”保宝笑着摇了摇头:“只要是比较有名的酒,接下来两款都随你挑。”
听到保宝极为平静又满含自信的话,温知新感觉心态又有点不稳了。
他觉得这是保宝的攻心计,故意让他心态紊乱,但其实,保宝确实不担心他选任何酒。
温知新点了点头,一脸郑重之色,看起来比方才更要认真一些。事实上,他刚才的那杯酒也已经尽全力了。
正因为他自信,才不允许自己输一次。
十分钟后……
当温知新放下保宝和他比试的第三杯酒后,一脸的黯然之色。
第一杯酒他还可以认为是保宝是侥幸,但一连三杯酒,他都自知比不过保宝,这就是实力差距了。
看到温知新的神情,保宝并没有说话,更没有因为击败他而大乐,只是面带微笑地望着他。
片刻的黯然过后,温知新终于轻吐了口气,微微一笑:“我输了,果然是高手在民间,至少证明我之前的想法没错。”
不过温知新觉得有点看不懂保宝了,就以保宝这调酒技术,去拿国家级调酒师大赛冠军都不成问题。
他却愿意窝在这座城市某个角落的酒吧里,每日给那些普通的客人们调酒,不求什么名利。
不慕名利,这一点倒是和他的性格有点像,倒是升起几分志同道合的心思。
但事实上,保宝没他想象的那么清高。
之所以没去参加什么调酒师比赛,一是保宝对那个确实没多大兴趣,和清不清高没什么必然关系,只是自己性格使然。
二是……连身份证都还没拿到呢!去外面也浪不了啊!
温知新从随身带来的包里掏出一张纸,直接在上面手写起来,内容大概是他和保宝比赛的时间、调酒的种类、以及比赛结果。
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温知新才将笔交给了保宝。
这是他第一次因为主动挑战而输,人们对自己的第一次总会印象深刻,估计足够他记忆一辈子了。
“诶,保哥。”一直沉默观战的魏萱此时出了声:“你刚才调的好像都只是普通的酒?”
“没错,只是普通的。”保宝笑着点了点头。
普通的酒?
温知新不由愣了一下,难道他还能调制更厉害的鸡尾酒?
“好了温先生,咱们已经比完了,您请自便吧!”保宝笑着道。
对付色鬼,你给他美女就行;对付吃货,你给他美食就行;对付痴迷调酒的人,你能比他更厉害,他一定会对你感兴趣。
胃口已经吊起来了,现在就看他上不上勾了。
不过在保宝看来,这家伙十有八九不会愿意现在就走的,从这会儿的接触来看,这货眼里就只有酒。
郁绮鸢算是超女神级别的女人了,几乎所有男人看到她,目光都会在她身上停驻一两秒,或是露出一丝惊艳之色。
但这货看她的眼神很是淡定,就像看一个雕塑一样,完全没一点儿变化。
可见在这货眼里,对女人完全没一点兴趣,他眼里只有酒。
也许在他心里,调制出一杯美酒的过程比做爱都爽。
从某个方面来说,这种人对他心爱的事物已经疯狂到了可怕的程度,但也很好对付,完全不需要什么套路了——只要你比他强就行了。
“呃……你们这里有几个调酒师?”温知新问道。
“只有我自己。”
“那你应该挺忙的吧!你看我在这里做一下如何?”温知新问道。
这是他的性格,对印象不错的酒吧都会停留几天,至于能做多久,那就要这个酒吧对他的吸引力了。
更别说保宝居然还会调什么更厉害的鸡尾酒了。
“如果你有这想法,我当然不会拒绝,这也是我们酒吧的荣幸,毕竟你也是个不可多得的调酒高手。”保宝笑着道,也不和他矫情。
温知新就笑了起来,有些小激动地摩拳擦掌一番:“不过如果有时间的话,你得给我讲讲你的调酒心得,为什么我总是输你一些。”
这才是你留在这里的真实想法吧?
保宝失笑一声:“当然没问题,你在这里,大家就都是自己人了。”
虽然他知道温知新还没有一心一意留在这里,但之前的张诺诺何尝不是?本来是想搞事的,现在估计你赶都赶不走了。
反正这个人是尽量得让他心甘情愿跟着自己干,毕竟酒吧是正缺人才的时候,温知新的调酒技术,他也绝对满意了。
“那这样,我得先说清楚,薪资给我日结,客人的小费都是我的。”温知新说道。
没办法,他就是靠这部分资金才能满世界浪的。
以往他在别的酒吧,由于那些调酒师技术没他好,他可谓是一枝独秀。
再来几段花式调酒,客人看得震撼新奇,一晚上小费两三千块没什么问题,几天下来就上万块了。
这就是他能到处浪的资本。
保宝笑了起来,心下对这家伙印象挺不错,也是个行事不拘一格,有什么说什么绝不忸怩的主。
“这当然是应该的。”
就算温知新不说,小费方面酒吧也从没苛取过他们的。
温知新满意得拍了拍手,这才扬起脑袋认真打量起了酒吧的布置,随口问道:“这里有没有住的地方?”
“里面有间休息室,不过是我的房间。”
温知新闻言,马上跑去休息室看了一眼,然后跑回来对保宝道:“床还挺大,够我们俩睡的。”
我擦,1.5米宽的床也叫挺大?翻个身子就压我身上了好吗?
就算你行事不拘一格,也不能这么不拘一格吧?
“那个……你还是去外面租一间房吧!”保宝擦了把汗。
“我还不知道能在这里呆多久呢!不适合去租房,你放心,我睡觉很稳的,不打呼噜不踢被子。”温知新淡定地摆手道。
郁绮鸢和魏萱对视一眼,忍不住都想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