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更深,秋风萧萧,雨声沥沥。
“我要你的心干嘛?我就想得到你的人啊。”小魏子也朝她大吼一声,丝毫不让。
“呜……父仇不共戴天,我有仇不能报,我死给你看。”韩蕾威胁不到小魏子,气恼大哭,真的起身下床,抽刀出销。
“拿刀抹脖子是吧?好啊!去死呀!我一点不心疼。少爷告诉你,割脖子很疼的。不信,你试试?”小魏子不以为然,反而朝她笑了笑。
“呜!”韩蕾气得没法子了,失声大哭,还真不敢横刀抹自己的脖子,只好举刀又放下。
“睡啦!大半夜了,兄弟姐妹听得可睡不着觉。他们现在肯定脸红耳赤了。好啦,睡吧,好娘子,乖啊!相公明天买棒棒糖给你吃,永远疼你。”小魏子下床,抱起她,搂着她躺下,拉被盖好。
“呜!”韩蕾伏于他胸膛,啜泣一阵,便晕晕沉沉睡去。
秋雨之后,晨风寒凉。
竖日一早,众人下楼吃早点,看到韩蕾脸青鼻肿的,便怔怔地看着小魏子。
“看什么看?没看过男人呀?”小魏子给他们瞧得不好意思,吼一声。
“哈哈哈……”群雄轰然大笑。
“你怎么能够这样对待韩蕾妹妹?你不是说要将她与韩冰泽区别开来吗?你跟来金银有什么区别?”武凤凰怒目而视小魏子。
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啊,看着韩蕾脸青鼻肿的,颇为过意不去。
“你不懂,你没有真爱过。打是情,骂是爱。男人下手要狠些,不然,怎么征服女人?你看,我心儿哥哥的衣衫都破成这样了,你也不帮他缝补一下。唉,你这个人呀,迟早要去当尼姑。”小魏子一笑,拉着韩蕾坐下。
众人一看,石心儿真还穿着那件缝满“蝶”字的破长袍,腰间仍缠着那件潢色长袍,依然是光着膀子。
石心儿闻言,见众人目光望向自己,不由脸色一红,急急端起碗面条,转身走到另一张餐桌去,狼吞虎咽起来。
朱玉闻言,心头一怔,暗道:对啊!男人下手就要狠些,不然,怎么得到李云?怎么得到天下?
他放下筷子,握握拳头,登感全身有力气。
“你……啪!凭什么他的衣服破了,就要我来缝?他没手没脚的?”武凤凰气恼交集,一拍餐桌,朝小魏子怒吼一声。
她心里却想:我咋没有真爱过?是石心儿不珍惜。唉!自从见到石心儿,我心里就容不下别的男人了。谁知我心苦?难道让我给石心儿作妾吗?若是如此,我宁愿终生不嫁,孤独终老。
“哦,我明白了,你就是想看我心儿哥哥的胸肌。故意不帮他缝的。哈哈,你不缝,往后,会有姑娘帮他缝的,届时,你可别又吃醋。”小魏子不断转移话题,就是想让群雄把注意力放在武凤凰身上。
“哈哈哈……”
“我没你那么下贱。”武凤凰气得俏脸煞白,端起一碗面条,也换了一张餐桌。
“我下贱,我下贱得很疼人。”小魏子拿起筷子,吹了吹气,挟着韩蕾嘴边,道:“来,吃点东西,别饿着哦。”
“哈哈哈……”
韩蕾端起一碗面条,自己拿筷子吃,别过脸去。
“对了,长大了,乖哦,自己吃。”小魏子也不尴尬,语气还是象大人哄小孩。
“哈哈哈……”
“兄弟,我们打算呆会分开行动,再去洛阳附近搜索一下沈老贼下落,黄昏时在洛阳西门相见。你意下如何?”石心儿吃好了,走了过来,对小魏子道。
“原定计划,是我去沿海一带,联络鲁王、桂王等各路义军,争取各路义军的联合,拧成一股绳,这样抗清才有力量。但是,我知道,不除天花教,世人一日不宁。所以,我携我娘子、丁长老去联络各路义军,你们分头去搜索沈老贼,无论有无结果,请护送殿下去云南,由你出面,找沐毅恩表叔,送点银粮给他,向他要点兵马,交与殿下,再慢慢将兵马弄强大些。”小魏子点了点头,又端出原定计划,再组合修膳补充一番。
“轩辕兄弟说得对,咱们兵分两路。”朱玉闻言,心头狂喜。帝王梦才是他的人生目标。
他连忙随声附和小魏子的话,因为小魏子说要将兵马交与他,只要他手中有了兵权,将来强壮队伍,就不惧各路义军不拥立他为帝了。
“嗯!不过,你只带丁长老去,哥哥不放心。这样吧,今天咱们一起搜索沈老贼,无论有无结果,然后,哥哥就陪你去联络各路义军。”石心儿点了点头,但是,不放心小魏子单独行动。
“这样吧,让运通大哥也随小弟一起去。你还是南下滇贵吧,那里山高林密,邪派高手多,咱们将百万两金银珠宝又押往滇川交界了,小弟不放心殿下安全,也不放心百万银两。再说,你不出面,恐怕沐毅恩未必会分兵给殿下。”小魏子心里却想着石心儿威望高,对聚笼武林义士作用大,感觉他护送朱玉入滇好些。
“那好吧,振明哥哥也随你去联络各路义军吧。多一个人,谈判的时候也多一份力量。就这么定了。”石心儿不再勉强,提议吕振明也随小魏子走。
他道罢,怕小魏子不同意,便转身出店。
群雄知道石心儿担心小魏子安全,所以往小魏子方面加派力量,皆为这种可贵的兄弟情感动。
朱玉心里却是酸溜溜的,心里也很想这种兄弟情,有人关爱多好啊!
只是,他见石心儿让吕氏兄弟随小魏子走,颇为不愿意,心头颇为恼火,因为吕氏兄弟忠于大明,忠于朱玉,武功高强。
把吕氏兄弟派走了,朱玉身边就少了两员悍将了,往后真向沐毅恩拿点兵马,谁替自己操练?
但是,石心儿说了,朱玉又不便再说什么。
胡威、李云、武凤凰、朱玉随即跟着石心儿走出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