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蓝希雅被玛丽的话蒙在鼓里,晚上跟雷炻缠绵到后半夜,她一直都不敢睡觉,心里记挂着抽屉里的那支钢笔,透过月光看着身边已经熟睡的男人,一个小时,只要他明天像现在这样安静的睡上一个小时就好。
玛丽告诉她,明天让她大约11点左右,想办法让雷炻喝下加有这安眠药的茶或饮料咖啡之类的液体,她也会11点左右到达别墅,雷炻昏睡后,两人在房间里换下彼此的衣服,让自己冒充她的身份离开,外面会有人接应她去约好的地点,等一个小时后她回来跟雷炻认个错,相信他也不会动多大肝火的。
虽然整个计划都想得很周全,但她要怎么样才能让他喝下呢?除非她向他低头,向他示好,否则她很难下手。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中困意来袭,等她张开眼睛醒来的时候,身边的男人已经不见了,摸了摸他睡的地方,早已经没有一丝的温度,看来他早就起床了。
怕自己耽误了计划,蓝希雅立刻起床梳洗,看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小心翼翼的下楼,看着坐在院里的他,蓝希雅咬咬牙,主动的朝他走去。
“你不是说我们这两天就回台湾吗?”走上前,蓝希雅想了想,找了个话匣子跟他打开。
“今晚,我们今晚就走!”雷炻已经知道左少羿亲自到戛纳来了,他这就是故意的,等他一来,他就走。
“真的吗?”听到他这么说,蓝希雅惊喜的喊出声来,若不是有计划在先,等回台湾后,她恐怕就没有机会在逃出去跟曼姨见面了。
“回台湾就那么值得兴奋吗?”对她的举动,雷炻还真有些意外。
“因为姐姐在台湾,在庄园。”她的回答很坦白,也很明确。
“还真是姐妹情深呀!”端起身边的咖啡,细细的品尝道。
看着他手里的咖啡,蓝希雅突然想到了什么,忙上前将他手里的咖啡抢到手里,带着一丝关心的口吻道:“一大早喝咖啡不好,我去给你弄杯蜂蜜水。”
雷炻用那质疑的眼神看向她离开的背影,今天她这是怎么了,平时都板着一张脸,怎么问她,她都不爱吭一声,听到今晚要回台湾,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难道,难道蓝雨对她来说,真的有这么重要?
茶水间,一个佣人也没有,刚才蓝希雅下楼的时候,将钢笔里的药粉倒入了衣兜里,这会用指甲从兜里把安眠药粉弄出来加入蜂蜜水中,等药粉融合在水里,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紧张的心平静下来,才敢走出去。
“你喝这个吧。”蓝希雅将蜂蜜水放到他身边的圆桌上。
“说吧,你有什么目的?”雷炻端起杯子,不假思索的喝了一口后问。
看着他端起杯子缓缓喝下,蓝希雅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但在听到他那句话后,心里更是被他的问题吓得不知应该怎么回答,难道他看穿了她的计划?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雷炻低头,几口就将杯里的蜂蜜水喝完,看着她傻傻的站在一边,不发一语。
“我,我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想早些回台湾而已。”看着杯里的蜂蜜水被他喝完,蓝希雅冷静的想了想,如果他真的知道她们的计划,那他就肯定不会喝下这杯蜂蜜水。
“是吗?”雷炻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突然发现,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也是一种视觉享受。
蓝希雅站在原地,被他那灼热的视线看得有些发毛,眼珠子不知该看向哪里才好?
......一分钟......两分钟......两人维持这样的情境几分钟后,雷炻体内的药效慢慢开始发挥,眼前的蓝希雅在他眼里出现了重影。
使劲的摇摇头,想让自己恢复清醒的意识,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越加的觉得疲倦,眼皮子也越来越沉......
“你怎么了,是不是昨晚太累今天又早起,我陪你回卧室去休息一会吧?”蓝希雅看出了他的异样,壮着胆子上前去扶起他。
雷炻整个人变得昏昏沉沉的,那敏锐的分析力也迅速变弱,眼皮子沉重得快要抬不起来,由着蓝希雅扶着他一起回到卧室躺下。
才短短的十几分钟,雷炻看上去已经彻底熟睡了,蓝希雅怕他是装的,脱下鞋也跟着躺在他身边,直到楼下传来罗豹的喊声,说是玛丽来了。
“让她上楼来吧。”蓝希雅按照计划让她来卧室。
玛丽傲慢的白了罗豹一眼,看他还敢拦着自己不让她上去,哼~
今天的玛丽故意带着一顶大太阳帽,脸上还有一副咖啡色的大框太阳眼镜,穿着一套水蓝色的波西米亚长裙,这样的打扮等会才能让蓝希雅更好的躲开别墅里那些保镖的耳目,尤其是罗豹!
“你来了,事情我已经办好了!”将卧室的门关上,蓝希雅有些紧张的看着她。
玛丽看向卧室内的大床上,雷炻一脸平静的熟睡着,这安眠药的药效可是高浓度加强,一觉睡下去,至少没有三个小时是醒不来的。
“快,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换上我的。”玛丽边说着,已经动手将自己身上的波西米亚长裙脱了下来,还从她的包了拿出了一顶金色的假发,跟她的发色是一模一样的。
两人迅速换上了彼此的衣服,玛丽帮她把假发戴好,化上跟自己同样的妆,带上大框眼镜和太阳帽,略微低下头用长发遮挡下脸颊,从身后和侧边看去,根本就分不出这不是玛丽。
“好了,等会你低着头从我包里拿出一个电话,假装低头听电话,不要东张西望的乱看,朝着大门外自信的走出去,出去后会有车接应你。”玛丽交代她一些注意事项,只要顺利的走出去,计划就成功了。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最多一个小时,我就会回来!”点点头,蓝希雅将她说的话都记下了。
“好了,你快去吧,早去早回!”玛丽开门送她到门外,面带笑容的目送她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