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觉得奇怪,便仔细留意着旁边的动静,这一留意才惊觉,原来曲意山庄外的密林中,竟隐藏数以千万计的官兵,不是陵南王朝的官兵,而是西凉国的。
那些官兵藏的很隐秘,若不是特别留意,根本就不会发现。
而陈瑜大手一挥之后,他们便开始训练有素,有条不紊的撤离。
白若雪看着宇文清,“是不是刚才他们不放我走,你就打算用武力了?”
白若雪可不会单纯到以为陈瑜是带着那么多官兵过来赏风景的。
宇文清脸上的笑意尽敛,转而盯着白若雪,“没错!”
“你!”白若雪气结,“难道你不知道朝廷与江湖素来没有瓜葛的吗?你怎么能这么做?”
白若雪能想象的到,当这些官兵有备而来的时候,那些所谓江湖高手,终也只是双拳难敌四手,怎么可能去迎战这么多的官兵?
宇文清上前一步,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宇文清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却毫无温度,“白若雪,你以为我是为了谁才这么做的?”
白若雪用力挣扎着,可是下颌却被钳制着完全不能动,索性她也不挣扎了,只冷冷的回视着宇文清,“为了你自己!”
宇文清捏着她下巴的力道不由的加重。好在他素来都是冷静自制的人,这才没有失手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他松开白若雪,笑了起来,点头,“没错,我就是为了我自己,为了要把你绑在我身边。你想逃我不会拦着,不过你最好弄清楚一件事情,今天你藏在这里我能找的到,下次你换一个地方藏身,我一样能找到。你记住了,只要我没打算放你,你逃到哪里都是枉然!”
说完,他不给白若雪说话的机会,吩咐莫言道:“带上皇子妃,我们回京!”
丢下这句话之后,他没再理白若雪,转身走在了前面。
回京的一路上,宇文清没再跟白若雪说一句话。
白若雪自然也乐的轻松,向莫言打听了自己的父母已经提前回京之后,日日只是窝在马车中睡觉。
对于宇文清为什么忽然间对她这么冷淡,她根本就不想知道原因,只希望回去之后,他能一直对她视而不见。这样,她就算与他同住与一个屋檐下,倒也是可以接受的。
她不是没有想过再逃跑的,不过,宇文清的警告,她却下意识相信了。
她逃不掉!
何况如今她的父母还在宇文清的手中,她怎么逃啊?
所以她也只能乖乖回去。
不过,若要她还与从前一样,是绝对可能了!
回到宇文清的府邸的时候,白若雪什么话也没说,只径自回了自己的住处。
只是她走了没几步,一路上没有与她说话宇文清却叫住了她,说晚上过去陪她!
白若雪的身体明显一僵,随即没有回话,径自走了。
回到住处后,云锦冲出来一把抱住了她,“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奴婢都快吓死了!”
白若雪推开她,将她细细打量了一番,不见有什么不好的,也放心了。
当初就这样离开了,倒也没什么牵挂的,唯一过意不去的,就是对云锦这个丫头。当初也想过让她跟自己一起走的,但是,担心云锦是个藏不住话的,与她说了之后,说不定宇文清便能觉察出蛛丝马迹,所以只能冒险将云锦留下了。
好在,并没有什么不妥的。
主仆二人多日不见,乍一相见,自然也有不少话要说。
只是白若雪连日来一直在赶路,所以有些累了。便也只是向云锦确认了当初宇文清有没有为难她,得到满意的答案之后,便又随便闲话了两句之后,便有云锦伺候着睡下了。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暮西山的时候了。云锦伺候着她穿好了衣服,又打了水让她洗漱,完了便说前面传话来了,说是宇文清一会儿过来用晚膳。
云锦说这话的时候,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小姐,您当初怎么就舍得一声不响的走了呢?七爷对您可是真的没话说了。当初您走了,本是抗旨的大罪。可是七爷就这样帮您给瞒下来了。这半年来,一直派人在找您。而且这半年的时间,奴婢可瞧的真切了。就是小姐您不在的时候,七爷对那个月颜公主也是冷冷淡淡的,从没在她那里留过夜。倒是小姐的院子,七爷过不了两天便会过来一趟。就跟当初小姐在的时候一样,您睡着,七爷便自己坐着看书。有时候一坐就是一下午呢!”
半年的光景,云锦是看着宇文清怎么过来的。她不知道宇文清对白若雪做过什么。在她的眼中,看到的都是宇文清对她家小姐的好。
白若雪淡淡的笑着,“是吗?”
虽然接了话,可是云锦的话,她有没有听进去,根本就是未知。
“对了,如今花园里花话应该都开了吧。陪我去瞧瞧吧?”白若雪说着便拉着云锦出门。
“小姐,天都快黑了,现在去能看见什么?再说,七爷马上就要过来了!”云锦不解。
白若雪却执意要去,“云锦,你就陪我过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我都半年没有回来了,所以想到处看看呢!”
云锦见她执意要去,也没办法,只好陪着她出门了。
正如云锦说的那样,天都快黑了,根本看不见什么东西。
不过白若雪还是凭着记忆,找到了花园中间的碧波湖。此时正是阳春三月,碧波湖便的柳树都已经抽芽了,随风翻飞着,倒也是一番不错的精致。
白若雪走过去去够柳枝,可是脚下却忽然踩空,人落入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