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云锦叫人来把白若雪救上来的时候,已经惊动了宇文清了。
宇文清抱着已经昏迷的白若雪回去后,让云锦帮她用热水擦了身子,又换了干净的衣服,便坐在床边守着。
白若雪一直没有醒,宇文清帮她把过脉,并无大碍。
可是下半夜开始,白若雪开始发起了高烧。
宇文清开了方子,让云锦照着方子抓药后,煎好送过来,他亲自喂着白若雪喝了下来。天亮的时候,白若雪还是没有醒,不过烧却渐渐退去了。
宇文清本想等她醒过来的。无奈,他数日前忽然放下了朝中的事情离京,如今回来后,一直残废的腿脚又恢复正常,这一切都需要他今日早朝向皇帝解释清楚。
所以便交代云锦好好照顾白若雪后,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便赶去上早朝了。
对于他数日前忽然离京,他的解释是这样的,离京半年的白若雪要回京,他赶去接她。而碰巧在途中遇到了一位神医,竟将他的腿给治好了。
本来是打算接了白若雪就回来的。可是因为治腿给耽误了。这才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才回来。
皇帝本就对宇文清的才能非常赏识,加上对他母亲的愧疚,让他一直觉得自己亏欠宇文清的。如今他虽擅离职守,不过也没出什么大事,而且腿上的毛病还给治好了,皇帝不但没有追究他的责任,还因为看到自己那么个出色的儿子更加出众了而开心不已。
不过,宇文清这样抢尽风头,有人见了就不高兴了。比如太子。太子宇文轩素来与宇文辰不合。而如今他早已经将宇文清与宇文辰看作是一体的,自然是怎么瞧宇文清都觉得是眼中钉肉中刺了。
不过除了太子,还有人也一样心中不满,这个人就是宇文辰。
现在朝中上下没有人不知道宇文清是宇文辰的人。可是,宇文辰之所以当初一定要把宇文清拉到自己这边来,一则是因为宇文清过人的才气,二则是因为宇文清的身体有残缺,这样的人即使再有才能,也做不得皇帝。
所以,此前不管宇文清处理事情的能力有多完美,皇帝也好,朝中的大臣也好,多是赞赏,可是却没有人会想着,他也有继承皇位的资格。
因为陵南王朝自古以来,就没有一个帝王是身体上有残缺的。所以,单就这个缺陷,就注定了宇文清是没有资格继承皇位的。
可如今,他的腿居然好了!
如此一来,只怕众人对他的看法也会改观的!
下朝之后,宇文清匆匆别了众人出门,宇文辰却叫住了他。
“七弟怎么这么匆忙啊?”
宇文清正惦记着白若雪,被叫住了,也只好停了下来,笑道:“四哥找我有事?”
宇文辰笑,“没事便不能找你吗?怎么,听说雪儿昨日回来了?”
宇文清点头,“是啊!刚回来,晚上就不小心掉进了水里,昨儿发了一夜的高烧,天亮的时候才稍微好了一点,可是一直没醒,我正要赶着回去看她呢!”
两个人一路说着向宫外走去。
“七弟对雪儿还真是一往情深啊!昨儿是不是一夜都陪着,寸步没离啊?”宇文辰揶揄道。
宇文清只是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可不是一夜陪着!”随后的宇文希蹿到了他们的旁边,嬉笑着。
跟宇文希一起的,必少不得宇文宏。
宇文宏也凑上来起哄,“七嫂啊,可是七哥的心头肉。七嫂发烧了,七哥还坐得住?难怪我瞧着七哥有那么浓的黑眼圈呢。原还想,七哥有半年没见着七嫂了,想是小别胜新婚,昨儿一夜春宵苦短,才累的七哥连觉都没睡成呢。谁想,竟是心疼了一夜啊!”
宇文清只是笑,随他们怎么胡说。
出了宫门,莫言早已备好了马车在候着。宇文清与众人招呼了一声,便先上车走了。
他这边走了,宇文希与宇文宏之间的话题还没有结束呢。
“九哥,我以前瞧着七哥这人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如今才发现,我是看走眼了!”
“你看走眼有什么奇怪的?你有几次是不看走眼的?不过奇怪的是,我也看走眼了。没想着七哥竟是这么痴情的人呢!”
“可不是吗?”
……
这两个人素来与宇文辰没过多的交集,所以宇文清走了,他们也只是自顾自的闲聊着走了,并没有去留意宇文辰。
宇文辰则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随即忽然扬起了一抹灿烂的笑意,招来了自己的马车,也上车离去了。
七皇子府中,白若雪已经醒了,烧也退了不少。
云锦扶着她靠在床上,熬了粥,又做了几样清淡的点心伺候着她在吃。
“小姐,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昨儿可吓坏奴婢了!您没瞧着,七爷赶过去,见您昏迷不醒,都快要吃人了。若是您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七爷一定会杀了奴婢的!”
云锦一边喂着白若雪吃东西,一边忍不住数落着。
不过这也不怪她,昨天晚上那种状况,也不怪她会害怕。先是黑乎乎的听到扑通一声,便见自家小姐掉水里去了。等到好不容易叫来人,把白若雪救上来,宇文清闻讯赶过来。
虽然当时宇文清什么话都没说,可是素来总是云淡风轻的笑意的他,那个时候,那张俊逸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那样严肃的他,给人的压迫感真的不是一点点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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