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渔网!”
白若雪的话音一落,只见宇文清俊逸的脸上,笑容僵住了。
“这个……”他显然很为难,“不是我擅长的事情!”
白若雪完全了然的样子,“我知道!不过你擅长的那些呢,我们都用不到。所以,还是我教你织渔网吧。”
说着她拉着宇文清去了海边。
宇文清所谓的不擅长,其实就是没做过。
不过,他天生是个聪明的人,学什么都是一点即通。所以,在白若雪简单的教了他一遍之后,他立刻就能照着做了。
而且一来二去,他的动作已经熟练利落的很,根本都不想是刚做的人。
白若雪诧异的盯了他半天,“你真的是第一次做?”
宇文清点头,“当然!”
白若雪原不过是想故意刁难他,毕竟织渔网的事情向来都是女人做的,因为做起来不但要细心,而且还要耐得住性子。很少有男人能做的好的。
谁想宇文清竟然做这种事情也能信手拈来。
上午的时候,大家都各忙各的。不少人虽然对宇文清很好奇,不过因为不熟悉,所以也没有说什么。
下午的时候,因为海澜来了。
海澜是个自来熟的人,跟宇文清本来就见过面,自然一点都不见外了。过来之后就一直追着宇文清问京城的事情。
这里的女人们,连进城一趟都很不容易,别说是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了。所以,知道宇文清是从京城来之后,海澜就拉着他,让他跟她说京城的事情。
由于海澜的关系,其他人也都围了过来,叽叽喳喳的向宇文清问这问那。
宇文清的脾气倒是很好,一一帮他们解答。
他原就是个俊逸不凡的人,又如此的好亲近,半天相处下来,村子里女人们的心,几乎都被他收服了。
特别是海澜,晚上临回家的时候,还特意凑到白若雪跟前,笑嘻嘻的说:“雪儿,我觉得他很不错。就算你不记得他了,也可以考虑重新接受他的。你要相信你以前的眼光!”
在回去的一路上,海澜的话一直在白若雪耳边回荡。
重新接受?哪里是重新接受呢?
分明以前什么都没有嘛。说什么重新接受?
她就算对他真的有不一样的感情,可是这个人喜欢的根本就不是自己,她怎么接受啊?
与其等到有一天,他知道了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妻子,而后悔,倒不如,她现在就与他保持距离,不要越轨的好。
“你在想什么?”宇文清看出了她的有心事。
白若雪撇开了心头的烦乱的心情,玩笑道:“我在想,你的女人缘真的很好。才一个下午的功夫,我们全村的女人只怕都被你收服了。”
宇文清知道她是不愿意说实话,他便也不追问,只顺着她的话接下去,“我什么也没做啊!”
白若雪想了想,也是,其实宇文清不过就是坐在那里,微笑的听她们说话,偶尔帮她们解答一些问题。其余的什么也没有做过。
但是,白若雪知道,那些女人还是打心底里接受了宇文清。
“这就是所谓的个人魅力吧!”白若雪说。
宇文清玩笑的接道:“这可是你说的,应该有说服力了吧。”
“要不要这么记仇啊?”
“不是记仇。只是不甘心而已。”
……
每一天重复着一样的事情,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宇文清从来不知道平凡的生活也可以这么有滋有味。以至于,他竟有些能理解,白若雪为什么认定了这里,不愿意离开了。
只是这平静的生活,终于还是被打破了。
在宇文清来到这个村里半个月后的一天,宁静的小渔村里出现了一大批不该出现的人——来自海外的一个岛国瀛洲的浪人。
犹豫瀛洲是个小岛国,资源严重匮乏,所以经常也会有一些瀛洲的人为了生计来到陵南国的。
还有一些浪人,在瀛洲犯了案,要被处死,或者要坐牢的,潜逃出来也会来临近的陵南国。
所以小渔村的村民们对瀛洲的人并不陌生。
只是,这一次却跟往常不同。
天才蒙蒙亮的时候,几艘巨大的海船在小渔村边靠岸,随后从船上下来了数百持刀的浪人。
白若雪闻讯后,等不及宇文清自己便先赶了过去,到了之后才发现,村里其他的人都已经到了。
“海澜,怎么回事啊?”白若雪拉着早一步到的海澜打听。
海澜摇头,“我也不清楚。听说是要来找一个人的。我爹正在跟他们交涉呢!”
海澜话音一落,只听的对面跟村长交涉的人,怒吼了一声,一把将村长推到在地上。
见状村子里的人全部都涌了上去,跟对方的人争执了起来。
就在两边争论不休,要大打出手的时候,从最大的船上悠悠然的走下来了以为翩翩少年。那少年一身陵南国的装扮,手持一把玉骨折扇。
那少年走了下来后,那些浪人纷纷像两面让出了一条道。那少年摇着折扇走到了那群浪人的最前面,与村民们面对面的站着。
“各位,我过来这里,一不偷,二不抢,三也绝对不会伤害你们。我只要找一个人。我得到消息,他就藏身在这里。所以,各位行个方便,让我们的人彻底的在这里搜查一遍。放心,若是造成任何损失,我会按价赔偿。如何?”
那少年说着,悠然的扫了在场的众人一周。他的眉宇间自由一股傲气,让人不由的心生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