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上面,太司懿故作镇定的站起来,走向梯子:“屋里尽是衙役,我再进去也没有用,只是添加一个人的数量,根本找不到凶手留下来的蛛丝马迹!我们先回客栈吧。”
孔泶点点头。
太司懿一边顺其自然的牵手住孔泶的左手,一边看着朱小将和朱小君:“你们站在下面注意点,不能让她踩空了。”
院子里面,朱小将看了一眼朱小君,得到点点头,这才靠近梯子。
孔泶突然开口:“神探,请你不用担心!这次我能下去,绝对不害怕。”
太司懿把孔泶的左手一放,眼睛一直在注视前方,然后说道:“那我相信你一次,慢慢走下梯子,千万不要着急。”
听到像哄孩子的声音,朱小将和朱小君差点笑出来,在嘴巴里面强忍。
太司懿观察到了状况,立刻问道:“你们还有脸吗?对了,交代给你们的事情,你们办得怎么样了?”
朱小将和朱小君低下头,双手双脚不敢动弹,用力的把持着梯子。
孔泶小心翼翼的走下去,过了一会儿,安安全全的站在地面。
朱小将看见孔泶就在眼前,抬起头,开玩笑的问道:“神探,您也需要帮忙吗?”
太司懿瞪了一眼朱小将:“不需要。”
朱小君站在梯子右边,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声音很小,接着来到孔泶的身边。
刚刚进入午时,太司懿、孔泶、朱小将、朱小君这四个人坐在凳子上面,也就是客栈的一楼。桌子上面摆满了饭菜,就等着朱臻过来用餐,时间一直在流逝。
太司懿瞄了一眼孔泶,跟自己一个凳子,是在右边,突然好奇起来:“对了,你刚才也跟我去了屋檐,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孔泶因为害怕的原因,所以需要回忆一下:“神探,当然有,我怎么跟你说呢?”
太司懿笑道:“无论描述的怎么样,我都听得懂。”
孔泶点了一下头:“好。洞口的正下面,就是一张桌子,周围摆放四把椅子。凶手如何知道马尚大人的座位?”
太司懿说道:“应该是事先了解了吧。”
孔泶想了一下,转过身之后,目不转睛的看着太司懿:“马尚大人写字时,都是关门的状态。凶手为什么不躲在屋里?”
朱小将和朱小君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朝着太司懿移动眼睛。
太司懿掏出腰间的扇子。
凳子右边,孔泶瞪大眼睛,继续说道:“神探,第七桩命案的死者,年龄是二十一岁!如果我们认定为二十年前失踪案的婴儿,只能通过传统的方法,才会知道他的名字。我们要不要试一试?”
太司懿提出问题:“你想怎么做呢?”
朱小将点点头:“姑娘,到底是什么传统方法?”
孔泶抿着嘴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然后回答:“母子连心。”
太司懿挥动右手的扇子,露出一脸不明白,继续提出问题:“我主要是想知道这件事情怎么做呢?”
孔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非常简单!事先找到二十年前婴儿失踪案的母亲,只要她们见到少年的尸体,胸口就像被针扎了一下。”
太司懿正在思考。
朱小将突然大声:“姑娘,您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孔泶摇摇头。
这个时候,朱小君原本一直在沉默,突然开口:“她没有开玩笑。不过需要触发条件,我只是担心这一点,才没有说话!”
太司懿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想要触发母子连心,母子的感情必须好。”
太司懿说道:“哦!如果这个条件达不到,也就会功亏一篑,对吗?”
朱小君和孔泶同时点点头。
太司懿把扇子一合:“但我愿意一试,有机会就是好的发展。”
朱小将笑了笑,对着孔泶道歉了一下:“对不起!”
孔泶也笑了笑,并没有放在心里。
客栈外面,突然刮起大风,叶子和灰尘满天飞舞,吹得老百姓睁不开眼睛,都躲进自己的家里。
太司懿站起来,走到大门的前面,望向街道两边。
就在这个时候,风中有一个人走过来,身穿白色的衣袍,左手拿着永乐剑,脸上脏兮兮,看上去有些疲惫不堪。
正当这个人走过来,越来越近的时候,才能看清楚容貌,原来是朱臻,太司懿赶紧跑出大门。
孔泶看到这种情况,不注意自身形象,快速到了客栈的门槛。
街道上面,刮起的大风慢慢变小,太司懿和朱臻一起走向客栈,露出许久未见的笑容。
孔泶没有说话,默默的关注着这一切,跟太司懿、朱臻这两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只是掏出手帕,递了过去。
太司懿接过来,先给朱臻擦了擦脸,还不忘记开口:“凶手抓不到很正常,这个人诡计多端,必须要用完美的计划把他拿下。”
挨着柱子的凳子,上面坐着朱小将和朱小君,只见朱臻来了,站起来迎接。
孔泶一边紧跟其后,一边小声道:“手帕不用还,神探,我改天再拿回来。”
太司懿没有听到声音,就和朱臻坐在一个凳子,突然问道:“你们切磋了吗?”
朱臻把永乐剑放在桌面,还没有擦干净的灰尘,瞬间飘起来。
朱小将一惊,双手在空中扑腾半天,很不容易把灰尘全部拍完,一颗颗落在地上。
“我没有抓住这个机会,让他跑了。”
朱小将一边听着朱臻说的话,一边放下双手。
朱臻继续说道:“神探,我突然想起我们的推理!被杀的二十一岁死者,就是之前的凶手,而我追赶的人也是凶手。怎么说来,荷花教会下一个目标是谁呢?”
太司懿想起名单上面的两个人:“易经金,聂胜。”
“我知道易经金这个人,十年前,在京师贩卖灵丹妙药,被衙门抓了之后,当天夜里越狱了,一直在外面逃亡。”
朱小将听了之后,慢慢的皱起眉头,看着朱臻提问:“大侠,这种事情您也要打抱不平吗?”
朱臻脑子一转:“嗯。不过呢?是看在危害老百姓的份子上面,我才出手相救,帮忙衙门把易经金抓进大牢。”
朱小将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我还得学您!”
朱臻一笑而过,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端起杯子,饮了一口茶水。
朱小将突然追问:“易经金会不会是现在的凶手?”
朱臻摇摇头:“不会。我曾经跟他交过手,无论是轻功还是武功,我敢跟你这样说,开封的捕快都能抓住他。你信不信?”
朱小将大声说道:“那么废吗?”
朱小君拍了拍朱小将的胳膊,小声说道:“你还是小心点吧!这个人神出鬼没,肯定会使出一些阴招。”
朱小将耸了耸肩膀,瞥了一眼太司懿和朱臻,坐在对面的桌边。
孔泶很早坐下了,就在客栈的西边,有一个凳子。坐在上面一动不动,目不转睛的看着桌子周围,分别是太司懿、朱臻、朱小将、朱小君。正当看到这里,耳边传来身后的谈话,声音更大,应该还有一桌客人。
太司懿问道:“我们还要加菜吗?”
话音刚落,朱臻注意到了什么东西,迅速拿出竹筒里面的筷子,扔向飞了过来的一根骨头,挡住的时候,一起落在地面。
孔泶反应过来以后,这才知道,这根骨头是冲着自己扔过来。
朱臻因为气头上,所以拿起永乐剑。
太司懿反而笑道:“不用搭理这些人,我们还是谈一下这些命案,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你们尽管提出来。”
这个时候,朱小君低声说道:“神探,他们来了。”
朱小将和朱臻看向孔泶的身后,有四到五名男子,穿着打扮都很华丽,脸上的笑容却像地痞流氓一样。
孔泶感觉到了一阵阵脚步声,震得起身,匆匆忙忙的坐到朱小君身边。
朱小将说道:“姑娘,请您放心,他们不能把您怎么样。”
话一出来,杨卿本带着一群衙役走进来,来到太司懿的身后,很有礼貌鞠躬了。
看到这一幕,四到五名的男子停下脚步,露出一脸尴尬,缓慢的转过身,想要逃出客栈。
杨卿本突然大声:“喂,我怎么又见到你们?还不快滚!”
四到五名的男子把银子丢在桌面,撒腿就跑,连头也不敢回。
太司懿站起来,看到杨卿本正在面向自己,只能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
杨卿本赶紧提问太司懿:“神探,我们没有抓住凶手,您有什么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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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司懿摇摇头。
杨卿本直勾勾的盯着太司懿,有了一会儿,又带着一群衙役跑出去。
朱小将看见杨卿本离开客栈,立马开口:“这次韩复元怎么没有给他想办法?”
太司懿和朱臻露出一脸不知道的表情。
东边凳子上面的孔泶、朱小君这两个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开始吃饭。
朱小将继续开口:“我非常纳闷,之前他跟杨卿本在一起的时候,一直是军师。”
朱小君抬起头,看了看周围,细声细语的回应:“我的猜想是,这次韩复元没有死者的身份信息,之所以不知道怎么回答杨卿本。”
朱小将点了一下头:“对。”
太司懿恍然大悟。
朱臻和朱小将看着太司懿的表情变了,迅速问道:“您怎么了?”
“我说出一个假设!杀人名单是杨卿本从韩复元的至交手里得来,但是被涂掉了名字。因为墨水的深度非常浅,所以是很久之前涂掉了。如果我的假设没错,你们想一下,韩复元是不能提前调查的吧?”
朱臻和朱小将再一次看着太司懿,同时回答:“不能。”
回到衙门,杨卿本用了一刻钟,气喘吁吁的坐在大堂外面的台阶。
韩复元从左边来了,见到杨卿本的脸色,露着焦虑,只能不紧不慢的解释:“捕快,不是我不能告诉你,是我不知道死者的名字。前天晚上,你也看得清清楚楚,神探拿走的那份名单,倒数第三个人被墨水涂掉。我怎么去叫我的至交调查呢?”
杨卿本心里非常不痛快,一边站起来,一边拍着衣服:“你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我在神探的面前丢尽了脸面,真的不应该把你带在身边!”
韩复元笑容满面。
杨卿本瞅了一眼审判桌:“大人呢?”
韩复元说道:“正在休养。”
杨卿本露出一脸疑惑不解:“那你怎么不去保护他啊?”
韩复元忍住脾气,畏畏缩缩的退后一步,小声回了一句:“是大人把我赶走的。”
“你不知道站在门外吗?”
韩复元突然一脸知错的表情。
杨卿本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韩复元,就在自己的身边低着头:“快点去呀!” шωш● тt kán● ¢O
韩复元点点头,无奈的走出大堂。
跟审判桌的距离越来越近,杨卿本迫不及待的走上台阶,直勾勾的盯着椅子。
客栈里面,太司懿、孔泶、朱臻、朱小将、朱小君这五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坐在凳子上面,已经用餐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