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白看着我穿着小衫蹲在那里,不由得轻轻蹙了蹙眉,他把那个瓶子放在一边的镶着金边的透明架台上,然后蹲下身子,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稍一用力就把我拽了起来,江秋白不容分说,一只手拽着我,另一只手只用了两把,就把我的小衫全部拽了下去,我听见“刺啦——!”一声响,那条美轮美奂的价值14400元的短裤,被江秋白拽坏了。
我忘记了自己的尴尬,眼睛看着那条短裤,江秋白二话没说,把短裤扔在了垃圾桶里。
现在,我和江秋白,一个高大的男人和一个矮小的女人在一个浴室里,虽然浴室很大,但是毕竟这是一个封闭的空间,我看着江秋白,情不自禁地用手捂住了自己局部的身体,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江秋白没有说话,伸出一只手把我拽了过来,同时用另一只打开花洒,一股不凉不热温度适宜的水流瞬间流遍了全身,江秋白拿着花洒从头到脚地冲着我的全身。
我忽然动也不能动了。
江秋白,江秋白,我梦寐以求朝思暮想可望不可及的高富冷Boss开始为我洗澡了,他拿着花洒,认真地冲着我的头发,脖颈,然后是那一对“噗通通”乱跳的白鸽,我紧张极了,不由得闭起了眼睛,这样被一个男人看着冲澡,虽然江秋白的手始终没触碰我一下,但从始至终我的身体都在火热地过电。
我虽然很享受江秋白为我洗澡,但是毕竟是第一次喝一个男人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耳濡目染,满心满眼都是一个男人的身体,呼吸得都是雄性的气息,我实在太不好意思了,因为江秋白的花洒已经开始向下移动了!
忽然间,我不知哪里来了勇气,冲着江秋白喊了一声:“不!”
江秋白看看我,我半张着嘴,浑身轻轻地颤抖着,轻轻地说着,“我自己来。”
江秋白看看我,把花洒递给了我,然后用毛巾擦了擦被水溅湿了的身体出去了。
我这是要干什么,今天晚上这是怎么啦,下面会发生什么事?我的脑细胞开始飞快地转动起来,可是越想越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江秋白一会儿是不是就会要了我,可是我跟他到目前为止还没说过几句话,我还是一个从小到大没有接触过男人的女孩,难道我就这样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这个霸道的冷漠的,但是我还情不自禁无限仰慕的男人吗?
我知道,江秋白今年已经26岁了,以他的年龄和身份,他这个年龄和地位,早已经阅尽人间春色了,他喜欢我么?最起码迄今为止他一句喜欢我的话都没说过,我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跟了他,我算什么,我还是一个从小规规矩矩长大的好人家的女孩吗?
我的第一次,一定要给我一生一世的爱人,我说过相信一生一世的爱情,坚持一生只爱一个人的观点,这个观点过去不变、现在不变、将来永远不会变。
下一步我该做些什么?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我可以主宰和控制吗?
这样想着,浴室的门又一次被打开了。
江秋白进来了。
那个时候我已经洗完了澡,刚刚关上花洒,看见江秋白进来,我赶紧拽过一条浴巾,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江秋白转身从台架上,拿起那瓶浅紫色的瓶子,放在一旁顺手的地方,然后打开一个精致的不锈钢小盒子,冲着我努了努下巴,我不知道江秋白什么意思,半张着嘴呆呆地顺着江秋白努下巴的方向忘了过去,浴室的角落里,安安静静摆着一个单人床大小的白玉质地的台子,上面没有任何物品,旁边有两个同样质地的白玉墩。
难道是江秋白要在这里和我……我不敢往下想,抬头却看见江秋白已经把不锈钢盒子的盖子放在了一旁,我呆呆地站着,脚下仿佛被粘了什么,绵软地抬不动脚,江秋白显然对我的木然有些不耐烦,他走过来一手拿着精致的不锈钢小盒,一手拽过我的肩膀,一把把我拽到了白玉床上,身上的浴巾早已在他拽我的过程中脱落。
我坐在白玉床上,想弯腰去捡拾落在地上的浴巾,江秋白不由分说,一只手把我直接放平,整个人仰面朝天地躺在了白玉床上。
冰冷的感觉从整个后背袭来,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瞪圆了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江秋白。
江秋白坐在了白玉墩上,左手拿起一根白金或者白银质地的镊子,夹着一小团棉球,右手拿起那个盛着淡紫色液体的瓶子,往棉球上倒了一些液体,开始擦拭我的耳后,耳内,腋下……棉球所到之处全部是凉凉的感觉。
“这,这是什么……?”我夹杂着惊恐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是法国进口的一种专门用来消毒的鸡尾酒,这种酒是可以饮用的,味道相当好,要不要来点尝尝?”似乎江秋白第一次跟我说这么多话,我不由得有些吃惊,江秋白说完这些还不算,又接着告诉我,这种酒有着妙不可言的作用,一是可以杀掉人体的一切病菌,包括艾滋病、梅菌等病原体,普通的病菌更是不堪一击,另外它还有增强那种功能,让人冥冥欲仙的功效。
江秋白说着这些的时候,右手举起了我的一条腿,左手则夹着棉球开始一点一点地擦拭我的腿了,一丝凉凉的感觉“倏”地袭遍了全身,该死,他竟然开始一点一点擦拭我的大腿上部,不要!我使劲地闭上了眼睛,“噌”地坐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蜷缩在了白玉床的一角,用双臂可怜地抱着瑟瑟发抖的身子。
“你……你想干什么,我……我不要……”我的上下牙又开始抑制不住地地碰撞起来,说出来的话结巴得支离破碎。
“你不想要吗?”江秋白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把棉球盒子放在了一旁,“我让Joe送你回去。”江秋白说完,起身出去了。
一个人,坐在冰凉透骨的白玉床的角落里,蜷缩成一团,看着江秋白高大匀称的身体在我的视线里消失,我的眼泪渐渐地弥漫了双眼。
虽然我没看见江秋白的面孔,但是在心里我似乎已经看到了他的面孔,平静而寡淡,因失望而微微下沉的面孔。
我闭上了眼睛,江秋白高大的身影,帅气得无可挑剔的五官,完美的雕塑般的线条,多少个日夜,我日思夜想,做梦都会梦到的我绝对的高富冷Boss,我的多少年来在心里设想了一万遍而又恰好与现实吻合的白马王子。
江秋白转身的一刹那,我忽然感觉,在我和江秋白之间突然出现了一条大河,水面越来越宽,流水越来越急,虽然我没有感觉到跟江秋白是什么时候开始靠近的,但是那一条无边的大河瞬间把我和江秋白隔得越来越远,远到仿佛一秒钟以前还近在咫尺,一秒钟以后,已远在天涯。
“不要——!”我抱着脑袋拼命地喊了起来,我飞快地冲下白玉床,拉开浴室的门,光着脚丫使足了全身的力气向江秋白跑去!
江秋白当时已经躺在床上了,我完全不顾他露着的身体,不顾Joe已经穿好衣服恭敬地等候在一旁,飞也似地扑到了江秋白的身上,一头扎在他的怀里,嘴里不住地胡言乱语着,“我不要,我要……我不要失去你,我爱你!”
说完这句话,我的眼泪如山崩一般倾泻而下,只是一瞬间,我的脸和江秋白的身体已经湿漉漉地连成一片了。
江秋白抬起左臂,冲Joe挥了挥手,我知道Joe已经出去了。
现在我已经完全不在乎了,因为刚才在浴室的白玉床上,我忽然透过那些紧张和恐惧看清楚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我爱江秋白,在我的心里,就爱那个秋白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他就是上帝给我安排的那个人,无论他多么冷漠,如何对待我,那是他的事情,现在我比任何时候都更清楚自己的内心,那就是我爱他。
他是我多少年来,一直萦绕在梦里的那个人,是我一生一世的爱。我说过,一生只爱一个人,这个人,毫不疑问的,就是江秋白。
就在江秋白转身的那一瞬,我明白了一件事,如果我现在失去他,可能我这辈子就会永远地失去他了。我心里清楚,有多少女孩子爱着他,但是却连接触他的机会都没有,甚至能高看他一眼,都会忍不住的惊呼,有多少女孩子为了接近他,而不惜主动献身去玩那个危险的游戏——云舞霓裳,有多少女孩子就像刁晓放所说,能被他拥在怀里睡一觉,此生足矣。
江秋白的高无人能比,一米九零,他的帅,几乎是所有的男人可望不可及的,他的冷,使得他更增加了让人可望不可及的遥远,他的富,整个的J市还有谁可以与他相比,他这些条件,单单拿出一个条件就足可以让人痴迷了,何况,难得的是,要命的是他把这些全部地集于一身,慨叹老天爷不公平的同事,我也只有暗自庆幸,清醒老天爷给我了这个千载难逢、可望不可及的机会。
管他是如何冷静而寡淡,管他心里到底把我置于何种地位,管他爱不爱我,管他今后会对我如何……那些,宛若一座岌岌可危的堡垒,被我心里漫天遍野、汹涌无边的水流瞬间冲得坍塌了。
我趴在江秋白的怀里,嘴里不断重复地只剩下三个字,“我愿意……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