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桶冷水浇下,丁婉悠惊醒。此刻她正被五花大绑,躺在冰冷的地窖里。
秦淑澜站在不远处,居高临下,睥睨的望着她。丁婉悠动动嘴唇,始终也无法开口求饶,她知道即使说的再多也无法挽救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绝望不过如此,她无助的闭上眼,眼泪一串接着一串止不住地涌出。
看见丁婉悠醒来,秦淑澜不紧不慢的走过去,阴阳怪气的说,“女人不守妇道,是要侵猪笼的。乱葬岗边的浑水潭里不知道沉入了多少不知廉耻的贱妇。不过老爷仁慈,家丑又不可外扬,所以便宜你了,你爹已经知道你所做的一切,他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已经发誓与你断绝父女关系,连你的面都不想见。”
丁婉悠紧闭的双眼不断流出眼泪,她牙关紧咬,脸憋得通红。
秦淑澜轻蔑的笑了笑,抬高声音说,“都到现在了,还摆出一副硬骨气的样子,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是贞洁烈女了。原本我是可以放了你的。可你说你,和谁媾和不好,偏偏是这管府的二少爷,这事传出去,管府就会成为大家的笑柄,你让老爷的颜面往哪搁?我们管府的颜面都被你们两个丢尽了。如果你肚子里这种不是管姓的,我甚至可以帮你逃出管府再给你些金银财宝让你衣食无忧。啧啧,可惜啊,你自己找死,这可怪不得我了。”
丁婉悠睁开眼睛,死死地盯着秦淑澜,咬牙切齿的说,“你这贱女人,废话可真多,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秦淑澜冷哼一声,“管府的鬼够多了,不差你一个!”
丁婉悠自知生存无望,由悲转怒,蠕动着身子,拼命想踹打秦淑澜,边哭边笑,嘴里大喊,“你这失了宠的老烟鬼,一脸皱纹,一身臭味,满口黄牙,满身肥肉,你不是人,你就是只母猪!哈哈哈哈哈….”
被她一番辱骂,秦淑澜震怒,抬起脚,狠狠踢在她微隆的肚子上。
一阵钻心的疼痛,丁婉悠咬着嘴唇,她的额头渗出冷汗,身子不断颤抖,可是嘴里仍然断断续续的辱骂着秦淑澜。
秦淑澜气急败坏,指着丁婉悠大喊,“给我狠狠的打,打死她为止。”
管洪管业对视一眼,向她走近了一步,并没有动手,丁婉悠却停止辱骂,诚惶诚恐的大叫起来,“救我,救我,景帆,救我!雪媚,救我!”
“雪媚?”秦淑澜似乎想起了什么,从手里拿出一团纸,随后将那团纸展开,上面写着,“三更,后门见。”
秦淑澜讥笑着说,“说来也怪,我确实买通了你身边的丫鬟,叫她有什么消息随时汇报给我,可是这团纸并不是她扔进我院中的,你猜猜,会是谁给我报的信呢?”
丁婉悠震惊的看着那张纸条,似乎明白了什么。
秦淑澜讥讽的说,“你还真以为有人把你当姐妹了?”说完,她走到墙边,抄起两根棍子扔到管洪和管业的脚下,恶狠狠的说,“给我打,打死她,为了我们管府的名声,这不忠不贞的小贱货必须死!”
管洪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丁婉悠,小声说,“直接送她走好了,毕竟...”
秦淑澜怒视着管洪,嚷道,“少废话,快点动手,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不成?”
管洪还想开口说话,管业用手肘碰了碰管洪,弯下腰捡起棍子,对着丁婉悠就是一顿暴打,丁婉悠被打的哀嚎连连,不断蠕动。直到她的牙齿被打掉,嘴里咕咕的冒出血,身下也流出了殷红的血,她感觉到了那条生命正在一点一点从她的身体里慢慢抽离,她的心已经死了,她停止了哀嚎,甚至棍子落到身上也不觉得疼了。
秦淑澜蹲下身,看着丁婉悠被鲜血染红的裤子,笑着说,“看见没有,你的小孽种,已经死了。”
丁婉悠拼尽全力蠕动了几下,凑到秦淑澜面前咧开嘴,血水流出,她声音虚弱的说,“老母狗,我要喝你的血,扒你的皮。”说完,一口血喷在秦淑澜脸上。
秦淑澜彻底被激怒了,“我先扒了你的皮!”
绿兮在梦中似乎听到了凄惨哀嚎,惊醒,额头上有冷汗。与她同住的小怜听见声响,也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问,“你怎么了?”
绿兮觉得口干舌燥,她咽了口吐沫,眼神发直的说,“我好像听见了惨叫声。”
小怜侧着耳朵听了听,并没有听见什么声音,“我什么都没听见呀,你是不是做恶梦了?”
绿兮没有答话,想到近来发生的事,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翌日中午,绿兮对着饭碗迟迟入不了口,刚扒进一口饭,就听到有人小声议论,
“四姨太好像被剥皮了..”
“嘘,别瞎说。”
绿兮把吃进嘴里的饭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