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命运之角(一)

他那副骨感的脸庞加上一身德国空军飞行员的夹克称得上是极致暴力美学的代表,他拾起****的**往里面填入一颗颗子弹。

“不,伊万”,特罗伦加用暴着青筋的左手抓住椅子的手柄,“你永远无法明白上帝的艺术……”他吃力地说出这句话,每个字都像吐出一口浓痰。

伊万好像没听到一样,他拉动枪栓,发出骇人”咔咔“声。“伊万!他没有失控,你可以向我开枪,但我绝对不允许你向他开枪。”伊万瞥了他一眼,扔掉手中的****,重新坐回椅子上并把双手臂放在脑后用头枕着。“上帝的艺术?如果上帝存在,你早就死了。""正是因为上帝的存在,所以我才能活到现在。”特罗伦加松开手柄然后把手按到显示屏上,抚摸着上面的一个人影,“上帝允许了现在这个疯狂的时代的存在,证明人类的进化远没到尽头,而我为什么不能进一步窥视宇宙的真理。他的一切我一无所知,但我依然能这么做。在我眼中,他是马良的神笔。”

“不,他是撒旦的神笔。”

男孩停止了吼叫,他转过头朝着金属箱方阵走去。“真是遗憾啊,原来这就是你最卑微的愿望啊。”女孩的声音再次在他脑中响起。

每个金属箱都贴着编号,少年握着手枪,走向了6号与7号之间的间隙。这条“小路”并不宽敞,只有大约三米宽。少年步伐平稳,就像孩子走着那条熟悉的通往家的小路,尽管这条小路经常挂起刀锋似的寒风或吹起滚滚的沙石,但总不会迷失方向,每一次都能到达目的地。

在第66和第67号箱的间隙中,少年停下了脚步。他把脖子扭向左边,用活死人一样的眼神盯着66号箱。有一样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样东西使得66号箱与其他所有的箱子显得与众不同 —— 这个箱子没有上锁。

这如果不是某个家伙的失误的话,这个游戏的玩法将会与开始时完全脱轨。

"哈哈……哈哈……"女孩铃铛般的笑声在撕裂着这个世界。

少年不急着打开金属箱。也没有放下右手的***,他用左手按到箱门上,感受着上面的温度。

“唔......啊啊啊"少年的右眼,那琥珀色的深渊中冒出了一抹狰狞的猩红。他右手手掌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要求他做同一件事……少年的左手慢慢往下移,直到食指扣上了那个本应该扣上一把锁的圆洞。

门后通向哪里?天国?还是深渊?

门打开了,一股檀香味扑面而来。少年愣了一下,他观察着里面的东西,双瞳失去了所有光彩。似乎有一只冰冷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记忆与悲伤吞没了他。

他仿佛看见小丑们一边跳着恶心的舞步,一边把手中的鲜花抛向他,他们的脸诞生的意义就是为了某天被按在烤炉上。少年站在舞台中间,漫天的花瓣与缤纷的灯光都围绕着他,空气中充斥着高亢的欢呼声和劣质威士忌的酸臭。他伸出手来,接下几块花瓣,上面用墨水歪歪斜斜地写着一些单词——”god“”hero“”Superman“。

“不,不,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发出了恐怖的呐喊,像是地狱最深处的魔鬼的吼叫。穹顶上的白炽灯在不停地闪烁,像极了恐怖片里的镜头。

“我……不会……再做……”少年用力挥动手臂,箱门关闭发出的轰鸣声响彻了这个建筑。他的身体向前倾倒撞到了箱上。他重新站起后,双手握起已经上膛的手枪,随着五声炸响,五发九毫米帕拉贝鲁姆手枪弹被送入金属箱。少年倒在了地上,口吐着白沫。

如果某个人有着一对足够灵敏的耳朵,他会发现刚才除了枪声外,还有一丝玻璃破碎的声音。

“这样就行了吗?"”没错,伊万,我救了他。""我想你也许要忏悔,特罗伦加。”“我向谁忏悔?全世界都应该向他忏悔。你说的没错,伊万。他不是马良的神笔,他是撒旦的神笔。所以画画是有代价的,他本来拥有一个宫殿。你能想象吗?他拥有这一切,但某一天他得到了一块画板与一支笔,他每次在画板上画出一样东西,现实中的他就会失去这件东西。在他的笔下,他创造出无数个完美的世界,这些作品没有一件不是用最完美的色彩去点缀,里面存在许多人毕生追求的美丽,所以说……”

“所以说,总有一天,他会失去一切。”

他那副骨感的脸庞加上一身德国空军飞行员的夹克称得上是极致暴力美学的代表,他拾起****的**往里面填入一颗颗子弹。

“不,伊万”,特罗伦加用暴着青筋的左手抓住椅子的手柄,“你永远无法明白上帝的艺术……”他吃力地说出这句话,每个字都像吐出一口浓痰。

伊万好像没听到一样,他拉动枪栓,发出骇人”咔咔“声。“伊万!他没有失控,你可以向我开枪,但我绝对不允许你向他开枪。”伊万瞥了他一眼,扔掉手中的****,重新坐回椅子上并把双手臂放在脑后用头枕着。“上帝的艺术?如果上帝存在,你早就死了。""正是因为上帝的存在,所以我才能活到现在。”特罗伦加松开手柄然后把手按到显示屏上,抚摸着上面的一个人影,“上帝允许了现在这个疯狂的时代的存在,证明人类的进化远没到尽头,而我为什么不能进一步窥视宇宙的真理。他的一切我一无所知,但我依然能这么做。在我眼中,他是马良的神笔。”

“不,他是撒旦的神笔。”

男孩停止了吼叫,他转过头朝着金属箱方阵走去。“真是遗憾啊,原来这就是你最卑微的愿望啊。”女孩的声音再次在他脑中响起。

每个金属箱都贴着编号,少年握着手枪,走向了6号与7号之间的间隙。这条“小路”并不宽敞,只有大约三米宽。少年步伐平稳,就像孩子走着那条熟悉的通往家的小路,尽管这条小路经常挂起刀锋似的寒风或吹起滚滚的沙石,但总不会迷失方向,每一次都能到达目的地。

在第66和第67号箱的间隙中,少年停下了脚步。他把脖子扭向左边,用活死人一样的眼神盯着66号箱。有一样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样东西使得66号箱与其他所有的箱子显得与众不同 —— 这个箱子没有上锁。

这如果不是某个家伙的失误的话,这个游戏的玩法将会与开始时完全脱轨。

"哈哈……哈哈……"女孩铃铛般的笑声在撕裂着这个世界。

少年不急着打开金属箱。也没有放下右手的***,他用左手按到箱门上,感受着上面的温度。

“唔......啊啊啊"少年的右眼,那琥珀色的深渊中冒出了一抹狰狞的猩红。他右手手掌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要求他做同一件事……少年的左手慢慢往下移,直到食指扣上了那个本应该扣上一把锁的圆洞。

门后通向哪里?天国?还是深渊?

门打开了,一股檀香味扑面而来。少年愣了一下,他观察着里面的东西,双瞳失去了所有光彩。似乎有一只冰冷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记忆与悲伤吞没了他。

他仿佛看见小丑们一边跳着恶心的舞步,一边把手中的鲜花抛向他,他们的脸诞生的意义就是为了某天被按在烤炉上。少年站在舞台中间,漫天的花瓣与缤纷的灯光都围绕着他,空气中充斥着高亢的欢呼声和劣质威士忌的酸臭。他伸出手来,接下几块花瓣,上面用墨水歪歪斜斜地写着一些单词——”god“”hero“”Superman“。

“不,不,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发出了恐怖的呐喊,像是地狱最深处的魔鬼的吼叫。穹顶上的白炽灯在不停地闪烁,像极了恐怖片里的镜头。

“我……不会……再做……”少年用力挥动手臂,箱门关闭发出的轰鸣声响彻了这个建筑。他的身体向前倾倒撞到了箱上。他重新站起后,双手握起已经上膛的手枪,随着五声炸响,五发九毫米帕拉贝鲁姆手枪弹被送入金属箱。少年倒在了地上,口吐着白沫。

如果某个人有着一对足够灵敏的耳朵,他会发现刚才除了枪声外,还有一丝玻璃破碎的声音。

“这样就行了吗?"”没错,伊万,我救了他。""我想你也许要忏悔,特罗伦加。”“我向谁忏悔?全世界都应该向他忏悔。你说的没错,伊万。他不是马良的神笔,他是撒旦的神笔。所以画画是有代价的,他本来拥有一个宫殿。你能想象吗?他拥有这一切,但某一天他得到了一块画板与一支笔,他每次在画板上画出一样东西,现实中的他就会失去这件东西。在他的笔下,他创造出无数个完美的世界,这些作品没有一件不是用最完美的色彩去点缀,里面存在许多人毕生追求的美丽,所以说……”

“所以说,总有一天,他会失去一切。”

南半球的太平洋上,轻柔的海风使海面荡起粼粼的微波,阳光的照映配合着涟漪使海面展现出金色万花筒一样的色彩,**时不时从水下探出微型山丘般的头颅,它们注视着眼前那个庞然大物,双眸里充斥着好奇与畏惧。

那是一艘改装过的破冰船,船头的一部分采用了坚硬的钨钛强合金,那灰色充满厚实的质感,给人一种无往不破、无坚不摧的感觉。船身安置了两个直升机的停机坪,上面停着两架CH-47D型运输直升机,这是一种适应能力极强的美国制直升机。在破冰船的后面跟着一艘机动渔船,尊坐在渔船上,他身穿黑底蓝条纹紧身衣,头戴黄色鸭舌帽。他的目光随着海风向远处飘去,像是在期待着某物。

一声清脆的破水声突然响起,尊飘向远处的目光被这个响声引回身边的海面。一抹深蓝色的身影伸出一条纤细的手臂抓住渔船的船舷,尊微笑着伸出手拉起身影的手臂,那是一名女性潜水员。紧致的深蓝色潜水服紧塑起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少女背部成熟的蝴蝶骨在潜水服的紧缚下若隐若现。上船后,少女发泄似的往天空舒展着双臂,然后她摘掉潜水头盔。一头暗金色的秀发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雅利安人的优质血统造就了少女艺术品一样的精致致脸蛋与身材,碧蓝色的瞳孔透露出淡淡的稚气。看上去很年轻,实际上她也只有十九岁。

尊也举手脱掉鸭舌帽,同样是金色的头发,同样是年轻的面孔,她俩颇像是在校的同班同学。虽然大学的各种社团活动多不胜数,可是没有一个学校会组织学生来这样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尊用手帮少女整理这凌乱的头发,发尾被潜水衣上的海水沾湿,在夕阳的辉映下展现出耀金的色彩。“尊,水温越来越低了。”她一边用毛巾擦着头上的水,一边说道。尊递给她一张地图,“我们前两天出了库克群岛的区域,现在航程已经接近三分之二,接下来水温还会不断降低。"

“说起来,我只清楚我们要去南极。因为某个疯子闯了祸。”少女左手托住脸,用右手食指按住尊的胸前的肌肉,在上面画着圆圈。尊并没有介意她的举动,“希尔上校会告诉你的,不过他肯定还会跟你说一大奇怪的东西,而且如果他说第一句话时你不知道他想说什么,那就一定要等到最后一句你才有可能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我倒是很有兴趣,你是绝对不会喜欢跟他聊天的,我的卓雅丝小姐。”卓雅丝用双臂搂住他的脖子,“你说得对,只要他不要我们去跟企鹅比赛游泳就行了。”“我觉得这挺好玩的。”两人的脸越靠越近,直到鼻息相闻。“我们现在应该回到那个大家伙上面去吗?”“不错的提议。“说完,尊低下头,对着卓雅丝那花瓣一样薄的嘴唇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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