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一拍西门不败的肩头,叹道:“兄弟,你掉进泥坑里不是一身泥也惹了一身腥,你把虎驼岭的人给得罪了!”
西门不败回头一看是木五羊,他知道木五羊是虎驼岭的外门弟子,一时间怒不可遏,双枪就要扎向木五羊。
两个人拉住了他的两把枪。一个人一身黑衣黑裤子,另一个人红衣红裤子,是认识的人,不但认识,还是他的族亲,黑衣人是西门吹灯,红衣服的人是西门吹蜡,他们两个人是双胞胎,和西门不败是一个家族的兄弟。
西门兄弟和木五羊关系不一般,可能是偏向木五羊,他们拉住了杀红了眼是西门不败。
七步飘雪也道:“西门不败,你说过在十字坡找你喝酒的,来我们喝酒去。”
西门不败道:“虎驼岭怎么样?难道我西门不败怕他不成?”
风语飞道:“都是朋友,只不过是一些误会,来,都去买剑山庄喝酒。”
木五羊知道惹不起西门不败,也随声附和接口道:“我买剑山庄做东,是朋友的都来喝酒。”
七步飘雪道:“我是朋友么?”
木五羊一怔,淡淡地道:“当然,当然,表妹的朋友,都是朋友。”
七步飘雪道:“那么你请我去喝酒么?呵呵!”
木五羊脸色尴尬极了,愣了片刻道:“当然欢迎这位朋友,只要敢去的都有酒喝,还有钱赌,我坐庄,谁出老千,就砍断他一条腿。”
七步飘雪道:“要是你出老千呢?不要忘了你还有一只咸猪手,厉害的很。”
木五羊的脸色都不是正常的人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他咬牙切齿地痛恨七步飘雪,却是无法发作,阴深深地道:“没有人敢在买剑山庄撒野,一个都没有,你信不信?不信,你去看看。”
七步飘雪苦笑道:“如果我是赌场高手,我一定在买剑山庄出老千,就当着你的面,可惜我不赌。”
木五羊微微一笑,道:“可是我绝不给你这个机会,就因为你还没有资格在我的买剑山庄上赌桌,五万两银子一把,你玩的起吗?”
风语飞说道:“他玩不起,你看我玩得起吗?”
木五羊赔笑道:“表妹当然玩得起,当然。”
风语飞道:“现在不去买剑山庄吗?不去我要走了。”
木五羊道:“好,好,请,请——。”
七步飘雪道:“我可不请自来哦,你怕不怕?”木五羊不敢在和七步飘雪斗嘴,因为风语飞明显不高兴了,他的心里又气又恼,恨不得吃了这个刺头七步飘雪。
大雨初歇,午后阴沉沉,一袭人马,鱼贯来到十字坡的半坡,一处金碧辉煌的大宅子,十二层大院,大门大理石石狮子,大牌匾:买剑山庄。门口有二十个家奴站岗巡逻,都是腰悬宝剑,横眉立目。
早有仆人进去通报,少爷回来了,特别说了表小姐风语飞来了。大门打开,一个五十岁的老头接出来,风语飞一眼就认出来,他是木五羊的爹,木天脊,风语飞赶紧过去,就要拜倒在地上:“干爹,您好啊,我是风语飞。”
木天脊道:“除了高了一些,没有变,还是五年前的调皮的丫头。”
风语飞道:“我干爷爷可好啊?老人家在家吗?”
木天脊道:“哦,好,好,好,都好,老人家云游四海出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他要是见到你来了,肯定高兴的很。”
一袭人进了买剑山庄,山庄大极了,七步飘雪感觉这里和断桥崖的宫殿差不多大,气势恢宏,根本不像一个土财主的家,感觉杀气腾腾,气势逼人。在大厅,宾主落座,茶水点心伺候。木五羊招待七步飘雪和西门不败、西门吹灯、西门吹蜡在大厅用茶。
木天脊单独和风语飞在小客厅里喝茶聊天。
木天脊道:“丫头,大概算起来,约莫是五年我们没有见面了,你奶奶还好啊?”
风语飞道:“好,一切都好,我奶奶时常念叨干爷爷和您,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搬到东北十字坡来了?”
木天脊好似风语飞戳中了他的痛处,赔笑道:“我差不多是五年前离开玄武山天国的时候,六扇门里的朋友告诉我,朝廷在蓬莱仙岛附近布置了北洋水师;王公大臣坐镇北洋水师,我们感到不安全所以搬到人烟稀少的东北来了,后来经过几次搬家,最后选择了十字坡。”
风语飞叹了口气,道:“天国复国无望,还要东躲西藏。”
木天脊道:“你知道就好,我们隐姓埋名苟且偷生啊!”
风语飞点了点头,忽然笑道:“表哥木五羊,却是虎驼岭的修仙家族的人,怎么回事啊?”
木天脊道:“因为此处也不安全,所以我才让他融入当地修仙家族,只要进入虎驼岭,将来他的日子一定过得比我们都好,都安全。”
风语飞道:“我知道干爹聪明,也没有想到,只不过是进入虎驼岭就万事大吉了吗?”
木天脊又眯着眼笑了,忽然又撕扯出来一个虎头面具,笑道:“不知道在此处仙人城有十二个修仙家族,还有六个本地豪强世家,个个实力雄厚,要想在此活命,不抱一个大腿,是万万吃不开的。”
风语飞道:“哪十二个家族?”
木天脊的手一扬,空手里又变出了一面地图,一把扯开来,牛皮地图打滚翻开,停下来时,地图上面斑斑点点全都是一个个红色的修仙家族地址,家族介绍,详细说明。
风语飞好像又看呆了,这是仙人城的详细地图,比她道听途说的清晰多了,尤其是她要找的妙手空空琴捕鱼就是六大豪强世家之一,地图上面标明位置在仙人城的袭月桥的尽头的土木堡,只有一条路袭月桥才可以进入土木堡。
木天脊微微笑道:“在仙人城附近混,天天在水边走,哪有不湿鞋,而且别人觊觎我木家的金银财宝,我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偷偷滴从黑市高价买了这张地图,就是做到心中有数啊。”
风语飞苦笑道:“难为干爹如此如履薄冰。”
木天脊道:“所以就算我不小心得罪了修仙家族,被他们追杀,我也知道如何制衡对方,修仙家族都是结帮拉伙的,比如虎头人的虎驼岭赵家和鸡头人上党谷韩家、狗头人大梁坡魏家就是同盟,和龙头人霸上苑的秦家势不两立。”
风语飞道:“这修仙十二家族不是秦家最厉害吗?”
木天脊道:“你说的不错,龙头人秦家的的确确凶猛异常,独霸仙人城的西北,而且在不断地蚕食其他家族的领地,尤其是靠近秦家的韩家更是风雨飘摇,摇摇欲坠,几乎被秦家逼入绝境。”
风语飞看了看仙人城的地图,木天脊用两根手指点指,桌子上面的一个符宝道:“这个就是虎驼岭赵家是灵符,你看看怎么样?”
风语飞看看符宝,是一个银子做的宝葫芦,样子倒是精致,貌似厉害,其实外强中干,是个样子货,她轻声长叹道:“好是好,只怕碰见了秦家的符宝,会吓得掉头逃跑。”
木天脊道:“不错,你还是修仙的人,眼法的确妙,就算虎驼岭的修仙者法力高深,他用这样外强中干的符宝,气场就变了,变成了弱势。”他微笑又道:“可是在修仙这方面来说,这种符宝的确可以撑场面,但是一个真正的修仙者是绝不会用这种花瓶符宝的。”
风语飞道:“为什么?撑场面也要不得么?”
木天脊道:“因为修仙者一旦争斗的事,就是你死我活,就算要用符宝,也要用杀手锏,绝不能用一些面子符宝,会让人死不瞑目的。”
木天脊微笑着接道:“你一定累了,说了一些废话与你听,怎么的,这一次来东北有什么事吗?在我的买剑山庄你一定要多住一些日子。”
风语飞叹道:“我的朋友病了,我要去仙人城找妙手空空琴捕鱼,时间紧急,一刻也耽搁不起,恐怕要让干爹失望了,下午我就要走。”
“哦,怎么这么急啊,丫头,五年前,我专门在你的奶奶老太君面前求你和木五羊的婚事,老太君也口头答应了,你看,你二十岁,木五羊二十五岁,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婚不嫁惹出笑话,你看看,什么时候方便,你们好拜堂成亲啊,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啊!”木天脊突然袭击抛出了五年前的婚约,让人措手不及。
风语飞一时间张口结舌面红耳赤,不知道如何应对。好半天风语飞才说道:“干爹,五年前的婚约就是您和我奶奶的戏言,当不得真,况且,男婚女嫁人之大伦,要有红娘媒妁之言,还要双方家长在场,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的朋友真的有性命之虞,我真的不敢耽搁太久,干爹,告辞了!”说着,风语飞拂袖独自离开了小客厅。
木天脊目送着风语飞走出小客厅的门,眼睛里充满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