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木天脊的小客厅,风语飞一刻钟也没有耽搁他径直去了大客厅,去找七步飘雪,看着,大客厅就在眼前,她走几步就可以到,但是她左走几步右走几步就是看的见大客厅却是走不过去。
风语飞心里咯噔一下,暗自道:“我刚刚才回绝了木天脊的婚约,他这么快就出手了。”
风语飞知道木天脊的厉害,无可奈何地一笑,假装不言语,她知道木天脊就在后面暗中观察,一步走错,万丈深渊。
这是五行八卦阶界阵,风语飞坐到地上,打坐一会儿。过了一会儿,她爬起来了,整个身体仿佛受到莫名的斗气的阶界的压迫,一股无形的幕墙雾瘴不断地压迫她步步后退。
风语飞暗自吃惊,不好,是木家的雾瘴墙巫蛊术,暗自骂道:“木天脊,你怎么如此卑鄙无耻啊?”西门不败恰巧此时出门上厕所,看见了风语飞奇怪滴走在花园的湖心曲步廊桥上进退不得。
风语飞对西门不败摆了摆手:“没事,我在这里散步。你没事回去吧,你去看看七步飘雪还好吧?”
西门不败想说什么,终没开口,看看奇怪的风语飞,飞身而去他进了大客厅。
风语飞看见西门不败走了,又在地上打坐,凉凉的廊桥地面上,其实她的心里更是比廊桥的地面拔凉,这不是第一次她有如此的心情,她是一个倔犟妹子,不认输。
秋意阑珊,诗情画意,但是风语飞的心是冷的。
不知何时,风语飞似乎要昏昏欲睡,她破不了木天脊的雾瘴墙巫蛊法术,虽然只是低级的巫蛊法术,木家的法术与众不同,无影无形,让人张嘴吞天无从下嘴。
突然,西门不败一阵狂奔,从大客厅里面出来,他浑身是血,不是他的血,是背后背着人的血,他的后背上面背着的是七步飘雪,这个孩子已然昏死,鲜血淋漓,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地方受伤了,后面还跟着断后的铁牛,他舞动如飞的方天画戟抵挡着大客厅里面冲杀出来的人,追杀出来的领头人就是木五羊,后面还有西门吹灯、西门吹蜡两兄弟和木家众多的家奴,个个剑拔弩张,刀剑滴血,滴的都是七步飘雪的血。
看见了七步飘雪,风语飞的心狂跳起来,七步飘雪的受伤流血更加刺激了她的激动与不安。风语飞深吸了一口丹田气,双掌一推。
她硬生生地挤出了雾瘴墙的一丝缝隙,她想硬挤过去。
铁牛在花园的醉心亭被人重重包围,因为醉心亭子里面就是背着七步飘雪的西门不败,西门不败背着七步飘雪,双枪在双手,双枪刺破点点血花,血花绽放,死尸不断滚落,噗通、噗通、滚进来湖里。
西门不败哈哈地笑道:“木五羊,你摆了一出鸿门宴,没有想到吧?我就是樊哙,来啊!不怕死的,有种的来啊!”
西门吹灯连忙摇头,拉住木五羊的臂膀道:“兄弟,点到为止吧,闹大了不好收场。西门不败不好惹,他的五个老婆更不好惹,他的五个老丈人更不要提了,‘秀才和狼’就连修仙十二家族都惧他三分,这个马蜂窝最好不要捅!”
木五羊说:“西门不败,我可以放你一马,但是七步飘雪必须留下,要是你还不识相,呵呵,你就试试看---?”
西门不败“咳”了一声,仰天长啸,壮同激烈,掏出酒囊,仰脖子,一饮而尽,呵呵笑道:“木五羊,你小子目中无人,狂放,风语飞是你的未婚妻?要是真的,白瞎了她这个人啊。”
风语飞冲破雾瘴墙,疾飞,忽地走到木五羊的身边,冰冷地问:“表哥,木五羊,你都干了些什么?”
木五羊万万没有想到风语飞可以突破木家的雾瘴墙,顿时紧张起来,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吭吭哧哧,结结巴巴道:“表--妹,他们--他们--,我--我--,你是我的--未婚妻,七步飘雪--他在这里算是----怎么回事啊?”
风语飞道:“你若做了伤害七步飘雪的事,我绝不容你。”
木五羊听了,哆嗦了一下,轻声问:“表妹,什么?你还是不是我的未婚妻?你还胳膊肘向外帮助外人调炮往里攻啊?你们向着外人说话。”
风语飞的眸子利剑一眨,寒光奕奕,冷冷地说道:“你听谁说我是你木五羊的未婚妻啦?无缘无故在此大放厥词;就算以前你我有婚约在先;就你今天这个样子;你我也已恩断义绝,今日我风语飞割发代首,从此与你木家一刀两断一了百了。”说着,风语飞青冈剑在手,一缕乌发如瀑泻下,眨眼间,丝丝缕缕,飘落在木五羊的面前。
木五羊连忙低头拾起风语飞的乌发,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站立不安。
风语飞见木五羊他默不作声,扬起手里的青冈剑,厉声喝道:“木五羊,你在磨蹭什么?快放人,说吧,你想要怎么样?”
木五羊的心里乒乓打鼓,咬牙切齿道:“我要杀了七步飘雪,你我成亲。”
一语惊人。
“你要杀我么?”七步飘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醒了,他趴在西门不败的后背,嫣红如桃花的鲜血淋漓染红了西门不败的白袍。
木五羊一怔,迟疑了一下,一不做二不休,恶狠狠道:“杀了你七步飘雪。我表妹风语飞就了无牵挂,可以和我成亲。”
七步飘雪剧烈咳嗽,而后大笑:“好戏!这下有戏看了,杀了一个孩子,而后你就可以顺利成亲,妙计,妙极了。”
木五羊英俊的白脸杀气腾腾:“七步飘雪,你是自杀还是我亲自动手?”
“如果我不死呢。”七步飘雪斗气。
“你有选择不死的权力吗?”木五羊气势汹汹,咄咄逼人。
“好象我有。”七步飘雪就是斗气,不紧不慢,虽然他的腰上的伤口流血的速度比他说话的速度快多了。
木五羊说:“木家剑法没几个人见识过的,今天就让你们认识一下,来吧,木家剑法。”
风语飞冷笑道:“可我们天国的剑客里面,你们木家好像排不上号吧。”
木五羊没羞没臊,毫不在乎地说:“此一时彼一时,表妹,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吴下阿蒙还是当年白衣渡江的阿蒙吗?”
风语飞连连摇头:“木五羊,放我们走,一笔勾销,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你非要摆弄是非,弄不好你们木家会身败名裂,被世人耻笑---”
木五羊一声不吭。
突然一个金光大罩子从天而降,而后一个老头哈哈大笑站在金光大罩子上面,他正是木天脊。看见木天脊终于从幕后现身了,风语飞也不在有什么顾忌了,她冷冷地看了木天脊一阵子,疾呼道:“干爹,你这是干什么?我第一次登门拜访你们木家,就是这样接待我的!”
七步飘雪的一颗心一下子沉下去,他趴在西门不败的后背。他想不让自己的血滴在西门不败的白袍子上面,他想风语飞和木五羊不要因为自己翻脸,他想赶快回到草原琪琪格身边去,但是,这里一样也由不了他做主。他不知不觉间又昏死。
七步飘雪一觉醒来,火辣辣地刺痛,他感到脸颊发热,手脚被人捆绑,不仅仅是他,他的旁边,还有铁牛,他也被人捆绑住了手脚,只是没有看见西门不败和风语飞,难道他们跑了?
这是一片阴暗潮湿的地窖,熊熊烈火的火堆炭盆,混开黑暗,黑暗中地窖干净极了,宛若棺材,令人陶醉,可以马上就死,好不流连忘返。离他一丈远处,有一个不大的菩萨石像,是地藏菩萨,慈祥的菩萨石像的脸上有一丝潺潺流水,好似菩萨的泪水。
忽然,七步飘雪听到疾飞的翅膀扇动空气的声音,是扑向这个棺材地窖来的。
两个秃头和尚,忽地进来了。他透过熊熊的火光细看,春风满面的两个和尚一个也不认识,他想去问旁边被捆着的铁牛,铁牛的嘴巴却是被人塞着臭袜子,臭不可闻。
七步飘雪一脸愁容,十分不解自己是不是被木五羊绑架了还是怎么了;两个和尚脸带笑,在距离七步飘雪有丈把远的地方,突然不走了。
胖和尚说:“诸葛不亮,你看看,木五羊送给我们的两个肥羊,肥不肥?”
七步飘雪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劲,不快地说:“我不是肥羊,我是七步飘雪呢!”
叫做诸葛不亮的矮胖和尚嘿嘿一笑,“好吧,既然到了我们画蛰迦叶寺了,你叫什么都无所谓,都是不掉一层皮才怪的猪。司空撕夜,咱们花了一万两银子,这可不是小数目,你看是清蒸了他们,还是爆炒了吧?”
“那不都一样吗?看看,主持方丈喜欢怎么样我们就怎么样做就好了呀!”胖子和尚司空撕夜不笑吓死人,一笑吓死鬼,他冲七步飘雪笑笑,这时七步飘雪才发现,胖子司空撕夜没有鼻子,两个黑洞洞的窟窿眼朝天,诡异。
诸葛不亮和尚摇头说:“画蛰迦叶寺是我家,可是吃肉还要看方丈的意思。真的晦气,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