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呐呐。,我都说今天很热闹吧?你还不想出来,真不知道天天缩在王府练武有什么好的。”沐风带着慕容麟在十里潭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琢磨着哪里有好去处。
慕容麟不耐烦的甩甩胳膊,妩媚的容颜微微皱起:“一群女人在这里叽叽歪歪的,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老子练趟拳来得痛快!”
“我说你好歹也是世家公子,能不能有些贵公子的做派?别成天就跟个武夫似的打打杀杀?”沐风很不赞同的瞅慕容麟一眼,觉得有必要好好教导他一下。
慕容麟不屑的看他:“做个贵公子有个屁用,能顶吃的?能顶喝的?还是能上阵杀敌?”
“你……”沐风无语,“现在天下太平,用的着你上阵杀敌?你总是这副德行,小心没人嫁你!”
“没人嫁才好,以为老子很稀罕呢!”慕容麟不屑的撇撇嘴,压根不放在心上。
沐风眉眼动动,突然一脸神秘的凑过去低声道:“你们那天说的那个公孙小姐是什么人?”
慕容麟脸一红,警觉的看向沐风:“你问这个做什么?”
沐风眼睛眯眯,看这样子,有情况啊!“你脸红什么,我不过就是好奇问问,有什么不能说的么?”
“放屁!老子有什么不能说的?”慕容麟妩媚的丹凤眼怒向沐风。
“没有不能说的,你就说说呗。”沐风不死心的继续追问。
“我……老子凭什么告诉你?老子偏不说!”慕容麟连耳根都红了,恶声恶气的吼完,直接越过沐风向前走去。
沐风抬脚刚要追,一个黑影落下挡在他身前:“沐神医,王爷有请。”
……
慕容麟摆脱了沐风正往前走着,隐隐就觉得有几个男子时不时的看向他,不耐烦的皱皱眉,这就是他不耐烦来人多的地方的原因,总有一些不长眼的蠢货想着凑上前找死。
瞥一眼前面熙熙攘攘的人群,漂亮的丹凤眼中划过一抹烦躁,就不知道这些个庸脂俗粉有什么好看的,个个的挤过来看!
步子一转,大步朝人群相反的方向走去。
“这位公子,怎么刚来就走了?”十里潭外的树林内,慕容麟刚一迈进去,一个衣着华贵,脚步虚浮的男子从林子里站出来,堪堪挡住他的去路。
慕容麟不耐烦的挑挑眉:“让开!”
“还挺有脾气。”男子睁着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直往慕容懿脸上觑,越看越满意,心痒难耐,舔舔唇笑道,“你知道爷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趁老子现在不想打架,赶紧给老子滚!”
“放肆!你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敢这么和我家公子说话。我告诉你,我家公子是镇国公嫡子,当今太后的亲侄子张远山张大公子,看上你小子是给你小子脸面,你小子可别不识好歹!”几个人从林子外围了过来,当先的人喝道。
“闭嘴!不长眼的东西,混嚷嚷什么,吓坏小美人可怎么办?”张远山佯叱一声,笑眯眯看向慕容麟,“看你也不像缺钱的,但是男子汉大丈夫,只有钱没有权可怎么行,只要你肯跟了本公子,皇上是我表哥,回头我和我表哥说一声,保证你高官厚禄享之不尽,如何?”
张远山?慕容麟凤眼中划过一抹鄙夷,听说前些日子跟着太后在五台山上香,这两日因为皇上的寿诞,才随着太后一起返回的京城。
他对这些名门贵族不感兴趣,当时听了一耳朵也没在意,没想到今个倒是让他遇到了。
看着张远山那一副色眯眯的样子,慕容麟捏捏拳头,要不是答应大哥以后不再打架,他早开揍了,咬咬牙:“老子再说一遍,滚!”
“嘿,还敬酒不吃吃罚酒!”被赶了三次,张远山面子上下不来,黑下一张脸,“本公子好话说尽,你要是再不识相,可别怪本公子不懂得怜香惜玉。”
看这美人穿的虽然不赖,但这副面孔是他混迹京城这么多年都没有见到过的,八成是外调进京的芝麻小官家的公子或者是进京做生意的富商子弟,不管是哪个,他都不惧。
“放你娘的屁!”慕容麟此生最恨别人说他像女人,刚才能忍着不动手已经是他的极限,现在听对方居然用形容女子的话形容他,再也按捺不住,骂一声,一拳头照着张远山砸过去。
张远山吓的一哆嗦,脚下一滑,摔在地上,“哎呦”一声,急着骂道,“你们这群蠢货,还不给本公子拦住他!”
几个站着的人也被慕容麟的突然动作吓了一跳,忙呼啦一下围上来,各自抄家伙动手。
“哎哎,你们小心些,别伤着了美人的小脸,伤着了就不好看了。”张远山捂着屁股站起来,龇牙咧嘴的吩咐。
话音刚落,几个家丁“”哎呦“哎呦”“噗通”“噗通”的纷纷倒在地上,抱着胳膊,捂着肚子,揉着腿的哀嚎。
张远山吸口气,捂着屁股一边往后退,一边看着一脸煞气朝他走过来的慕容麟,咽咽唾沫:“你…。你要做什么?”
“叫你不打脸!”慕容麟骂一声,一拳头砸过去,只听嘎嘣一声,张远山的鼻子顿时陷下去,鼻血横流,嘴一张,吐出两颗牙齿。
疼的张远山哀嚎一声,就见慕容麟一脚踢过来:“叫你怜香惜玉!”
张远山飞出两米多远摔在地上,一条腿不自然的扭在一旁,哼都没哼一声,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打完人,慕容麟嫌弃的朝地上“呸”一声,“草包”!扭头见树林里一个人影慢慢朝后移动,妩媚的丹凤眼眯眯,大步朝人影走过去,身后传来小厮们呼天抢地的叫唤声。
曹禺擦擦额头的冷汗,见慕容麟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吓的腿都转筋,知道隐藏没用,慌的扭头就跑。
没跑两步,就觉得脚步一顿,后领被人拎住。
“你要去哪里?”慕容麟特有的粗犷声音传来。
曹禺胆战心惊的扭头,此时再看慕容麟那张勾魂夺魄,魅惑天成的脸,只觉得如同地狱下面勾魂索命的阎罗一样恐怖。
额头渗出一层冷汗,结结巴巴的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我就四处走走。”
“他们是你找来的?”慕容麟不傻,看到曹禺出现在这就知道这些人绝对是他给弄过来的,看来上次自己揍的他太轻了,让他还敢打自己的主意。
“不…。不是。”曹禺哪敢承认,上次自己不过调戏他一句,就被这阎罗打断的三根肋骨,在床上足足躺了半个月才能下床,现在肋骨还疼着呢。要是让他知道这次的人是自己找来的,不用想就知道自己绝对比上次还要惨。
“不是?”慕容麟眼中划过一抹不屑,“是不是让他们认认就知道了。”说完拎着后领连拖带拽的将曹禺带到打架的地方。
此时那群人伤的伤,残的残,看张远山昏过去了又不敢乱动,正商量着找个受伤轻的到临江楼通知了府里人过来抬公子医治,就见刚才揍人的那个人又拎着曹公子走了过来,顿时吓得胆战心惊。
“说,你们认不认识他?”慕容麟手一掼,将曹禺甩地上,妩媚的凤眸内夹了无边的戾气。
虽说他长相妩媚妖娆,但一身杀伐气息却是在疆场上用了十年历练出来的,此时发起狠来,那几个家丁哪里受得住,立刻倒豆子一样全吐出来:“认识,就是他撺掇着我家公子来找您的麻烦的,要不是他的撺掇,就是借我们十个胆子,我们也不敢惹您老人家呀!冤有头债有主,要打要杀您只管找他去,求您千万高抬贵手放过我家公子吧!”一边说,一边发狠的往地上磕头。
“果然是你!”慕容麟眼中划过一抹狠厉,妩媚的凤眼顿时竖起,“以为你有个劳什子妹妹做贵嫔我就不敢动你么,老子倒要看看老子动了你又能把老子怎样。”骂完一脚踢下去,曹禺骨碌碌滚出一丈远,身子一抽晕过去,胯下缓缓渗出一抹血迹。
踢完人,慕容麟心情总算舒畅许多,鞋底往地上蹭蹭,转身离开这里。
“你说,灵狐的颜色会变?”慕容懿狭长的眸子如同冰锋般划过沐风。
沐风心下一紧,扯着脸皮笑笑:“那个,我也是从师父的手记上看到的,并没有见过,所以就没有和你说。”见慕容懿冰冷的眼神扫过来,忙接着道,“但是,半年前我见过那灵狐一眼,确实是灰色的,跟只老鼠似得!”
慕容懿收回目光:“灵狐除了爪子有毒,唾液能解毒外,还有什么其他特征?”
其他特征?沐风挠挠头:“对了,灵狐还喜欢吃药材,越稀有的药材越喜欢!”
“药材?”慕容懿单手敲敲桌子,“本王知道了,下去吧。”
听慕容懿发话了,沐风心下一松,脸上浮现出惯有的笑容,在屋内四处瞅瞅:“反正你这屋子这么大,不如我也留这吧,等开始表演了,我还能给你解说一下。”
“你确定要留下?”冷魅的眼神扫过来,慕容懿睨他一眼,淡淡道。
“呃…。”沐风后背一凉,眼珠转转,“本公子喜欢热闹,我还是去人多的地方吧。”说完扭头就走。看这混蛋的表情就没好事,除非傻了他才留下!
倒一杯茶拿在手上慢慢品一口,慕容懿隔着窗子,幽深的眸光落在十里潭一座精致华美的画舫上。
不一时,就见寒寒抱着小狐狸带着晴空碧霄从画舫上下来。
慕容懿收回目光:“表演什么时候开始?”
“回主子,未时四刻开始。”
“让她们快些。”
“是”
为了准备这场比赛,十里潭的潭水上面早用竹子和木头搭好了表演用的台子,人站在上面稳稳的,如同平地一般。
寒寒回到包间时,表演刚好开始。
看惯了现代高科技的舞台设计,再看这些平常直白的表演,寒寒捧着脑袋,昏昏欲睡。
慕容懿脸一黑,他过来本来就是怕这小丫头在府里闷的慌,才带她出来散散心,结果这小丫头居然看表演都能看睡着了,反而把他晾在一边。
伸手扯一把她滑嫩的小脸:“不许睡,要睡回府睡去。”
寒寒睡眼惺忪,伸手拍掉在自己脸上作乱的大手:“困死了,再让我睡会。”
蓦地,酒楼下面传来一阵喧哗声,接着是哭叫着骂人的声音,寒寒一惊,睡意醒了大半,扭头往外面瞅瞅:“什么情况,打架呢?”
慕容懿眉毛蹙蹙,看一眼暗一:“怎么回事?”他难得带小丫头出来一次,哪个不长眼的这时候闹事!
暗一到门外问两句,转回包间:“镇国公家的公子不知道被谁打了,伤势颇重,底下哭喊的是他带来的姬妾。”
“张远山?”慕容懿皱皱眉,对这个太后的侄子他也听说过,整日沉迷女色,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因为有太后这个靠山,轻易没人敢动他,谁这么大胆,连他都敢揍?
“慕容麟在哪?”极有可能是慕容麟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
暗一一愣,想到麟公子那闯祸的性格,这件事还八成真是他做的,头一低行个礼:“属下马上去查查。”
慕容麟?寒寒想起那个长相妩媚妖娆的男子,来了好奇心:“你怀疑是慕容麟做的?”
“嗯”慕容懿应一声,捏捏寒寒的小脸,“还看不?不看咱们就回去。”
寒寒摇摇头:“不看了。”一支曲子哼哼唧唧唱上半天,再听下去,她就真的睡着了。
看寒寒真没有兴趣,慕容懿吩咐一声,带着她返回王府。
皇宫?御书房
“皇上,你可要为微臣做主啊,微臣可就这么一个嫡子。”曹顺跪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下午他在家坐着,看到小厮们抬着浑身是血的曹禺回来,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尤其是看到他胯间血污一片,便知道他这个儿子怕是废了。
听说是慕容麟动的手之后,他立刻坐了车进宫,请皇上主持公道。
“是啊皇上,可怜我母亲一把年纪才得了我和哥哥二人,如今哥哥为贼人所伤,母亲心中必定悲痛万分,还请皇上体谅为人父母的一片爱子之心,为臣妾的哥哥主持公道才是。”曹彩凤柔若无骨的倚在黄埔晨鸣身边哭的梨花带雨,哀哀切切。
黄埔晨鸣安抚的拍拍曹彩凤的后背:“好了,爱妃别哭,朕和曹尚书有事商议,你且先出去。”
曹彩凤不敢违抗,低低柔柔的应一声,扶了宫女袅袅娜娜的走出去。
御书房的门再次关上,黄埔晨鸣端坐在龙椅上,低头看一眼曹顺:“你说打伤曹禺的是慕容麟?”
曹顺收了眼泪,点点头:“正是”。
“那他为何动手?”这慕容懿回京后虽然打的人不少,但却没有一次是故意惹事生非的,今天曹禺挨打,八成是惹到他了。
“……”听皇上这样一问,曹顺顿时没了言语。
他从曹禺的贴身小厮口中知道曹禺居然设计慕容麟,又蠢笨的被慕容麟发现了,这才挨了打,明知道慕容麟不能惹,偏他还凑上前去招惹,知道事情原委后,曹顺恨不得将曹禺从床上拉下来再揍一顿。
虽然气的要命,但不管怎么说,曹禺也是他嫡亲的儿子,现在居然被人废了命根子,他要是能忍下这口气,以后也无法在朝堂立足了。
咬咬牙,曹顺跪在地上,一时也摸不着皇上此时怎么想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皇上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除掉摄政王,独掌大权,而慕容麟又是摄政王的堂弟,还是他手下的一员猛将……
眼中一抹精光划过,曹顺一个头磕在地上:“皇上,当初显武将军无召进京,是蔑视皇权,陛下仁德,不与他计较,谁知他不知感恩,三番四次寻衅滋事,将京中亲贵打了个遍,引得人们怨声载道,长此以往,怕是要激起民愤,防微杜渐,微臣建议应将显武将军暂时收押,小惩大诫,以示皇恩。”说到这里,微微抬头看一眼皇上,低声道,“若是显武将军体弱多病,在狱中有个万一…。”
黄埔晨鸣眼中一亮,挥挥手:“此事明日朝堂再议。”
“太后娘娘驾到——”门外响起小太监的唱喏声。
黄埔晨鸣一愣,很快从龙椅上下来,疾走两步,就见御书房的门被人从外推开,一身金丝彩凤刻五彩祥云宫缎的太后在众宫女的拥簇下走进来,太后身后跟着镇国公张毅。
“母后,您怎么过来了?有事吩咐儿子一声就可以了,何必亲自跑一趟?”黄埔晨鸣忙迎上去,伸手扶住太后的胳膊搀到一旁坐下。
“微臣曹顺叩见太后。”曹顺也赶忙恭恭敬敬的行个礼。
太后满面怒容的在一旁坐下,听见曹顺说话,锐利的眼神立刻扫过去,冷笑一声:“曹尚书可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啊,连哀家的侄子都敢利用。”
曹顺一惊,额头的冷汗立刻滚了下来:“犬子无知,触犯太后,还请太后恕罪!”不管有没有罪,先请罪总是没错。回去一定好好问问,那孽障除了算计慕容麟,还背着他做过什么。
“无知?哀家看他倒聪明的紧!”太后冷哼一声,“他的帐且记着,本宫稍后再与你清算。”说完扭头看向黄埔晨鸣,“远山今个竟然被显武将军打成重伤,现在还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皇儿你打算怎么办?”
黄埔晨鸣一惊:“远山也被打了?”张远山小时候曾做过他的陪读,从小跟着太后长大,跟太后的感情很不一般,怪不得太后如此生气。
“哼!远山就是再不成才,那也是哀家的侄子,你的表弟,犯了错自然有哀家管束,显武将军回京后,别的本事没有,惹祸本事倒是不小,今天居然当众殴打皇亲国戚,蔑视皇权,再不管束,明天该打到哀家头上了!皇儿你这次必须要好好惩戒他一番才行!”
黄埔晨鸣看一眼站在太后身后的镇国公,镇国公单膝下跪:“老臣叩见皇上。”
“舅舅请起。”黄埔晨鸣虚扶一把。
张毅从容站起:“皇上,显武将军目无法纪,自回京后数次动手伤人,今日竟因为一时口角,将犬子打成重伤,以至犬子至今昏迷不醒,生死一线,还请皇上重惩恶人,还京城一片安宁。”
摄政王府内
“你今天又动手伤人了?”慕容懿坐在书案后面,狭长的眸子看向慕容麟。
慕容麟满不在乎的晃晃脑袋:“今天是那个不长眼的狗东西冲撞老子,不然老子还懒的打他呢,还有曹禺那混蛋,竟然敢设计老子,不给他点教训,那混蛋还真以为老子是软柿子好欺负呢!”
“所以你就将他的命根子废了?”慕容懿淡淡的声音不辨喜怒。
“命根子废了?”慕容麟一惊,随即妩媚的丹凤眼里划过一抹得意,“老子一脚下去竟废了那混蛋的命根子?废了才好,省的他出去祸害别人。”
“那你知不知道你打的另外一个人是谁?”
“老子哪里知道,左右也不过是个小白脸,打了就打了,有种的,他也站过来打我一顿。”慕容麟眼中划过一抹不屑。
窗外一个黑影闪过,暗一走过去,从黑影手里接过一张纸条拿过来递给慕容懿。
展开纸条看一眼,慕容懿嘴角划过一抹嗜血:“本王的人想打谁便打谁,就凭他们也敢妄动!通知底下的人,明天朝堂上本王要见到曹顺的罪证。”
“是”暗一应一声,出去吩咐。
“怎么,大哥?有人敢弹劾老子?”慕容麟坐直身子,竖着耳朵看向慕容懿。
慕容懿瞥他一眼:“做事不动脑子,就知道惹是生非,滚出去给本王练拳三百遍,好好反省。”
“三百遍?”慕容麟妩媚的丹凤眼顿时瞪起,“大哥你想累死我啊!”
“滚出去!”
“滚出去就滚出去!”慕容麟磨磨牙,对大哥的话他不敢反抗,却有一点想不明白,“老子虽说脾气急躁些,却也熟读兵法,做事深思熟虑,哪里不动脑子了?”
“斩草不除根,留着现成的口供指认你,不是不动脑子是什么!赶紧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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