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可能?这曲调、这旋律真的太像多年来一直萦绕在她心头的一支曲子,是母亲留给她那些最美丽的记忆中无法分离的一部分。
每当继父不在家的夜晚,心情愉快的母亲就会坐在窗边,披散着一头美丽的长发久久地弹奏着这支缠绵深情的曲子。多年后,她在大学课余时重新学琴时凭着记忆在琴室弹奏,但觉得前半部分如同月夜星光下相拥的情侣在喁喁私语,轻柔温馨;后半部分缠绵至极,仿若相爱的男女依依惜别,万种柔情中蕴含着重聚时永不分离的希冀,化成一个个就像生死追随般缱绻悱恻的美妙音符……
“在想什么?”他拢住她,一根涂满金红色浓稠酱汁的烤肉串向她的嘴里塞来。
她这时才发现已经在烤肉店的门前,由于烤肉都是在门口现烤现卖,所以根本就不必下狮驼兽,法提在她思绪飘飞时已买了一盒热气腾腾的烤肉串。
这男人怎么老不问一声,就往她的嘴里塞食物?
雪燃有修忿,但肉串已到了嘴边,不张嘴的话,唇上就得被抹上一层酱汁,也没空回答他的问话,张开嘴咬下一小块肉。一开始她不敢多吃,怕不对胃口犯恶心,吃到嘴里后发觉肉质嫩滑鲜香、不腻不膻,特别是涂抹的酱汁香浓,味美得不得了。
也不管这样的吃相实在招人眼球,一口气她吃下安棣言手中的一串肉,差点把他的手指给一起咬下,听到他闷哼一声,在他发作前她忙先道歉:
“对不起,我没看清。”
“我的手指又没涂酱汁,你会分不清?你是故意的”
虽说气势汹汹,但起码没来拧她的手臂、掐她的脖子、攥她的头发,而且见她喜欢吃,从法提托着的烤肉串盒中取来一根肉串又往她嘴里塞来。
她实在不想这么公然地被他当成宠物来喂养,忙捏住钎子,说:
“我自己来,省得咬到你的手指。”
他总算放手,驾驭狮驼兽缓缓地步入市政广场。
举目四眺,市政广场上如同巡游队伍正欲经过前的街道,并不算拥挤,但欢歌笑语,一群群盛装的人们或驻足观看艺人表演,或嬉戏玩闹,气氛热烈。
那首在胸口翻卷起层层浪涛的熟悉曲子此时清晰了许多,雪燃循声寻去,发现广场入口一侧的一座层叠式如同浮屠般的建筑物上端坐着一个年轻男子,手持着一支银蓝色笛子形状的乐器放在唇边吹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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