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是挣扎,锁身金丝越是勒得紧,如果你想让你的手腕被金丝割断,尽管扭动你的手。”他的声音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确实这与他又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受害人。
雪燃果然停止了挣扎,长长的眼睫抖了抖,一滴晶亮的泪星颤落下来。
他贴近她,手重新落在她挽起的长发上,取下她头上的发卡,让她一头飘逸柔顺的长发飞泻下来,一根根落在他的手背上,另一只手抚在她欲偷偷弯起的修长双腿上,似乎已感知到她脑中蠢蠢欲动的念头,轻轻地在她的耳畔说道:
“别想着踹我一脚,要是你再敢乱动,我会把你捆得像粽子。”
转过脸,他抬高声音对司机说道:
“诺因,车就停在这里。”
“是,大人。”
“你……究竟想做什么?!”雪燃无力地说,此时的她就像任人宰割的羔羊。
从车窗向外望去,已到海边,前方是一片沐浴着银色月光的洁白沙滩,隐约可闻海浪温柔亲吻沙滩、缠绵爱抚礁石的细细碎碎的声音。
“带你去我的国度。”他的手指缠住她的一缕长发,浅笑道。
带她去他的国度?去南美?他把她带到海边,要想把她偷渡出境?难怪他说“你已用不着手机”。虽说他此时告诉她这个信息,意味着他并不想要她的命,可是……她和他原本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他劫持她已做得够过火。
“就算……我咬伤你是我的错……”她咬了咬唇,只觉得这句话说出来好困难,明明是他一再地欺负她,却好像所有的错都是她所引起,但――面对眼前的困境,她却不得不低头。
“你这是在向我道歉?”他微微眯起眼睛,“‘就算’?这道歉不够诚恳,何况到此时我也不再接受任何道歉。”
“你……”
“既然我是野人、恶魔,又怎会懂得什么叫道歉?”他冷硬地说。
在左手手掌上戴上一个银色的如同手表带似的金属物品,他打开车门,拽住她的手臂,把她从车内拖出,然后向车内的司机做了个手势,车子随即掉头离开。
雪燃打量着四周,暗自希望能够遇到经过的路人求救,她记得盛夏的时候,最热闹的海滩边就算午夜十二点过后都有不少嬉戏野营的男女,但是在她环视一周后,失望地发现前面这一段海滩竟然空无一人。
天空中一轮皎洁的银月此时半躲入云层中,风有些紧,她穿的原本就是无袖的连衣裙,只觉得双臂被风侵袭得发冷,身旁高大的恶男及时地张开手臂把她拢住,并且将她略显单薄的身体压在胸前。
他的胸膛……好热!她吸了口气,记忆中似曾相识的那股幽香又一次钻入她的鼻端,她竟然有一种心跳加剧的慌乱。
身旁车道上一辆路过的车子呼啸着驰来,车灯晃过她的双眼,她才忽然想起求救,但刚喊出一个“救……”字,车子早已在几十米外,原来安棣言把她拥住不过是不想让人注意到她的手被捆住,替自己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