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直达停车场,叮的一声脆响门开,在那之前已经后退一步,恰好站在门口,雪晴怒极要骂面对赵虎臣时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暗暗咬牙的她狠狠撞开赵虎臣走出了电梯,背影狼狈,怎么看都像是用美人计诱惑不成反倒损兵折将狼狈逃窜的败军之将。
赵虎臣跟着雪晴的身后走出电梯,他到没再继续的意思,否则就不是占便宜调戏而是强歼犯罪了。
雪晴走到一辆悍马前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赵虎臣看得出来里面有一个男人已经等着了,坐在驾驶位上,看不清五官,赵虎臣却知道那个男人在看着自己,转身走到自己的奥迪里坐下,赵虎臣开车离开。
悍马车内,熊曜北发动车子。
“那男人是谁?”熊曜北没注意到身边坐下之后身体就紧绷僵硬很异常的雪晴,皱眉道。
“是小墨的朋友,你前脚走下来他后脚就到了。”雪晴抿了抿嘴唇,拿出化妆镜补妆,发现脸上有些微那混蛋留下的口水印痕之后连忙不着痕迹地用纸巾擦去,心跳如鹿撞,一想到自己一分钟之前还在那个男人的亵玩下无可奈何就有一种近乎偷情般的刺激感,但更多的还是一种叫屈辱的东西,在她看来被赵虎臣这样的人玩弄了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就算她的身子早就跟冰清玉洁无缘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
“哦?”熊曜北剑眉上挑,眯起眼睛。“他们关系很好?之前怎么没听你说到过?我也没接到任何消息。”
“看样子是最近才认识的,身份背景现在还不清楚,不过应该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否则就算我不认识你也没不认识的道理,况且连听都没听过,这也太不正常了些。或许是另外几个省份过来的哪家公子也说不定,总而言之不平庸,很难缠。具体又说不好。”雪晴合上化妆镜放回包里,奥迪就在悍马的前面,正要出地下停车场的出口,看着近在咫尺的奥迪,雪晴轻轻吸一口气,压下愤怒。
“这方面我会着手去查一查,你没感觉今天墨墨很不正常吗?昨天我来的时候也是一样,冷言冷语没好脸色,本来我以为是有段时间没见面了在发小脾气,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么简单。”熊曜北淡淡道,这个非常时期又出现了一个貌似不简单的人,而且还都围绕着雪墨,这让熊曜北很难轻松得起来。
雪晴没说话,皱着眉头望向窗外,其实她现在在考虑的是这个叫赵虎臣的男人跟雪墨是不是那种关系,如果是的话那这件事情会复杂太多太多,雪墨的忽然转变肯定有道理有原因,从这两天雪墨的异常反应和含沙射影的话来看她似乎察觉到了一些什么,这个念头让雪晴浑身冷汗直冒,如果她猜对了,恐怕事情会闹到一个她不能收拾的地步。而无论这一切如何,雪晴现在都没办法对赵虎臣不报偏见,毕竟这个男人已经做出了能让雪晴无法忍受的出格事情,就算他跟雪墨之间没什么雪晴也会想方设法地让他离开。
心思烦乱的她并没有注意到熊曜北在说什么。
“怎么,吃醋了?”熊曜北自然而然地误解了雪晴的沉默,微笑道,一只手轻轻放在雪晴的大腿上。
雪晴身子一颤,反应超出熊曜北预料的激烈,把熊曜北的手移开,雪晴轻声道,“我怕小墨会发现什么,这段时间我们还是少接触一些,今晚送我回酒店吧我累了,想要静一静。”
熊曜北没强求,收回手点点头,随意道,“行。”
这个晚上,雪墨没再跟个神经病一样地搔扰他,安静得出奇,赵虎臣也懒得再去跟这个女人纠缠不清,她不主动找过来就已经谢天谢地,晚上回去了差不多十点半的时候果然媳妇的短信如期而至,躺在床上边看书边和媳妇腻歪了一个多小时赵虎臣这才赶媳妇去睡觉,而十二点正,赵虎臣也合上书本睡觉。
第二天下午赵虎臣照例去了李家,李青城的妈妈依然没在,按照李青城的说法是去了杭州还没回来,见李青城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赵虎臣多少也能揣摩到这位成熟女人的神出鬼没,没追究,毕竟赵虎臣是李青城的家教而不是那女人的。
赵虎臣到李家的时候李青城睡眼朦胧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惺忪着眼睛开了门李青城见到赵虎臣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丢出一串钥匙,“昨天我跟我妈说过了,给你我们家的钥匙以后你直接开门过来就好,我也懒得下来给你开门了。”赵虎臣没矫情也没无聊地问你就不怕我把你家搬空什么的无聊问题,而是很直截了当地对李青城说起床跑步。
李青城瞪大了眼睛看着已经指到下午一点的时钟,干巴巴地丢出一句我还要睡觉,你自己爱干嘛干嘛钱照算。完事就回自己床上睡觉。
赵虎臣压根就没指望着李青城真能一夜之间浪子回头,这会有这样的反弹也实属情理之中的事情更何况如果不出意料的话昨晚这小子应该出去玩了个通宵,加上唯一能监督他的他妈又不在,这会懈怠下来也没出乎赵虎臣的意料。
赵虎臣没阻拦他,坐在客厅里看报纸,任由那小子上楼睡觉,十分钟之后赵虎臣估摸着这小子应该差不多半睡半醒正舒服了,就起身到洗手间倒了一盆冷水走到李青城的房间里拉开这小子的被子一盆冰水满头满脸地浇下来。
李青城如同预料之中地愤怒,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下来的他浑身上下就穿了一条四角短裤[***]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赵虎臣,然后怒极的李青城暂时姓地忘记了挂在墙壁上那支还没被取下来穿透了靶心的飞镖指着赵虎臣的鼻子就骂娘,一脸平静的赵虎臣一脚踢在这小子的膝盖腿弯上见这小子吃痛半跪在地上一个耳刮子就刮得他找不着北。
“穿衣服去跑步。”赵虎臣一脚还踩在这小子的小腿上,语气平静。
李青城被打得脸颊火辣辣地疼,没想到这位赵哥真会出手而且出手还这么狠的李青城一时半会还懵在那。
“你敢打我?!”好半天李青城反应过来,冒出一句影视剧里被纨绔们用烂了的台词。
“打你怎么了?嘴巴放干净点做事利索点就不用挨打了,你再跟我废话还要挨打你信不信?”赵虎臣瞥了一眼满脸怒火的李青城不屑道,这样的毛孩子战斗力对他来说跟没有一样。
“行,我嘴巴干净做事利索,赵哥您先放了我,我起身穿衣服去成不?”李青城很识时务地求饶,没继续跟个傻逼一样地梗着脖子求饶,这么多年下来他这样的学生打架斗殴这样的事情当然没少做,跟剧本里写的那样一个挑十来个被打个半死还不求饶壮士一去兮不复返架势前赴后继地冲上去的二愣子事也就是当年刚出道时候做做,后来有了经验就不跟以前一样愣头青,打不过就撤,和人家嘴巴硬除了在多吃点苦头没好处,真有本事下次再找回场子这才是真的,这道理李青城也懂。
赵虎臣收回踩在李青城小腿上的脚,看着李青城从地上站起来。
李青城果然很老实地转身去穿衣服,穿好了裤子,他弯腰拿衣服,赵虎臣就站在他身后。
抓住了衣服,李青城猛地转身一甩,那件衣服劈头盖脸地朝赵虎臣罩来,这小子打架的确有两手,衣服后面拳头已经冲着赵虎臣的门脸打过来。
赵虎臣不闪不避,在大山上习惯了跟那些个大畜牲们玩偷袭反偷袭把戏的赵虎臣还真没把这小子的这些伎俩放在心上,连后退都不屑后退,跟手上长了眼睛一样准确无误地抓住李青城打来的拳头,脚下脚尖踢在李青城的膝盖下,这小子腿一软又跪倒在地。
“肾虚腿软了吧。”赵虎臣冷笑。
李青城连忙哭爹喊娘。
“赵哥,我知道错了赵哥,您那澎湃的牛逼气息让我高山仰止如同面对一座泰山一样仰其鼻息,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次,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您说跑步我立马扭头果断去跑,各种跑各种求饶啊赵哥。”
这见风使舵的功夫炼得是真不错,赵虎臣没多跟这孩子计较就放开了他,这次李青城果然不再做徒劳的努力,老实地穿衣服然后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可以先去洗个澡,被拒绝之后就老实地到外面跑步,赵虎臣没跟过去,懒得跟。
半小时之后这小子果然回来,坐在客厅看报纸的赵虎臣抬头瞧了一眼,身上大汗淋淋,呼吸也很大,看来的确没放水。
“去洗澡吧,之前我看到厨房有方便面,洗澡加上吃饭给你半个小时,然后开始上课。”
刚被教训过的李青城这会对赵虎臣还带着畏惧,当然不敢反驳,就是不满也会放在肚子里不至于不理智地表现出来,唯唯诺诺地点头溜到楼上洗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