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的圣潮忽然一睁眼睛,目视着达旦黯起了床。达旦黯缓步向后退着,圣潮直视着他。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诧异,都以为圣潮不在这里,可是眼前的圣潮的确是如假包换的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就听圣潮说:来了,你们都来了,找太子有什么事?是不是我们所议之事?
南宫将军可安裕仁等人站在原地,不知所适的愣在了那里。面对圣潮一连串的问话,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谋臣馥郁提到底是反应快,立刻问道:我们不是来找太子殿下的,是来找你的。
找我!圣潮一愣,说,什么事还能烦劳你们大驾光临,只要喊一声,我过去不就可以了,如此的兴师动众,我只是一个小随从,怎能消受。
南宫将军可安裕仁等人一看这随从可是给你脸你就往鼻子上登。大有很深的怨气,可是眼下,他们是自找苦吃。只好找别的话语岔开。馥郁提道:我们的将军听你说的就在这几日会有人来挑衅,不知此话从何讲起?
圣潮微微一笑,说:我是瞎说,你们千万不要信我的话。万一真要是出什么事了,你们还不得责怪到我的头上来。
南宫将军可安裕仁陪笑道:你要是真的能占卜出来,小子,我立刻就封你为我的贴身谋士,你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圣潮只说没有,我是胡搅蛮缠。不信问太子,我跟随他这么多年,他最了解我了。是吧!太子。
太子耶律清道:是啊!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不肯告人的秘密,才跑到我这里来了,我问你们南宫将军,我所说的事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倒是痛快的给句话啊!我在这等了多少日了,难道你的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这个·····南宫将军可安裕仁一使眼色,馥郁提道:太子,你且勿着急,我们正在统计人马,核实粮草,等我们一切弄立整了,自会与你禀报的。
太子耶律清道:那是最好不过的了。然后他把目光看向圣潮,圣潮像太子一使眼色,意思是叫他们出去。太子就发话了,道:你们还有别的事情没有,要是没有,就退后吧,我要休息了!
这些人走了,太子问道:圣潮,你怎么能轻易放他们走了?
圣潮:秃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是他们。太子,我是怕他们翻脸,要是那样,我们不就功亏一篑了。
太子耶律清合计一下道:你说的可真是对。然后又问道:你不是明明不在床上嘛,怎么一下子出来了,把我惊得差点背过气去。这要是他们发现你不在这里,我可能还不得让他们给杀了。
圣潮道:他们不敢。在怎么说你是大辽国名正言顺的太子,他们杀了你还了得。
是吗!
圣潮:那是当然。
太子耶律清问道:我们下一步的行动是什么?
圣潮说是等。我相信,不久他们就会来主动找我俩接纳他们的,这些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吃亏不知道天有过高,地有多厚。让他们先吃些苦头吧。
你的意思是说等?太子耶律清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说。
圣潮斩钉截铁的说:对!怎么,你有问题?
太子耶律清摇摇头,说:没有。
太阳有些偏西,看时辰已然到了下午。北风呼呼的吹得帐篷直发响,马厩里的战马已然冻得紧缩在一起。好像是不肯再出*训练的一样。守岗的兵士更冷,手里的兵器已然丢到一边,围着地上的火炉,烤着取暖。
圣潮撩开门帘,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进屋后与太子道:好家伙,这天气可真冷。我要是罗翰,此时正是良机。
打仗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这三条因素。我看此时是最不易打仗的,王,你怎么会说这真是良机?
圣潮说兵书上是这么说的,可那是在正常的情况下。但如今,你也不看看,是什么气候,冬天啊,这样的天气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哈哈哈,你个自是清高的南宫将军可安裕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太子刚有些懂悟,就听外面有战马嘶叫和人声鼎沸的喊杀声。这二人一愣,随即披上衣服出到辕门外,就见得前方出现一支人马,为首的坐下一匹枣红色大马,衣着木制色的铠甲,手里握着一把檀木剑。身边是一名女将和几名副将。在他们的中间,杏黄旗下,端坐着一名大将,此人圣潮认识,正是以前见过的罗翰。
太子刚要说那不就是易木和暮雪。可是被圣潮一使眼色,到嘴边的话他又咽下去了。
圣潮这二人就听得营寨里咚咚咚的响起了炮声。接着他们就看到南宫将军可安裕仁带着自己的人马出了辕门,在他们的前方成一字长蛇阵摆开。
南宫将军可安裕仁回身看到太子和圣
潮冻得瑟瑟发抖的站在那里,对兵士命令道:你们去看好太子,不可让他有任何意外。几名兵士应过后,走向太子。
久未立战功的汉人钱其鸥一扽缰绳,向南宫将军可安裕仁说道:将军,我去会一会他。南宫将军看了他一眼,说:你先退下,心气那么足,不足以沉着应战,有个闪失,我心里会不痛快的。然后他自己驱马向前,来到两军阵前,喊道:罗翰,我不犯你,你这是何故!
罗翰亦是到了近前,道:我知道,可是你早就把我当成眼中刺,肉中钉,要是我不先下手,早晚我都会成你的盘中菜。
你这是杞人之忧。
罗翰说:随便你这么说。
正这时,忽听得从南宫将军营寨的方向,传来喊杀之声。怎么回事!南宫将军可安裕仁惊慌的问道:快去看看!
兵士骑着快马来报:报将军,大事不好,我们的营寨被静慧带的兵马偷袭了。
什么!南宫将军大是一愣,怒气已然使得脸上变了色。他语无伦次的说:来人了,快去迎敌。得令的大将达旦黯和几个人驱马一转身,迎向偷袭他们的静慧人马。
这刻,罗翰突然大叫道:将士们,还等什么,给我杀啊!
罗翰的人马听到主人下了命令,大盛的士气一下子膨胀起来,杀声震天的杀向南宫将军的军队。易木知道这些人将来都得为太子所用,于是就不敢太放肆的大开杀戒,只是小心的给他们一些教训。
两方夹击着南宫将军的人马一直杀到日暮西沉,天色渐暗,影影灼灼之下在快分不清敌我的情况下时,罗翰和静慧这才撤了兵。偌大的雪地上就见得到处躺着尸体,从尸体上流出来的血染红了大片的草原。跛腿的战马、烧的破烂不堪的旗帜、带血的兵器,随处可见。
南宫将军可安裕仁胳膊上挂了彩,此刻正在包扎。见他歪着铠甲,战马已然累得趴在地上直喘粗气。从他口里呼出来的气流形成一股白气,这白气在空中拖出后如同一个正在冒烟的烟筒。南宫将军可安裕仁看了看自己的残兵败将,他忽地心情蓦然间高兴起来,唱起了当地的牧歌。他的这些部将见都成这样了,主帅还能唱得出来,个个投去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心里不由得一斐然疑惑出来。暗道:将军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搞错,莫非南宫将军受惊吓过度,得了突发性羊癫疯,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