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歌声后,他的这些兵士们凄惨兮兮的聚到他的跟前。南宫将军看了他们一眼,颇有些激动的音调的说:军士们,我们被他们的两路夹击,击败了!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大本营看来我们是回不去了,都烧得已是片甲不留了。传我命令,军队进驻裕龙岭,朝我们的老巢进军。
大军启程了,行军间,南宫将军让在自己身边的谋臣馥郁提出去查点一下兵士们剩多少。没多长时间,馥郁提就回来报道:禀将军,兵士们的伤亡不是很大。
那是多少?
死不足百人,伤到是挺重的。还有,钱其鸥······南宫将军可安裕仁目光看向说话的馥郁提,问:说啊!你怎么不说了?钱其鸥怎么了?
他··阵亡在大本营中。
听了这话,南宫将军可安裕仁的脑袋嗡的一下子响过,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双手抱着头,哀声叫道:吾痛失一名大将,安可服,此仇不报,非吾南宫也。
裕龙岭就坐落在离他大本营不远的地方,在那里,他原先是存放粮草、兵器、囚禁犯人的地方。在这个地方,有他的重兵把守,可谓是他的仓库重地。裕龙岭,这座山大得没了边,而且古木耸入天际,无数的老林灌木纵横交织着把这座山掩饰得更加神秘了。远远望去,这座山高低起伏着好像一条龙趴在那里。这裕龙岭一端在大宋境内,一头在大辽的腹地,可以说是一山两国共享的这种性质。
也许是路滑,也许是山陡的缘故,本来很近的路途他们到时,已是到了晚上。守山寨的是他的大儿子,可安来韵。可安来韵把父亲接进洞里,摆上宴席后,一躬身,跪下来行礼道:父亲,我向你请罪。
南宫将军可安裕仁此时已是脱了战袍铠甲,洗漱过了,坐在太子的身边。道:吾儿,你何罪之有?
父亲,孩儿在山寨上眼睁睁的看到你在哪里与他们拼死战斗,我却没有支援,是内大罪,恳请父亲治罪。
南宫将军可安裕仁抬起头,看了自己的大儿子一眼,道:你还知道啊!
可安来韵深情的道:父亲······你起来吧!南宫将军说道:你说,太子还在我们的军营中,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大辽的子民还怎么对待我们!用汉人的话说,得民心者得天下,再说,太子现在是我们草原唯一的合法领导者。我们要是连太子都保护不好,以后还怎么立足,你说!
我······可安来韵沉下脸,一声不吭的跪在地上。南宫将军可安裕仁看了他们周围的所有将士一眼,道:吾儿纵有过错,可也轮
不到我来处理,儿,你去问问太子如何处置你。
太子耶律清环视了所有人一眼,有些不相信这是事实一样的表情。一直一来,这南宫将军可安裕仁始终可是没有把自己当太子看。而此时,他居然说出来了这话,那将会意味着什么?他最后把目光看向圣潮,毕竟这圣潮才是自己人。圣潮看他都没有看,心说的话,南宫将军的话你还不明白,他已经有意要辅佐你了。要是你连这都看不出来,耶律清啊,如果要是你真的当上草原的汗王,你都会当不长久地。
太子耶律清略一合计,就知道圣潮想的是什么了,看来他已经开始让我试着去锻炼自己的处事能力。说:南宫将军可安裕仁,你好大胆啊!
南宫将军听了这话,顿时是一愣,没想到自己才刚有那么一点打算要辅佐你的意思,你就尾巴翘到天上去了,脸色顿时是一绿,有些哭笑不得的问太子: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既已知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为何不早退兵。可以说是你都决策错误!再说,你儿可安来韵要是真的去支援你,此地空虚,要是他们来攻此地,你想想,我们可还有去处?
南宫将军可安裕仁听了耶律清这话,觉得煞是有道理,暗道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看来,自己不能在犹豫了,要和他们早作打算才是。于是谦虚的道:太子所言极是,这些我的确没有考虑到。那你的意思是说犬子做的对?
太子反问道:你说那?
南宫将军可安裕仁心悦诚服的道:太子所言极是。那么我们用餐吧,想必太子殿下已是饥饿难耐吧!太子耶律清哈哈笑起来,说:知我知南宫将军也。
吃过饭后,送走太子休息去了,南宫将军可安裕仁暗地里把这些将军叫到自己的房间里,商量起了辅佐太子的事情。
你们说说吧,是怎么考虑的,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将军,你不是真的打算要辅佐太子吧。
南宫将军道:我们都是一体,什么事情都得要意见得到统一,方才行事,我不想独断独行,所以找来你们商议。
馥郁提道:将军,我想说一下子自己的意见。
你说!
我观察过太子,他已然不是当初那个在老汗皇翅膀下受到庇佑的太子。如今的他,可以说是一只我们草原上的雄鹰,正要展翅高飞,正要走向远方的远行者,就差在一个垫脚石上。
南宫将军看了他一眼,沉静了好长一段时间,看向众人道:我们民主一些,从他的口里我们已经得到了他的答案。虽然不是直接的,可我也看出来了,他想辅佐太子。你
们哪?
众人都把目光聚到南宫将军身上,说:将军,我们想听听你的意见。
馥郁提道:你们先听我说一句话,他太子不可能就只有跟在他的身边地一个随从,要是我没有说错的话,他肯定还有外援。此是其一。二哪,我是看到他的那个随从绝非普通一个人,先不说他对我们的预测吧,可他竟然能说出破我们太极八卦阵的方法,让我很是佩服。
所有人听后,都陷入沉静之中。因为他们知道,馥郁提说的这些话都不是空穴来风,他们也都亲自见到了。
屋内寂静了一段时间后,达旦黯豁然间一拍桌子道:你们是不是都在犹豫,都想趁此机会成就一番事业,其实我也想啊,可是你们想过没有,天下没有白吃的宴席,不是那么好成就的。依我看,跟着太子干,不也一样嘛!但是我有个前提····大家都睁着诧异的目光看向他。
我想看看他的这个随从到底是何许人也。
南宫将军:你的意思是说看看他的道术。达旦黯露出了一副叫人琢磨不透地笑容。
几日后。一天早晨,吃过饭,达旦黯提出闲着无事要和太子的随从论道一番。太子也不管圣潮愿意与否,满口的答应了。
于是,圣潮和达旦黯站在户外的谷场上。这个谷场上堆满了四个圆柱形装满谷子的竹篓,这竹篓就分布摆在谷场正中心的位置。
圣潮问道:你说吧,你想怎么定输赢。达旦黯看了一眼四周的竹篓说:这样吧,我就藏在这四个竹篓中的一个后面,你要是能在一炷香的时间里找到我,就算你赢,怎么样?圣潮一时不知道这个达旦黯安得什么居心,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提出在这样的地方如此的定输赢。就多了一个心眼,说:这样啊!那你岂不吃亏?他说这话的意思其实是想探出这个达旦黯的真实意图,也想知道他在哪个方面比较擅长。
我吃什么亏!你倒是挺有心计的啊!
圣潮说何以见得?
你在探我的底。就在达旦黯说完这话的同时,圣潮就见得眼前紫气一闪,达旦黯这个人影已是毫无踪影。圣潮说你好快的身法啊!但是,我也不是吃素的。圣潮嘴角上露出一抹笑意,然后缓缓的掏出袖口里的憾川笛。就见从这笛子身上流露出一道光盈盈的蓝色气雾来,霎时间把这个谷场四周的雪地照得蓝盈盈的一片。
站在他们身后的太子、南宫将军可安裕仁等人,见了这情形,都是一愣,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深藏不露,手里的这只笛子灵气如此的霸道,笛子才一出手,就已是压迫得他们闻到空气中有一股子极重的仙道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