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铁歌,花狐忍着心中激动,道:“我要让你一辈子都欠着我!我要把这些年所有的积蓄都借给你,我的东西都放在……”上前对秦铁歌一番低语后,惨然一笑:“记住了,下辈子要加倍还我!现在下去。”
秦铁歌笑,笑着摇了摇头。
花狐柔和的声音倏然一冷:“下去!”
秦铁歌好像没有听见,伸手抚向她惨白脸颊,目色中尽是对姐姐的疼惜。只是中途手型一厉成刀,急切花狐脖颈。这一刀太突然,花狐心思本就不静,更没想到秦铁歌会对他出手,等她反应已来不及,只觉颈部一胀,眼前一黑,整个人瘫软下去。
秦铁歌接住她:“花姐,这个人我是不会让给你的,他今天一定要死,一定要死在我手里!”
赵老板慵懒地看着他,嘲讽道:“口出狂言,不知死活!你以为这样就能救这小骚婊一命?哼,做梦!”
“你说过我可以替她。”
“现在我改主意了。”
秦铁歌点头:“原来还可以随时改主意,果然是个!”
“你说什么?”赵老板慵懒的表情突然变化,就像心里正美,突然被人扣了一头屎盆子,又惊又怒。她厉声尖叫:“你再说一遍!”
秦铁歌莞尔:“你这个烂货、臭骚婊加骚婆娘!”
“你……”
“你不摸臊水湿裤裆,一摸臊水横着淌,再摸臊水漂大床!你一见男人就撅屁股,一天不搞就挠裤裆,两天不屮就想棒槌。你这个烂货,下面非但糊了,而且都松得可以生牛犊了!赶紧拿大针缝缝吧……”
“你、你、你……”赵老板一张还算好看的脸都青了,指着秦铁歌浑身哆嗦,恨得咬牙切齿,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秦铁歌盯着她,面无表情地接道:“你这个烂货,不用看,不用问,顺风三百六十里,逆风一百八十里,一闻就知道是个骚婊……
他一口气骂出来这些话,可把光爷、姜管事乐坏了,差点背过气去。心说解气!你小子,果然不一般。
这么解气的话秦铁歌当然想不出来,是他有天遇到一对婆娘骂战,这会儿记起拿来用。与当时的精彩比起来,这些话不过是皮毛。
虽然他说得挺溜,可他现在还不明白这‘臊水’是个什么水,为什么没男人就想棒槌?下面又是哪里,怎么就糊了呢,谁烧的?……
两个骂街高手的本事他只学了口诀、皮毛,尚未悟出其中的精髓。
就这些口诀便把老板娘气了个半死,如果神情并茂,估计对方直接吐血。
这女人也算是个贵妇,根本没听过这些骂大街的粗话,而她的确又是这么个人,这等于无意揭了她的短,她已恼羞成怒!
铁青着一张脸,指着秦铁歌咬牙切齿,浑身哆嗦:“你……你这狗奴才活腻了!战斧,杀了他!”
战斧大喝一声,没问题!
光爷道:“恶人小子,给我下来!”
“光头!你什么意思?”赵毒妇凶相毕露,厉声叫道。
事已如此,光爷也不在乎挖
墙脚这事被曝光了,反正金发是要关门了。现在,不能让这骚娘们儿好受!
“恶人小子,带上花狐跟老子走!”
赵毒妇指着光爷鼻子骂道:“光头!莫非你想让老娘把事儿抖出来?”
光爷一把抓住她:“你这个糊了B的骚婆娘,去你娘的!”
‘啪!’
光爷火山爆发,用最大力给了她一耳刮子:“你这个烂货、**的骚婆娘!不打你都不知道自己公母了!敢在我光头面前撒野,老子抽死你个骚婆娘!”
正议论纷纷的观众席看到这一幕,又是一片哗然。
心说这怎么回事?难道连老板也参加比赛啦?这当然只是他们的随便一想,他们都知道,这里面有事,而且不一般。之所以认为不一般,主要原因就在于秦铁歌与花狐。
秦铁歌怎么会对花狐出手?
百思不得其解。
光爷与赵老板扭打在一起。不打不知道,一打把光爷吓一跳!这骚婆娘穿着打扮,容貌肤色,看着是个贵妇,实则是个泼妇!
大胖子光爷真有点打不过她,没几下脸上就挂了彩。
本来他还担心这骚婆娘喊救命,让战斧等人出手。现在看来该喊救命的是他,可是他一大老爷们儿喊救命……他怎么张得开这嘴?
好在姜管事跟他多年,知道他的本事,第一时间加入二人战斗,一边拉着赵老板一边喊道:“光爷、赵老板,你们这是干什么?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好你个姜狗腿,你也敢来欺负老娘,不给你点颜色不知老娘厉害!”
‘唰!唰唰!’
“啊!啊啊……姜管事惨叫一声,捂着脸败下阵来。
看着两个男人打不过一婆娘,所有人都是哭笑不得。
“住手!”秦铁歌大喝一声。
看着满脸挂彩的光爷与蓬头散发的赵毒妇,他道:“光爷,这事您就不要管了,是死是活我无怨无悔!赵老板,我也告诉你,这个人今天死定了!你……赶紧找个棒槌吧!”
“哈哈!……妙哉,妙哉!”光爷、姜管事捂着脸大笑。
秦铁歌心说哪里妙哉?他真的不知为什么要找棒槌。
赵老板铁青着脸,蓬头散发,面目丑陋,目光凶恶,真与那厉鬼一样,她对战斧尖叫:“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战斧看到秦铁歌怀中的美人,再看那丑陋骚婆娘,心中说不出的厌恶。
“老板莫要动怒,这小子死定了!”他扫了赵老板一眼,骚婆娘,迟早有一天让棒槌捅死你!
秦铁歌盯着战斧,目光烈烈,从未有过的狂笑一声:“我也不妨告诉你,你最好不要对我起丝毫杀心,否则,你就死定了!”
“好!老子倒要看看,今天死在这里的是谁!”
战斧一声厉喝,杀气陡生,‘咔嚓’一声,脚下青石踩碎,巨大身躯怒虎般狂扑上去。
秦铁歌伸手一送将花狐抛飞下台,台下的人却因战斧恐怖杀气心头一怔,对此无动于衷。还好狂暴巨猿反应过来,飞身接住
。
狂暴巨猿飞接花狐的同时,秦铁歌也中战斧一拳,胸口一热,身体倒飞出去。
安静的观众席再一次哄然。
花狐对战斧已是个错误,恶人对战斧,这小子真的疯了么?光爷、姜管事你们真的傻了么?
光爷心中叹道:小子,花狐因你留下一条命,这份恩德我替她记下了,每年今天,老子会亲手为你点一柱三尺青香!
姜管事跟在后面,心中另有一番滋味,你小子太傻了,死了,可就一切都没了。喟然一叹:若非我把你带回来,你小子不会有今天。小子,既已如此,下辈子投个富人家吧……
狂暴巨猿抱着昏睡中的花狐,不知她醒来是何反应。
听着背后拳台上搏命的叱喝,三人不再回头,加快步伐向着远处走去。因为他们知道,很快,那小子的尸体就会被对方从拳台上扔下来。
他们不想看到这一幕,不想听到那尸体落地的声音。
黄昏,晚风萧瑟,天边一片昏黄。
黄昏的光影落在花狐苍白的脸颊上,使得这张迷人的脸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悲伤。
她刚刚醒来不久,醒来时就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她不知道是谁把她送回来的,也许是狂暴,也许是黑蛇或者锤子,无论是谁却都不会是恶人那小子,因为他死了!
因为她活着,所以他死了。
他若不死,她怎么会活着?
与战斧对战,他若要杀人,便没有人可以活下来,连金发最强的铁虎都不能。
夜,雨夜,一家僻静的小酒馆,灯烛摇曳。只有一个客人。
“老板,再来一壶!”
“这位姑娘,您已经喝不少了,再喝下去……”
花狐喷涌着浓烈酒气扬起红彤彤的脸,鄙视着老板,“怕我喝醉了不给钱么?小看我!”扔出两个银币:“拿去!”
这时候,漆黑门外突然闯进几个人来,头前一人高声道:“刘老二!上酒,上菜!来来,哥儿几个快坐,今夜冲着这场好雨,咱哥儿几个不醉不归!”
“对,不醉不归!”
“都听张大哥的!”
酒菜上齐,五个人围桌而坐,开始大吼大叫。
“一路顺啊,哥俩好啊!三星照啊,四喜财啊,五魁首啊,六个六啊,七仙女啊,八大仙啊,九马快啊,合家欢啊……”
“哈哈……喝酒!”
五个人正开始兴奋,突然身后有人一拍桌子,大吼一声:“都闭嘴!”
这声音好听,可是吓了他们一跳,回头一看,女酒鬼。“老子喝酒你管得着啊?不想听滚出去,耍什么酒疯!臭娘们儿!”
“这臭娘们翻了天,来来,哥几个继续。”
“一路顺啊,哥俩好啊……”
‘轰隆!稀里哗啦!’
花狐掀了人家的桌子:“让你们叫。”
然后没事人一样摇摇晃晃走回去,五个大男人愣了好一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忽然集体大叫一声:“臭娘们儿!不想活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