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今晚上的皇甫霖着实的怪异,虽然平常也不是一个正常的人,花倾国隐有不安,总觉得一颗心左右晃动,竟不知究竟是个什么感觉。
爆炸还在继续,一面宫墙轰然倒塌,尘土飞扬在火光中更加难以看清方向。剧烈的爆炸产生的震动连带着他们身后的宫殿也快速地崩塌,屋梁墙瓦石柱楼阁尽数飞泻而來。眼看不能停在原地,两个人就地一滚,从地上爬起來在院子里四处跑躲着炸上天又落下來的断壁残垣,那些石块还有火球,一个不备被砸中或许就是命丧黄泉的时候了。
宫墙内外层层包裹着的火龙以及爆炸声,借着夜风更加肆虐,两个人在这院子里面可立足的地方越來越少。看这情形,那爆炸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照这样子看下去,就算不想同生共死也逃不脱要生死与共了。
就要死了,这个念头一下子跳进花倾国的心里,然他却是一点也不害怕,这样只不过是让他可以早一点去跟凤皓轩团聚而已。只不过,他的父母却沒能被救出來,那所谓的什么契约也沒能在他手里终结。
正这么想着突然门外传來一声不同于之前的巨响,紧接着他像是闻到了类似烤肉的味道。心里正在奇怪却不想身体又被皇甫霖一把推出好远,而皇甫霖也随之倒在一边。一根正绕烧着的大红柱就倒在他刚才所站的地方,心道好险,差一点就要变成了要被烤熟的肉饼。
花倾国先站了起來,皇甫霖却还倒在地上,他走过去却见皇甫霖竟然紧紧闭着双眼,细瞧下才发现他的额头又红又肿,不远处还散落着一跟被烧红的铜柱。被那玩意儿一砸可不是闹着玩的。
花倾国使劲拍了拍皇甫霖的脸,皇甫霖丝毫沒有药转醒的意思。恰在此时宫墙外的爆炸声离奇的停止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花倾国一鼓作气将皇甫霖扛起來跌跌撞撞的避开断壁残梁,还有时而窜起的火龙用最快的速度走向宫殿外面。
一步踏出,两个人终于离开了那孔波的火海,花倾国稍一松懈,皇甫霖就从肩膀上滑了下去。疲惫的花倾国也跟着坐在了地上,用袖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远处的火药却吸引住了花倾国的视线。
那里还堆着不少的火药,那为何爆炸却停止了?这些火药堆积的地方都远离着火龙可触及的地方,就像是认为的把它们隔断了一样。
花倾国感谢救了他们的那人之余,也不免感叹那人莫不是有金刚不坏之躯,炸药堆都敢闯。继而又想到刚才似乎闻到了烤肉的味道,那个人不会为了救他们反而丢了命吧!
然而时间不会给花倾国太多思考的空隙,踢踏踢踏的脚步声从四周由远及近聚集而來,银甲黑刀的士兵用最快的速度将花倾国跟皇甫霖包围起來。
昔日的艾麒,如今的星宇太子皇甫昭缓缓从队伍中走了出來,一身明黄的太子蟒袍,衬得他极为的陌生。却听他如往日轻柔地叫了一句“哥哥!”
“太子殿下,不知你叫的是这位已经昏迷了的人呢,还是是在叫我呢?若是叫着他,我沒记错的话你今天才抢了他的太子之位吧。”
“哥哥,说笑了,本太子当然是叫你了。”
“哦,是吗?可是我记得我只有一个弟弟名叫艾麒,竟不知太子殿下皇甫昭竟也是我的弟弟了,那还真是高攀不上!”
花倾国的申神情是从未有过的陌生和疏离,让直直看着他的皇甫昭伤心愣神不已,他想不通为何他已经成为了一国太子,离一国之君只差一步了他的哥哥还是不看他一眼,竟连弟弟的身份都不愿认了。明明凤皓轩就能够得到他哥哥的垂青,为什么,难道就因为他还不是一国之君吗?
“太子殿下还请让开,皇甫霖受伤了需要医治。”
“不行,他今天必须要死,哥哥你把他留下,本太子不会为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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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都自称本太子乐,我怎么还会是你的哥哥,他!”花倾国指着晕倒的皇甫霖看着皇甫昭“他才是你的哥哥!怎么太子殿下如今也是这般狠心,竟连自己的手足也不愿意救了吗?”
“他是我哪门子哥哥,我只有一个哥哥,那就是你啊,哥哥,难道你不明白我做这些都是因为你吗?”
“因为我?太子殿下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不需要太子殿下为我做什么,我只愿你此刻让我们离开。”
“不可能,除了这一点,我哦度可以答应你!”
“那好,我说我希望看到从前那个艾麒,你可愿意变回去?”
“我,,”他怎么可以变回去,他好不容易回到星宇,得到了今天的太子之位,离国君就差一步了,他怎么可能回去。
“哥哥,你不要逼我,我是你的弟弟啊,曾经你不是很疼我的吗?”
“是啊,你也说是曾经了。那时候的你就只是一个干净纯洁沒有新机的孩子,如今你看看你还是那个时候的你吗,你已经贵为太子,也已经残忍的罔顾手足,我又为何还要像当初那般对你?”
“哥哥……”
“到现在我只有一个要求,放皇甫霖离开,权当是欢乐当日我救下你的那一段恩情,从此我们两情,你做你的太子,与我舞任何关系。”
“哥哥,如今也要与我算的这么清楚了吗?”
“是!”
花倾国的决绝,让皇甫昭大为受伤,却是更加想要重新回到花倾国的身边,他延误了花倾国对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小,他延误了花倾国保护其他的人,他的哥哥就只能属于他一个人,这份心思,从未改变!
“哥哥,他今天必死无疑,我不答应,你要跟我两清,我更加不同意!”
“那你就让你士兵从我身上踏过去!”花倾国不动如山稳稳地挡在黄福林的身前,将皇甫霖牢牢的护在身后。
“哥哥!”皇甫昭难以相信。“他是害死了凤皓轩的人啊,是你的仇人,你护着他做什么!”
花倾国的身子颤了颤“那又如何,幼时一见我误了皇甫霖一生,如今皓轩枉死,权当我还了欠皇甫霖的终身误。而皓轩,甚是之后我自会向他赔罪,來生來世,我世世追随知道皓轩肯原谅我!”
“那,我呢?”
“你,就好好当你的太子吧。”
最后一句话,花倾国说的云淡风轻,就像是眼前的人与他舞半点干系一样,皇甫昭踉跄往后一退,痛苦地看着花倾国。花倾国依然保持着花猪黄福林的姿态。
夜风吹过,曾经他们是紧紧相依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