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你别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办。”老太太摇摇头,再次重重的叹了口气。
…天这是怎么了?柴慕容为了她老同学和我翻脸,周舒涵却又莫名其妙的不搭理我,妈的!扬快步走出,大口的喘着粗气,强压着想把周围东西一切砸烂的冲动,顺着人行道漫无目的的向前走去。
忽然很厌倦京华这座城市,因为自从来到这儿后,还没有给他留下一件让他想起来就开心的事。
果不是为了等着见大伯,楚扬肯定会什么也不顾的离开京华。
于能不能加入不加入龙腾,现在变得一点都不重要。
只想离开京华,离开所有认识他的这些人,再次回到那个充满了杀戮血腥气息的中东,就这样不停的杀人,直到被杀的那一天!样的生活虽然单调无味,却不用这样心烦。
什么会心烦?为我已经有了感情,有了在乎的女人,有了太多的放不下!扬忽然想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心烦了,同时也想起别人曾经告诉他的一些话:男女间的感情,对一个杀手来说,是最大的敌人!无论多么强大的杀手,只要他有了普通人的感情,那他就会被感情所左右,不再拥有靠冷血繁衍出的冷静理智。
一个失去冷静理智的杀手,死将是他必然的结果!扬就这么胡思乱想着,顺着人行道漫无目的的前行。
思乱想的走着,就像是一匹深夜中的独狼。
周围的一切繁华,与他无关。
如果我再回到中东,还能不能像以前那样笑傲江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楚扬喃喃的自言自语了一句,抬起头来时却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路灯已经亮起。
扬在刚离开时,才中午十二点多一点。
现在的天却已经黑了,不知不觉间,他从中午走到了天黑,在华夏最繁华的都市大街上。
到现在,楚扬才感觉出双腿有些沉重。
他停住脚步,随便坐在路边一家商店的台阶上,伸手摸出烟点上一颗,深深的吸了一口后,这才拿出手机。
机上一个未接电话也没有,只有一条10086的天气预报信息。
没有一个人关心我!”望着手机屏幕上的那条10086信息,楚扬呆了很久,忽然暴躁的喊了一句,这么多年来的哀怨在这一刻,蓦然爆发!扬甩手,将手机对着远处的路面,狠狠的砸了过去!机在空中翻滚着,就像是中午楚扬砸向蒋公瑾额头的那只酒杯一样,向着它的归属地疾射而去。
条身影,一条白色的身影,如同黑夜中从湖面上腾起的白鹭那样,斜斜的飞起闯入楚扬的视线,左手一捞,将那个在半空中飞行的手机,一把抓在了手里。
影落地,白发飞扬,继而缓缓的落下。
呆的看着商离歌,楚扬忽然呵呵傻笑起来。
声中,忽然有眼泪淌出,他闭上眼的想把泪水憋回去,却让泪水更急。
别过来!”楚扬大声喊道:“商离歌!为什么在我最失意的时候,会是你出现我眼前!?你知道不知道,我很烦你!真的很烦你!我不想任何人看到我现在这幅没出息的样子!!”离歌慢慢的走了过来,蹲下身子将楚扬的头抱在怀里,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说:“楚扬,我不知道你这次究竟碰到了什么事,但我只想告诉你,不管你是失意还是得意,我都会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出现……因为,你是我商九儿唯一的男人。”我不知道怎么了,柴慕容背着我去见她的老同学,周舒涵却又莫名其妙的不搭理我。
我从中午十二点就一直走,走到现在却没有一个人给我打电话关心我。
除了你,没有人关心我发生了什么事!”此之前,楚扬也许流过泪,但他决没有在人面前哭泣过。
他一直以为,哭泣是软弱的象征,一个男人宁可流血也绝不能流泪。
可现在,他却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在一个女人怀里哭的像个傻瓜。
怎么会呢,也许伯母他们都习惯了你在外面吧?”听着楚扬的哭声,商离歌觉得这哭声比用刀子割她的心还要让她心疼。
有谁比她更理解这个男人了,在国外这几年中,他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爱的梦想,竟然一直‘守身如玉’。
此可见,他的意志力有多么的坚强。
这也正是商离歌最担心的地方。
个人的意志力太过坚强了,如果一旦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有所改变,那他就会变得无比脆弱。
和过钢易折一个道理。
在,深陷从没有过的男女感情中的杀手之王鬼车,就因为两个女人对他的不公态度,他坚强的意志在这一刻轰然倒塌,暴露出他心底深处最脆弱最不成熟的一面。
离歌是个女人,是个比楚扬大好几岁的女人。
除了两个人在床上做那种女人永远要在开始臣服男人的事情时,她其实都在楚扬面前扮演一个母亲的角色,用她这一辈子的所有的一切。
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产生压抑到极点的情绪后,往往会通过一场痛哭释放那些压抑。
所以,很多人在亲人朋友遇到伤心事后,都会这样劝说:哭吧,哭出来心里就会好受许多。
扬哭过,在商离歌的怀里。
楚扬因为一点点的小感情挫折就失声痛哭时,也曾经有行人向这边看过,但他们当看到一身纯白的商离歌后,马上就知趣的加快脚步走开了。
个大男人在大街上痛哭,虽说是一件值得路人嘲笑和驻足围观的事。
可假如这个男人是在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怀里哭,那么……只要有点智商的人,都不会过去多事的。
扬停住了哭声,因为他感觉脖子后面有水滴滑落。
是商离歌的眼泪。
楚扬,就算你失去整个世界,也不会失去我。”商离歌捧起楚扬的脸,任由眼泪顺着莹白的脸颊滑落,轻声说:“除非你不要我了。”不会!”楚扬摇摇头,反手抱住商离歌,动作有些狂躁的吻住了她的唇……机铃声,在商离歌感觉快要窒息时,从手里响起。
她推开楚扬,举起手机,眼睛看着别处,微微的喘息着:“你的手机。”扬接过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摁下了接听键。
手机那边传来了云若兮的嗔怪声:“小扬,你怎么还没有回家吃饭?今晚是不是又要在医院不回家了?你最好还是回来吧,你大伯马上就要回家呢。”妈,我马上回家。”楚扬说完,就扣掉了电话:“我大伯要回来了,我也得回家了。”嗯。”扬站起身:“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嗯。”我哭过这一次,以后不会再哭。”嗯。”扬走到路边,挥手拦住一辆出租车,在打开车门后,转身对一个人站在台阶上显得很孤独的商离歌大声说:“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我们一起回冀南开公司!我当董事长,你当我秘书!”顿了顿,又说:“是私人生活秘书,没有薪水的那种!”离歌一笑,让黑夜失去了它的神秘,她笑着扬手喊道:“我会应聘的!”扬从通往楚家的路口下车时,情绪已经恢复了正常。
最起码表面看不出哭过的样子。
实,刚才楚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在一个女人怀里失声痛哭。
可他刚才的确哭过了,而且哭的还是那样肆意。
实上,在止住哭声后,他就已经后悔的不得了了。
作为一个被人称为冷血的杀手来说,竟然因为两个女人的原因而哭鼻子……想想也够丢人的,感觉比他给女人下跪那事还要丢人。
管丢人不丢人的,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切都恢复了正常。
着口哨,楚扬慢悠悠的进了楚家。
小扬,你大伯来了,就在后面你爷爷的书房,快去吧。”看到儿子回家后,云若兮赶紧的走过来,替儿子整理了一下衣服。
妈,大伯又不是外人,用得着这样隆重吗?”若兮皱皱眉头:“你这孩子,他虽然是你大伯,可也是党和国家的领导人啊。
以他的身份要是放在以前,那可是储君。
你就算是他亲侄子,见了他也得下跪叩头的。”嘿嘿,现在不是新社会嘛。”楚扬耸耸肩,快步向后宅走去。
着儿子的背影,云若兮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小扬的眼睛怎么这样肿,好像哭过的样子。”扬表面上虽然说的轻巧,可他在往后院走去时,想到马上就要看到楚勇,他心里还是多少有些紧张的。
毕竟,大伯现在是党和国家的副主席,用老妈的话来说,那可是储君,早晚会登上九五之尊的高度,成为真龙天子。
扬走进后院穿过小花园,老远就看到有三四个人站在正厅旁边。
他知道,这些人肯定是大伯身边的警卫人员。
然,在楚扬将要走到后宅的正厅门口时,有个人就迎了过来:“楚三少?”是的。”请。”那个人上下打量了楚扬一眼,当确定某男和他所掌握的资料上的人对上后,这才后退一步让开了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