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四这天,老宝亲王夫妇两天未亮,就带着给曾外孙的满月礼,到福安山庄去,宝亲王无奈的送二老出门,龙老总管领着外院大总管,及众管事们随侍在侧,龙老总管见车队远去,便上前对宝亲王道:“您下晌不也要与宝亲王妃一块过去吗?”
宝亲王朝龙老总管苦笑。“父亲可把龙叔累着了?”
“这点小事,那儿累得着,放心放心倒是您今日要办的事可不少,咱们还是进去忙吧,早些弄妥来,您就能跟宝亲王妃早点过去看亮少爷。”
宝亲王点头。“我知道,这些年来多亏了从文和从武两个,否则冀阳一个人,也打理不来福安商业协会。”
龙老总管绽开笑容,“他们两个得您和姑爷看重,是他们两的福气。”
两个人边说边走回外院理事,朱平珏的婚事在即,又是皇帝赐婚,琐事多如牛毛,宝亲王府时隔近三十年办喜事,大部份的管事们都没经验,加上内府派来的内侍挑刺,简直就被众人整得人仰马翻。
回到外院书房,一名管事匆匆进来。“回宝亲王,查出来了。”
“查出什么?”宝亲王在书案后头也没抬的问。
“六皇子府那只大犬的来历。”
“哦?”宝亲王抬起头,“说。”
“六皇子派了管事在福安山庄附近查探,追查郎家庄的车队从何而来。”
宝亲王嗤笑一声,管事噤了声,宝亲王摆手让他往下说。
“查到了别庄附近的山林,前些时候曾有怪事发生,那管事带了猎人在附近守了几日,没有发生怪事,却找到了一只大白犬。”
“那只狗真的跟郎大爷送来的很像?”
“小的去瞧过,确实很像。”管事一脸兴奋的道。“也跟小郡主府上那狗一样,颇通人性。”
“哦?那六皇子运气可真是好啊”宝亲王沉吟片刻,吩咐道:“让人把话传出去,六皇子的运气甚佳,别人家费尽苦心才能猎到稀有大犬,他却能随意捕到。”
管事领命而去,宝亲王冷笑一声,随即就将此事抛到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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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要结束被关在屋里,不能随意出门,不能洗头的日子,小小简直欢喜到痛哭流涕了
秋冀阳抱着老婆,听她语无伦次的喃喃自语声,不由莞尔。“好了,知道你委屈,等满月了,我带你到京里去好好玩几天,随你爱吃什么就吃什么,陪着你爱玩什么就玩什么,好不?”
小小埋着他怀里咕哝了几句,秋冀阳听不清楚,低头靠在她额上让她再说一次。
“冀阳哥哥坏。”
“我坏?那里坏了?”秋冀阳双手环着她的腰,手指忍不住往那起伏有致的曲线上滑去。
“你哄我,亮亮一满月,你和二师兄、四师弟要去宁州,帮哥哥迎亲,忘了吗?”小小娇嗔道。
秋冀阳笑道:“那不急,反正赶在六月二十五之前到就行。”
小小惊喜的仰头问:“真没问题?”
“当然。”秋冀阳俯首吻上小小的唇,将满腔热情全辗转于一吻,小手不老实的往男人衣里探去,结实的肌理宽阔的背,俏皮的手挑起了男人炽热情火,热息滑向柔美的颈项,温热的舌在如贝绯红的耳际厮磨舔吻,小小浑身一颤,忍不住紧紧的扣住男人的背,男人的中衣滑开,贴上她丝滑的中衣。
秋冀阳不耐的伸手拉开小小的中衣,带着情火的大手探入宝蓝丝绣并蒂莲肚兜下,将微突的茱萸拈在指间把玩,灵舌在小小的耳贝里舔舐,边诉说着绵绵情话。
小小喘气着,娇臀下男人灼热的欲望,让她心跳几乎失速,不安的挪动着身子,秋冀阳却在她耳际轻笑,右手锁住她不安份的臀。“别乱动,不然我可忍不住了。”
“坏……”小小软糯无力的抗议,却惹来男人更加亲蜜的抚触,让她无暇抱怨,攀着他的身子轻颤着,。
秋冀阳探手将肚兜的系绳拉开,失了支撑的系绳,肚兜贴在粉嫩的肌肤上,他将小小放到床上,热唇顺着耳、颈、滑向急促起伏的山峰,手口并用的除去碍事的肚兜,含苞待放的并蒂莲滑到了架子床前的脚踏上。
敏感的峰顶让男人带魔力的手揉搓着,另一边则被男人爱怜的舔弄着,热潮由下身漫延开来,“冀……”小小的声音破碎支离,修长的双腿朝男人敞开来,秋冀阳的下身隔着衣物顶弄着她汨汨春潮之处。
她不解的睁开水眸看着他,只见他双眸紧闭俊脸扭曲似乎很痛苦,她轻轻的抬头贴上他的唇,突然他一声闷哼全身紧绷,她感到本就潮湿不堪的下身,被迅速漉湿,一股栗子花香扑向她,秋冀阳不待她反应过来,便要从她身上翻下,小小的双手双脚飞快的巴住他。
“会压着你。”
“嗯……”小小摇头不放,秋冀阳只得由她,抬手轻抚她贴在脸旁湿漉漉的发丝,小小的唇寻索着他的,他轻轻的吻住她的唇。
良久小小才松开他,他翻身下床去了屏风后净身,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才拧了帕子走回来,要帮小小清理,小小潮红未褪的抢过帕子。
“你帮人家找衣服来。”娇嗔地耍赖,秋冀阳微笑的转身去高柜为她取衣服,拿了衣服转过身,就看到小小坐在架子床上,拿着帕子清理自己,柔软的亵裤半挂在床沿,如瀑般洒曳的黑发半遮着她嫩白的肌肤,尖挺嫣红的茱萸在黑发间探出头来,勾引他炽热的欲望,小小似乎感觉到丈夫的视线,半转过脸望着他,那才被他爱怜过的红唇微启,他举步上前,忽地,亮亮响亮的哭声传来,让他脚下一滞,小小转回头快速的清理好自己。
“冀阳哥哥,衣服。”
他几不可闻的微叹一声,将衣服递给她,小小手忙脚乱的不知先穿什么好,他只得上前充当丫鬟,侍候娇妻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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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两口一早在房里做了什么,根本瞒不住人,安梅她们几个满脸通红的处理善后,章嬷嬷是又喜又恼,喜的自然是会首对夫人恩爱不减,恼的是,夫人还没出月子,他就这般控制不住,万一伤了夫人的身子,可怎么是好?但这事她不能揪着会首骂,也不能说夫人什么,男人的欲望一来,女人挡得住吗?再说,瞧夫人一脸绯红娇羞的模样,气色比前两天好,她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只得将话全憋在心里头。
用过早膳后,秋冀阳去了外院,章嬷嬷对着小小嘴角翕翕,终究还是选择了不提此事,毕竟明日就要出月子了,秋冀阳能忍到现在也算了得。
章嬷嬷轻叹一声,便与小小禀事。
“……严总管和严主事父子,就因为严春桃的婚事不顺,起了口角,严主事夫妻认为父母袒护严春桃,明知她做了错事,毁了自己的名声,没有责备一声,还纵着她,深恐会影响家里的儿女名声。”
“严春桃……”小小喃喃道,手指头在怀里的儿子眼前转着圈,亮亮的眼珠子跟着母亲的手指轻移,安梅看了笑道:“夫人别逗小少爷了,一会儿晕了可不好。”
小小停手低头看儿子,亮亮的眼定定的对上她的,小小朝儿子扮个鬼脸。“他可以看得这么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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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亮发出笑声,引来章嬷嬷几人的关注。
“唉呀咱们小少爷笑了呢”
一下子关注备至,亮亮不爽了,身子在襁褓里扭着,小嘴一扁大声的哭了。奶娘忙上前来,“小少爷该是要端尿了。”
“喔。”小小将亮亮交给奶娘,然后才转过头对章嬷嬷道:“严春桃就是那时要嫁曾大统领的?”
“正是。”章嬷嬷摆手让小丫鬟们退下,才对小小道:“严管事的丈夫早逝,她要带着三个孩子再嫁,理应与婆家先知会一声,就不知那儿出了错,成亲当日婆家人跑来阻止,婚事不成本也没什么,可是没过多久,就传出婚事落定之前,严管事便与曾大统领有了苟且。”
小小托着腮,像听故事的娃儿般,明亮的黑玉瞳专注的看着章嬷嬷,小小问:“为什么会传出这种话来?”
“不知道,但,严管事在幽州待不住,也无颜回福安商业协会做事。”
小小不解的看着章嬷嬷。“嬷嬷今天跟我说这件事情,是为了……”
“因为先前传出您将郎大爷送亮亮少爷的大犬转送给六皇子。”
“我明白了。嬷嬷是怕严总管夫人会如那几位主事夫人们一样,为了严春桃的婚事,求到我这儿来?”
章嬷嬷苦笑的点头。“老奴怕您不清楚这事,贸然应承下来。”
小小不以为意。“我心里有数了。不过她真与曾大统领有……”
“这不好说,毕竟她那时是客院的管事,曾太太不在,有事也只能直接跟曾大统领谈,只不过无风不起浪,传言说的有眉有眼的,若不是真有些暧昧,也不会传出风声。凤阁的主事嬷嬷说,严总管夫人打定主意,定要您应承下来,否则就打算赖着不走。”
小小一怔,安兰与安梅讶然,安竹则忿然的嚷着:“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吧?”
“天下父母心,严总管夫人看着儿子夫妻两对女儿颇有怨言,深怕她百年之后,女儿无依无靠,所以才想方设法的,要为严春桃挑门好亲事再嫁。”章嬷嬷不禁为严总管夫人说话。
“她婆家呢?她有三个孩子呢难道她婆家不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