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
“堂下何人?”陈县令打了一个哈欠,午休时分,正睡得好好的,没成想一波刚平一波又起。本以为处理了丫鬟撞头案,能好好的休息一下,哪里又跑来了新的事端。
“小民姓周,名全。”周全伏在地上,低着头回答。
“抬起头来。”陈县令的官威还是要摆出来的。
周全抬起了头,陈县令仔细瞧了瞧,怎么有些眼熟,感觉是在哪见过。又看了两眼,确实是一种熟悉的感觉,到底在哪见过呢?可惜就是记不起来。
陈县令皱了皱眉,决定不再纠结自己了,“做什么的?”
“更夫。”周全恭敬道。
原来是这样,以前报更的陈老二嗓子突然哑了,前几天衙门为了填补空缺才新招来的,陈县令记得当时五个人过来,自己就是看中了周全比别人高大了一头,才挑中了他担这差事。
“哦,原来是你啊,”陈县令恍然大悟,打算调侃一下这小子,“怎么,是锣锅被盗了还是被抢了?这种事,找师爷再补一个就好了,敲鼓做甚?”
“大人误会了,小民敲鼓,实则是向大人报案的。”
陈县令想着,怎么什么鸡鸣狗盗的事情都要报一报案,这些人也真是够闲的。
“那就别磨叽,有什么案子?快说。”陈县令又是一个哈欠上来。这可是在堂上,要是哈欠打出来,岂不给其他人笑话,以后自己的面子还往哪搁。县令手一捂,头一仰,生生把那个哈欠咽了下去。
“咳咳……咳咳咳……咳咳……”,没承想,却被这口气给噎住,鼻子酸的呀,鼻涕都快出来了,眼泪只往外冒。
“大人,你没事吧?”侍立一旁的师爷赶紧伸过手来给他顺气儿。
陈县令已经快缓过来了,摆了摆手,“不用不用,”然后指向周全,“咳咳,你,赶紧把事情交代清楚。”
“小人今天早晨巡更,在敲完五更天的时候,别人家的鸡已经叫了,小人正寻思着回去。这时候,小人路过一个红漆大门的地方,忽然间,两个人抬着长长的匣子出来,天还没大亮,小人就惊奇,怎么会这个时候出门呢?小人也不敢声张,就躲在一旁偷看。等小人看清楚了,那匣子上面清清楚楚的漆上了大大的圈寿字,没把小人给吓死,那分明是棺材嘛。”
“然后呢?”陈县令的睡意有些散了。
“小人不敢惹事,就急忙赶回家去了。”周全回禀说。
“你可知道那是哪一家门户?”师爷眯着双眼,仔仔细细提醒道。
“知道,小人虽然没有特意瞧,但那对大红灯笼,准是香丰阁的后门没错。”周全斩钉截铁,不假思索回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