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9日天气雪
阳光如期而至的到来,透过宾馆的玻璃窗射到我的脸上,我睁开惺忪的睡眼,我多么期望前边发生的一切都是梦,但是当我看向旁边的熟睡的她时确定了现在发生的一切就是现实。她这个突然诞生的变故,正俯卧在我的身旁睡意正浓,我相信了,这一切都是这行程中真实存在的,第九天,这是我进入行程中的第九天。我缓慢起身,透过窗望向窗外的街道。我越来越害怕第二天的阳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当我看到清晨的阳光的时候我既兴奋却又感到十分紧张。其实我从来没有想过真正的目的地是哪,当我选择出行的那一刻,心中唯一可能在想的就是为自己找个借口脱离城市,让自己的逃避显得那么理所应当。所以奔向拉萨更像是一个借口。当我离目的地越来越近的时候我这种恐慌感也变得越来越强,因为一旦达成,我不知道我是否还有勇气选择回归城市。正在我望着窗外的的阳光陷入沉思中时,啪的一下一个小巴掌打在了我的后脑勺上,快去刷牙,紧接着就传来这样一个声音,当我回过头才发现,原来阿赞此刻早已起床,她安静的来到我背后接着一巴掌打在我的后脑勺上,似乎在告诉我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被她打完后我抬手看了看表,已经10点40了,我慢慢的走向洗手间,其实我对于她我还是有一点恐惧的,毕竟我是人,而她我知道她是妖,也不知道叫妖合不合适,但总之她肯定不是人,所以跟她在一起我内心还是有些说不出的恐慌。被她打完后我缓慢的走向洗手间,此刻她正在洗手间里弄着牙膏和牙刷,但是看上去好像并不知道怎么用,因为她连酒店的牙膏怎么打开都不知道。当她看到我进入洗手间后对我说道:这个要怎么弄,我小心接过她手中的迷你牙膏,接着在她面前打开,随后将牙膏涂在她的牙刷上还给了她,我以为接下来的环节她应该自己就知道了,结果我发现我是错的,因为在接过涂上牙膏的牙刷后她居然把牙刷上的牙膏直接咽掉了,这一举动让我太惊讶了。当牙膏咽下去后随后就传来干呕的声音,原来花也是会干呕的。她可能发现了操作不对,也可能是在我脑中读到了操作不对,随后在刷牙的时候就开始模仿我的动作。起初我以为她只是在模仿我的刷牙,后来我发现并不是,因为在楼下附近吃饭的时候也一样,她并不知道如何使用碗筷,她知道这一切操作的名字,称呼,但是她并不熟练于流程,比如她知道叫我刷牙,但她并不会刷牙,她知道叫我吃饭,但她并不知道如何吃饭,她在经历每一件事情的时候都在模仿我的动作,所以这一幕还挺让我惊讶的。因为好奇我有问过她这件事在车上,后来我才知道她确实可以通过读取我的思维增加对这新生世界的理解和认知,但这就像理论和实践一样,她成为人的形态也是第一次,虽然她通过我的思维对生活里的物品有基本的认知形态,但毕竟从没有实际操作过,所以对很多物体的出现对于她来说都是第一次使用,所以她也需要一个适应过程,而在这使用过程中就需要一定的模仿。包括常识和常识所匹配的动作。当然的她的认知也仅局限于我的思维里对于世界的认知,所以这其中也包括对于世界错与对的价值观,还好我不是一个邪恶的人,否则不一定她会变成一个什么样子,其实后来我又想过,如果我是一个赌徒,是否她也会变成赌性思维的人,那如果配合上她的法力,我是否会逢赌必赢,当然这都是未曾发生过的事,所以我们也无从预判。
再简单吃过饭后我们回到了车上,所有的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她坐在副驾驶,依然抱着她的那盆花儿,而我则依然负责开车。所有的计划不变,行程也不变,唯一变的就是曾经一个人的旅行从现在开始变成了两个人,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人一妖。我缓慢启动车子,行程就继续又这样开始了。我要承认的是我确实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而且对于每一件我想知道的事务都想把每个细节了解的很透彻,所以从上车启动开始我的脑袋中就已经升起一系列的问题,尤其是进入山路缓慢行驶的过程中。正当我在纠结于要不要问的时候,阿赞突然说话了,不要婆婆妈妈的,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她说这话的时候没有抬头,而是依然在把玩她的花。我知道她肯定又读到我的思想了,但是这样反而省去了我很多的纠结。
其实我最好奇的就是她是“如何存在”的。从小我就是一个对于奇异事物特别着迷的人,所以当阿赞出现后我就一直很好奇她的存在。因为我印象中所理解的鬼魂都是虚无的,没有真实肉体,包括我小时候看到和听到的一些比较迷信的东西类似于狐仙,蛇仙,这些都类似于动物成精,但是它们如果幻化成人的形态时都需要附体一个作为介质的人身上,就连类似于我们曾经看过的很多有名的电视类似于“画皮”,都需要有一幅画作为媒介,所以我很好奇阿赞的的一个存在,因为阿赞给我的感觉确是真实的可以触摸得到的,而且我甚至可以感受到她的呼吸,心跳和温度,所以就比较好奇她是否真的就是一盆花,如果不是因为我知道她整个出现的过程其实她就是一个人。当我想到这些还没有问的时候阿赞就对我说道:我不知道你脑中想的这些是什么东西,因为我不知道它们是不是存在的,毕竟我的认知思维也只局限于你的思维里。但是我是真实存在的灵体,一种经过修行幻化的灵体。我是有母体的,花就是我的母体,而我此刻的肉体也是花所孕育出来的。它就像一个新的生命,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只是我的形象可能是在某一瞬间这花记录了那一形象,所以我就被幻化成了那一形象,我会有部分她的思想保留,但不是全部,所以基本认知中来自于女性的部分大部分都是这个形体而来的,你比较幸运的是我的本体看到的是女孩,如果是男孩,那此刻可能孕育出来的就是一个男孩。所以我是由母体孕育的,,而不是凭空存在的,所以我和你一样有真实的肉体,唯一不一样的是我有我的特殊的能力,而你没有。我听完阿赞的话后虽然还有一点糊涂,但是大部分似乎明白了她存在的一个状态,虽然我不知道她的解释是否行得通,但是她本身的存在就已经行不通。当她说完之后我原本想重新收回思想准备认真开车,但是就在我刚刚收回思想的时候我突然又想到了一个比较好奇的问题就是为什么她会知道我所想的一切,但是我却不能知道她所想的。当我刚想到这里的时候阿赞就对我说道:我的身体里流淌着你的血,因为我是你寄养出来的。流淌着我的血?这是什么意思?当听完阿赞的话后我马上疑惑对阿赞说道。阿赞听出我的疑惑后接着对我说道:我也不知道我的身体里为什么会留有你的血,因为我也读取不到了,但是这是我可以确定的,我体内就是有你的血存在,所以我可以共知你的思维,简单说我就是你,但是你不是我。其实最初她对我说血液这话时我是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而且我曾疑问了好久,但是到后来我明白她为什么这样说了,而这后来已经是在好久好久之后。这个问题我其实在当时来来回回问了好几次,但是她最后的解释我都无法完全理解,索性我也不再问了,只要知道她能读取我的思想就可以了。当我们聊完这些之后我又不自觉的的看了一下她的样子,虽然看上去15,6岁的样子,但似乎又很老成,思维里好像存在的东西并不是15,6岁的东西,但是有的时候又有些俏皮举动的存在,这两种年龄差不同的东西的结合还真让人有点琢磨不透。就在我准备收回思路重新开始专注开车时我突然发现车已经不小心驶入了一个大卡车的旁边,就是那种拉沙子或者石头的大卡车。在进藏的路上经常能看到这种大卡车。进藏的国道其实不算窄,两个车并行其实也完全没问题,主要是在我们行驶的这一侧主路上的路边有一个很大的沙堆,我是在左侧,大卡车是在右侧,也就是那沙堆对应的方向。由于沙堆的存在,这样前方就只剩下很小的一个路口,也就仅仅足够一个车的通过,在这样的行驶情况下,如果大卡车不放慢速度,我铁定会被大卡车挤进旁边的落涯,其实称之为落涯并不合适,因为旁边的落涯海拔并没有那么高,我觉得称之为沟渠反而更合适,但是即使1米左右高的渠,我的车开下去基本上也报废了。因为我在对应出口的主路,我看那那大卡车似乎并没有放慢速度的意思,而我此时已经行驶到了卡车中间的部位,如果减速也来不及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不得已一加油直接冲了过去,而就在我加速往前冲的时候他也同时在往前冲,最后经过路口的时候我们几乎是前后贴着过来的,不过那大卡车明显的比我要更勉强的通过,就在我刚通过出口的时候明显看到那大卡车一部分车轮已经压在了旁边的沙堆上,而且出现了巨大的颠簸。当我路过沙堆旁仅有的路口后我从后视镜望向后方的时候看到卡车司机狰狞的面孔。但是我也没有办法,虽然我很歉意,不过如果我不加速冲过,可能发生的事故涉及到的就是我的性命了,而他其实只是单单需要稍微放缓一下速度我们就可以了完美错开了,但是他并没有,所以我想他不应该怪我,而是要略怪于他急躁的脾气。由于这一切的发生都是因为刚才过于投入的与阿赞说话,所以这一次我没有在多说话而是开始专注于开车。我原本以为这事情就这样就结束了,可是在我开出没过多久,也就距离刚才沙堆几公里以外的地方,我从左后视镜看到后面一辆卡车飞速前行,而且离我越来越近,我起初以为这只是为了赶路而加速行驶的卡车,但是就在它刚刚从我旁边超过时居然直接往我的斜上方走去,直接横在了离我眼前的不远处然后然后突然把车停了下来。我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后根本来不及反映,只能机械式的踩刹车,但如此进的距离刹车根本停不下来,我惶恐的看着眼前,几乎已经想象到了碰撞后汽车可能发生的场面,在几乎两车要撞到一起时我叫出了声,可是就在汽车马上要撞向前面卡车的尾端时只见阿赞突然把手放在了副驾驶席前面的空调隔板上,接着好像再向下发力一样,没想到车子像受到了一股外力拖住了一样居然停了下来,而当车当稳定下来后我的车与前车的尾端几乎贴在了一起。我看到车停下来后惊魂未定,接着马上拉起手刹,在拉起手刹后我的心脏还扑腾扑腾的跳个不停,我看着旁边的阿赞,用一种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她。而她看到我的表情后似乎还有点不屑,好像在告诉我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当我的车停下来后我刚要准备下车对着前车大骂紧接着就看到前车突然从驾驶室里下来三个人,每一个长的都很魁梧,其中一个手中还拿着一个扳手,他们正往我的方向走,边走嘴里还边骂骂咧咧的。当我看到这几个人的身材后我不自觉的又把准备骂出去的话又收了回来。而当这三个人下车后我才当发现原来前面的车车不是别的,就是刚才路过沙堆时旁边的那个和我一起通过的大卡车,而车上下来的三个人中有一个就是刚刚我在后视镜里看到的卡车上的那个司机。说实话,我没想到他们会追上来,因为我真的觉得那个事情应该不是我的错,但是此刻看到它们一脸凶神恶煞的走过来后我心里还真的有点紧张,毕竟我观望了一圈发现周围什么都没有,而且作为一个游客,我真的不想在外面发生什么有损自身伤害的事。就在我看着他们正处于紧张状态时旁边的阿赞突然把手拍了一下我的肩旁然后对我说道:别害怕,不用紧张。说完接着就用手指着我眼前的玻璃对我说道:把窗户放下来。我听完阿赞的话后突然一阵疑虑,因为此刻这三人马上就要到我面前了,我升车窗还来不及,怎么还叫我放车窗,说着我就望向她对她说道:威慑呢们要放车窗,正在她和我说话的过程中三人中带头的司机已经走到了我的车边,此时已经准备打开我的车门。那司机满脸横肉,嘴里说着我听不懂的方言,我想应该不是藏语,但是他长得又像那些很结实的藏族小伙子。当他到达我的车边后后面的两个人随后也来到了他身边,此时正站在他身后,似乎准备随时等待车门打开后把我拖出去暴揍一顿。我原以为他到达我面前后马上我的车门就要被打开了,但是就在最前边的这个司机把手放向我的门把手后却没有了下一步动作,我的车门并没有打开,而那司机的手和身子像僵住了一样,站在车旁一动不动。后面的两个人看到这一幕后似乎感觉很奇怪接着就纷纷走上前想看这个带头的司机到底在干什么,可是还没等他们来到带头司机的旁边接着也像僵住了一样。正在外面的三个人都处于僵硬状态的时候突然我的车窗居然自动降了下来,我看到这一幕极其惊奇,因为它不是我降下来的。而就在我对着眼前自动落下的窗户处于惊奇的时候紧接着阿赞就探过身来同时对外面的三个人笑嘻嘻的说道:你们是要打我们对么,说完这句话阿赞的眼睛突然变成了紫色,而且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就这样一直盯着前方的三个人,在盯着前方三人的同时阿赞的手也一直在指着他们。而这三个人在听到声音前起初并没有关注车里,身子僵硬后一直在观察周围,似乎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不能动了,而当看到车窗落下后听到阿赞的声音又看到阿赞紫色的瞳孔后三个人瞬间脸色就变了,其中一个还大喊道:鬼啊,接着三个人像突然解控了一样向四散的方向跑去,有的跳向落崖,有的直接跑向草地里,连自己的卡车都不要了。看到阿赞的表情后我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如果不是之前她和我说过她有法术,看到这一幕我一定也会被她吓个半死。当这些人四散跑开后我紧张的看着阿赞,而此时阿赞眼睛的颜色也慢慢恢复过来,当阿赞看到我惊恐的表情后紧接着对我说道;你不要害怕,你怕什么,我主要是为了吓他们的。说着就用手拍了我一下,而我被她拍了一下后心情也稍微缓和了一些,但是内心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忐忑,不过经历这么一个事情我可以十分确定的一件事就是它一定是个妖了。一个成了精的妖。我的出现是保护你的,不是害你的,这回你相信了吧。当她对我说完后紧接着又对我说道。而我听完它的话后也默默的点了点头。可是就在我刚点完头后她马上又在我的头上打了一巴掌紧接着又对我说道:那你刚才还在脑袋里说我是妖精,我不是妖精,是花仙,说完她自己也哈哈笑了起来。而我听到她的笑声后也只能尴尬的笑了笑附和了她两声,因为我知道她刚刚又读到我思维里的思想了。当听完她的笑声后我缓了缓神,接着重新发动汽车,随后倒了一下车,接着绕过了前边的卡车重新开始了行程。我没有再理会眼前的卡车,也没有再理会那些司机后边的去处,虽然我想这样可能有点不道德,对于刚刚一个停在路上的卡车就这样不闻不问的放在那里。但是刚刚发生的事已经打破了我对常规事物的认知,所以我已经没有时间再去考虑这些仁义道德的事情。而且经过刚才那一件事后我对眼前这个15,6岁的女孩也开始有了新的认知,我发现我并不像一开始时那么害怕她了,而且我发现她居然也会自嘲,就像她刚刚说的话,也许是从我的思维里学习到的,但终归现在也属于了她的风格。同时我想或许我自己也从心里开始承认了她应该是一个好人,或者说是一个好妖,正在我想到这里的时候紧接着她又拍过来一巴掌然后对我说道:是好仙,说完接着又向窗外望去。对,是好仙,我总是忘记,我继续默想着,最起码对于我来说她暂时应该是无害的。以前的我也是有信仰的,也一直认可这种玄学的东西的存在,但是那个时候的认可多多少少都是带有一点侥幸的心理,那是略带有一点玩笑的定义的。但是在此刻,我相信了所有事情的可存在性,因为她的出现已经让我无法用常规的认知去解释。我停止了思维的跳转,开始从新专注于开车,此时车已经超出刚才的卡很远很远,我依然没有看到那些跑开的人回来,而后边的卡车就那么伫立在那,我也不再考虑那卡车最后的处境,也暂时不再想那些的人去向了。车行驶出了一段时间,车上在经历过这件事后也安静了好长一段时间。阿赞一直在把玩她手中的花,而我经历了刚才的事情一时间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因为紧张的情绪还是稍微有一点,所以就这样一直默默的开着车。你是有什么问题么?正在我专注开车的时候阿赞突然对我说道。其实真的有,就在刚刚的事情结束之后我一直都在回味刚才发生的事,那突然降下的车窗,那群僵持住的人,但是处于内心的一点小忐忑所以我一直也不敢问,也许是她又从我的思维中读到了我的思想,所以直接就对我这样说道。而我被她这么一问后反而没有那么拘谨忐忑了,接着就对她说道:是的,就是刚才发生的事。我原以为她会给我讲解很多没想到她只对我说了一句:不用那么疑虑了,我告诉你,都是法术。接着就没了。当我想再细问的时候我发现又没什么可问了,因为她已经回答我了,虽然我想知道更多,但这一句已经全部涵盖了。
就在我们互相询问回答的过程中天空下起了雨,确切的说是驶入了下雨的路段,周围的天色看上去也阴暗了许多,因为车子内外的温度不同,所以同时车窗前也开始罩上了一层迷雾。车路过平原后再次行驶上了山路,而前方继续行驶应该就快到达那曲市境内了,随着路途的深入雨越下越大,温度也越来越低。突然没多长时间车顶就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声音,原来随着温度渐低,刚刚下落的物体也由雨水转变成冰雹了,落在车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而地面由于温度的降低也开始慢慢变成了冰面。就在随着海拔高度的在次上升刚刚在下的冰雹也开始变成了雨夹雪。同时外面的风也越来越大,刮过车窗时会发出刺耳的声音,地面的冰面也逐渐变厚,车行驶在上面都能感觉到失阻感。这样的天气,这样的高度,这样的路面对于任何一个驾驶者来说都是一个非常大的挑战,因为任何一个不小心我们可能就会跌落到两旁的悬崖下摔得粉身碎骨。正在我为着眼前的路面困惑时突然阿赞对我喊道:不要向外看。我原本没有听到阿赞的话时是并不想往外看的,但是就在我听完阿赞的话后我的第一反应恰恰是相反的,原本并不想往外看的思维本能的向外望了一下,结果就在我望向窗外的瞬间突然两只狼的影子一样的动物朝我车窗撞来。我看到这一幕后本能的打方向盘的手一抖,接着整个车子就跟失控了一样瞬间滑了出去,就在我露出绝望的表情以为车子可能要滑出车道掉落到旁边的落崖时突然阿赞又将手放在了副驾驶席的空调格板上,紧接着车又像被什么外力牵住一样在滑出一部分后居然停了下来。
等车慢慢稳下来后我在望向车窗外却发现什么都没有,遭遇刚刚一幕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我看了一下窗外才发现此时车就停在悬崖边上,如果再往前一点我们将堕落道两旁的草地上,看到这里我的心更是紧张的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其实说是悬崖边并不贴切,因为道路的两侧行驶到此刻的路面上已经和前面不一样,没有那么高。但是距离地面的草地也要在将近两米左右。虽然很紧张但是这一次我没有恐慌太久而是快速坐正身子然后准备调整方向盘将车倒离这危险的部位。当车子回到路中间停稳后阿赞我说道:正常开车千万不要看向两侧,无论看到什么都正常行驶就行,这些你看到的幻影不是真实存在的,当听完阿赞的话后我恢复了一下心情又重新开始启动汽车,同时听从阿赞的建议不在刻意的看向两端。在车驶出没有多远后外边居然下起了雪,车渐渐的驶向下山路同时开始进入到平原的车道。虽然已经慢慢开始驶向低海拔区域,但是外面的雪却越来越大。车子在进入平原没有多久这时刚才的景象又出现了,无数的像狼一样的动物不停的撞向车的两侧,但是等这些景象刚刚撞到车上后这些景象又消失了,就想一个雪花碎掉了一样。而当我看到这神奇的景象后我实在忍不住好奇心又向外望了一下,结果就在我望向窗外的一瞬间一个满身是红色液体的人突然张着大嘴向我跑来,我看到这一幕后瞬间吓得差点脱把,如果不是阿赞瞬间将手搭在方向盘上我估计此刻车又已经漂移了。而当阿赞把手放在我的方向盘上后马上又收回心绪稳住方向盘同时再也不向外望去。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风渐渐的小了,天也亮了起来,随后雪也停了,这种感觉慢慢的也随之消失了,等这种感觉完全消失后阿赞才缓缓的放下了她的手。而我却处于刚才的紧张状态一直惊魂未定,握着方向盘的双手都麻了。我生怕一个不小心最后就玩起了空中飞车。我回过头望向阿赞想问她刚刚发生的是怎么回事。而阿赞似乎也从我的思维中读到了我的疑问接着就对我说道:刚刚的那些景象就是那背后的人操作的。我以为她会说更多,结果在说完这一句之后就没了。是哪个人操作的?当我听完阿赞的话后我非常的焦急接着我马上又对阿赞说道。就是这一路上跟着你的那个人,我能感受到它的气息,和以前你出行的时候的一模一样,但是我也看不到它在哪里。说完她转过头看了看我,接着又转过身去继续把玩她的花,她似乎并不太在意刚刚发生的事。可是他可以表现的如此轻松我的内心却是紧张的要死,因为我知道这些东西可能就是冲我来的。可能她也看出来我极其紧张又有些疑问的心理了就对我说道:你不要紧张啦,刚刚的也只是法术的一种,都是虚拟的景象,只是这个法术不同的是它应该是有人刻意操控的,刚刚我们在路上遇到的都是一些这路上死去的灵魂,这也是我之前和你说的为什么它着急让你进入行程的原因,因为在这些地方它可以有更多操控的灵魂,但是没关系啦,这些灵魂并不能攻击人类,他们只能做出相应的攻击状态,但没有攻击的实质,所以只要你不去刻意的关注它,心态上不受干扰,就没事,还有我在你身边,你就更不用怕了。说完她紧接着用又手拍了我一下,似乎想要用这一下拍打来消除我的紧张感,而我在被拍打后原本紧张的状态似乎也稍微缓和了下来。可是就在她拍打完我后紧接着又对我说道:不过虽然我知道这些灵魂是有人操控的,可是我也感受不到它的位置,我只能感受到它的气息,但我想我们可能快接近背后的主人了,在拍打完我后阿赞紧接着又对我说道。但是没关系,她们伤害不了你的,因为她们都没有我的法力高,阿赞说完这句话后突然又俏皮的望向我然后笑嘻嘻的对我说道。而我看到她这个状态也只能把心态硬着头皮放松下来。车慢慢的驶入了那曲市境内,第一站路过的是类乌齐县,雪后的天气格外晴朗,高原真是个神奇的地方,前边还是乌云密布,雨雪交加,后一秒就晴空万里了。在路过类乌齐县的一段路上,雨水从山上直落而下,直接从眼前的国道上横穿而过,那阳光照在落下的水面上跳跃的光点有些晃眼睛,配上周围横空的绿植,那场面还真的有些美,再配上道路两旁转经轮,顿时让人的思想有些释然,刚刚经历的事情也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在经历过一段由山泉水形成的小瀑布前,阿赞突然让我把车停了下来,接着快速跑向那山泉水形成的瀑布下面然后用双手接住从山上流下的泉水并把这水泼在脸上,再边泼到脸上的同时嘴里还不停的喊着:太美啦。我汗呐,还真让我无法理解。我看到眼前的美景后也不自觉的下了车,半开着门倚在车旁。这些泼在她脸上的水滴在阳光的映射下闪闪发光。有那么一瞬间还真的有点吸引人,尤其是配上她白皙的皮肤,两个羊角辫,紫色的袍子一样的衣服和深灰色的短裙,在阳光的映衬下还真的有点小仙女的感觉。有那么一点俏皮可爱。原本刚刚还紧张的要死的感觉在这一瞬间好似也被面前的景象给融化了。正在我望着面前的阿赞出神的时候阿赞突然回头望向我然后对我说道:想什么呢?我原本正望着她望的出神结果被她这么突然一问有点不知所措就稍带吱唔的对她说道:没想什么啊。她看到我有些慌张的的表情后先是眉头一皱随后好像已经通过我刚刚的思想读到了我的想法接着突然抬头望向我然后一脸正式的对我说道:是不特可爱?我被她这突然的一问一下搞的有点紧张,接着马上抬起手在面前不自觉的挥舞着。可是就在我不自觉的挥舞着双手的时候紧接着她又望向我的方向然后一脸坏笑的对我说道:是不是特想亲一下(脸蛋)?我本来心里就有些紧张,手就不自觉的在挥舞着,在听到她的这句话后就更紧张了。听完她这句话后我紧接着腿下一软一个不小心就从车子旁一下滑到了旁边的碎石道里,在滑下的时候还被车门掩了一下。为了掩饰尴尬我强装镇定,强忍住被车门掩过的疼痛同时快速钻回车里并且不在望向她的方向。而她看到这一幕后突然望向我的方向哈哈大笑起来,被她这么一笑后我更不好意思了。不知停留了多久她从新走回车里随后关上车门并且对我说道:没想到你还挺害羞。我一听到她的话后马上对她说道:你这都是跟谁学的。她听到我的话后连反应都没有反应就不假思索的对我说道:你。而我听到她的回答后马上也对她说道:不可能,我从来都不会想这些。而她听到我的回答后紧接着又对我说道:就是你。而我们在短暂的俏皮交流后车子也从新开始前行了。由于一段时间的接触我们也彼此熟络了起来,应该说一开始她就跟我很熟络,只是我看到她比较紧张。她在上车后从新更换了坐姿,把身子朝我躺来,然后脚搭在了副驾驶席的车窗上,车窗是开着的,同时眼睛上还带着我的墨镜,虽然这个姿势可能让我开车不太舒服,但她根本不在意。还有她这坐姿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随着行程的前进,我们进入了类乌齐县,车子行驶的很慢,由于阿赞的坐姿,这一路上受到了很多人的关注,但是它好像不是特别的在乎。就在行驶快要走出类乌齐县的时候,突然三个男孩拦住了我们,同时旁边还有一个女孩。我降下车窗,阿赞也端坐起来回头望向那几个男孩,这几个男孩和我说了一大堆的话,但是我真的一句也听不懂,旁边的小女孩似乎看出我听不懂他们的话就走上前然后用着并不标准的汉语和我说:叔叔,我今天开学,学校在昌都那边,能不能坐您的车搭我一段。在听到叔叔的一瞬间我是有些崩溃的,叔叔,我有那么老么,我心里默念着。在默念的同时我望向了旁边的阿赞,她似乎读出了我脑中的想法,然后漏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我看了一下天色也快黑了,就没有拒绝她,姑娘的行李被我放到了车后座,还有一些行李包书包什么的,等到全部装完后她和几个哥哥用藏语说了些话应该是告别的后然后我们就出发了。起初这孩子不怎么说话,随着汽车行程开的远了她的警惕性也慢慢放松了下来,我们的话题也就多了起来。阿赞在旁边似乎并不感冒我们的话题,所以一直斜倚在我的旁边然后闭着眼假寐。这姑娘给我讲了好多,我们共处了有一两个小时,她给我讲了她们家族里的一些趣事和规矩。比如说在她们家族里兄弟之间是可以共娶一妻的,孩子们管兄弟中的哥哥叫大爸爸,管兄弟中的弟弟叫哥哥,说实话我尊重他们的文化,但是这种排辈关系要是放在我的老家肯定是要被打死的。同时她也给我讲了她们学校的事情,她和我说她是高三的学生,马上要考大学了,她在她们学校排名第二,希望将来可以考一个好一点的民族大学。然后她还和我说她最喜欢英语,在她们学校她的英语最好,她们有汉族班,也有少数民族班,汉族班的小孩普遍学习都很好。然后她们的老师很多都是从重庆支教过来的,同时她们上学很多都是国家补助的,学校吃饭,书本都是国家免费补助的,我听完后不禁感叹国家对于藏区教育的重视和完善。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出很远,在路过一个岔路口的时候我们不得不分开了,因为我的导航提示的路线和去往她的学校的路线不是同一个方向,我对此和这个小妹妹表示了歉意,但是她还是很开心,也对我表示了感谢,此刻阿赞已经进入深度睡眠了,我把阿赞扶正到副驾驶,然后慢慢下了车,并示意小妹妹小点声下车不要惊醒阿赞,然后就慢慢的往下搬她的行李,并且给她留了影,在一切行李收拾完之后我们道了别我就继续往前行驶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阿赞醒了过来,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手搭在我的脸上,然后头也不回的望向窗外对我说,前边我们站一下吧,不要再往前开了。我答应了一声,然后当车驶入巴青县的时候我们就停下了,我定好了宾馆,整理一下车子就向宾馆走去,阿赞依然捧着她的花。我原本想轻松的整理一下行李就向酒店走去,可是就在我刚下车的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一个影子从我眼前闪过,确切的说是从我的我脑中闪过,那感觉就像脑电波在那一瞬间碰撞形成影像在我眼前一闪而过,而当我被阿赞牵住的一瞬间那影像就消失了。怎么了,阿赞问我。在我感受到的一瞬间阿赞就对我问到。我看着她,一脸惊奇,然后问她你感受不到我刚刚看到的景象么?她听到我的话后对我说道:什么景象?就是刚才在我眼前一闪而过的景象阿你感受不到么?她没有回答我,但是却一脸疑惑,难道我刚才所产生的景象不是真实存在的么?我回想着那一瞬间的瞬影,但是当看到阿赞疑惑的表情后我想也许它不是真实存在的,只是我开车时间过长可能是因为路过时记录过的两旁的场景太多而产生的,随后我也没在多想而是被阿赞牵着胳膊向宾馆走去。由于上一次经过阿赞的反抗,所以这一次我没有在定两个人的房间,而是定了一个大床间,我到前台和服务员简单登记后收了房卡便向房间走去,虽然我们了白天彼此的关系已经有所改善,但是当晚上真的要睡到一个床上时,我又开始心中打起了鼓,而就当我还在犹犹豫豫要不要上床的时候,阿赞已经隔空一把将我推到了床上,接着对灯眨了下眼就跳到我旁边依偎在我肩膀旁边开始进入准备睡眠的状态,而我就在这个僵硬的姿势下进入了一晚上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