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掏出一本书摇头晃脑的念着,“女人心海底针……,”
“这每个月那几天不是都过了吗?怎么脾气还这么阴晴不定啊!”
“你说什么!”千叶站在他面前阴森森的看着他。
舒笙用书捂脸,从旁边偷瞄她,“你说你今天一早都没搭理我!”他说的很委屈。
千叶蹲下,抬起他的脸,认真的看了看,不得不说确实很俊秀,她认真沉思了一下,“其实我在想,你自己去考会试,我去闯荡一下江湖,我们分开行动,也不错!”
“你是认真的?!”舒笙冷着脸盯着她。
千叶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高傲冷淡的点点头。
舒笙定定的看着她,就在千叶转身提步的时候,他突然往前一扑,抱着她的腿咬牙切齿的道“说,你是不是看上谁了!”
千叶挠挠了眉头,“不是,我要是看上谁了,就写个休书给你了!”还玩什么拐弯抹角,多累啊!
女侠表示,能用手的绝不用脑!
“是不是顾酒?”舒笙阴谋论论,“他肯定是报复我蹭他好几顿饭,所以在你面前说我坏话。”
“你有什么坏毛病我还不知道?”千叶一挑眉。
“也是啊!”他点点头,“那就是白越!”他满脸狰狞,“是不是他对他的新后爹有意见,所以故意来挑事!”肯定是这样!
“别逗了好不好!”千叶甩了甩脚,想把人甩开。
“那你给我说个理由出来!”
“太烦了,你看看你每回出门总要出点事!”千叶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情绪不对,前几天暴躁,今天低沉!她鼓着脸颊,坐在地上闷闷的不吭声。
她这样,舒笙反而没招了,只好小心的窥她的神色“千叶,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哪儿惹你不高兴了!”
“不知道啊!”千叶望着天鼓着脸,情绪低落,“我就是心里堵的慌!”
“不是哪里不舒服就好!”舒笙眼珠子一转,“要不,我先走吧,省的带着一群碍眼的家伙。”
“嗯!”千叶有气无力的应道。
外面,白词看到他出来,一笑,颇有些恶作剧得逞的感觉“我想我们该上路了!”
“为什么?不是说好,午时出发的吗?”白越叼着个羊肉包子正在盘点他从青州那里进来的胭脂水粉,看到姜杏色顺手递了一盒给她。
姜杏色欢天喜地的接过来,“我都好多年没用过胭脂了。”
“我好像看到我前主子了!”
“你前主子回来了?”舒笙想到什么,皱眉扫了他眼,后者一脸淡定。
“刚刚在大街上遇到一个看着眼熟的人,不过我没回头看,不确定是他!”白词语气疑惑,可眼神却很慎重。
“他刚刚被糊弄走了,等回过神来可就……!”想到什么,他扯了一下嘴角,颇有些看无所谓的意味,或许在那里,他都不把自己当人。
姜杏色迟疑的拽了拽他的衣摆,白词一愣,对着她安慰一笑。
“千叶,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舒笙坐在车里,握着她的手,神色担忧。
“嗯!”千叶迟疑了一下,点头,“我……,”她张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又闷闷的窝在棉被里不开心。
舒笙掀开车帘,看了眼。三辆车,最前面的车是顾酒跟白越的货,中间车里坐着白词跟姜杏色及顾酒两人的衣物,最后是他们的牛车,已经出了府城,一路向北。
他拍了拍大青牛,“跟着前面那辆车听到没有!”青牛不屑的甩了甩尾巴。
“千叶,你看,咱俩个都是可以说是孤儿吧!”舒笙坐过去,摆开架势,准备数落她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不想听你说话!”千叶一扭头,把脸埋在被子里,脑子里却不由想到当场铁罗盘说的话,还有那一块绿布。
舒笙还在她旁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千叶嫌烦掏出一个攥盒,里面是各色的瓜子花生蜜饯栗子等等,塞给他,“吃吧!”
“哦!”舒笙识趣的闭嘴,塞了个芍药糖球嘴里,又塞了个给千叶,千叶躲开摇头,“我不要!”她才不要吃甜的呢!
他顿时就伤心了,目光幽怨的跟被负心汉甩了跳河自杀了一样,“千叶,老实说,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你是不是终于嫌弃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了!”
千叶仔细反思了一下,“还好!”
“听听,是还好,不是没有!”舒笙生气了,抱着攥盒转过去,不理她。
“其实,我就是心里不得劲!”她找个包炸酥肉,没滋没味的吃着,“我就是这两天忽然想起明镜师太跟枯荣大师了!”
“一个死了,一个估计再也见不到了!”
“我最近,脑子里经常在想,当年到底是谁为了什么事,把我放在休枉寺前!”
舒笙迟疑了下,思考自己是继续憋气以示自己是脾气的举人老爷,还是去哄媳妇的好相公,纠结了一下,他果断放弃,挪过去哄媳妇,脾气是啥,能吃吗!
“千叶,你是想找亲生父母?”他凑过去叼走了她手里的酥肉。
千叶似乎毫无所觉,又捏了一块往嘴里放:“其实,找不找到他们,我也能活的很好。”
“我,”她顿了下,似乎在想什么,“我其实就是好奇他们是什么的人,因为什么情况把我放到休枉寺的门口。”
“然后呢!”舒笙连忙又叼走她手上的酥肉,含糊不清的问道。
“然后?”她一皱眉:“没有然后了啊,我就是想搞清楚我原本应该是什么样的,就好了!”
“我以前憧憬跟师太扮作一对母女,行走江湖,看一看江湖中的刀光剑影,和血雨腥风!”至于为什么是母女,大概潜意识她觉得明镜师太更像一个母亲,而不是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