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大门太热闹,那个管家才出来了,并且很嚣张的冲淳歌说,让他进去。随后又得瑟的转身带路。淳歌倒没什么反应,不过乐山就激动了,一直嚷着得着空一定去整管家的小孙子。而官二伯那俩亲信也在淳歌进府的同时回营了。
进入官府,淳歌明显感到了一股压抑,这虽有江南园林的华美,却太墨守成规了,毫无新意不说,单论这富丽堂皇,淳歌都奇怪自己是来到富商家还是读书人都从商啦,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这原有的文风都被挤到角落,剩下的尽是些铜臭。
下人领着淳歌几个来到大厅,而此时的大厅已是热闹非凡,看这架势,官大爷家的是到齐了,七八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淳歌一人,眼中的防备及嘲讽不言而喻。
淳歌是什么人,一眼就明白了,想必这几月的日子怕是不能消停了。但他还是摆出一个笑容:“各位长辈,淳歌在这有礼了。”说罢朝着官大爷一家行了个晚辈礼。
“呵,官鹏早就被逐出家门,我哪是你的长辈”说话的是官大爷,言语中的刻薄如同他对淳歌的态度。
淳歌本想头一天先不惹事,奈何人家欺负到头上了,他本就不是什么忍力超常的人,索性也不走无害路线,淡淡的来了句:“不是长辈,那是平辈,亦或是小辈,官昆我瞧着你不小,和我称同辈,不害臊啊,我就勉强,让你做小辈吧。”淳歌心中暗道,当老家伙开始不要脸,什么尊老,都得滚回西湖,开骂就是了。
“你说什么混话,这么大个人还不懂礼吗?”开口的是官大爷的大儿子,也是官家的嫡长孙,年约十五,是杭学府有名的才子官乐远,小小年纪已是秀才,人还是不错的,就是愚孝了点。
听见乐远的话官大爷还满意的点头。
不过淳歌自动把那点头归为官大爷同意他的言论,指着官大爷还未退却的笑意说道:“喏,他点头还很高兴呢?”
“无知孩童,我官家容不得你,速速离开。”官大爷将一种鄙视投射在淳歌身上,却把自己后天形成的高傲展现出来。
淳歌被那种高高在上刺痛,暗骂了句,老不要脸。他清清嗓,高声道:“官家二爷邀我一叙,与你何干。”淳歌朝官大爷投去鄙视的一眼,又转身问乐山两兄弟“外面有狗洞能进你们那不?”。
“有啊,你要干嘛?”乐山不解的回道。
“从狗洞过,见不到狗吧。”淳歌笑了,且意味深长。
“你要从那进,不怎么好吧。”乐水劝道。
“年少时不做些离经叛道的事,岂不是白活了吗,况且我愿意”淳歌强调了况且,使这不阴不阳的解释变成了赤裸裸的讽刺。
“你也就和畜生一样”坐在乐远身旁的女子冷冷说道。
这女子是乐远的嫡亲妹妹,性格和他父亲官昆极像,刻薄到没天理,可名字却让人吃惊,官乐晴。
淳歌无言的笑了,可官大爷的脸上却是铁青,淳歌的意思很明白,他官家的门连狗洞都不如,这官大小姐说淳歌同畜生,那他官家不是连畜生都不如吗。(这其中自是不包括官二伯家的,因为他们早就分家了)
“乐晴住嘴,用点脑子”官大爷呵斥完他女儿有对淳歌说道:“你还是从这进吧,就怕狗洞也不欢迎你。”
淳歌原是在想官乐晴还不如叫官乐暗呢,一下子听到官大爷话中的漏洞,便用不大不小的声音抱怨道:“你又不是老狗,你怎么知道它不欢迎我。”
官大爷听到了,真的听到了却不能发作,骂了岂不就承认了,他只得压下滔天的怒火,拂袖而去,带起的一阵风都快将淳歌吹跑了。
见当家的走了,官大爷家的也都散去,只是各个将官大爷的拂袖学了个遍,一阵阵人工风让淳歌大呼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