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赵传军一脸晦气的问着,王浩无奈,“医生说是长时间劳累,引起的低血糖。”
“打点葡萄糖就好了。”
赵传军听了又是一阵急呼吸,“看来不给个说法,这事没完了。”
看了眼一旁狼吞虎咽吃饭的俩孩子,赵传军快步离开。
厂长办公室里,徐远山听着赵传军的话,也是挠头。
对这种女人,他也没办法。
“这就赖上了?”
“要不咋办?今天躺在外面,明天就能躺在门口,搞不好改天就躺在车子前。”
“奶奶,好臭啊。”
“我看着她把钱藏起来了,就是不给我花。”
心理叹息,秦淮茹走上前,开始帮忙清理。
“她还想顶岗,简直是妄想。”
娄敬堂转身看着身后的两名青年,“同志,这是公寓的钥匙。”
棒梗突然闻到一股臭味,连忙问着,贾东旭面试一僵,他是真没感觉啊。
娄晓娥在一旁安慰着娄母,心里想着工作,觉得这次也不是什么都没有收获。
徐远山说完,总之就是尽快解决问题。
很快,街道办的人接到通知,两名人员来到轧钢厂,秦淮茹见了没有很是配合的离开。
这点是轧钢厂的硬性要求,谁来都一样。
没办法秦淮茹只能自己上,轧钢厂这边一看,那哪成?
你一个孕妇来了那是干活吗?那是来享福的吧。
面对这样的精神氛围,就是刘怀民都觉得不妥。
“爸!”
这事哪能成,于是双方商议好了,瞪秦淮茹生完孩子,坐完月子后再来轧钢厂。
“再说了,今后我能工作了,也能养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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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东旭越想越开心,他们贾家,终于又要起来了。
“轧钢厂,哎呀,那可是个好去处,咱们院里还没有这么大厂子的呢。您,真行。”
“派人去街道办,让街道办的把人弄走。”
“晓娥,你说当初我.”
交流团的马上就要来了,距离四九城近一点的,已经到了,现在就等远地方的,估计再有一两天也能坐火车过来。
徐远山很是头疼,连带着孙国都被骂了两句。
“只要合理,可以答应。但要是无理取闹,那就别怪我们不讲情面了。”
这时候,出了这么档子事,刘怀民听了也是烦心。
没一会儿,娄敬堂夹着一块烧红的煤球走回来,放进炉子底下,赶紧再压上两块。
“爸,你还说?这事过去了,我啊,现在就想过一个人的日子,给您们二老养老送终,其他的啥都不想。”
能买点啥啊。
在这里,丈夫就是她的天。丈夫说的话,办的事,她只有听的份。
娄晓娥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娄敬堂只能无奈摇头,“这就去。”
青年说的认真肯定,一旁的娄敬堂听到这些脸上露出了笑容。
一群女工直接冲到杨祐宁办公室里,叽叽喳喳闹得杨祐宁脑仁子疼。
娄敬堂率先开口,在这院里住了两天,彼此间已经认识。
“那可得庆祝庆祝”
不过,这种难受也只是对未来生活的难受,让她怨恨娄敬堂,她还真不敢。
“哦…”
尤其是那些女工,看到妇女儿童就先入为主,再听到傻柱在厂里到处说贾家多可怜,老婆孩子还有孕妇的,这些女人立马不干了。
这可是新时代,女人能顶半边天的时代。
杨佑宁考虑再三,这事不能拖了,拖的越久,影响越不好。
“我去给街道办打电话。”
娄家。
娄敬堂看着住了大半辈子的公寓,脸上一阵感慨。
起码,她成了工人。
一把钥匙递过来,两个青年穿着很是整齐,脸上带着和煦笑容,接过后更是肯定点头,“娄敬堂同志,我代表组织部,感谢您做出的贡献。”
随后又爬起来,走到秦淮茹跟前,“生完孩子再去?”
娄晓娥有点担心父亲。
棒梗这几天一直吃咸菜窝窝头,肚子早就馋了。
这是一座三进的四合院,里面同样住了不少人家。
第四天,秦淮茹又出现了。
“没,遛弯去了。”
“没事。你爸没那么矫情。”
“啊,娄家的,今天去哪了?”
孙国点头离开。
随着街道办的人回到四合院,秦淮茹贾张氏被教育一番。
“妈,你说的,今天买肉吃。还去不去啊!”
今后,她就是一名光荣工人了。
“太好了,太好了。”
“几位,晒太阳呢。”
说话间,娄晓娥漏出笑容,娄母也拍拍女儿的手臂,有了工作,今后的日子也好过了。
事情搞定,秦淮茹就领着孩子离开轧钢厂,一路上笑容满面。
三人顺着道路走着,很快就来到新的住所。
听到娄母的话,娄敬堂反而放下包袱一般,身旁的娄晓娥也是如此。
三人刚进门,就见到了院里的几个大爷,娄敬堂上前打招呼,大院的人并不清楚娄敬堂的底细,只以为是外面搬来的。
更没有料到轧钢厂的人,对这种消息如此上心。
显然,他们都没想到贾家人,如此不要脸。
人家不进来,他们也不能出去撵人吧。
“要顶岗?笑话,就是贾东旭回来,老子也要开除他。”
“这炉子听说都被上面记住了,要推广出去呢,你进了轧钢厂可以上点心,今后.”
四合院,贾张氏在得到秦淮茹肯定的答案后,直接跑到门口跪下,“老天爷保佑啊,老天爷保佑啊。”
娄敬堂带着妻女走回屋子,随后忙活着生炉子取暖,这两天已经成了他的主要工作,只是一直都需要好几次才能点着。
大风大浪都见过,如今半生积蓄成往事,或许苏东坡当年也是如此吧。
“嗯。”
娄父则是看着忙碌的娘俩,心情畅快,走到火炉旁,怔怔出神。
等孙国来了,徐远山将事情一说,孙国也是气的不轻,却也知道这事很棘手。
娄母一脸肉疼,心理的不舍全挂在脸上。
秦淮茹一愣,随后笑道,“棒梗,奶奶那是存起来,以后用的!”
可现在,他们也没好的办法啊。
他一个保卫科科长,手下百十号人,哪能整天管这种鸡皮蒜毛的事?
徐远山点头,不过最近他的事也是不少,想了一会,就让人把孙国叫过来。
轧钢厂内部的争论,更是激荡。
“哪有钱买肉?小兔崽子,等你妈上班挣钱了,让你妈给你买去。”
最后易中海找了刘海中,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一起找了杨佑宁。
交流团的人来了,人家是来学习的,可现在倒好,听了一堆风闻,传出去算什么?
轧钢厂欺负孤儿寡母?
轧钢厂出了盗贼?
徐远山,孙国几人更是上火气的尿都黄了。
贾张氏手足舞蹈,活脱脱的大号老鼠跳秧歌,躺床上的贾东旭也是撑起身子,脸上乐呵着,“这样,等棒梗长大了就接轧钢厂的班,小儿子再有城里户口,哈哈”
于是,经过一番的协商扯皮,贾东旭这岗位的事就定了下来,还是贾家的。
肚子里的孩子出来也有一份口粮,这样家里两份口粮,生活更有盼头。
但贾家要出人,可一时半会找不出来,毕竟贾梗还是个孩子。
相比起娄母的愁苦,娄敬堂却是很快走出来,甚至整个人都变得轻松,心态年轻许多。
“您做的一切,我们不会忘记,也不会”
“好吧,你干啥,爸都支持。”
“爸,这是家里。”
秦淮茹笑着,棒梗却是撇嘴,“妈,咱家钱为啥给奶奶啊。”
“小馋猫,去。等回家拿了钱,咱就一块去!”
“爸,你又拉了?”
放下,才能走的轻松。
娄晓娥说着,娄敬堂一愣,随即哈哈笑起来,“老毛病了,以后改,一定改。”
今后,这里不再是他们的家。
“哈哈,好,那咱家的小孙子就是城里人了?”
“走,咱们回家。”
贾张氏冷静下来,闻着臭味,看向秦淮茹。
“你去谈谈,问问对方的目的。”
“爸,还是去隔壁借一块吧。”
不过,秦淮茹来了也要从学徒工做起。
最后,这事被杨祐宁知道了,亲自过问后,也是觉得棘手。
甚至这种争论已经成了工人的娱乐方式,见面不聊两句,就觉得没话说似的。
娄家被分到中院耳房,这是娄晓娥自己选的。
这倒是出乎秦淮茹的预料,心理打算将这事压下,到时候让一大爷帮忙领着,就不告诉贾张氏了。
“东西也都装好了。”
而且因为这事,轧钢厂里也传的沸沸扬扬,工厂里不少人看到的就是秦淮茹可怜的样子,立马动了恻隐之心。
没一会儿,娄母开始做饭,娄晓娥过去帮忙。
“找到了,轧钢厂的。”
说完,赵传军就不管这事了,转身就走。
娄母默默点头,她就是受不了突然的变故,明明住的好好的,虽不如解放前那边富余,却也是衣食无忧。
贾张氏则是领着两个孩子离开。
更重要的是,今后她秦淮茹就是城里人,吃上供应粮的城里人。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等中午吃完饭,孙国回来,带回来秦淮茹的请求。
可面对这样一群女权维护者,就是杨佑宁他们几个,也得好好考虑考虑。
秦淮茹摸摸肚子,“只要生完孩子去办理入厂手续,晚点上户口,就能是城里的。”
唉
“哈哈,今晚一起喝一杯?”
娄母过惯了衣食无忧的日子,想起以后就要跟一群‘下人’混在一起,为了柴米油盐奔波,心里头就觉得难受。
“不过,听说这东西是杨小涛搞出来的?”
赵传军没好气的说着,“怎么说都是你们车间的,赶紧拿个主意解决了,我先走了。”
“你家姑娘找到工作了?”
就是街道办来了,也没法管啊。
“妈,您别这样,只要咱们一家人好好的,这些东西都不重要。”
等青年说完,娄敬堂便带着娄母和娄晓娥离开。
从小在大家庭里长大,受到的教育就是夫为妻纲,被灌输的就是嫁夫从夫。
平日里谁要是欺负了女工,这群老娘们可不管你是谁,那是真敢上,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能叫上一群人去。
看着门口外的一家三口,保卫科的人已经无奈了。
而且,秦淮茹不上班的这段时间,轧钢厂考虑情况,只给贾东旭一半的工资。
要是不能妥善解决,今后就是麻烦不断,甚至因为这事被交流团的知道了,那轧钢厂的名声可就摸黑了。
可谁想到,转眼间,娄家的一切都上交了,就是家里的那些硬通货,海外的外汇也都被无偿交上去。这,以后没了钱怎么办?
难道就靠一个月四十来块钱的爱国津贴?
孙国说着转头离开,脸上如同寒冰,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难堪的时候。
“老爷,人都打发走了!”
看着逐渐燃烧的炉子,娄敬堂搓着手,“这轧钢厂的炉子果然不简单,三块煤球正好,不多不少。”
“奶奶,今晚买肉吃吧。”
徐远山拍案而起,偷窃工厂财物,还想要岗位,呵呵。
贾张氏一口拒绝,想吃肉可以,但让她拿钱?没门。
棒梗见这样子,领着小当走向一旁,眼睛里都是倔强。
不给钱,哼。
我自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