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纤很有家庭主妇的潜质熟练的打扫着房间,虽然心里觉得能为自己喜欢的人做点什么而感到由衷的高兴,可实际上她此时却不是那么的舒坦,不是因为别的,怪只怪宋端午那两道直勾勾的目光盯的她很不习惯,说是要把她的灵魂看穿那是夸张,但说是要把她的衣服看穿那可就太贴切了。
宋端午大模大样的坐在床上欣赏着聂小纤的背影,丝毫没有一丁点伸手帮忙的觉悟,因为他知道自己去帮忙不仅不会减轻聂小纤的负担很可能还会帮倒忙。这不是宋端午一厢情愿的借口,事实上聂小纤也不喜欢在她忙碌的时候有人来插手插脚的,从小到大一向自己照顾自己的她从来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虽然这种事必躬亲的习惯有的时候确实是能保证少出或者不出纰漏,可是在有的时候却也是能累死人的,好在聂小纤不是个事业型的女强人或整天喜欢胡思乱想的醋坛子。
其实宋端午不去帮忙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只不过这个原因是不能对外人道来的。当宋端午每次看到聂小纤在自己的屋子里操持着忙里忙外的时候,他总是会笑嘻嘻的在一旁观看并心生出一点满足感,虽然这种满足感不是那种变态的私欲,而是一种对生活或爱情的温暖,但宋端午每次都希望的看的久一点,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聂小纤在还没有变成居家黄脸婆的时候,那俏生生的背影实在是勾的人意乱心烦。
聂小纤虽然单纯但不愚蠢,实际上宋端午那点暧昧的小心思早就被她看穿了,在同龄人的相处中女孩总是会比男孩成熟的早这论点早就被证实过了,而这二人现在正好处在这一阶段里,宋端午天真的自以为掩饰的很好,聂小纤心如明镜也乐得不去揭穿,这对男女在交往过程中看似女方总是处在被动,可实则就像张良计与过墙梯一般。
当聂小纤终于将第四桶也是最后一桶垃圾整理完毕后,同时也是她的耐力达到极限的时候,她原以为宋端午顶多就是感到新鲜所以偷瞄自己,等以后看习惯了自然就不会再看,可事实上这货在有了前几次的经验后不仅不收敛反倒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原本偷偷摸摸的眼神现在也变得愈发的光明正大!好在聂小纤是个逆来顺受或者可以说是韧性出色的女孩子,要是换成了苏画扇保不齐就飞起大扫帚直奔宋端午的脸。
“哎?三猫,今天怎么就你和赖大哥在家啊?周亚夫和李鲸弘哪里去了?”聂小纤终于受不了了宋端午的目光‘洗礼’,出言问道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可谁知当自己面对宋端午的时候却发现这犊子不但每受一丁点的影响,目光反倒更加的灼灼,这使得一贯好脾气的聂小纤都忍不住心生微嗔,她见宋端午丝毫没理会她的意思,于是再次出言说道:
“喂!跟你说话呐,听见了就知一声啊!”
“吱!”
宋端午总算是出声了,可聂小纤差点没被气死,她扔下扫帚跨不过来就要拧宋端午的耳朵,而后者当感受到疼痛之后这才收起了故意逗趣的心思一副嬉皮笑脸。宋端午在与聂小纤经过一系列的‘生死搏斗’之后再次成功的擒住了她的柔荑,可就在这货伸出得寸进尺的安禄山之爪即将得逞的时候,却不料被刚好瞥见他小动作的聂小纤发现并从中打断,这使得宋端午在痛心疾首之余心里燃烧的火势也为止一阻。
当宋端午再次看到聂小纤已经摆出容不得半点亵渎的圣女姿态后,这才讪讪地笑着解释说李鲸弘这两天有事没事的就总往五金市场跑,也不知鼓捣些什么东西;而大家都觉得不怎么对劲儿的周亚夫这两天则雷打不动的跟着宁老爷子练拳,而且一练就是一整天,看那架势比宋端午都来的更加勤奋刻苦;至于聂小纤口中的赖大哥、宋端午眼里的赖师爷、旁人眼里的赖大狗腿则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羞涩而逃之夭夭了!当然这点聂小纤是不知的。
虽然聂小纤第一步的目地算是暂时达成了,不管手段到底是温柔还是强硬,最终还是成功的让宋端午开了口,但是尽管是这样,宋端午这个骨子里有一点刁钻有一点顽固有一点鬼主意的家伙,在说话之余眼神还是没有离开过聂小纤的屁股哪怕是半寸的距离!
聂小纤又好气又好笑,虽然她知道自己的臀部曲线很是令苏画扇嫉妒,可却没料到竟能把宋端午吸引成这样,不管宋端午是真情还是假意,反正聂小纤在小娇羞中或多或少还有了点自豪的味道。于是乎当她再次面对宋端午直勾勾火辣辣的目光时就已经变得不那么拘谨,而就在这样一个充满暧昧足够旖旎的情境中,聂小纤头一次感到身为一个女人的自豪,因为那是征服一个自己所爱男人的证明和荣耀。
可事实证明聂小纤又一次毫无悬念的低估了宋端午的杀伤力。
“媳妇,麻烦让我摸下你的屁股呗!我想试试手感!”
当宋端午说出这句在老夫老妻眼中不过是、但在聂小纤听来杀伤力无异于原子弹的话时,聂小纤的脑中瞬间短路了,她虽然已经见识过了宋端午的霸道和坚决,但却没想到他竟然也能说出这样露骨的话,这让听见路上行人说粗口都直皱眉头的乖乖女聂小纤感到由衷的震惊,不过不同以往的是这次的感觉可不仅限于此,她在诧异的同时内心竟然有了点兴奋和期待?!恋爱中女人的心思简直不可思议。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这是聂小纤在察觉到自己内心真正想法后的第一反应,当然前提是要脸红心跳。
聂小纤突然感觉这机遇好像在前世今生的某个记忆碎片里见过,同样爱并面对着一个强大的男人,同样的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尾,只不过紫霞尚且有自保或放弃的决心和魄力;聂小纤却什么都没有,顶多有一颗痴心,而且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那种。
宋端午最后还是选择忽略了聂小纤的迟疑,那扇夹着劲风的爪子在他自己得意的笑和聂小纤惊惧的叫声中拍向了那个令宋端午垂涎了好长时间的浑圆???聂小纤最终没有逃过厄运,而宋端午也没有得逞。
这看似根本不能成立的两相矛盾的结果却真实的再现了,就在聂小纤急中生智的拿项虞留下的那两本书,当作臀部与爪子之间缓冲的时候。
“疼了吧,活该!谁让你不老实的,还用那么大的劲儿!”聂小纤看到宋端午吃了瘪,揶揄的笑道,她没想到这小子一点都不矫情。
“毛!这是知识的力量!”宋端午仍旧是一副‘煮熟的鸭子——嘴硬’的姿态。
“那你想不想知道这两本书是从哪来的?”聂小纤笑眯眯的问道,眼角弯的像个刚化成人形的小狐狸精。这果真是近墨者黑,原先多么单纯洁白的孩子,在跟了宋端午以后好的没学会,反倒把阴沉狡猾学了个三分。
宋端午倒也干脆,只是轻轻吐了两个简单但坚决的字!
“不想!”
“但是我想!”
聂小纤等的就是宋端午说‘不想’这句话,总算找到突破口的她当把手里的两本书递给宋端午的时候,心里这才如释重负,原本一路上想如何开口质问这件事情这下终究不用自己再费神了。聂小纤虽然见别的女人尤其对自己构成威胁的女人,若是对宋端午哪怕表现出一丁丁的好可以装作视而不见,但并不表明她就可以不放在心上,相反地这个‘爱之深、责之切’的女孩子毕竟有些事情还没有经历完全,有些人情世故也看不透彻,像她这个年纪的爱情字典里只有相守依偎等一系列的温暖字眼,自然的想把控着恋人的分分秒秒,而不是像那些有大见识的女人那样懂得把握时机和距离感。
“哦?那你想知道什么?”宋端午见到聂小纤这么问,反倒轻松了起来,他将双手枕在脑后,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气鼓鼓的美人儿,颇有点笑看风云的意思。他知道自己没做什么事情,所以也就不怕别人给自己冠以莫须有的罪名,这就是身正不怕影子歪的底气。
“说吧,那个女人是谁?”
“我说今天你怎么不太对劲呢!原来是因为这个啊。”宋端午一听聂小纤这么说,顿时释然了,心思细腻的他一早就从聂小纤的表现看出来有点反常,可是在没确定自己的推论的时候宋端午还是心存忐忑,直到聂小纤终于绷住劲儿了率先开口问道后,宋端午这才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原来这小妮子是在吃醋!
对于聂小纤吃自己的干醋这件事,宋端午觉得还是喜忧参半的。喜的是既然聂小纤对待这种根本就瞧不出来任何暧昧的礼节性的馈赠都能保持酸意,那么正好说明了她对于自己的在乎程度,要知道一个女人如果真心实意的想拴住一个男人的话,那么时刻粘黏这个男人、或者时刻保持精力警惕的察觉男人身边出现的所有女人这种现象,则充分证实了这个男人在她心里的地位和重要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