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密谈后,母子不舍地告别。
咏棋出来才发现,外面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
一片一片的雪花在地上盖了一层,雪白透亮,到处白花花的,像给皇宫穿了件崭新的衣服。
咏棋转出破落的殿门,常得富早等得急了,从躲雪的檐下缩着脖子赶紧上去,露出快冷僵掉的笑脸,“殿下出来了?小的就说有雪,您看这天,啧啧。殿下请快点上轿,那边等着呢。”
咏棋想起咏善还在等他,心里重重一沉。
对这个无情刻薄的弟弟,他向来是能避则避,没什么好感的。
不料,人不可貌相。如今自己这边今非昔比,偌大的宫廷里,倒是咏善露出些令人感动的真心来。
母亲命自己去偷东西,不就是因为咏善对自己有些好意?
可见这宫廷真是个教人寒心的地方,不管多精明的人,对谁稍微有一点好心好意,就免不了背后挨一刀子。
咏棋看着漫天大雪,越想,心事越沉重。
但要是不遵母亲的话去做,淑妃瞧出一点端倪,自己母子的命恐怕就保不住了。自己活不成也没什么,母亲在冷宫里,万一出了事,叫天不应叫地不灵,难道真要眼睁睁看她被人害死?
他左右为难,一点也不想回去太子殿,怅然若失地站着,只是发怔。
常得富料想他见过丽妃被软禁在冷宫的凄凉模样,一时接受不了,抬头看看天上无休无止飘下来的雪花,急得跺脚,央道:“殿下,心里再不痛快,也等回去了再说呀。要是冻得生病了,让丽妃娘娘知道,岂不让她心痛?娘娘毕竟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呀。上轿吧,大雪天站着吹风不是好玩的,太子殿下说过了,要是冻着了您一点,小的两条腿就别指望要了。您就体恤体恤小的……”
相处多日,他也多少揣摩到这位皇子的脾xing,比咏善软了不止十倍,所以瞻子也大起来,一边叨叨劝着,一边给左右使个眼色,几人上来,半哄半劝地推了咏棋上轿,赶紧抬起就走。
常得富把手拢在毛口袋里,跟在轿边,咯吱咯吱地踩着不断变厚的雪快步走着。
长长一段路,抬轿的和跟轿的头上肩膀上都铺了一层白。
好不容易,总算远远看见太子殿的大门。
一行人忽地护着两顶暖轿从里面出来,前面那一顶,瞧那华丽规制和随轿伺候的人,常得富就知道是淑妃了。
两队一进一出,正巧在雪上撞见。
常得富不敢无礼,连忙命自己这边停下,让到路旁一边候着,自己则堆了笑上去挨着轿帘,“小的给淑妃娘娘请安,这么冷的天,娘娘还过来瞧太子殿下?唉哟,小的没福分,刚好听使唤办事去了,没能亲自给娘娘端茶呢。”
淑妃在里面轻轻笑了一声,“给我端茶算什么福分?能给太子殿下办私事,那才是福分呢。轿子里头是咏棋?”
“回娘娘,里头确实是咏棋殿下。”她话里有话,听得常得富暗暗叫苦,这些宫里的贵人一个比一个难伺候,稍微得罪哪一个都是个凄惨下场,半边脸挨近厚毡帘子,可怜兮兮地陪笑道:“娘娘别见怪,小的斗胆再回一句,端茶当然是福分,小的也就是个端茶递水的货色,谁的使唤敢不听?头顶上个个都是比小的矜贵万倍的贵人,一根头发也比小的xing命要紧……”
淑妃在轿子里又发出一声有趣似的轻笑。
后面那顶轿子里坐着咏临。
他屁股从来都坐不住,这次跟着母亲过来探望咏善,要不是因为下雪,被淑妃看着,打死他也不肯坐闷死人的轿子。轿子一停,他就把头探出来了,瞅见常得富去前面淑妃的轿子旁请安,又看到避在一边让道的轿子,立即扬声问起来,“那边的是咏棋哥哥吗?”
一边说,一边从轿子里跑出来,笑容灿烂的向咏棋的轿子走过去,兴奋地嚷嚷,“好家伙!哥哥快出来看这雪!瑞雪兆丰年就该是这种气势,我刚才还说要打哥哥们堆雪人彻冰灯呢,咏善哥哥却说你出去了,还好,半路上遇见了,哈!”
未到轿前掀帘子把咏棋找出来,淑妃的声音就拔高了从后面传来,“咏临!在雪里乱跑什么?给我回来。”
“可是……”
“你又不听话?刚才我的话,你哥哥的话,都当耳边风了?再这样,母亲立即把你送回封地去。”
“母亲,我就只和咏棋哥哥说一句话。”
“什么不得了的话,一定要在雪地里说?你回不回来?”
咏棋在轿子里听着他们母子的话,心里难受,自己掀了窗上的垂帘,隔着轻轻道:“咏临,听淑妃娘娘的话,快回去。”
咏临想不到咏棋也帮着自己母亲,充满活力的脸顿时皱得像苦瓜似的,郁郁不甘地喃喃,“就知道,你们个个都嫌我。”
只好垂头丧气地往回走。
淑妃把儿子叫了回来,才有空再理会常得富。
“常得富,难得的机会,我也就和你说句实在话。”她让常得富靠过来点,伸出两根指头,把密实的轿帘掀开一条缝,耳语似的压低了声音,忽地冷冷道:“你最近和太医院里哪个人鬼鬼祟祟,弄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药讨好咏善,我都看在眼里呢。”
常得富骤然一惊,双膝差点跪到雪里。
淑妃冷笑着,以只能两人间听见的低声慢悠悠道:“别以为自己头上只有一个了不得的太子殿下,这宫里厉害的人多了。咏善今年才十六岁,你也不看看我在这宫里过了多少年。没有我这个当母亲的,你伺候的那个就能当上太子?他早像咏棋一样被人害了。”
寒天大雪,常得富冷得浑身乱颤,知道得罪了轿子里的人可不是有趣的,偏偏自己倒霉,被搅进咏善和咏棋的事里面了,强笑着道:“娘娘息怒,小的是个蠢材,太子殿下的吩咐……”
“这次我饶了你。”淑妃犀利一击之后,又变了轻描淡写的语气,“其实,别说什么贵人小的的混账话,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道理你也清楚。你要好好伺候咏善。”
“是是。”
“早点把咏棋打发走,保住咏善的平安,也就是保住你自己。明白吗?”
“是是,小的就是个听使唤的,娘娘怎么使唤……”
“闭嘴。我可没有使唤你什么,别把教唆的罪名往我头上推。”淑妃把话说完了,缓缓地往后靠去,坐直了腰,“起轿,我要回去休息了。”
常得富退到一边,垂手恭等淑妃他们一队离去,远远看着去远了,才长长吐了一口气,抹着额头的冷汗走回来,对等在暖轿里的咏棋道:“殿下,我们回去吧。”转身跺了跺脚,恶狠狠地骂了几个手忙脚乱抬轿的内侍,“起轿!笨手笨脚的!走快点,懒东西,也不看看这雪,越来越大了!”
轿子回了太子殿,咏善果然在等着。
不知他是刚刚亲自送淑妃和咏临出门,还没有进去,或是真的专程在等咏棋,反正咏棋一下轿,抬眼就瞅见咏善玉树临风地站在阶上,居高临下,雍容自在,不怒自威的皇子气度,被漫天雪景彻底衬了出来。
咏棋看得心里一跳,情不自禁感叹,明明一个模样的孪生兄弟,但咏善这英气傲然,咏临这辈子拍马也别想比得上。
炎帝的得宠妃嫔姿色不凡,生下的儿子也个个长得不错,咏棋自己就是极俊秀的一个。因此他这个大哥,对兄弟们的相貌从不看重,就只喜欢脾气温和好相处的,例如咏临。
这一次倒真是平生仅见,抬眼之间,竟一时像个没见过世面的青春少女一般,乱想到极荒诞的地方去了,暗中拿咏善的眉眼和咏临比较。
咏善和咏临有着微妙的不同的,是从前都是yin险吓人的;而现在,却下知怎么变成了英气,一点一滴都透着他的沉着精明。
真比起来,自己连他十之一二也没有。
咏棋正无端羞愧,等了多时的咏善已经步下台阶,携了咏棋的手问:“哥哥冻住了吗?怎么站在台阶下不肯挪步子?”又好看地皱了皱眉,“手好冰,常得富还敢说自己办事周到,怎么连个手炉都不会预备?”
“是是,小的办得不好。”常得富在一旁连声责骂自己。
咏善不理会他,带着咏棋往里面走。
咏棋心里七上八下,一下子想到丽妃的吩咐,一下子想到淑妃和自己母亲的争斗,一下子还想到那个压根不认识的恭无悔,他是不会撒谎的人,等一下面对咏善,以咏善的厉害,不知道会不会一下子露馅。
他忐忑不安地被咏善带着过了廊子,没话找话地道:“刚才过来,见到了淑妃和咏临的轿子。”
咏善步子忽然滞了滞,瞬间又恢复了笑脸,继续往前走,一边漫不经心地问:“是吗?母亲有没有说什么?”
“没见到淑妃娘娘,轿子停下来避了避,请长辈先过,常得富请个安就过去了。我粗心了,自己应该下轿,也过去请个安才是。”
咏善笑斥了一句,“大雪天的,请安也不急在一时。哥哥你这人,就是喜欢自找苦吃。”
到了门前,亲自掀了门上的厚挂毯,让咏棋先行。
房中和走的时候一样,地龙还是烧得旺旺的,暖烘烘舒服极了。
咏棋一进门,下意识地舒了口气,露出一丝惬意。咏善在他身后停下,抄手把他后腰搂在双臂问,“我看偌大的王宫,只有这里最合哥哥的意了。这里够暖和,穿得多了反而不舒服,哥哥脱一两件吧。”
绕到前面,指尖摸索着,去帮咏棋拉下巴处系披风的鲜红缎绳。
大概是房里实在太热,和外面的冰天雪地差太多了,咏善也没怎么动作,咏棋无端的就觉得身子发软,连膝盖也软了大半似的,要站直都很吃力。
史书中种种红颜祸水,囧乱后宫的事,一幕幕活灵活现地从眼前掠过,大皇子狼狈地发现自己比那些历史中臭名昭著的女人们还要不堪。
“别……”咏棋抬起手轻轻阻止。
瞬间,他又发现自己的五指就贴在太子弟弟的手背上,这阻止的动作,活像不要脸的勾引,冰冷的指尖触到咏善热热的肌肤,宛如寒冬和夏日骤然极不融合地撞到了一处。
他被烫到似的把手一缩。
咏善见他把手撤开,在他耳边低沉地笑起来,“哥哥这会怎么知趣了?我都忍不住要你每日去见一旦丽妃了,只求你回来时都这么听话。”
拉松系带,厚披风无声无息滑到地上。
咏善慢条斯理地把咏棋外面的裘衣也解了,再慢慢地松开扎在腰上绣工精致的长带。
咏棋知道脱了衣服后将会怎样,囧乱不堪的丑事历历在目,他甚至连从前那种不甘愿的抵抗都没有了。
想象到自己会变得无比污浊,他连魂魄都颤栗起来,压抑着喘息,忍不住又抓住在自己腰上的手,轻轻求道:“咏善,这……这是不对的……”
“嗯,是不对。”咏善咬着他的耳垂,喃喃道:“是我不对,都是我的错。是我逼哥哥做的,日后谁怪罪起来,你就说是太子逼奸好了。呵,这也是实情。”
咏棋心里大不是滋味,一个劲地摇头,“不……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咏善……这事我们再不能做了……”
“我不听,我只想做。”
咏善调笑般的和他对答,动作却透出他本xing的斩钉截铁。
温柔坚定地推开咏棋颤抖着要阻止的手,轻易就把腰带解kai了。他把站都站不稳的咏棋打横抱起来,放到床上,自己也脱了外衣。
精壮结实,修长强韧的年轻身躯,对已经心烦意乱的咏棋,仍有强烈的视觉冲击。
“哥哥害羞了?”咏善调侃,抓开咏棋挡在脸上的双手,笑道:“闭着眼睛干什么?难得的机会,哥哥应该好好看清楚等一下让自己快活的玩意有多大,要不要摸一下。”
露骨的言辞让咏棋连大气都不敢喘。
咏善却更挨过来了,在他耳垂上狠狠咬一口,低声道:“这将来就是皇帝的龙根呢,不知多少妃子日日巴望着见上一眼,谁也没有哥哥这样的好福气,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我不想摸……啊!咏善!”
“哥哥不想摸我的,可我想摸哥哥的啊。”
“呜……不不!不要……”
“叫大声点。我就喜欢听哥哥咿咿呀呀的叫唤,比女人还浪。”
咏棋几乎泣下。
被强拉开大腿,横躺床上扭动的姿势下流而囧荡,呜咽的声音,听起来确实像在存心勾引。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能发出那样无耻的呻吟,还能体会到身子里面那股原始而无法压抑的快感。
咏善的指头在裆内仅仅若有若无地摩挲一下,感觉却强烈到腰都酥麻了。
“这么快就硬起来了?”
咏善微带诧异的低低声音,使本来就令人难堪的快感更添羞辱。
“不不……呜——呀……”
“不想要的话就别拼命把腰杆挺起来啊。”
“呜……咏……咏善,求你了……”
咏善罕见的没有回一句戏弄的话,专心一致地挑弄着哥哥的**。
精致的器官顶端正缓缓渗出透明黏液,指腹殷动地摩擦,展开褶皱上下搓着,发出不堪入耳的滋滋的濡湿声。
这比任何调侃都有效。
咏棋更为羞耻,咬着牙关不吭声了。
“怎么?没话反驳了?”咏善压低声音,带笑的犀利眸子盯着他,“还是真的已经食髓知味了?”
咏棋受不了他那活像要慢慢吞了自己的眼神,把涨红的脸别到一边。
咏善又笑起来,“我偏就让你食髓知味。”
他忽然停下动作,让咏棋勃动着青筋的器官空虚地挺立着。失去殷勤招待的地方抗议似的猛然叫嚣出渴望,咏棋几乎下意识地重重往半空挺了一下腰杆,像追逐着什么。
他扭过头,咏善居心不良的笑脸跃入眼帘,瞬间他明白过来自己又做了大不要脸的事,骨于里的囧荡都在咏善眼皮底下一览无遗。
“都说了哥哥其实是喜欢的。”咏善赶紧把呜咽着想蜷起身子的咏棋抱住,安慰似的,“孔子都说食色xing也,圣人尚且如此,何况你我,有什么好害羞的?”
身后轻轻一痛,咏善的长指已嵌了一节进去。
咏棋又拼命摇起头来,“不要,咏善,你别这样……”
“别怎样?”
咏善徐徐问着,指尖用力,入得更深了。
让柔软肠壁包裹吸吮着指尖,几乎不用多少工夫,他就找到了哥哥体内最敏感的小凸点。
咏善又扬起唇,居高临下地给咏棋一个笑脸,温柔地问:“哥哥,你是要我别这样吧?”指腹准确无误地在那处狠狠压了一下。
咏棋几乎立即弹了起来。
“啊!嗯……啊啊……”
强忍的呻吟破口而出。
“还说不要?”
“呜嗯……不……不不……”
“还说?”
“啊啊!不要呜……嗯唔——”
“继续说啊。”
一下接一下的,指尖的力度仿佛透过皮肉,全按在快崩溃的神经上。
咏棋被那么一个小小的,却主宰着生死的微妙动作,刺激得浑身哆嗦。
前面硬得一阵阵发疼,比伤口被沙子磨到还疼得厉害,他忍不住伸手想抚,却被咏善强悍地抓住了手腕,压在头顶上方。
“这么可不对,哥哥最守规矩的,怎么在弟弟面前,自己就动手玩起来了?”
“咏……咏善……别这样……”
“我既然是太子,将来就是皇帝。”咏善似笑非笑,朝咏棋泫然欲泣的脸上吹了一口热气,“天下的东西,都是皇帝的,哥哥的这根东西,自然也是我的。今日先给哥哥一个提醒,哥哥下面这根漂亮的东西,没有我的答允,谁都不许碰。连哥哥自己也不许乱碰。明白吗?”
咏棋被他勒了手腕,在床上扭出妖艳囧媚的舞蹈,不断摇晃着柔软的黑发。
“明白不明白?”咏善又低沉地问了一句。
他看着咏棋情动得快发疯的俊逸脸颊,似乎知道要用言辞唤醒他给出答案并不可行。微笑着,体内的指头不再仅止于按压,竟不打招呼地用指甲在那最要命的地方狠搔了一下。
“呜!”
咏棋比刚才更用力地弹起身子,活像忽然被放进油锅的鱼。
瞪大的眼睛蒙着一层莹润,眼泪从眼角滑下来,一滴一滴都淌到了床单上。
可**竖起的东西,却令人丢脸的更为精神了。
“听明白没有?”
“我……思——”
“好好答话。”
咏善一边问,一边动着指头,指甲又在娇嫩的黏膜上搔了几下。
咏棋被他欺负得大哭出来,腰杆剧烈地哆嗦着被强加的快感,啜泣着,“明白……明白了!”
“明白什么?”
“不……不能碰……”
咏善还想狠狠欺负一下的,见了咏棋吹弹可破的脸颊沾满了泪,心肠软下来,只好把指头往外**少许,轻轻抚摸着紧张收缩的入口,让他放松下来。
“哥哥听话,看着我的眼睛。”语调很轻柔。
咏棋怯生生地,用含着泪的乌黑眸子看了看他。
咏善问:“哥哥恨我吗?”
想都没想,咏棋就摇头了。
咏善露出微笑。
他半瞇起眼睛,居高临下地盯着咏棋打量。咏棋觉得自己的魂都要被他的目光穿透了,什么事都瞒不过这样一双眼睛。
怪不得父皇会废了没出息的自己,选立了这个弟弟。
电光石火间,丽妃的叮嘱如不速之客似地刷过脑际,咏棋觉得自己心思龌龊到了极点,他答应了母亲偷那东西,分明就是倚仗着咏善对他这点难得的心意加书咏善。
为了自保……
咏善此刻正做着大逆不道之事,自己心底藏着的这些,却比这些皮肉上的事更脏百倍!
他甩过头,企图把脸埋在软软的枕头里。
咏善开朗的笑声钻进耳膜,“说了不许害羞的,哥哥怎么又藏起来了?”
他把手拔出来,暂时放过那小小柔软的入口,伏下身,低声耳语,“哥哥的眼睛,是整个皇宫里头最澄净的。”
听在咏棋耳里,真是天下最犀利的嘲讽。
他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咏善却不允许他躲开,玩耍似的亲吻他的脸颊,轻轻咬着他的唇皮,舌头一点一点往里面探。
“嗯……嗯……”
昔日的反抗不翼而飞,哪怕一点都不剩了。
咏棋开始飞蛾扑火,他盼着咏善就这样拥着他,热情如昔的,让他情迷意乱,火烧了脑子一样的胡涂。
让他什么都不必再想。
他被压在被单和咏善之间,不知是欲火烧晕了头,还是豁出去了,羞涩地把双唇张开了一点,让咏善挥军攻杀进来,侵城掠地,缠着丁香不放。
舌头纠缠着,湿漉漉的舔舐般的声音全钻到耳朵最里面。
“好哥哥,你乖一点。”
贴着厚床单的臀部,被轻抬起来。
身体像知道等一下要遭受什么似的,不由自主地绷起肌肉,双丘之间刚刚才受过指头欺负的小孔,越发紧张地一收一缩。
咏棋秀美精致的脸逸出惊惶.
明明想逃开,身体却仿佛比大脑更知道哪里更安全些,他竟慌不择路地挪动手臂,求救一般抱住了咏善的脖子,上半身随着咏善的身躯,顿时被往上带着悬空了小半。
咏善大为欣悦,吻了他一记,夸道:“果然很乖。就这样抱着,可别松手。”
结实的下腹往前沉着挺了挺,咏棋“啊”地叫了起来。
入口被扩展着。
热硬的异物采人体内的感觉,激烈地刺激着腰杆以下的每一个地方。
“呜啊!嗯嗯——不……不要了……”
“又说不要了?”
咏善低声笑着,欺负似的故意又把腰往前送了一点。
强大的压迫感,让咏棋顿时呜咽起来。
“咏善……别……啊啊……不,不……”
雄xing天xing似的侵犯动作,有条不紊地重复起来。
抽出一点,又执着地更深地贯穿进去。
硬硬的东西每一下部像顶在心窝上,又热又疼,还带着毒,让腰碎了般的麻痹。
“啊……呜嗯——嗯嗯……”
“哥哥听话,把腰往上轻轻送一下。”
“呜……”
“真不听话。”
咏善宠溺地叹了一口气,自食其力地抚着纤细的腰杆,配合着自己的频率往上一下一下地抬着。
“不,我……啊!”咏棋尖叫起来,“咏善!咏善,不要……呜……”
被迫抬起腰迎接,异物骤然就挺入到了不可能到达的深处。
对撞般的动作,简直能要了人的命。
热浪夹着快感席卷而来,咏棋疯了似的扭动洁白的身子,怎么也逃不开弟弟给予的压迫和快乐。
“哥哥的东西竖得好直,快出来了吧?”
咏棋模模糊糊地哭着,白玉般赤囧的长腿被抬在咏善肩上,在半空中混乱地舞动。
体内被碾得几乎成了粉末,每一个地方都遭受着咏善的研磨,尤其是最敏感的那个突起,清清楚楚地传递着咏善的每一次挺身、抽出和狠狠贯穿。
硕大的东西,一次又一次不留情地赠过那一点,咏棋根本止不住丢脸的哭声和呻吟。
“不不……啊!咏……呜不要!别这样啊啊……嗯别这样……”
他哭着央求,却知道自己正拼命扭动着腰。
热热的东西在臀办中进出,火辣辣的痛和快乐,连**的东西也兴奋得颤个不停。咏棋简直伤心欲绝,因为不管多努力,他都无法把搂着咏善脖子的手松开,仿佛那是惊涛骇浪中唯一可以救命的浮木。
可这个不顾廉耻的投怀送抱,分明就让咏善能更彻底的侵犯自己,更放肆地挺到最深处。
咏善已经不再操纵他的腰,现在成了他自己往前迎合似的送。
这是后宫的妃子们狂热贪婪渴求龙精的无耻之态,自己竟也在做着。
“哥哥,你真好。又热又软,像小嘴一样吸着我。”咏善喘着热热的气,都喷在咏棋忘乎所以的囧荡脸庞。
被热嫩甬道紧紧含住不放的快感,令太子殿下神魂颠倒。
他肆意侵犯着身下的兄长。
这是他的天xing,掠夺而不留余地,炎帝大概就是看上了他这个不算优点的地方。
当皇帝从不需要完美,最要紧的是知道如何得寸进尺。
他明白自己应该多体贴一点,再温柔一些,但什么都不重要了,他现在只想狠狠占有咏棋。
暗中偷窥了十几年的人,碰都不能碰的人,正承受着他一次比一次更犀利的囧囧,扭着腰在他的眼下囧媚无助的哭泣。
可咏棋居然还令人惊讶地抱着他不放。
灼热的占有欲熊熊燃烧,毁了一切,即使在灰烬里,当今太子仍然能瞧见自己不能回避的野心和渴望。
“不……不行了……”
“哥哥听话,再来一次。”
“真的……咏善……呜不要再……呜!饶了我吧……”
“我们还有一个晚上呢。”
咏善把哥哥像到手的猎物似的,不留情地要了一轮又一轮。
没有止尽地,对已经红肿的肉囧和甬道发泄他不足为外人道的绝望疯狂。
既绝望,又疯狂。
有一件事情,他很确定。
只有他自己,如此深深的,不带一点怀疑的确定。
他能够失去这天下的一切,包括他自己。
却不能失去咏棋。
已经病重的父皇,迟早会发现这点。那个时候,失望的炎帝,他们的父亲,未必会放过任何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