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媚走了,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走了,带着铁牙。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我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很欣赏甚至有点儿喜欢这个丫头了。拿得起,放得下,干净利落,妩媚中带有一股男子的飒爽之气!呵呵,是个好姑娘。
回了房间,发现灯火通明,程福之、尉迟宝琳、尉迟刚、李忠四个人都已经凑了我房间里。
“这么好的丫头,你就撒手了?”程福之看看我道:“你也舍得?”
“好丫头多了,我还能都搂自己家里去?”我白了程福之一眼:“有本事你搂一个回去试试?”
程福之笑的哈哈的,然后看看我道:“要我娶得不是公主,我还真敢搂一个回家去!”
“切——!”鄙视的冲他咧嘴:“你说了等于没说!”
“就是,不懂少瞎掰!”尉迟宝琳赞赏的看我一眼:“乐休就不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花花人儿!”
“呵呵,你这会儿心定了当然这么说,前段时间不知道谁老跟我唠叨呢!”程福之冲尉迟宝琳呲呲牙笑道:“有乐休这样一个妹夫,你这大舅哥当得也挺费心啊!”
“哈哈哈哈!”屋子里几个人都笑了。
我摇摇头笑道:“行了,没影儿的事儿就别掰扯了,先给盒子打开看看。”
“好嘞!”程福之手快,直接给桌子上的长盒子打开了。
“嘶——”连号称见多识广的我都倒吸一口凉气。
难怪盒子这么大,里面三颗人头大小的墨紫『色』灵芝放细麻布的垫子上,灯火照耀下,闪动这七彩的光芒!这还真有所谓的七彩紫芝啊!而且这个头也太大了点儿。
也许是心理作用,反正相比之下,三颗紫芝边儿上,那块放了盒子里御史金牌到显得暗淡无光了!
“妈呀!今儿算是开了眼了,没想到世上还真有这种宝贝!”程福之瞪眼咋舌的搓搓手,愣是没敢用手去拿!
尉迟宝琳看着三颗紫芝两眼发直,嘴里喃喃道:“这真的是人世间的东西?这得多少年才长成一棵啊?我这不是眼花了吧?”
尉迟刚和李忠看看盒子里的紫芝,张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我伸手给金牌拿出来后,“啪!”的给盒子关了!这东西太扎眼,看多了对心脏是个考验!
“明儿一早,福之、宝琳两位大哥背着盒子,一路快马回京!”我看看座四人,然后道:“两棵先给陛下,一棵送了老君观给孙老神仙配『药』。算算日子,英公那儿如果顺利的话,差不多也该送回京了。还有,给我的『药』箱子带给老孙,他交代我的事儿,总算有个交代。”
“那你呢?不跟我们回去?”程福之疑『惑』的看看我问道。
“我?!呵呵,打算到荆州去看看荆王,顺便送点礼给他!”我咧咧嘴笑道。
“不行!”宝琳一皱眉头:“这儿是荆王的地盘,你斗不过他的,跟我们一块儿回京,这事儿让陛下处理吧。”
摇摇头,我长吁一口气:“当几位是哥哥,我也就直说。这事儿放陛下手里,权衡利弊之下,不知道得什么时候才动手。那这段日子里,受苦的是谁?再冒出第二个、第三个薛万彻咋办?还得有多少女子被糟践?”说完我摇摇头道:“这种事儿,我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让我知道了,哼,我还就管定了!福之、宝琳两位大哥回京之后,可以先去上河苑,把这事儿的经过原原本本先跟长孙娘娘说明白,娘娘自然会安排的。别直接傻乎乎的去跟陛下直奏,切忌!马虎不得。”
“你打算怎么管?”程福之看看我道:“就凭你和尉迟刚、李忠三个,难不成还真打算舍身成仁啊!别的我能依着你,但这事儿你要是不给我讲明白,我一拳打晕你,抗你回京城。”
“李公爷,这事儿还是从长计议好!”李忠冲我抱抱拳:“毕竟……毕竟那位是王爷……”
“就因为他是王爷,所以才得趁热打铁收拾他!等这事儿火熄风停了,想收拾他就难了!”我一仰头,冲李忠道:“忠哥,拉着你就是想你帮我当个人证,毕竟你算是陛下身边的人,我李逸别的不敢说,但有一件事儿我敢说,那就是我眼里,容不得有扰『乱』我大唐天下,祸害我大唐百姓的家伙!知道一个,我就得拾掇一个!这些人就像麦田里的杂草,发现一株就得连根铲除一株,否则没多少日子就得蹿出一大片来,这麦田就算废了!”
李忠正『色』看着我半晌,后冲我一拱手:“公爷不愧是我大唐的顶梁之臣,李忠不才,愿效犬马之劳!”
“少来!”我一把给李忠的手拉下来,咧咧嘴道:“就我?还顶梁之材?能算个歪才我都阿弥陀佛了!说实的,我这套路都盘算好了,这事儿看似危险,但真的弄好了,嘿嘿,那就是屁大点儿的动静。”说完我低头凑了四个人当中,叽叽咕咕给自己想好的套路讲一遍,四个人听的张口结舌话都说不出来!
“我才不会打没把握的仗。”得意的看看四人:“你们就把心放了肚子里,这事儿啊,有惊无险。我可没打算给自己垫里面!”
尉迟宝琳摇摇头,苦笑着叹道:“乐休用谋,果然诡异难测。哥哥我服了!”
程福之咧咧嘴,看看我:“这么刺激的事儿,能算我一个不?让刚子跟宝琳送『药』材回去。我和李忠跟着你!”
摇摇头,跟程福之比起来,我放心尉迟刚的『性』格。
“就你和宝琳的两匹马有五天之内赶回京城的脚力,而且你俩的马又认人。所以这一趟还真得你俩一起才行。你俩肩膀上可扛着卫公的一条命,担子重着呢!”
“既然如此……好吧!”程福之点点头,然后看看尉迟刚和李忠:“你俩可得给我兄弟看护好了,他要是少一根汗『毛』,我都拿你俩试问!”
“将军放心!”尉迟刚和李忠冲程福之一抱拳:“除非我俩死了,否则决不让公爷受半点儿伤害。”
这事儿就算这么定了!
第二天一早,岭水镇口,我和尉迟刚、李忠的目送下,尉迟宝琳和程福之一人背一个箱子,两匹高头快马嘶律律两声长嘶,撒开蹄子一路绝尘而去。
看看躲了镇口牌坊下偷看的老镇长,我笑了笑,冲老镇长一拱手:“老人家,十五日后,派人去州府探探,必有好消息!”
说完也不多解释,直接翻身上马,跟尉迟刚和李忠一起,直奔荆州府去了!
两天之后,荆州城外,我们三个风尘仆仆的就出现了城门口。
“什么人?”城门口的守城的兵丁直接冲我们吼了一嗓子:“下马接受检查!”
驻马于城门口当中,“呸!”的吐了一口满是尘土的吐沫,然后给身上一顿拍打,扬起一阵灰尘。
“好大的胆子!”两个兵丁冲我瞪眼喝骂道:“欠收拾了是吧!”
斜眼没理他们,咱就是来找事儿的,没必要为难这些底层的兵丁。
“找……”一个兵丁的死字还没说出口,李忠已经一马鞭抽了这个兵丁脑袋上。
“瞎了你的狗眼,看清楚了再张嘴!”李忠直接给他的牌子亮出来了!
那个被抽的兵丁捂着脸定睛一看,傻眼了:“大……大……大……”
“怎么回事儿?”终于出来一个校尉模样的军官。扶着腰刀,迈着八字步就过来了:“何人如此大胆,城门喧哗惹事?”
“内卫奉旨公干,还不让路!”李忠冷眼一看那个校尉,直接给他的牌子扔了过去。
校尉给牌子接住,低头一看,脸『色』大变:“还不给大人让路,等着躺死啊!”
这属于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刚才还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这会儿已经是『色』厉内茬了!一连给刚才拦我们的俩兵丁踹了几个跟头,嘴里骂骂咧咧的:“踹死你们这群不长眼的东西!”
“行了!”李忠皱皱眉『毛』:“我们有急事,让路!”
“是,是!”校尉亲自跟几个兵丁给拦城门口的拒马抬开,然后恭恭敬敬给李忠的腰牌举着还给李忠。
“不知大人是否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校尉讨好的问道。
看了半天的戏,总算听到我想听的台词了。
“那敢情好!”我笑笑,直接扔给这个校尉一个三两左右的银锞子:“听说荆州附近山贼闹的凶,兄弟可听说过什么风声?”
校尉接过银锞子,看看李忠,又看看我,然后小心的问道:“敢问这位大人是……”
“他跟我后面,你说我是谁?”我笑着指指李忠,然后看看那个校尉。结果李忠居然冲我一抱拳。
“原来是内卫统领大人,卑职失礼、失礼!”校尉自以为是的就给我定了身份。
呵呵,真不知道他什么眼神儿,就我这瘦了吧唧,文文弱弱的样子,怎么可能是内卫统领?!
算了,懒得解释,直接问道:“不知者不怪,问你山贼的事儿呢!”
“山贼?!”校尉眼珠子明显飘了飘,然后看看我,咧嘴笑道:“我们这儿怎么可能有山贼,大人您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