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赛貂蝉又一茬儿没一茬儿的瞎闹。反正是只占便宜不吃亏的事儿,谈笑间给两句该交代的话交代出去。赛貂蝉很熟练的就接了话茬儿给我吃了定心丸。
叫了些酒菜,正跟赛貂蝉俩嘻嘻哈哈的说笑呢,就听楼下一阵大吼:“哪儿来的野货,敢爷的地头儿上装大尾巴狼?”
李忠和尉迟刚脸『色』一变,就想站起来。
我笑着摇摇头,低声冲赛貂蝉问道:“哪位中气这么足?”
“荆王爷的三子,李俊才。”赛貂蝉皱着眉头,一脸厌恶的轻声冲我说道。
“看你的样子,这货争风吃醋来的?”我笑着看看赛貂蝉。
“哼!”赛貂蝉不屑的哼了一声:“谁稀罕他吃醋。”
意思明白了,下面这位属于闻得到味儿吃不到鲜的主儿,也只有这种主儿才会这么着急上火的蹦跶出来。
嘿嘿,笑着喝口茶,冲赛貂蝉道:“正愁没地儿下嘴呢,送上门的买卖就来了。场子我罩着,你可得给我配戏配好咯!”
赛貂蝉娇笑着直接往我怀里一趟:“公子想怎么样,奴家都依您!”
呃……妖精!
蹬蹬蹬的上楼声,还有掌柜的劝阻声。嘿嘿,没想到啊,我居然还有机会演这么一出。
当先上来的是掌柜,紧跟着是一位锦衣公子,再接着就是五六个身材健硕的护卫。
掌柜还伸手想拦那个锦衣公子,但被锦衣公子一把就撸了一边儿去。
抬头喝茶,顺便打量锦衣公子一眼。长的倒也算过眼,就是两撇八字眉有点儿碍眼,因为这个八字反了,倒八字!看着显得挺挫!
锦衣公子带着六个护卫站了我们跟前儿,两手腰里一『插』,也不说话,横眉竖眼的就看着我们。
我抬眼看看这几位,然后故意给赛貂蝉往怀里搂搂紧,一只手还赛貂蝉的柳腰上『摸』来『摸』去的。
尉迟刚和李忠俩抬抬眼皮,扫了几人一眼后,没说话,就这么坐着。
锦衣公子看着我放了赛貂蝉身上的手,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
“蝉儿,这几位什么路数啊?”锦衣公子看着赛貂蝉,脸上一脸不满的问道。
赛貂蝉看看我,我笑着轻轻挑了一下她的下巴,然后看看锦衣公子道:“这位公子,您这气势汹汹的,算是什么路数啊?”
“小子,外地来的吧!连我们小王爷都不认识?瞎了你的狗眼!”一个护卫鄙视的看看我,冲我喝道。
李忠刚想拍案子站起来,我直接抬手制止了。
“小王爷?”我挑眉冲锦衣公子咧咧嘴:“不是冒充的吧?王爷府要是有这种没上没下的人,倒是挺稀奇啊!”
“小子,你找死!”那个护卫冲我一瞪眼,直接想过来掀桌子。
“啊——”一声惨叫,这个护卫的手刚抓了案子上,没等掀呢,就被尉迟刚用一根筷子给手钉了案子上。
“我们公子的案子,是你能掀的?”尉迟刚看看那个惨叫的护卫,冷声道。
“哗啦!”几声,剩下的那几个护卫都给腰刀扥出来了。
“卡拉!”两声,尉迟刚和李忠的两把连弩也上了弦儿。
锦衣公子眯了眯眼:“小子,胆子不小,报个名号,让爷听听是哪路的大驾。”
我笑笑,抬手呲溜喝了一杯酒,然后看看锦衣公子道:“大驾不敢当,敢问这位公子,你今天到底为何而来啊?”
“哼!”锦衣公子冷哼一声道:“这荆州城里,谁不知道赛貂蝉是我的人?”
“哦?”我看看锦衣公子,然后看看赛貂蝉:“丫头,你是他老婆?”
“瞧您说的。”赛貂蝉娇嗔的推我一把:“我一个乐『妓』,哪儿配当荆王爷家的媳『妇』。”
“荆王爷?”我假装吃了一惊:“这位公子还真是小王爷?”
“当然!”赛貂蝉笑笑道:“他是荆王爷的三子,货真价实的小王爷。”
“哦——原来如此!”我点点头,冲锦衣公子拱拱手道:“原来是小王爷驾到,失敬失敬!”
“哼!”锦衣公子冷哼一声,瞟了尉迟刚和李忠手里的连弩一眼,然后道:“如今知道了也不算晚,赛貂蝉是我的人,识相的还不赶紧滚蛋!”
“人家姑娘都说不是你老婆了,你凭什么说她是你的人?”我一挑眉『毛』道:“赛貂蝉姑娘可是我先订了的,小王爷要是想一亲芳泽,下次赶早!”说完我示威一样的,“啵”的赛貂蝉额头上亲一口。
“好胆!”锦衣公子爆喝一声,上前一步。
“哼!”尉迟刚和李忠俩的连弩往前一顶,锦衣公子立马停住了。
“丫头,我可有强『逼』你?”我看着赛貂蝉笑道。
赛貂蝉摇摇头,笑道:“奴家一介乐『妓』,做的就是这卖笑的营生。您出了钱,奴家自然伺候您。”
“听见没有?”我看看锦衣公子:“真金白银的买卖,可不是靠什么嘴上说说就行的!”
“要说钱财,爷会比你少?”锦衣公子差点儿就跳了起来:“你出了多少钱,小爷我出你双倍!”
说完锦衣公子冲赛貂蝉道:“你这个贱人,小爷我没钱吗?对着我就推三阻四的,看着别人的钱就发『骚』了?要不是看你胳膊上那颗守宫砂还,小爷我会跟你纠缠?今儿你开个价,小爷我还就要开了你这个贱人的苞!”
哈?守宫砂?我低头往赛貂蝉胳膊上一看,手腕处果然有一颗鲜红欲滴的东西。一直都以为是颗痣,没想到居然碰上守宫砂这么神奇的东西!
赛貂蝉听了锦衣公子的话,脸『色』都变了,刚想开口。被我一手拦住了。
“小王爷是吧?”我皮笑肉不笑的看看锦衣公子,还俊才呢,就这素质,劈柴差不多:“今儿我还就放个话,赛貂蝉姑娘我已黄金百两,替她赎身,从此不做乐『妓』了!您以后就绝了这念想吧!”
锦衣公子没说话呢,我就觉得赛貂蝉我怀里抖了一抖,搂着我腰的手都紧了紧。
“放屁!”锦衣公子这回真跳起来了:“我出黄金五百两!”
全场鸦雀无声!连掌柜的都腿一软,一屁股坐了地上。
锦衣公子身后的护卫想拉他,结果被锦衣公子一手挥开。
锦衣公子恶狠狠的冲赛貂蝉叫道:“等小爷玩腻了你,再把你卖到低贱的窑子里,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赛貂蝉不屑的看了锦衣公子一眼,然后哼了一声,话都没说。
“小王爷出手还真大方!”我笑了笑,然后道:“您这么闹,荆王爷他老人家能答应?”
“与你无关!”锦衣公子得意洋洋的看看我道。
“小王爷豪气过人,小子敬佩!”我抬手拿过一个酒杯,倒了一杯酒,然后又给自己的杯子斟满,递过一杯酒给锦衣公子:“身价不如人,小子没话说。敬您一杯,喝了这杯后,这事儿就算这样了!”
“小子,算你识相!”锦衣公子冷哼一声,看看有点儿不知所措赛貂蝉,得意洋洋的就给我敬的这杯酒喝了。
“行了,请回!不送!”我笑着给自己的那杯酒往地上一洒。
锦衣公子面『色』陡然而变:“你什么意思?”
“小王爷,听说过‘含笑半步颠’这种『药』么?”我笑着给赛貂蝉的肩膀拍拍。
“什么‘含笑半步颠’?”锦衣公子一愣,紧张的问道。
“这『药』材是孙思邈老神仙炼丹时偶然炼出来的,无『色』无味。”我笑道:“但是一旦服下,十天之内若是不吃解『药』,浑身骨酥筋麻,半步路都走不动,整个人会一直笑,致死都是笑的。”
“你……,你……,你别唬我,世上哪儿有这种『药』!”锦衣公子脸『色』有点儿白。
“不信?”我笑着看看锦衣公子:“那您按按腋下三分,是不是微微作痛?你再让你的属下看看你的舌头下面,是不是有两条青『色』筋线凸显出来?”
锦衣公子伸手腋下按按,然后又转头让护卫看看自己的舌头下面。当几个护卫脸『色』大变的时候,锦衣公子脸『色』真的白了。
“贼子好毒的手段!”护卫们一下给我们围住了:“交出解『药』,饶你们不死!”
尉迟刚和李忠俩连弩一端,一左一右的就站了我身边。
“解『药』?”我看看锦衣公子,咧嘴一笑道:“有!可是还请荆王自己来拿!”
一个护卫想趁我不注意往前一步,结果尉迟刚真的就一弩『射』了过去,那个护卫一声惨叫,大腿上一个拳头大的洞直接前后透光!
锦衣公子和剩下四个护卫集体后退一步。
“小子,知道我爹是荆王,你还敢这样,你就不怕死?”锦衣公子嘶声道。
“小王爷,你明知道我知道你的身份,但我却还是动手了,你难道就不奇怪?”我笑笑道:“还是那句话,您啊,请回,还请荆王爷过来一叙。”
说完我冲赛貂蝉道:“丫头,明月楼留客不?这地方晦气,住不下去!”
赛貂蝉这会儿估计真的闹不明白我到底想咋整了,疑『惑』的看看我,然后笑着点点头:“别的我不敢说,明月楼我房里,您想住多久都行。”
暧昧了不是!我去明月楼那是因为那儿是内卫的地头儿,安全点儿。被丫头这么一说,变成我去逛花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