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秋风大,吹倒了烛台,起了火,王府火光连天,一切都在这场秋风秋雨里化作灰烬……
踩着才落下不久的秋叶,黑夜里两人一前一后前行。
“为何杀他?”
“你是说王员外。”阴柔男子随意的回道。
“嗯”熊衍默认的点了点头。
“该杀……”
“为了钱?”
“钱只是一方面,要怪只能怪一场秋雨。”阴柔男子话里透露着比秋雨还寒的口气。
“我叫逍遥子,想必你也知道。可天下的人又有几个知道我逍遥并不逍遥……”
“五年前的一场秋雨里,你口中的王员外糟蹋了一个姑娘,我便是从那时开始的不逍遥。”
“你说他该杀不该杀呢?”逍遥子眼里透着寒芒盯着熊衍道。
原来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都有一道怎么也抹不去的伤疤。
熊衍在秋雨里听了一个故事,五年磨一剑,只为她大杀四方。
那么自己又为何要颓废呢?
“师傅,请教我如何仗剑天涯?”熊衍看着沉思的逍遥子无比恭敬着。
“你手里的,便是依仗,又何需我教。”逍遥子面无表情的回答。
“可我并无剑招,又如何仗剑行天下,为她大杀四方。”熊衍看了看手里的剑,又看了看对面的逍遥子,疑惑全写在脸上。
“那就,在朝阳初升的时候,朝着东方,朝着太阳先刺够二十万剑吧!”
“我要去办一件事,你刺够二十万个剑时,便可去云城刺阳庄寻我。”声音是从林隙间传到熊衍耳朵的,至于逍遥子早已消失在丛林深处。
熊衍看着手上的剑,想着逍遥子的话。虽曾斗争过,但还是决定信他,且刺够二十万剑再说吧!
把剑包裹好,背于肩上,朝着丛林外,朝着官道旁,朝着那片茅草屋,此去投奔那个叫云溪的姑娘。
逍遥子并没有走远,树叶叠掩的深处是一席白色衣衫。看着熊衍离开的方向,不禁轻叹:“如果你知道了从一开始你和她同为奴隶的那刻起,就开始了一个惊天的阴谋,你又会如何去做呢?”
轻点树枝离开了这片丛林,惊起了一群栖息的乌鸦。乌鸦惊起抖落秋叶,落到了一个黑夜人身上。
如果不是他抖落了身上的秋叶,你必然会认为他是一个气绝于山林的人,听不到心跳声,呼吸声,如同稻草人一般立在那里……
一只黑色的鹰落到了黑衣人肩上,黑衣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夹在了鹰的腿上。拍了拍鹰背,让鹰飞向了远方。黑衣人又重新隐于黑暗之中,留给黑夜的是背上那个血红的“暗”字。
鹰是九道山庄专有的通讯工具……
“暗”是“暗河”的暗。
九道山庄是天下第一庄,暗河是江湖第一杀手集团。
本是和谐的离别场景,却被突如其现的人,飞向远处的鹰扰的暗藏杀机。更让人费解的是逍遥子也出自暗河,辉煌时更是排在了杀手榜第十的位置。
只不过这都几年前的老事了,在五年前刺杀武当掌门人的那场变故里这一切都被一场火化成了灰烬。江湖也没了逍遥子的踪迹,而今再现江湖,暗流涌动,不知谁主沉浮!